第15章：複雜
古彥全身重重一顫，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又驚又喜的神色爬上他的臉；
溫暖的空氣在兩人周圍緩緩流動著。
水鏡村是一個小山村，但卻時常有一些人來此遊玩，蓋因水鏡村附近有一湖泊，名曰‘鏡湖’，景色宜人，可以仰視藍天白雲，橫眺一泓碧水，擁臥青山。
鏡湖碧波蕩漾，兩岸之上峭壁雲峰，儼若畫屏；鬆柏掩映，生於石罅；春澗野花，秋林紅葉，望之如錦；禽鳥飛鳴，如在鏡中。
湖畔的巨石上，一個唇紅齒白的小牧童，百無聊賴的朝湖中扔石頭，是寧靜安詳的湖光山色中唯一那點不和諧之景。
鏡湖之上，有十餘艘裝飾豪華氣派非常的畫舫，隨波蕩漾，隱約傳來吟詩聲及女子的嬉笑聲。
風忽然大了，一艘畫舫隨著風浪，緩緩朝小女孩所在的方向漂來。
一風流倜儻的少年摟著一位嬌小可愛的女子走上船頭，看見小牧童朝湖中丟石子，覺得大煞風景，決心懲戒一下這個小牧童。
“小牧童，可認得我手中此物？”少年揚了揚手中那枚金幣。
小牧童抬頭瞥了少年一眼，繼續拋石子，根本不搭理少年。
美人當前，竟被一個小牧童輕視，少年大感顏麵無光，於是又從懷中掏出一枚黃燦燦的金幣，對身旁的歌姬瀟灑一笑，然後朝小牧童拋去。
因力道不夠，金幣落入湖中，水花四濺。
少年本以為小牧童會立即紮進湖裏，去揀拾那塊金幣，但小牧童連眼都未眨一下，視若無物。
眼見小牧童如此傲氣囂張，一旁的歌姬又掩嘴淺笑，少年頓時惱羞成怒，也許是忘記了自己身上的魔力，也許是覺得不應該用那樣的手段對待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少年麵紅耳赤的朝船家吼道：“給我靠岸，我要好好教訓這個小兔崽子！”。
低頭玩弄石子的小牧童、一張臉氣成豬肝色的書生、嘴角含笑的歌姬及奮力搖槳的船家，都未注意到遠處的山上，站著一名全身白色的少年，正朝鏡湖疾射而來。
古彥的視力一直較常人厲害，自然瞧見了遠處所發生的一切。沒有想到，竟然再這樣的地方，可以看到如此安詳的風景，但是，卻有著不相符合的人與物。這樣的環境，那些畫舫還真是煞風景啊！
眨眼工夫，古彥已飛臨鏡湖上空。但是，並未靠近，而是讓自己保持在安全不被發現的距離之內。
此刻，畫舫已靠岸，滿麵殺氣的少年一個箭步，躍上小牧童所蹲的那塊巨石，惡狠狠的道：“小雜種，去死吧！”
小牧童還未答話，少年竟用力一腳，將小牧童踹入湖中。
小牧童在湖中手足亂舞，竟似不懂水性，眼見就要沉入湖底。
船夫見要鬧出人命，正欲跳水救人，卻被少年製止。少年家中財雄勢大，船家不得不從，隻能靜靜的看著小牧童溺水而亡。
這一幕，自被鏡湖上方古彥瞧得一清二楚。本來還以為那少年沒有用魔力，是不欲置牧童於死地，看來，原來是自己高估了那人的心胸了。
“這個地方，一旦有了魔法，還真是讓人厭惡啊！”
眼看小牧童吐出最後幾個氣泡，緩緩朝湖底沉去。一道白影，從天而降，一頭紮進湖裏，隨後暈死的小牧童浮出湖麵。
這道白影來得突然，救人的過程更是讓人眼花繚亂，鏡湖湖畔那名心腸惡毒的少年，目瞪口呆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多出的一個人。
映入眼簾的男子側身而立，能看見的隻有一張讓人遐想的側臉，細長的丹鳳眼與斜入雲鬢的劍眉之間透露著幾分惱怒，英挺的鼻梁，性感的雙唇。一襲白色長袍，搭配上他冷冷的氣質剛好。
這名男子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手裏抱著剛剛從水裏救出來的小牧童。
看著自己脅下的這名小牧童，那白嫩的肌膚下血管清晰可見，原本被頭巾包紮著的長發在水的衝擊之下，散開了來。
這小牧童竟然是一少女。
麵對著古彥那一雙閃爍著冰冷的黑眸，站在畫舫在的少年，竟然硬生生的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想殺了她，是麼？”古彥冷冷的問道，低沉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問候。
“還望前輩可以原諒我家少爺的魯莽。”不知道何時，幾道人影在那少年的身邊。
最高的尊級。這樣的認知，讓古彥微微一愣。
“嗬……”古彥冷笑一聲，轉開了身去，身影明明還在眼前，淡淡的聲音卻讓人以為是從遠處傳來：“如此，你便和你家少爺一起去嚐嚐溺水的感覺吧。”
毫無預兆的，兩人似乎被禁錮了一般，隻能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身體落入水中。
“撲通……”
像是沒有聽到那落水的聲音，古彥抱著緊緊的攀著自己身體的小女孩，悠悠的笑了。這個孩子，真是讓自己意外啊。
冰冷的目光，就連尊級的強者都不敢直視，但不知何時已經醒過來的小女孩竟敢雙目直視，眼神中無驚無懼。
“為什麼而憂傷呢？”古彥拿出一套衣服，改小了一些，遞給了小女孩。平躺在樹下，樹後麵是正在換衣服的小女孩，古彥閉上了眼睛。不經意的問到。
身後的身影不自然的震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回應。
“也許，我可以幫你什麼？”古彥問道。
小女孩麵有痛苦之色，終於點了點頭。
難怪年少便如此堅毅不拔，原來出生不明，倍受世人歧視。又因為失去了唯一的親人，生無可戀。
想到這，古彥那淩厲如刀的目光柔和了許多，又問道：“你可有關於你父親的任何消息？”
小女孩雖不知古彥意欲何為，但還是用‘搖頭’的方式回答了古彥的問題。
古彥長歎了一聲，卻突然聽到了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母親死前，說了兩個字。”
“哦！是什麼？”
“白遙。”古彥猛然的瞪大眼睛，一把拽過小女孩，雙手按在她的肩上。
“你再說一次，是什麼？”這讓他如何能信，這天地間，會有跟白衣劍神一樣名字的人麼？答案是顯而易見的，白衣劍神，成名非常早。而且，直呼一人的名字和與人同名，那是大大的不敬。
而且，以自家師傅隨意的個性，這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吧。而且，大概，他還不知道，他有著這麼一個女兒吧。不由的輕輕的歎了口氣。
“你認識白遙？”小女孩驚喜的問道，“是個人名是不？告訴我，他是誰，為什麼不要我和母親了。我會很乖很聽話的，為什麼？”
小女孩大聲的哭喊起來，小小無力的拳頭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了古彥的身上。
那一臉倔強之色，那清澈如水的眼神，曾經是那樣的熟悉，仿佛是自己年少時的影子，孤傲，難馴！
直至她已經哭得累了，睡了過去，口中依然喃喃的道：“為什麼？為什麼？”
再醒過來時，小女孩感覺一股無形之力將自己的身體托起，漂浮於半空之中，立時有些驚慌失措。
“不要怕，這不過是個簡單的魔法。你願不願意學？”古彥低聲問道。在小女孩睡著的時候，古彥已經在酒家之中得到了有關女孩的一些基本消息。
也從而得知，她的風係魔法感應是普通人的幾倍。換而言之，她是個魔法天才。但是，卻是因為她的母親，她不曾接觸過任何的魔法。人生，純粹得猶如一張白紙。
直到，日前，她母親的過世。
櫻兒滿麵欣喜之色，點了點頭，表示願意。
“我待會念出的諸多口訣，晦澀難懂，你記得一個大概便可，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直到幫你找到父親為止。”不管她的父親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師傅。古彥已經決定，會一生的保護著她，如同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櫻兒雖端坐聆聽，但年紀過小，顯見無法融會貫通這些深奧難懂的魔法，隻能憑借著驚人的記憶力，將口訣盡數記在心底。
……
“我是不是說得太快了？”古彥擔心櫻兒記了前句，忘了後句，於是問道。
櫻兒粉嫩的臉上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指了指心窩，“我可以記住的。”
古彥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如此純真的笑容，心中的想法更是堅定，況且眼前的小女孩，雖是女子之身，但記性之佳，實屬罕見，定非池中之物，將來也許能成為不世英傑，傲笑九天。
“你可願意叫我一聲哥哥。我會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妹妹一般，用生命去保護你。”古彥笑著撫摸著小女孩柔軟的頭發，不自覺地把自己心裏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櫻兒搖了搖頭，“櫻兒不要哥哥保護，要好好的學習魔法，將來保護哥哥。還要去找到父親，一家人高興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櫻兒記住了，不要輕易的告訴任何人你的名字。也不要輕易的提起白遙的名字。”古彥突然厲聲道。
“恩，櫻兒聽哥哥的。”小女孩，雖然不知道古彥的想法如何，但是卻是直覺的點了點頭。
茂密的峽穀，寂靜卻又凶險。偶爾有著傭兵在其中撲殺著魔獸，打破這難得的平靜。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森林確實最讓人融入自然的地方。起碼古彥現在感覺極為的舒暢，一路觀賞著沿路的風景。偶爾也會教給櫻兒一些低級的風係魔法。
因為喜歡那種自由飛的感覺，所以，古彥對風係魔法也算得上是一個行家了。
一路之上，古彥總是有事沒事的調笑著櫻兒，櫻兒對不熟悉的人呢，總是默不作聲，但是，對古彥，卻是絲毫不吝嗇她好聽的嗓音。
這樣的櫻兒，更是讓古彥從心底心疼。
櫻兒一旦不高興，總是麵紅耳赤，大大的眼睛滿是怒起。然後氣呼呼的轉頭，再也不理會古彥。
“哥哥，有點冷。”櫻兒稚嫩的聲音傳來。古彥有些失言。
是有些冷了，對一個孩子還說。雖然櫻兒穿得很厚實，但是，古彥可以感受到他懷裏的身體還是覺得有些冷意的。
他微微運轉著體內的魔力，把微風擋在體外。望著前放微波粼粼的江麵。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副美好的畫卷。秋風微撫，淩波蕩漾，清澈的江水宛如一麵鏡子，把夕陽的餘光反射出去，散著柔和的霞光。
不管在那個空間，好像河都是特養花船似的。華夏古代有一條“秦淮河”，其中吸引無數男人在其中尋歡作樂，尋花問柳。也留下了無數膾炙人口的詩篇。
而在星辰大陸，同樣的，無論是湖還是河，都讓古彥無比的喜歡。說不輕原由來。也可能是對過去的懷念，或者說是眷戀。而此眼前這條比起“秦淮河”大了無數倍的河流。更是停留著無數的船隻。
裝扮的金碧輝煌，耀眼奪目的花船，此情此景，倒是讓古彥情不自jin的想起了柳永，這個華夏的傳奇人物。口中不由自主的念出當時年少時候最喜歡的一詩詞。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不錯，想不到在這樣一個小地方，還能聽到如此富有感情的詩句。”
就在古彥沉入回憶的時候，一句嬌囀媚惑的聲音在羿鋒耳邊響起。
“呃……”
古彥沒有想到以自己尊級的實力會有人出現在身邊一點反映都沒有，不過，想起剛剛沉迷在回憶當中，也就恍然了。
古彥轉過頭看向來人，但是眼前的人一入自己眼中，即使看過那麼多絕代妖嬈的人，卻還是忍不住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在緊身衣裙的包裹下，凹凸有致的豐腴身軀，釋放著媚人風情，這個女人的臉雖然算不上是古彥見過的人最漂亮的，但是，她卻是他見過的最魅惑人的。
緊身的錦衣完全勾勒出曼妙的撓火曲線，，順著低領的領口看去，隆起的嫩白溝渠躍然眼前。盈盈一握的柳腰被一條綠的腰帶一束而起，甚至能讓古彥感覺到其中的彈力和膩滑。錦衣下，露出了晃眼的嫩白長腿，讓人內心火焰燃燒。
特別是那雙似乎訴說著萬千風情的水汪汪眸子，會讓人不知覺的心頭跳動。
古彥喉嚨滾動了一下，眼中的火焰不斷升騰著，如此情況，讓古彥苦笑不已，男人，還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啊！雖然他不認為自己定力多麼好。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失態到如此地步。
看到她，古彥內心居然湧起了最原始的衝動。
似乎早已經習慣這樣熾熱的目光，冰融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會給男人多大的渴望。雖然眼前站立的人還是一個少年，可是少年也是男人不是嗎？
“剛剛那詩詞是你做的？”
很輕的一句話，但是沒有刻意的聲音裏麵，卻仿佛有種媚人的感覺，讓古彥的心再次猛地一跳。
“真是個妖精？！”古彥低頭咒罵了一聲，再看向冰融的眼光裏已經沒了任何的褻瀆之意。隻有淡淡的疏離。
“也許吧！”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直覺的，古彥想遠離她。女人都是禍水，這樣的認知，雖然不完全準確，但是卻有著它的真實。
“想不到，在這小地方。居然還有這樣的少年才俊。”冰融望著古彥含笑道，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傳遞萬千情意似的。
“哎！”輕微的歎了口氣，眼光肆無忌憚的在女人身上打量。
冰融含笑的看著古彥，他沒有想到這少年有著不用於一般人的老成。要是別的少年，哪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他啊，最多偷偷的看一眼，絕對不敢正視自己的眼睛。可是，眼前的少年卻仿佛是花叢老手似的，就算自己都有些吃不住他的眼神。
想到這，冰融不由啞然失笑：除了一個人，所有人男人不都是怕自己麼？！想不到，今天自己也會有怕別人的時候。還是一個半大的少年！
“少年才俊？！！小姐客氣了。”古彥淡淡的道。轉身就要離開。
“公子又何必如此急著離去？”冰融含笑的說道，倒是對這古彥頗有興趣。
“……”古彥並不說話，而是想快點離開。
看著那避瘟疫一般的古彥，冰融啞然失笑。
“哥哥，冷。”古彥微微蹙眉，身體不由的一頓。
冰融也愣住了，這才注意到古彥的懷裏似乎還抱著一個孩子。
“公子不如到我這船上來避避風。”
聽到這樣的話，古彥也知道，恐怕是避不開了。因為，他不願意櫻兒受到半點的委屈。
“如此，便謝過小姐了。”冰融呆立在原地，她望著眼前邪魅的少年。震驚在原地。他竟然看都沒看她一眼的從她的身邊走過。
什麼時候，自己已經這般沒有魅力了。
冰融笑了，笑的很歡，笑的花枝招展。笑的讓古彥都皺起了眉頭。
“不想笑就不要笑。”古彥突然突兀的出聲道。
冰融頓時僵住了臉，愕然道：“你怎麼知道。”
古彥沒有說話，轉過身來，他定定的看著冰融古怪的說道：“我喜歡女人，但是，我卻不喜歡假笑的女人。”
冰融笑了，笑的很歡，笑的花枝招展。但這一次，笑意深達眼底。她竟然不討厭這個拆穿了她的少年，反倒有種別樣的感覺。畢竟，自己的圈子，很少碰到如此有趣的人。
進入花船，他望著這條金碧輝煌的花船陷入了呆滯。天啊，這些絲綢，玉石，魔晶雕塑……
花船之上，以五顏六色的絲綢作為簾子營造氣氛，桌子更是珍貴的紅木打造，出的暗暗光芒，有種古典的感覺。桌子之上，黑色的沙石茶壺擺放其上。更有些地方，有著巨大魔晶雕刻的雕飾品。
刹那的驚訝過後，感覺到船裏的氣溫比外麵的高，想了想，慢慢的張開自己的披風，一個小小的腦袋頓時鑽了出來。
“哥哥。”
“櫻兒暖和了麼？”古彥在櫻兒的臉上淺淺的吻了一下，道。
剛進到門口，便看到古彥的明媚的笑容，還有他似乎已經熟絡的輕吻，不由的驚呆了。心裏不知為何的，竟然升騰出一抹嫉妒的情緒來。
冰融一入花船，花船之中站著的幾個男人猛地抬頭，一個個喉嚨滾動不已，眼中閃著熾熱的目光不斷升騰跳動。甚至有幾人，不由轉換一個姿勢，掩蓋自己腹下的反映。
可是，好像這些人又對冰融很敬畏似的，一個個偷偷打量一番後，趕緊轉過頭。隻不過，偶然控製不住的轉動眼眸，告訴古彥，這些人雖然怕。卻還是控製不住自己。
“咳，想看又不敢看，真為難他們了。”古彥歎了一口氣，頗為同情的望著花船當中的所有人。
冰融聽到之後輕笑了一聲：“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初出茅廬一樣什麼都不怕？！還別說，你的眼神還真犀利，險些讓我吃不消。”
古彥笑著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好可愛的孩子。”冰融笑著說道，伸出手來想觸摸古彥懷裏的櫻兒。
櫻兒嬌小的身體不由的畏縮著又退回了古彥的懷裏，隻剩下兩隻骨碌碌的眼睛。
古彥不由的啞然失笑，看了看顯得有些尷尬的冰融，“不好意思，櫻兒有些怕生。”
“呃……沒關係，沒關係。”冰融回過神來，雙手慌亂的搖了搖，輕笑道。
隻是，怎麼聽都讓人覺得笑聲有些勉強。
隨手在桌上拿了些糕點遞給櫻兒，古彥到是有些自來熟。
“不知道小姐的船目的地是哪？”
“不知道公子的目的地是哪？！”冰融轉頭看向古彥，桃花般的眸子閃動著魅惑的目光看著羿鋒說道，那張精致的臉讓人起不了絲毫拒絕的理由。
古彥含笑的看著冰融，滿是調侃的說道：“小姐去哪，我就跟到哪。這樣可好？”
“真的？”冰融疑惑的說了一句，不過馬上就笑道，“公子到是個風趣的人物。”
像冰融這般精明的人物，又怎麼會聽不出古彥言語中的戲謔。但是，即使是戲謔之言，冰融卻不能排斥裏麵的對自己討好之意。不由的咯咯的笑了起來。
古彥邪魅的笑了起來，又遞了快糕點給櫻兒，櫻兒眉頭微微一簇，古彥不由的搖了搖頭，放下手裏的糕點，又挑了另外一塊給懷裏的櫻兒。
還不忘從懷裏拿出一塊白色的手絹，細細的擦去櫻兒嘴角沾上的糕點。動作輕柔得宛如對待自己最珍貴的寶物。
“我想去麥城。”手中的動作還未停，古彥突然淡淡的說道。
“那正好，我們也是要經過麥城的。我帶你順路。你應該知道，走水路快多了吧。”微微一愣，冰融說道。不知道是真實還是其他。
古彥眼睛一亮，看著冰融高興的說道：“那就叨擾小姐了！”
冰融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的花枝招展，剛剛從花船出來的兩人，被冰融暈眩的直接始祖掉落河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