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屍怪？僵屍？
古彥所在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環境。四周的一切都是完全一體的，沒有刀削刀刻的痕跡。仿佛天生如此一般。
所謂天衣無縫，大概就是用來形容現在的情況的。但是即使如此，古彥依然可以感覺到，這個空間的強大氣息。不僅僅隻是豐富的火係魔力和現在周邊流淌的水係魔力。天地規則，水火不相容，在這裏卻是形成了一種可以算得上是詭異的平衡。
這個空間，很特別。古彥心裏下了一個定義。
無法解釋眼前的這一切，也不知道百裏軒現在怎麼樣了。那個雖然會嚴厲對自己的長者，卻從來沒有虧待過他什麼。相反，他所做的每一個安排，每一個決定，都是為了古彥那個自己定下來的強者目標而去。
“我睡了多久？”沙啞的聲音有些疲憊的味道。
直覺告訴古彥，身體前方這個不知為何物的生物，對自己應該是無害的。從始至終，那淡笑的臉就算在古彥變了神色的時候依然保持著。所以他才敢那麼肆無忌憚的陷入了思緒當中。但是，本能的戒備卻是一點都沒有鬆懈。
女子絕色的容顏閃過一絲的玩味，嘴角揚起25°的微笑，“326個日夜。”清脆的聲音猶如水珠滴落玉盤一般的動聽。
古彥卻是沒有覺得女子的話有多動聽，在聽到那三位數的數字時，黑色的瞳孔驀然的瞪大，眼珠子仿佛要跳出來一般。原來覺得無力的雙手這時卻是撐起了比之不知道重了多少倍的上身，如刀鋒一般的視線直直的射向那沒有實體的女子。
“你說什麼？”口中的聲音不再是就算是在陌生的環境中依然能夠保持的風輕雲淡。上揚的腔調竟然帶著絲絲的質問，就連古彥本人都不曾察覺。
絕色的女子接觸到古彥直射而來的目光，銀白色的長發表層的部分在無風的情況下無預兆的飛揚起來，眼中的精光迸射，那若隱若現的嬌軀在此刻竟然大部分直白的顯露在古彥的麵前。就算是古彥再此刻都不自覺的紅了臉。
“你這是什麼語氣，好歹你的命也算是我救的。你沒有睡上個幾年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你還有臉來責備我，你就是這樣的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恩？”咬牙切齒的聲音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天羽，也就是古彥眼中的妖嬈女子。雖然已經在這地底生活了上千年，但是，作為天狐一族的女王。就算是本體已經毀滅，但是就是靈魂體，實力也不是普通人能夠達到的。天狐一族，獨有的幻像技能，更是誰都模仿不來。隻要她想，就能致人以毀滅。
千年來從未有人質問她什麼，而且還是這般情況下的毫不客氣的質問。這對天羽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奚落。就算是實體毀滅的時候，天羽都沒有這般的惱怒。姣好的麵容在此刻變得有些猙獰，女王的架勢在瞬間達到了頂峰。
眼光複雜的看了眼震怒中的天羽，古彥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頹敗，原本因為震驚而仰起的身體，在這刻也是無力的仰麵倒了下去。血水被突如其來的撞擊，狠狠的震蕩了一下，但是，詭異的是，卻沒有一滴的血液濺出池外。
但是空中卻是有著血滴憑空的停留在空中。帶著無數想法的古彥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反常的情況。天羽在看到古彥頹敗的臉時，千年平靜如水的心竟然生生的糾緊。如柳一般的黛眉微微蹙起，嘴裏好像仍在絮絮叨叨些什麼，但是，古彥卻已無心去聽那許多。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第一次，天羽覺得時間越原來是有速度的。
“你怎麼了？”輕柔的聲音帶著不易覺察的不安在狹窄的空間裏響起。經過漫長的心裏鬥爭，心裏的擔憂還是占是上風。天羽首先打破了空氣中的平衡。
話一出口，天羽不由的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竟然會感覺到不安，這種情緒有多少年沒有遇到過了？記憶中的喜怒哀樂在這個少年醒來的這刻竟然重新回到了身體一般。剛剛那怒氣衝衝的人，真的是自己嗎？再望向古彥的目光，帶上了一些人氣和疑惑不解。
“為什麼我會這樣？”古彥沒有發現天羽心境上的變化。他的心思完全被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差給雷了個半死，有氣無力的問道。
天羽有刹那的恍惚，眉心深深的皺起，就連那從銀白色長發裏伸出的白皙不蔥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交織到了一起。淡淡的紅印，令人忍不住的想疼愛。
但是，她知道，現在的古彥，隻對那些對她來說理所當然的東西而有興趣。“你是無意中踏入禁忌之地而來的。”
“禁忌之地？”古彥重複的道。
天羽微微頷首，“是的。你知道這裏為什麼被稱之為生命沙漠麼？”
古彥不做回答的沉默。天羽瞧了一眼血池中的少年，對他的好感又上升了幾分。略微歇了歇，接著說道：“生命沙漠並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樣，是個離死亡很近的地方。恰恰相反，這片沙漠之所以叫生命沙漠，在於它的生命力。”
“你就是那生命力。”古彥聽到這，出聲打斷了天羽的話。對天羽的外形，古彥不是沒有發現，也不是沒有疑問和好奇，隻是，他比別人更能夠隱藏心裏的想法。
聽到此問，天羽的雙手輕按在小腹之上，笑聲止不住的從指縫間流出來。“嗬嗬，你大概是最直接的一個這麼對我說話的人了……嗬嗬，真好笑……”斷斷續續的聲音慢慢的傾瀉出來。許久，天羽方在古彥幾乎怔住的麵色下停了下來，隻是一看到那終於有些少年樣子的古彥，天羽再次捧腹大笑了起來。
無奈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古彥對沒有沾染任何血液的手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隻是眼睛在看到那捧腹大笑的春光外泄的透明美人時，狠狠的咽了幾口唾沫。
許久，笑得漲紅了臉的天羽方才停住了笑聲，有些無力的抬了抬手，對著仿若熟悉的好友一般搖了搖手，“如果我說是，你會有什麼想法？”
戲謔的聲音配上剛剛好的笑意，就像一個玩笑似地，毫無可取之處。但是古彥卻是在天羽視線轉移的那一刹那看到了一絲的寂寞的神色。
“我相信你的話。”低沉的聲音，讓人有種心安的感覺。而離得不遠的天羽也是深深的感覺到了古彥話裏的幾乎可以說是承若的話，終於正色的直起了身體，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全裸的躺在血池中的少年。
思索了良久，方才說道：“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這裏麵的生命體。”說完這句話之後，天羽仿佛釋放了自己千年來壓抑的所有情緒一般，微微的眯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長長的睫毛跳動了幾下，黑色的瞳孔再次顯現，卻是沒有敢去看那少年臉上的表情。
“沒隔千年，生命沙漠裏便會出現一些異像，可能是一個地方的完全沒了活物，也可能是某個地方突然出現一塊龐大的綠色森林。可能外麵的人會認為，這是天地的自然情況。其實不然，這些隻是沙漠生命體的一些生存使然或者是其他的有關東西。而其中那個，最為詭異的卻是“沙中月””。這個就算是在沙漠的真正生命體中，也是很詭秘的存在。”
微蹙著眉心，古彥有些雲裏霧裏的，有些不明白未什麼她要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如果百裏軒聽到這些話的話一定會驚訝萬分。天羽停了一下，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沙中月千年方才出現一次。就在每年的九月，時間是不確定的。每次出現九個時辰，正午時分開始，到午夜結束。隻有有緣人方才能得以進入。”
“你的意思是，這裏就是沙中月？”聽到這，古彥有些遲疑的問到。再聽不動其中隱含的東西的話。不用別人多說什麼，古彥自己都覺得幹脆去買一塊豆腐撞死算了。
天羽絲毫沒有掩飾眼底的懷念之色，點了點頭轉瞬又搖了搖頭道：“也不盡然。這裏可以說是沙中月，也可以說不是沙中月。”
古彥沒有接話。
果然，沒讓古彥等太久，天羽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沙中月隻是入口而已。外人稱這裏是沙中月，但是進入這裏的人都稱之為血池。”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古彥有些神色不定的問道。越往下聽，離自己知道的東西的距離越遠。對未知的事物，人的本能就是畏懼的。
天羽微微一笑，“你別這麼著急，聽我慢慢跟你說。這血池之中，就你我兩人，你有的是時間來弄懂這裏到底是個什麼地方。而這片沙漠又為什麼稱之為生命沙漠。”
“你的意思是我走不出這個地方？”就在天羽的話還沒來得及落音，古彥已經問了出口。
微微一怔，天羽有些失笑的道：“我在這裏活了不知道幾個千年，隻剩下一具靈魂體，但是卻不能離開這裏半步。也許，你會給我帶來奇跡不是嗎？”
天羽的話並不假，每一個進入沙中月的人勢必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他的身上一定有著過人之處。這也是，為什麼天羽會救了他的緣故了。
“但是，至少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你是不能離開這個地方的。”天羽沒有等古彥說些什麼，神色嚴厲的說道。完全一副長者的摸樣，就連古彥在那個瞬間都生不出一絲的忤逆之意來。
瞧見古彥點了頭，天羽方才收回了視線。古彥隻覺得精神一鬆，比經曆了一場大戰之後還覺得疲倦。
“我需要一個原因。”古彥沒有忘記自己的問題。這也許就是古彥的過人之處了。無論什麼時候，他的頭腦始終清醒的運轉著。天羽可能覺得古彥的點頭是已經認可了她的話。但是，古彥卻想的是緩兵之策。因為他有感覺，如果他不點頭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將會是他不能夠控製和預想的。
不知道，天羽如果知道古彥的真實想法的時候臉上會顯露怎樣的一種風采。
天羽的臉上浮現一抹輕鬆的笑意，心裏又為這個陌生的少年加了幾分。臨危不亂，這般心性，真是難得。
“如果你不想成我像我一般的話，就必須在這血池中呆滿365天甚至更長的時間。”天羽言語有些酸澀的道。如果，當時她進入這裏的時候，有個人像她現在一般幫她一把，她又怎麼可能像現在一般，連個身體也沒有。這樣的她，真的還活著麼？很多時候，天羽都在想這個問題。但是，空有靈魂體卻是難以自滅的。
而且，天羽從來沒有想過要死去。
在生與死的這點上，天羽有著跟古彥驚人的相似。隻有活著，一切才有可能。
豔羨的看著那躺在血池中的少年，天羽的心思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但是古彥卻沒有給多少時間讓她來回憶和想象。
“原因是什麼？這血池到底有什麼作用?”古彥鄭地有聲的說道。天羽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道：“沙漠中的生命體並非你想象中的那般如同沙漠之上的生命體一般。在生命沙漠底層的生命體，幾乎可以說是永生的。而他們又可以分為兩類，一種是以意識的形態生存的，也就是像我這般的靈魂體。而另一種……”說道這，天羽突然停了下來。
古彥不由的挑眉直直的看著天羽閉著的櫻唇。狠狠的抿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激動還是其他的什麼，天羽的身體僵直了一些，“另一種是屍怪……他們得到了永生，但是確實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他們沒有思想，隻會為了生存而生存。他們可能是一種魔獸，也可能是一個人，但是……”
“你可以控製他們嗎？”古彥沒有錯過天羽眼中的那一抹黯然的神色。眼前這女子，心地十分善良，這是古彥對她的第一個評語。聲音自然而然的放得溫柔了些，像是最親密人之間的道家常。
原本緊緊抓著銀白頭發的天羽，微微鬆開了手，頭皮上傳來的疼痛也小了些，但是依然還有些殘留的痕跡。搖了搖頭。古彥眼睛驟然一眯。這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如果連她都不能控製，那麼這個生命沙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古彥的心有些糾結起來。
天羽所說的那些屍體所化成的生命體，讓古彥想到了中國古代的僵屍，但是，似乎又很不是一樣的概念。在還未徹底的明白，他到底來了個什麼地方之前，古彥的煩惱又不自覺的增多了些。
“我不能離開這裏很遠，所以，隻知道大概的情況。而具體的，我卻是沒法去深究。但是，我知道的是，他們似乎對這個地方很是關注，屍怪是分為不同的勢力的，有不同的領導者。還有每時每刻都會有不同的屍怪想闖進這裏來。”在古彥還沒有從那迷惘中出來的時候，天羽接著說了一番話，令古彥的眼睛變得越漸的深邃。
“他們是為了這血池。”並不是疑問的語氣，古彥陳述性的說道。
天羽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就知道，這少年的聰慧是一般人所不能比的。“那些屍怪的實力很強大，這些年來也有那麼一兩個闖進了這裏。但是，他們並沒有直接的進入這血池之中，而是取走了一些血液，而且，最為奇怪的是，他們每次進來都是用同樣的瓶子，裝同樣多的血出去的。”天羽深皺著眉說道。這個問題也是困擾了她許久，難道說，這地底下還有更高的統治者在？但是，幾千年也未曾見識過啊？
“同樣的瓶子？”古彥重複的喃喃道，突然，眼中精光迸射，“你的意思是，這地下世界可能有其他的你還沒有見過的統治者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但是不排除這種可能。”
古彥沒由來的覺得一陣的疲憊，全身放鬆的泡在血池中，許久，方才道：“你在這裏多久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而且，你應該不是人類吧。”
起先的兩句話並未給天羽帶來多大的驚訝，但是卻在聽到古彥的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天羽開始笑了，陽光明媚般的笑了，勾人心魄般的笑了。古彥在那一瞬間心跳加速，突然一股冰冷讓古彥回了神，皺了皺眉，古彥心裏道：“剛剛是怎麼了，仿佛像受到蠱惑一般。這個女子雖是絕色，但是，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沉溺於聲色的人。好像有些不大正常。”
古彥毫不遲疑的下了結論，原本建立起的信任，在這一笑中，又憑空多了一道深深的鴻溝。戒備的心裏，讓古彥的身體瞬時又緊繃起來。
天狐一族，天生媚體，本來就是得天獨厚的。而天羽隨心散發出來的魅惑之意並不是她能夠控製的。隻要有了情緒上的波動，天狐的魅惑便是就連本人也難以控製，完全是隨心所發。而天羽從古彥睜開眼的那一刻起，就對眼前的少年有著難以言喻的好感。
而且，說不定，這個人會陪伴他度過接下來的漫長的歲月……沉浸在好感中的天羽沒有發覺古彥身體上和心境上的變化，但是臉上，卻是換上了古彥沒有見過的悲傷神色。
這也許才是這女子真實的麵容吧，有些哀怨，帶著濃濃的寂寞，還有微微的傲然。身上的王者之氣，也是在此刻退得一幹二淨，隻剩下一個單純的女生。
“我的確不是人類。天狐一族也許對別人來說是千年之前的傳說。但是，卻是真真正正的存在的。而我，是天狐一族最後的族長。我來這裏已經有好幾千年了吧，具體的誰知道呢？這裏沒日沒夜的，時間似乎都停止了轉動。至於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天羽略微的遲疑了一下，接著道：“因為天狐一族的末日預言。”
“末日預言？就是說你們有著對未來的預測能力？”古彥問道。
並沒有否認古彥的話，天羽繼續道：“也不盡然，隻有天狐一族的族長才有這種能力。而且，現在的我，隻有意識體，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天狐一族隻有在少數的曆史孤本中方才有些記載的。而且，天狐雖然謂之為天狐，在於它們的得天獨厚的異能。但是，天狐葉終究還是狐狸。為什麼，你卻是這般模樣？”
“嗬嗬，這就是世人的愚昧了。成年的天狐就自然可以化為人形，異能也能成倍的增長。天狐一族是得天獨厚，但是，也不是白得的。”天羽失笑的說道，卻在說到後麵的話的時候，隱隱的抬高的語氣。令的古彥不由的挑了挑眉。
“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這東西難道你還不懂?任何東西的獲得定然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古彥撇了撇嘴，似嘲似諷的說道。
“如果你現在還聽不懂這話，那麼這漫長的歲月，也算是白活了。”古彥在心裏補充說道。
天羽聽了此話猶如遭了當頭一棒，是啊！自己怎麼會這般的糊塗，糾結了千年的事情卻在這少年的一句話中徹底的放了下來。天狐一族的絕跡，定然有著不可逆轉的原因，而上萬年來，天狐一族也已經得到了足夠的幸福的。這難道還不夠麼？
“謝謝！”天羽誠心的說道，微微一笑，原本盤坐的身體慢慢的站了起來。
瞧見此動作的古彥心裏一陣顫抖，作為一個正常的男子，他的視線此時也轉不開來了。隻是，那突現的白色紗衣，讓古彥的眼睛驟然一縮。
古彥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現在的畫麵，美好的讓人就算死也甘願，但是，這些人中不包括古彥本人。恰如其分的身高，玲瓏有致的身軀，任人一看就血脈迸射，該多的地方一分不少，該少的地方一點不多。
古彥不由的深深的驚歎，她，是他見過的身材最好的女子。
而更為驚歎的還在後頭。白皙的雙手輕輕的攏起了那及地的銀白色頭發，一條紅色的絲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天羽的手心，微微的低著頭，仿若一個剛起床梳妝的少女，就算古彥就在麵前，她卻不自覺一般。手指靈巧的在頭上翻飛著，不一會兒，原本有些肆意的長發也被理得順順當當。再抬頭時，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在此刻也是完全的顯露在了古彥的麵前。玉麵朱唇，容貌絕美，一雙桃花美目中溫潤蕩漾，高貴優雅，傲然卓立。一身雪白的羽紗，沒有太過華麗的墜飾，但卻是那樣的清麗脫俗，靈氣逼人，黑幽深邃的星眸好像能將人的魂魄也吸進去，絕世風華，傾國傾城，神仙不及。
出塵風骨的隨意，古彥竟再也不能把目光移開了。
“我預知天狐一族的滅亡，但是，那預言中卻是給了我最後的一絲轉機。”天羽語氣平淡的說道，微微揚起的頭無聲的訴說著她的高傲。
“就是這沙中月，對麼？”被天羽的話驚得回了神的古彥，淡淡的問道，言語中卻是肯定的。
天羽沒有笑，更確切的說，天羽的臉上再無半點的波瀾。這樣的天羽，讓古彥知道，眼前這人，很強。
點了點頭，天羽道：“是的。我看到了月形的圖案，還有一片無盡的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