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你有試過,催眠一座城麼?(1 / 3)

故事很簡單。

狼太是個殺手。

而吳辭也是。

隻不過一個是為了錢,為了任務,另一個則是為了純粹的樂趣。

當然,吳辭同樣隻會對那些罪大惡極的人出手,如若不然,薑述也不會選中他加入詭術團。

薑述不是克洛,他還做不到將這個世界完完全全地當成一個遊戲,把所有活生生的人當成簡單的NPC數據。

在某一次刺殺任務之中,狼太莫名其妙地碰見了吳辭,而當時兩人的目標是同一人。

結果就更簡單了,吳辭被狼太敲暈丟在那兒當了替罪羊,他也是費了好多精力才洗脫了自己的嫌疑。

而最讓吳辭氣憤的卻並不是這件事,而是狼太開了他的車。

作為一個二十多年沒有找過一個女兒的男性青年,這輛車就是吳辭的女人,然後他就被狼太NTR了。

不但車輛磨損,還有一串長長的記在他頭上的罰單。

當時的狼太對於車的理解大概僅僅是左腳離合右腳油,遇見彎道就猛打方向盤,因此他也憑借一小時的車程就完成了完美的刷成就。

那長長一條也不是罰單,而是給吳辭的賬單,所以吳辭又花了很多錢才恢複了自己的駕駛資格。

弄清楚事情原委的薑述也是頗有些無奈地扶額。

這一次的會議本該像貓頭鷹議會那樣有逼格的,但是從他踏上那輛車開始,整件事就變得奇奇怪怪了。

可能這就是距離產生美吧,脫離了那層麵具之後,他們也都是活生生的人。

是人,就會有不同的狀態。

就像他一樣。

“狼太,和吳辭道個歉吧。”薑述望向狼太,再看看吳辭,“這事就這麼揭過去吧。”

“他要保證永不再犯。”吳辭咬牙切齒,他原本絕不是這樣的人,他該是一個高冷係的禁欲男神的,但狼太這個家夥……

實在是有夠可惡。

“嗯嗯,你保證一下。”薑述指指狼太。

而狼太也是點頭,然後向著吳辭一鞠躬,而在擬化光屏上道了歉:對不起。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有必要誇一誇吳辭,於是他又寫道:你的車保養得很不錯,開起來很舒服。

吳辭:“……”

拳頭,硬了起來。

不過經過這麼一鬧,薑述可以明顯地感受到,現場那種疏離的氛圍在短時間內消散了,而五人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了不少。

五人坐在一張圓桌邊,呈均等分的五角之勢。

神色各異,坐姿也不盡相同。

狐狸撐著腦袋,另一隻手的指節敲打著桌麵,這是他從薑述那兒學來的陋習,現在已經成了他思考時的標誌性動作。

畫家方躍坐得端正,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拘謹,目光也始終遊離在薑述的身上。

吳辭則已經恢複了常態下的儒雅冷靜,他默默地打量著客廳裏的每個人,在心裏審視著他們。

狼太則是和大多數時候一樣安靜,很少有人能和他一樣保持住這種極為專注的安靜,似乎放棄了思考,又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思考。

薑述已經在腦海中完成了說辭,所以他咳了一聲,將四個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首先,自我介紹。我是薑述,一個魔術師,也是一直未曾露麵的笑臉。”薑述開口說道,聲音平和有磁性,“在座的各位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但你們彼此之間可能並不了解,接下來,和我一樣自我介紹。”

“狐狸,林序,催眠師,並非掌鑰者。”狐狸率先開口說道,說得很簡潔,事實上,他也沒必要用過多的話語介紹自己,他的事跡足以證明他是個怎樣的人。

“畫家,方躍,掌鑰者。”方躍緊隨其後,然後他稍稍遲疑一下,見其他人的視線集中過來,便快速解釋道,“我能通過在畫板上繪圖影響現實世界。”

“古蛇,吳辭,一名外科醫生,不是掌鑰者。”吳辭接著說道,然後他又補充一句,“雖然警署的資料裏說我很危險,但隻要不動我的車,我很好相處。”

而狼太已經寫好了紙條,他立在胸前:狼太,隻會殺人。

然後他又翻了一麵:可以放心和吳辭相處,他一點也不危險。

薑述環顧四人,目光停留在方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