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歐陽湘一把揪住離的最近的那個宮女綠珠,手中的鏡子碎片狠狠地在她臉上劃了一道,綠珠發出一聲哀嚎,痛苦求饒,“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
“饒命?本公主毀容了,你們都別想好,哼。”歐陽湘揪著綠珠,手中的鏡子碎片狠狠地在她嬌嫩的臉上橫七豎八劃了好幾道,將一張還算清秀的臉,瞬間變得醜陋猙獰。
其他宮女看見這一幕都嚇的瑟瑟發抖,拚命給歐陽湘磕頭,“公主殿下饒命!公主殿下饒命!”
一瞬間,永和宮弄的像屠宰場一樣恐怖。
歐陽湘毀了綠珠的臉之後,心底的戾氣稍稍消減了幾分。
自己毀容了,再把別人毀容,心情莫名地舒爽,變態的快感。
“你們都給我去找恢複容貌的辦法,不然本公主就一天毀掉一張臉,讓你們都陪本公主承受這種不能見人的痛苦。你們都是我的下人,本公主都毀容了,你們還有什麼臉麵好好地活著。滾,給我滾出去!”歐陽湘怒吼。
宮女們猶如逃出生天一般連跑帶爬的滾了出去。
“父皇遍賞天下名醫,真的有用嗎?”歐陽湘喃喃自語,看向乾坤殿的方向,那裏傳來歌舞和鞭炮的聲音。
今天是年三十,皇宮裏的人一起團聚新年,而她這個最受寵的公主,卻隻能躲在自己的宮殿裏見不得人。
往年這個時候,她都該是宴會的焦點。
“蕭萇笙,長孫翎,這筆賬,我歐陽湘記住了。”歐陽湘狠狠攥緊拳頭。
而就在此時,皇宮城牆門口,一個戴著麵紗鬥笠的女子,站在一張招貼天下名醫為公主殿下治傷的皇榜前。
“主人,你要去見公主?”跟在她身邊的黑衣男子問道。
麵紗女子輕笑了一聲,聲音溫柔如水,“還不是時候,等到她遍尋天下都治不了臉,才是我出現的最佳時機。如此輕易就能讓她得償所願,如何讓她對我言聽計從。”
麵紗女子漫步在京城空蕩蕩的街頭,黑衣人亦步亦趨跟著她。
“天夜,你看今天是年三十,以前我還在家裏的時候,最喜歡年節,那時候很多人來拜年,我永遠都是家族的明珠和驕傲……”麵紗女子抬頭看著天空上遠遠近近綻放的煙花,聲音裏帶著幾分感傷。
黑衣人說道,“主人一定會拿回一切屬於你的東西。”
“對,我會拿回來的。”麵紗女子輕笑了一下,“屬於我的,全部,拿回來。”
最後一個字,冰冷的毫無情感。
……
江南,蘇州。
蕭府裏張燈結彩,燈火通明。一家人吃年夜飯,比起往年,今年的人太少了一些,但沒了那麼多虛情假意,卻又更加溫馨一些。
“老太君,今兒都已經年三十了,還不能把雪兒接回來嗎?”沈香茗抹著眼淚說道。
老太君淡淡說道,“一年之期還沒到,就讓她在明月庵修身養性,和菩薩一起過年。”
一旁的趙玉梅和蕭音繡都沒有插話,沈香茗隻能恨恨地瞪了趙玉梅一眼,無奈低頭。
“大房的還是病著?”老太君問道。
蕭宏林說道,“是……已經在床上癱了大半年了,傷勢一直不見起色……蕖兒當初在林家染上了病根,也是病著。”
“哎,罷了,吃飯吃飯。”老太君歎了一口氣,懶得理會了,望向一邊的蕭鴻,給他夾菜,“鴻兒的身體倒是漸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