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14年前的DNA鑒定和遺囑(3 / 3)

幾日後,左霄啟帶著我給左立強辦了出院手續,左霄啟請好了傭人保姆,把左立強安頓在了他的別墅的主臥室,床正對著的那麵牆上一張放大的他媽媽的照片顯眼張揚地掛在那裏,照片裏的女人笑靨如花。

兩個床頭櫃上也都各擺著一個相框,相框裏都是同一個女人,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左霄啟的媽媽。

安頓好一切,左霄啟看著不能言語的左立強,俊臉陰沉,“爸爸,你對不起我媽,我媽是因為你和輕舟去世的,我知道這麼多年你很想我媽,以後我媽會日日夜夜的陪著你,你不會孤單寂寞,既然你不能說話就不要說了,有什麼話在心裏和我媽說吧,我會養著你,時不時來看看你,你是我爸爸,做兒子的,會照顧好你的生活,這裏的保姆都是我花了大價錢請來的,都是專業的,會把你照顧的很好。”

我的視線定格在左立強微張的唇瓣上,他再也不會發怒,也不會罵人,他的口眼依然歪斜,雖然好了很多,還是做不來什麼太過明顯的麵部表情。

於這個家而言,他就是一枚徹頭徹尾的渣男,因為自己的出軌,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害得一雙兒女恨他一輩子,他自己也不得不用商場上那一套爾虞我詐的手段控製自己的兒子。

我似乎明白了他養著左池的原因,如果不是這個私生子夾在他們中間,他和左霄啟的父子關係早就徹底決裂了,左霄啟怎麼會對他恭恭敬敬這麼多年。

或許他的心裏是恨輕舟和左池的,至少輕舟懷了別人的孩子,騙他說是他的兒子,這一點,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可是他卻容忍了十四年,並很好的利用了輕舟和左池,難怪輕舟成不了左太太,難怪左池名下沒有財產,難怪左立強會當著左池的麵,堂而皇之的和兩個女人同睡一張床上,這樣的環境下培養和過渡溺愛的左池,遲早是要出問題的。

車子剛剛駛出別墅的大門,輕舟攔住了去路。

她的眼睛裏藏不住的悲愴,左霄啟二話不說打開車門下車,返回了別墅裏。

輕舟則把目標對準了我,“小璦,你幫幫我,左池還在昏迷不醒,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知道你有錢,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做媽媽的心吧……”

輕舟一聲聲淒厲的哭聲似是一把錐子,透過稀薄的空氣錐進了我的心裏,的確,我自己也是做母親的人,最見不得母親為孩子那份寧願付出一切的赤誠。

“這不是我幫不幫你的問題,這是你和左霄啟之間的事情。”我定了定思緒說道。

“左池是立強的兒子,立強名下那麼多財產,救左池的命根本就不是問題,問題是立強現在被霄啟軟禁起來了,我見不到左池,你幫我給立強帶句話,就說左池現在生命垂危,求他想想辦法……”

因為太過情緒激動,輕舟渾身都在哆嗦,她的眼睛像是天河的口子被打開一般,眼淚一層層地滾過臉頰。

我不由有些心疼眼前的女人,她所倚仗的男人,她自認為隱藏的很好的事實,殊不知從一開始就被左立強攥在了掌心。

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貪戀左立強的家產,如果她沒有生下別人的孩子冒充左立強的孩子,或許,事情還不會演變到現在這一步。

終究是一個“錢”字害人不淺。

不多時,左霄啟出現在了別墅大門,他頎長的身姿闊步而來,手裏拿著一張A4紙,“夠了。”他厲喝一聲。

輕舟抹了抹眼淚,“霄啟,我求你……”

左霄啟薄唇輕挽著乖戾的弧度,眉目清冷,他將手裏的紙遞到輕舟麵前,“自己看吧。”

輕舟睜大眼睛看著左霄啟,愣愣地從左霄啟的手裏接過紙,隻一瞬,她的眸子似是要跳出眼眶一般,驚訝的渾身顫抖,“這,這……”

左霄啟冷笑,“我爸爸14年前就知道左池不是他的兒子,他騙了你,騙了我,騙了我們所有人,我爸爸早在14年前就立好了遺囑,他和左池沒有父子血緣關係,左池沒有繼承權。”

輕舟胸口劇烈起伏,她手裏的紙滑落,整個人似是散了架一般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她的眼睛死灰一般,不帶任何生機。

左霄啟倚靠著車門,雙臂環胸,“我爸爸溺愛了左池這麼多年,拿他當小祖宗供養了這麼多年,養了一身的臭毛病,你確定你的兒子好起來以後不是一個廢物嗎,傻女人,想想吧,我爸爸從一開始就刨了一個大坑,我們所有人都跳下去了,隻是到頭來,損失慘重的不是別人,是你和你的兒子。”

左霄啟多年的恨意一朝得到宣泄,便收不住閘了,“當年你和我爸尋歡作樂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媽過的什麼日子,你心心念念依靠肚子裏的孩子在左家獲得一席之地的時候,我媽卻躺在了冰冷的墓地裏,你把左池捧在手心,想母以子貴做左太太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正在一步步的埋葬你們。”

“想騙我左家的錢,想玩弄我爸爸,你還嫩的多。”左霄啟說完鑽進駕駛室發動引擎,他的頭探出窗戶,輕笑,“告訴我左池住哪個醫院哪間病房,我明天去看望一下我的好弟弟,不然這輩子都不得見了。”

車子揚長而去,左霄啟握著方向盤的手卻在微微顫抖著。

“老公,我開吧。”我拽了拽他的衣角,低聲說。

左霄啟嘴角噙起淡淡的笑意,“沒事。”

從左立強家出來,我又去了醫院看望我媽,媽媽身體恢複的不錯,隻是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完全生活自理了,也就是說,她一輩子都需要有人隨時在身邊照顧著。

我和左霄啟,他的爸爸,我的媽媽,這些日子我們輾轉在兩家醫院,經常是出了這家醫院,走進另一家醫院,醫院的消毒水味道每天都充斥著我們的鼻尖。

從醫院出來,我直接去了店裏,辦公室裏,我蔫蔫地揉著眉心,一身的疲累得不到一絲緩解。

又到了要進貨的時候,左霄啟說:“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笑了笑,隻當他是在哄著我,“左總那麼忙,左教授那麼敬業,你肯舍得陪我出門好幾天?”

左霄啟攬上我的肩膀,吸了一口氣,“你就讓我打著照顧老婆孩子的借口,去散散心吧。”

我忙工作,倒成了他遊山玩水的理由。

左霄啟又加了一把火,“我們不用著急回來,等你挑完貨,我們玩兩天,這段時間你壓力也很大,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就垮掉了。”

哎,這就是生活啊。

我一想,他的話也有道理,於是點頭同意了。

兩日後。

我媽在醫院,有爸爸照顧著,也放心。左立強那邊因為都是保姆和傭人,我們還是過去看了一眼,左立強倒也渾身幹幹淨淨的,沒有被虐待的痕跡,我們也就放寬心,直奔機場。

不知道那日兄妹兩人的談話內容,隻是從左立強住院以來,左一喏從來沒有到醫院看過左立強一次,就是左立強現在回了那邊的別墅,左一喏也一次都沒有去過,這個爸爸於她而言,似乎是一個透明的存在。

照看左立強的事情,左霄啟也自然不會交代給左一喏。

左一喏對左立強的冷淡我無法體會,畢竟媽媽去世的時候,她才9歲,10歲開始和哥哥相依為命,她的生活裏和感情裏,爸爸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甚至這個角色的存在隻會增加她的痛苦。

到了雲南,左霄啟就成了我的小跟班,保姆抱著左瑾晗,左霄啟抱著我的貨或者幫我拎包。

魯乙人看著我們夫唱婦隨的樣子,不由打趣,“阮總有一個得力的助手。”

“嗯哼。”我笑的幸福,“這個助手還免費。”

“最重要的是,這個助手還給你掙錢。”左霄啟眉梢挑著得意的笑。

挑了三天貨,左霄啟再也按捺不住,硬拉著我去了麗江。

玉泉公園的清澈泉水洗滌著我們多日來的疲累,湛藍的天空籠罩著我們舒心的笑容,清風拂過,左霄啟摟著我的肩膀,抬手撫著我的長發,笑的溫柔,“等我們老了,我們就找個有山有水的地方,看看日出日落,夕陽下散散步……”

最近左霄啟總是會感慨,總是會有意識的無意識的憧憬著未來的生活,我和他的,我們一家三口的……

我回頭勾上他的脖子,“好,不過那個時候,我就老了,你不許偷偷看別的小姑娘。”

左霄啟滿眼的柔情幾乎要流溢出來,“那個時候我也老了,你也不許看別的帥哥。”

“哈哈……”

左霄啟也勾上我的脖子,額頭相抵,他輕啄上我的唇瓣,“老婆,我愛你,愛我們的家。”

我心裏明白,還是左立強給他的觸動太大了,才讓他更加珍惜現在的生活。

回到豐雲市。

左霄啟先開車和我一同去醫院看了我媽,我媽恢複的很好,爸爸準備出院,回家慢慢康複,我也很欣慰,她終於可以回家了,就算生活不能完全自理,有一個寵著她的男人,她也是幸福的。

從醫院出來,我說:“我們去爸爸那邊看看吧。”

左霄啟輕歎了口氣,“你去吧,把我送到台球俱樂部,我有事。”

我也不好說什麼,左立強一直沒有虧待過我,我也沒有親自照顧過他一下,隻是有心去看一眼他過的好不好罷了。

我特意把車子停在了距離別墅一百米的位置,走路去了別墅,輕輕推開房間門,我看到了床頭櫃上幾乎風幹的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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