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回到臥室,左霄啟就迫不及待的衝進了浴室。
他出來的時候,像個孩子一樣一蹦一跳地上bed,還朝我招手,“老婆,快過來。”
“幹嘛!”我故意瞪著他。
左霄啟一邊扭動著身子,嘴裏一邊唱著:“……,哼哼哈兮。……,哼哼哈兮……”
我無語凝噎,這個家夥越來越牛忙了。
【至於左霄啟為啥牛忙,他嘴裏又唱了什麼,大家自行想象吧,參照那句“快使用雙節棍”。不讓寫啊不讓寫,這個段落改了好幾遍,改的我想哭,寫手也真不容易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周五晚上,媽媽發來查崗視頻的同時,要求我周六回家看看,還囑咐我一定要帶上左霄啟。
我和左霄啟拎著禮品走進家門的時候,母後大人第一次笑臉相迎,“快進來,外麵冷不冷?”她一邊說著一邊接過我們手裏的禮品,“你看你們這兩個孩子,來就來吧,還買東西幹嘛。”
我睜大眼睛看著我媽不同以往的表現,我在辨別這是不是那個我喊了二十多年的媽媽。
左霄啟也有些發愣,他習慣了丈母娘橫眉冷目的對待,今日還是他第一次享受到做女婿該有的待遇。
我不由將視線對上爸爸的眼睛,爸爸的臉上有些尷尬,他訕笑著,“趕緊坐下。”
“你們要吃什麼,我剛才買了雞翅,買了一條草魚,還有……”我媽將左霄啟讓到沙發上坐下,熱切地說著。
“阿姨,吃什麼都行。”左霄啟一如既往笑的溫和。
我的親媽我能不了解嗎,我很想說:媽,你不要裝了。
哎,這話我說不出來啊,也就在心裏腹誹一下。
“行!”我媽笑的瘮人,“你們坐著,我去給你們做飯。”
我和左霄啟一起回來這麼多次,這還是左霄啟第一次吃上嶽母大人親手做的飯,咦,我得出去看看,現在到底是冬天還是夏天,難道日月四季顛倒了?
左霄啟也走去廚房,“阿姨,我幫你吧。”
我媽往外推著左霄啟,“你去歇著,哪裏就用得著你動手了?”
我眼角直抽搐,很想知道我媽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我坐在爸爸身邊,悄悄覆上爸爸的耳朵,“我媽今天忘記吃藥啦?”
爸爸笑的有些不自然,“你媽就那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媽今天不正常,可是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讓她這麼反常呢。
我幹巴巴思考了好久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肯定和錢有關。
果不其然,飯桌上,我媽給左霄啟和我爸親自倒酒,這也是我爸五百年才能有一回的待遇。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嗯嗯。”我媽清了清嗓子,說:“阮貝想和朋友一起買個塔吊車,一共三十萬,三個人一人出十萬,想跟你們借五萬塊錢。”
借?
五萬?
難怪阮貝今天沒在家,原來是留爸媽在家衝鋒陷陣呢。
“我們沒錢。”我直接拒絕,“前段時間,他女朋友宮外孕,才從我這裏拿了一萬,那個錢也是霄啟借的,阮貝現在還沒有還給我們呢,我們也還欠著他朋友呢。”
我媽疑惑道,“什麼時候的事?”
我覺得也沒有必要替阮貝藏著掖著,況且我花了錢也得花在明處不是,“就是你問我要五千我沒給,過了兩天他就問我要一萬。”
我將那天的電話內容詳細的講給爸媽聽。
“這個熊孩子。”我媽咬牙罵著,“這麼大的事也不跟家裏說,他跟那個女孩分手了嗎,做過宮外孕以後就不容易懷孕了,這樣的女人我們家可不能要,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萬一斷子絕孫可怎麼辦?”
我媽的聲音很鋒利,一字一句都似一把刀子紮進了我的心裏,人家姑娘懷了你兒子的孩子還宮外孕了,你不是應該問候一下姑娘的身體狀況嗎。
我媽越說越氣憤,“不行,我得給阮貝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她說著幾步走到客廳,拿起茶幾上的手機就撥通了阮貝的電話。
很快又傳來中年婦女的大嗓門,“小貝,你和歡歡分手了嗎,我跟你說,打過胎的女人我們可不能要,何況還是宮外孕……”
我媽太有惡婆婆的潛質了。
爸爸臉上有些掛不住,他走去媽媽身邊,“先吃飯吧。”
“小貝說了,等歡歡身體好了就提分手,這我就放心了。”我媽掛斷電話後笑著。
重新坐回餐桌上,我媽看了左霄啟一眼,又瞪著我,“你可得給我注意點,看到沒,歡歡就是未婚先孕的下場,結婚之前絕對不能……”
我被她說的很不好意思,紅著臉低斥,“媽,你趕緊吃飯吧。”
爸爸端起酒杯打著圓場,“喝酒,喝酒。”
喝酒的結果就是左霄啟喝多了,不過這也算是好事,不然我媽肯定又要嘮叨五萬塊錢的事,在飯桌上摔筷子走人的戲碼可太丟人了。
爸爸也喝多了。
我和我媽先把爸爸攙扶到他們的臥室躺好,又回到餐廳攙扶左霄啟,我很自然的扶著左霄啟就要朝著我的臥室走去,我媽瞪了我一眼,“去你臥室幹嘛,你還想獻身啊?”
我隻是下意識的動作,卻不料招來我媽的反感,“那……”
“讓他睡小貝房間。”我媽命令著。
天大地大,在這個家裏我媽最大。
把兩個醉酒的男人安頓好後,我媽又開始拉著我講著她那套不能婚前同居,不能婚前懷孕的理論。
我都點頭應著,卻也知道這短暫的和諧將在左霄啟“酒醒”後結束。
下午三點多,左霄啟醒來,我媽趕忙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喝杯水,坐著休息一會,頭疼嗎?”
我媽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我心知肚明,所以準備拉著左霄啟開溜。
可是,我那個精明的媽媽怎麼舍得乖乖放行。
我媽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命令道,“坐下,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我趕緊點頭,“說吧。”
“阮貝要買塔吊車,你們必須讚助五萬塊錢。”我媽說的很是理直氣壯。
“媽。”我耐著性子說:“我是真的沒有錢,霄啟工資就那麼一點,因為訂婚和上次給阮貝的一萬,也欠著一屁股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