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佑冷冷的笑了,

“誤會?這誤會怎麼這樣的巧合?她既然敢跑,既然敢打掉…….我的孩子,就應該承擔這個後果,如果真的抓住她,就不用太客氣,因為這種女人,根本就是美人蛇,不值得我愛。”

夏天佑握緊了拳頭,他的牙齒咯吱咯吱的響著。那些巧笑顧盼,那些笑靨如花頓時變成了諷刺在他的腦海中一遍遍的滾過,自己為什麼就沒有早點看到她的真麵目?而且直到此刻,他竟然想到的還是找到她。

他用拳頭狠狠的捶打在胸口,心裏太痛了,肉體上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爵爺那邊怎麼樣?”

“餘岩已經帶著人抄了爵爺的老窩,隻不過爵爺跑了。不過捉住了一批爵爺手下的人,他們說有一個人知道莫小姐的下落,是他將莫小姐送走的。”

夏天佑的瞳孔收緊,

“審訊的怎麼樣了?”

“他是個硬骨頭,什麼也不肯說。我們兄弟們都輪番上陣拳腳招呼他了,可是他硬是一個字也不說,倒是個漢子。”

後麵幾個字黑子吐的很輕,他心裏卻是有點佩服那個男人了。

夏天佑渾身散發著寒氣,

“我要親自審訊他,我倒是看看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夏天佑來到了一個陰暗潮濕的小屋子,這個屋子是以前爵爺的地方,現在成了他的審訊室。

屋子中間吊著一個男人,男人一頭幹練的短發,濕漉漉的,顯然被人澆過水了。他的眼睛腫起,嘴角流著鮮血,渾身上下沒一點好地方。

夏天佑將男子的臉抬起來,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

“怎麼是你?”

寒陽將口中的鮮血噴在夏天佑的臉上,

“怎麼不是我?”

寒陽笑了,他的嘴角撕裂,牽動的肌肉疼痛,這畫麵有幾分詭異,

“秧秧到最後信任的人,是我,不是你。”

夏天佑接過黑子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臉,他盤著腿坐在一邊,慢條斯理的擺弄著手帕,

“黑子,給他加點料。”

黑子將匣子打開,裏麵是幾瓶藍色的液體,這是剛研製出來的HUVC爆裂劑,這種藥劑,隻要注射一點,人就會覺得全身有一種爆裂的痛苦,如果注射的劑量超過了人體所承受的範圍就會爆裂而亡。

黑子將藍色液體打入了寒陽的體內。

寒陽麵無表情的看著注射器紮進自家的體內,他冷冷的盯著夏天佑,

“夏天佑,秧秧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你這個王八蛋不問是非就妄自下定論。”

夏天佑將手帕丟在地上,薄唇輕啟,臉上幾分戲謔,

“你跟莫未秧睡了幾次?竟然這樣替她說好話。我還真是小瞧了她呢,竟然勾搭了這麼多男人。”

藥劑在寒陽的體內叫囂,寒陽痛苦的目眥盡裂,冷汗在寒陽的額頭上冒出來。開始的時候寒陽還能忍住不出聲,過了十分鍾,寒陽竟然痛苦的叫喊起來,他的聲音毛骨悚然,承受著不可負擔的煎熬。

藥效過去了,寒陽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沒了生氣,他的眼光渙散,手指連動都沒法動。

夏天佑走到寒陽的麵前,

“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說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寒陽無力的翻了翻眼皮,他的聲音從嗓子裏飄出來,

“我……不會說的,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

他說的是時候,他確實不知道莫未秧去了哪裏,他本來是囑托手下將莫未秧送到自己記憶中的江南小鎮,可是回來複命的手下告訴他,在路途中的時候莫未秧已經消失不見了。

寒陽再也沒有追問,他知道莫未秧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去了哪裏,甚至是他也要隱瞞著。這樣也好,這樣她才可以拋棄一切,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夏天佑捏了捏寒陽的左臂,寒陽痛的直冒冷汗。

夏天佑順著寒陽的左臂,挑起寒陽的左手,他在寒陽斷掉的小指上停留了,

“以前聽莫未秧說,你的這個小手指頭是為了她才斷的,今天你是不是想為了她把整個左手都斷掉?”

寒陽咬著牙閉上了眼睛,

“你放馬過來吧。”

夏天佑將槍抵在了寒陽的左手臂上,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可要想清楚了。”

寒陽閉著眼睛將頭扭向了一方,他心裏也是有一絲害怕的,他想到了田心,田心喜歡挽著他的左臂粘著他,田心說她喜歡可以用左臂換燈泡的人,這樣的人很性感。田心還說,她自己是個左撇子,對她的另一半有一種特殊的要求,那就是習慣和她一樣成為左撇子。田心每次來找他總是嘰嘰喳喳的說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