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辮小姑娘麵露無奈,攤了攤手,我哪知道啊,我也是當時情急之下,沒辦法隨口亂說的嘛,當時李負那樣,你又不是沒瞧見,哎呀...你快別說了,我現在都要後悔死了。
羊角辮小姑娘氣夠嗆,一副你瞧你幹的好事的模樣。
蜈蚣辮小姑娘心中委屈,低著頭,不敢看她。
此時最後那位一直坐在雷鱷之上,悠哉悠哉的光頭小童終於是一搖一晃地,姍姍來遲。
最終停在兩個小姑娘身邊,眼皮未抬,出聲問道:他怎麼了?
兩個大紅棉襖小姑娘目瞪口呆,隨即一起下意識抬頭瞧著仍是巨大黑蟒模樣的李負,一起咽了口口水,完了,完了,李屭,被你害死了。
隻見那頭巨大黑蟒蛇瞳猛然一瞪,一股極濃的殺氣驟然迸發,可不知怎的,似乎他很懼怕這光頭小童般,隻敢威脅兩個粉雕玉琢的可愛小姑娘,卻不敢尋他發泄,於是這附近本就已是一片狼藉的靈木草植,大地山巒糟了殃。
巨大黑蟒仰天長嘯一聲,巨大的蟒身瘋狂亂舞不休,一條粗大蟒尾裂地開山,一時間這片地方塵土飛揚,亂作一團。
兩個小姑娘苦兮兮著小臉,異口同聲埋怨道:李屭,你瞧你!
不過這光頭小童並未搭理還在半空中瘋狂翻滾,一條大尾劈樹砸石,宣泄憤怒的黑蟒,反而自顧自地驚訝問道:咦?你們三個竟然沒全留下?還跑了四個?這麼多?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兩個小姑娘頓時齊齊到吸口涼氣。
蜈蚣辮小姑娘再也顧不得許多,急忙仰頭喊道:喂!李負,你,你別生氣,你變回人形,我再給你兩顆小石頭,你別生氣,我們陪你一起尋那幾個逃跑的劍修就是。
臨末了,怯生生地補了一句,你可得省著點吃啊,咱們的小石頭真的不多了。
也許是蜈蚣辮小姑娘的那兩顆用來賄賂的零食起了作用。
暴怒的巨大黑蟒並未繼續泄憤,反而突然間從半空中消失,然後一個身穿大綠棉襖,頭頂紅心的小童飄飄落下,但是其身上,仍舊是一副鮮血淋漓的模樣,好不淒慘。
李負下來之後,並未急著去討要那兩顆零食,反而是徑直走向光頭小童,奶聲奶氣地喝道:李屭!那個不周山劍修,我要吃了他!吃了他!你快算算,告訴我他在哪?
光頭小童坐在雷鱷背上,老神自在,打定主意不搭理他。
李負被氣得直跳腳,可敢怒又不敢太放肆,極為滑稽,最終狠狠一咬牙,好!你不說,我自己去找!反正我的保命符已經碎了,等到出去的時候,你們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兩個大紅棉襖小姑娘目瞪口呆,這算什麼狠話?
光頭小童麵露出一絲無奈,我們還有任務在身。
李負撇過頭去,雙臂環胸,我不管。
羊角辮小姑娘實在看不下去,自己嘀咕了一句,還不是因為你自己莽撞?非要逞強,現在搞出事來了,又撒潑鬧脾氣。
李負耳朵一動,立即回過頭來,死死盯著她,煞氣極濃,一字一句道:奶茱,你說什麼?
原來是個欺軟怕硬的行家裏手啊。
羊角辮小姑娘也被激起了火氣,不甘示弱,硬著脖子道:我說什麼?不都是你做出來的?
蜈蚣辮小姑娘連忙對著李負拋出兩顆小石頭,然後不忘拉了一把羊角辮小姑娘,笑著打圓場道:吃吃吃,我們陪你找,這總行了吧?隻要你不嫌撐,吃多少,都隨你,都隨你,還不行?
李負一副我應得的的模樣,冷哼一聲,並不領蜈蚣辮小姑娘的情,將兩顆小石頭一起扔進嘴裏,嘎嘣,嘎嘣的聲音在其嘴巴裏響了半天。
最後咽下去的時候,整個人直接鼓脹了一圈,便是像一個衝了氣的皮球般,通體都泛著猩紅之色。整個人身上直冒白煙。
但李負毫不在意,直接轉頭又死死盯著光頭小童,一副你不說,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李屭,人在哪?
羊角辮小姑娘瞧見這一幕,氣呼呼地嘟起嘴巴,又嘀咕了一句,看吧,看吧,好心當作驢肝肺,人家才不領你的情。
蜈蚣辮小姑娘頓時無奈一笑,拽著羊角辮小姑娘的手搖來搖去,好啦,茱姐,那個不周山劍修確實可惡嘛。
哪裏有一分剛剛還是吃人火蟒的模樣嘛。
這次光頭小童沉默良久,終於是抵不過李負那一根筋的性子,無奈伸手一指,指向眾人左前方,那邊,走吧。
然後破天荒的打趣了李負一句,下次還逞不逞強,任不任性了?
李負仍是在氣頭上,縱身一躍便挑上雷鱷,極為幹脆地回答道:逞!
似是一個字不夠,緊接著又補了一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