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沒你的事!”莊嚴蠻橫地看她一眼。
難過至極的白梅忙給陶心如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他……他情緒不好,請你別見怪。”她歉意地看著陶心如,目光中含著悲傷和無奈。
陶心如搖搖頭表示無所謂,隨即用熟人的口氣教訓莊嚴:“莊大夫,你是怎麼了,怎麼用這種態度對待大嫂,她哪兒做錯了嗎?”
白梅看到陶心如給她抱不平,忙用感激的目光看著陶心如,口裏說道:“沒事,他情緒不好才這樣,別……嚇著你吧。”
莊嚴心中說不出的難過,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狂躁,看了看陶心如,硬邦邦說道:“你怎麼來了?”
“還說!”陶心如用微帶叱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今天有一例手術需要你做,你是幹什麼的?你說你……你犯的什麼傻,怎麼了你?”
於振榮走進醫院的大門時,給白梅打電話,他不願意冒然而去。
“哦,在三樓306病房。”白梅回答的同時抬腕看表,才十點多,她心裏一頓,知道於振榮是下課後就急忙往這兒趕的,速度很快,因為從她所在的育才小學到這家醫院路很遠。想到於振榮焦急的模樣,她暗暗歎息。
“好,我知道了,一會兒見。”於振榮掛斷電話快步往前走。
“誰,誰的電話,誰要來?”莊嚴焦急地問。他不希望有人來看他,更不希望有人知道他服安眠藥自殺,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可事到如今,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他知道他無法隱瞞,至少他的單位他無法隱瞞,白梅的學校他無法隱瞞。他很後悔自己的衝動,可是……白梅溫柔地解釋:“是我學校的教務主任,我有事的要向他請假啊,所以他……來……”
“誰讓你告訴他的,誰讓你告訴他說我在醫院?”莊嚴霸道地衝白梅發火。
“沒有啊,不是這樣……”白梅心裏委屈,但她看著莊嚴蒼白的臉,不願意惹他生氣,“我說我不舒服,他,他才來……”
“對你不錯啊。”莊嚴蠻不講理,“既然是來看你的,你讓他來我這兒幹什麼?你出去,出去讓他看你。”
陶心如真的驚愕莊嚴對白梅的態度,雖然她希望莊嚴和白梅的關係決裂,但莊嚴公然在有旁人在場的時候這樣對待白梅,她還是心驚:“莊大夫,你怎麼能夠這樣?大嫂對你這樣遷就,你怎麼這樣,你……別太過份!”
畢竟她是女人,將心比心,陶心如知道白梅心裏的難受,不由可憐起白梅來了。同時,她的心中也有了深深的歉意,是不是……因為她的原因,莊嚴才這樣對待白梅?畢竟她是插足的第三者,看到莊嚴這樣對待白梅的態度,她的心裏還是十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