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皇坐在上麵看著下麵的一舉一動,嘴角泛著冷笑,“你們還知道朕的存在嗎?你們眼裏還有朕嗎?恩?”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下麵跪著的兩個人冷汗連連,嘴裏喊著雲皇恕罪,請雲皇饒命之類的話,再也說不出其他。

雲皇看著那兩個人的行為,眼裏閃過一絲黯然,想不到啊想不到,每三年的科舉居然是那樣鬆散,真是什麼人都在朝堂,吃著國家的俸祿卻不做國家的事情!想到這,雲皇便開了口,“既然如此,那麼你們便辭去那戶部的職位,變為庶人,永不錄用,否則,下場便是難逃一死。”

“雲皇饒命啊——雲皇饒命啊——”那兩人的聲音瞬間又高了一個調子,讓已經煩不勝煩的雲皇大吼一聲,“朕已經饒你們一命了!你們還想怎樣?是不是真的要誅你們九族你們才知道再繼續求饒依舊是死!還不快滾!”

那兩人的身子抖得像個篩子,眼裏閃過恐懼,隻能摘下頭上的烏紗帽,逃一般地離去。

剩下的,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深怕一個不小心便惹禍上身,過了好一會,雲皇才將視線落在衛國公的身上,“衛國公,繼續。”

“是,雲皇。”衛國公深吸了一口氣,一臉的視死如歸,張了張嘴,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讓衛國公有些尷尬,雲皇不著急,有些嘲諷地勾起嘴角看著衛國公出醜。

衛國公臉色頓時一紅,連忙脫口而出:“依我國目前的情況來看,不宜發起戰爭,若紅鶴國執意要打,我國是沒辦法承受兩麵夾擊的戰力的,因此,不如協商,待我國休養生息一段時間,便可攜手別的國家,一齊攻打紅鶴,如此一來,紅鶴便——”話未說完,衛國公的話就被雲皇給打斷了。

“聽衛國公的意思是,我國不足對抗紅鶴?是這個意思嗎?”雲皇的眉頭皺在了一起,眼神帶著危險,如一隻早已伺機而上的惡狼一般盯著衛國公,“衛國公的意思是,朕治國不當?是嗎?是這個意思嗎?”“雲皇——臣並沒有別的意思!”衛國公聽到雲皇的話,雙膝一跪,就是請求恕罪。

“衛國公何罪之有啊?”雲皇現在的話可讓衛國公猜不出是什麼意思來,隻能沉默不語,來扛著雲皇的職責。

“別以為衛國公跟隨過先皇便可以倚老賣老,朕告訴你,朕對這個不以為意,跟隨過先皇很了不起嗎?又不是說三朝元老!衛國公,朕看中你的,不是你的倚老賣老,給朕看仔細一點!”一番話下來,衛國公可是連死的心都有了!槍打出頭鳥,還以為雲皇會看在他年老的份上給上那麼一兩分的麵子,誰知道居然連他的麵子都給數落了!

唉!衛國公現在頭都不敢抬起來了,隻能跪在地上,等著雲皇的發話,李丞相更是埋著頭,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小動作,雲皇看見這些跟縮頭烏龜沒有區別的大臣們,做了一個深呼吸,這些人還留著有用,不能殺!

“沒事便退朝吧!”說完,站起身離開了大殿。

那些大臣們也都行禮跪安,待雲皇離去,便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退朝,隻有衛國公跟李丞相兩人走在最後,“老魏啊,辛苦你了。”李丞相好一會才開口,遲來的安慰有何意思?哼,衛國公隻是輕哼一聲,沒有理會李丞相的話。

李丞相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清了清嗓子又繼續說道:“剛剛的確是我不對,我沒有跟你一起啟奏雲皇,你剛剛也看到了,那兩個人就這樣被雲皇給撤掉了職務,不敢亂開口也很正常,換做是你,你也會這麼做,不是麼?”

李丞相的一番話聽上去是很有道理,衛國公更是冷哼一聲,“是啊,換做是我我也不敢開口,但是你明明就可以開口!因為你是雲皇的太傅!雲皇怎樣也不敢頂你一句的!你卻——你卻一句話都不肯為我說!李丞相,恕我還有急事,沒空陪你,先行離開一步了。”不等李丞相的回話,腳步匆匆快速走了去。

李丞相看著衛國公那模樣,心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仰望那純淨無暇的天空,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