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能力讓易家繼續傳承下去,你們有嗎?廢物。”最後的兩個字讓走了幾步的易遷停了下來,緊了緊拳頭,壓抑著胸腔的怒火開口:“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用的什麼辦法讓爺爺將家主的位置給了你,等著瞧吧!”說完,易遷走著走著便跑開了。
“暗中監視易遷,有什麼動作都稟告一聲。”祁允透的話回蕩在周圍,便繼續走著,對一旁低著頭的小廝輕聲道:“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可以去找三爺爺。”
“是,小的告退。”小廝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祁允透繼續往書房的方向走去,遠遠就看到書房前的那棵梅花樹,已經悄然開放,泛著一股淡淡的幽香,人未到聲先到,祁允透喊了一句三爺爺,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見易三正躺在搖椅上看著賬本,易三見到祁允透,大笑一聲,擺動著食指就指著祁允透道:“舍得來看你三爺爺我了?大半年都過去了才來看三爺爺,真不知道三爺爺在你心裏什麼位置!”
“不是忙嘛,這不有空了就來了嗎?”祁允透嬌笑道,明媚的小臉是越來越美,讓易三的眼裏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暗芒,“看來小透現在可是大忙人啊,啊,現在才有空看望三爺爺。”
“嗯,雲皇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隻是不知道今日的舉動是何意思,所以過來問一問三爺爺,畢竟三爺爺吃的鹽比我吃過的飯多,總有不一樣的見解的。”祁允透對著亞軒招招手,接過遞來的東西,拉開拉鏈,拿出一把巨大的東西來,奇奇怪怪的模樣讓易三不禁露出好奇的眼神來,“這是何物?”
“這叫做薩克斯,我從琉璃國弄來的呢!”祁允透將薩克斯放在唇邊吹了一聲,渾厚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讓易三的眼裏透著濃濃的興趣。
“小透啊,三爺爺就跟你說,帝王的心思,還是不要去胡亂猜測的好,畢竟誰好誰壞心裏是清楚的,到最後自然是以百姓為重,所以太子最後還是會登上那個位置的。”易三見祁允透那一臉笑眯眯的模樣,就知道打什麼主意了,隻是幾句話,祁允透便將手裏的薩克斯交了出去。
易三接過,這裏摸摸那裏摸摸,還用手指敲了幾下,音不成音調不成調的,讓祁允透一臉的嫌棄,“三爺爺,喜歡的話小透吹一曲子給你聽可好?這麼久了小透都未能在三爺爺的身前玩樂。”
“就知道你這鬼機靈的!”易三將薩克斯遞給祁允透,祁允透莞爾一笑,拿起桌上的早已倒好的茶喝了一口,便拿起薩克斯放在唇邊,輕輕地吹了起來。
熟悉的音樂讓祁允透心生懷念的情緒,將心神放開,把思緒沉浸在音樂裏,一曲上輩子很經典的回家,悄然奏響。那濃濃的思鄉之情不禁讓易三愣住了,眼裏閃過探究,動了動嘴卻什麼也沒有說。
一曲終成,祁允透放下薩克斯,有些懷念的神情卻躲不過有心人的眼中,將薩克斯遞給易三,易三卻搖頭表示不需要,“若三爺爺不會小透可以去琉璃國尋一個樂師來教導三爺爺,三爺爺還是收下吧,畢竟是小透的一番心意。”祁允透的意思也很堅決,易三拗不過祁允透,隻好收下那薩克斯,小心翼翼地放好。
祁允透見易三將那薩克斯收好後,便起身道別,易三見狀也不好挽留,便吩咐她一路上要小心,不要妄測帝王的心思,否則就是犯了大忌。
祁允透連連點頭,抱著暖爐離去。
來到大門口,發現易遷早早便等著了,易遷眼尖發現祁允透已經從書房走了出來,眼神一冷,待祁允透走進便冷冷道:“別以為爺爺現在喜歡你你就可以妄為,哼,你始終不是我易家的種!”
“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除非你們這幾個廢物有那個頭腦再跟三爺爺說吧,若沒事,就別擋著我的路。”話鋒一轉,祁允透從易遷的身旁走過,隻是一瞬間,易遷的臉色便蒼白如紙,眼裏是不住地對著祁允透的恐懼。
“孬種。”祁允透丟下兩個字,便坐上馬車,向著雲宮的方向駛去。
易遷就站在大門口,雙腿還不停地抖,這一刻,他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這……這哪裏是人!分明就是個妖怪!想到這,腿更是抖得厲害,剛踏出一步就倒在了地上,小廝見狀,便上去將其扶了起來,送到了自己所住的南湘院。
小馬駒踏踏踏地小跑著,馬車穩穩妥妥不見一絲顛簸,祁允透就在馬車裏修生養息,好好恢複精神等會進宮麵對雲皇。
站在宮門口等著的福公公可謂是望眼欲穿,看到一個又一個官員攜帶家眷入宮,就是絲毫不見那輛馬車。
“福公公,您在這可是在等什麼人?”尚書府的甄尚書渡步到福公公的麵前,相比是知道雲皇的打算的,甄尚書的臉上也是笑眯眯的。
“等的人啊,可是最近的大紅人啦,雲皇特地吩咐咱家在這等候呢。”福公公接過甄尚書悄悄遞過來的東西,放在袖子裏摸了摸,福公公的話讓甄尚書眉頭一皺,心裏閃過一個人,不禁開口道:“莫不是那新賜封的……安貴郡主?”
“等會來了尚書大人就知曉了。”福公公又眺望了一眼,看見那馬車飛奔過來,便拉著甄尚書的袖子說道,“說到就到,那馬車裏的人便是尚書大人要找的人。”說完,拋下甄尚書便迎了上去,諂媚的聲音淡淡響起,“老奴叩見安貴郡主。”
“免禮。”祁允透伸出柔夷,撩起車簾,對著福公公就是盈盈一笑,知書達理的模樣讓甄尚書有些另眼相看。
“雲皇特意吩咐老奴來此等候安貴郡主,請安貴郡主跟隨老奴去麵見雲皇吧。”福公公一揚懷裏的拂塵,帶著祁允透從各官員的麵前走過。
雄糾糾氣昂昂的模樣賊想鬥贏了的大公雞,可是少了某樣東西的。想到這,祁允透不禁抿唇笑了起來,路過甄尚書的麵前的時候停了一下,便揚起明媚的笑容對著甄尚書行了個半禮,走了進去。
看到安貴郡主的舉動,甄尚書有些不明白,將這疑惑放在心裏,來到自家的馬車前,扶著自己的夫人下了馬車,尚書夫人看見夫君那一臉沉思的模樣,軟聲道:“夫君,怎麼了?剛剛聽見你在跟誰說話?”
“福公公剛剛離開,說讓咱們快些進去。”甄尚書扯了個理由堵住夫人的嘴,甄夫人也垂下眼眸,然後揚起一抹微笑,對著馬車裏的人就喊道,“蘭兒,還不快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