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郡主的護衛殺了人的事情便傳了出去,本是小事一件,但是越穿越亂,說到最後居然說郡主的護衛殺了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
這讓祁允透又一次大大驚訝了百姓們的嘴巴,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吧。
“郡主,查到一些線索了。”正在書房看賬本的祁允透遠遠就聽到了楨航的聲音,“哦?什麼線索?別又來敷衍本郡主。”祁允透想到這幾天楨航說的消息,哪一條不是無關緊要的?
似乎也知道自己這幾天打探到的消息無關緊要,楨航隻是尷尬地扯了一下嘴角,他……不是著急嘛?“這次是真的有線索!相信我!”說完,便從懷裏拿出一張紙來,遞給了祁允透。
祁允透接過那張紙,越看眉頭皺的越深,最後,當著楨航的麵將那張紙燒掉了。
“郡主,你幹嘛燒了啊?這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探聽到的呢!”楨航的眼裏滿是不解,看著那燃燒殆盡的紙,也隻是撇了撇嘴唇。
“把你看到的給立刻給忘掉,不然的話,最後我也保不住你。”祁允透說得那樣風輕雲淡,讓楨航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出事的。”
“你以為我真的保護得了你?你想得太簡單了。”祁允透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現在,去收拾行李,你去淮南那邊重操舊業吧。”
“什、什麼?舊業?”楨航結巴道,她剛剛說重操舊業……是要放他走的意思嗎?想到這,楨航忽然不願意離開了,離開了就見不到郡主了……見不到郡主……跟他有關係嗎?最後,楨航隻是點點頭,“我現在就去收拾行李,明日出發。”
“恩,到時候的話,你可以恢複你原來的身份,每年隻要給我四成的利潤就好了,不介意吧?”祁允透一口商量的語氣,說出的話卻是不容楨航反駁的。
“四成就四成,你想要的話,五成給你都可以。”楨航一臉的隨意,“你要那麼多錢幹嘛?你現在已經不是很有錢了嗎?”錢又不能當飯吃,要那麼多幹嘛,何況,楨航看了看祁允透的書房——
翡翠做地磚,漢白玉做書桌,藍寶石做書櫃,紫英石做榻,黑曜石做床,上麵還鋪著兩米長的暖玉,嗬嗬,這已經是富可敵國了。想到這,楨航幹笑幾聲。
“笑什麼?真傻。”祁允透的話狠狠地讓楨航發了脾氣,“你管我!哼!”說完,不等祁允透說話便轉身離去了,即使在轉身的時候有了那麼一絲憂鬱。
“傻小子。”祁允透說著,隻是拿起筆在紙上寫起來,隨後在吹了一聲口哨,一隻貓頭鷹便揮著翅膀飛到窗口上站著,將寫好的紙卷起來放進竹筒裏,摸了摸貓頭鷹的頭便讓它飛走了。
既然你開始了,那麼我也要撒網了。
***
而此時,皇宮的天牢裏,榆木穿著囚服看著天花板發呆,他進來幾天了,卻沒有一個消息,難道還沒查到消息嗎?說著,聽到從外邊傳來淩亂的腳步聲。
“郡主,您怎麼親自來了啊?別擔心,在裏麵可好著呢!”那諂媚的聲音聽著都讓人惡心,祁允透目不斜視地看著正前方,來到榆木所待的牢房前。
“主子。”榆木跪在地上,低著頭請安。
“恩,在這裏可好?”祁允透看了看周圍,又髒又亂又臭,嘟了嘟嘴,對著身旁站著的獄卒就問:“平常你們都不打掃的嗎?若是犯人要走最後一程,起碼也要讓犯人享受最後的時間才對,你們這裏真是……搞不清楚你們天牢怎麼回事的!”似乎在斥責牢房的環境差勁。
獄卒有些冷汗連連,隻好硬著頭皮軟軟道:“郡主,這天牢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難不成還要改成閨房那樣嗎?小的隻是個獄卒,辦不了那些……何況,這些要錢的……”隱晦地說出心裏的想法,獄卒小心地偷看了一眼祁允透,又迅速拉下眼簾,不知道心裏怎麼打算。
“知道了,到時候本郡主告訴太子就好了。”故作嬌蠻地踹了一腳牢門,“你好好在這待著!給我反省一下!”說完,扭頭便走了。
“郡主……”榆木看著那裏去的背影,不見回應,有些說不出的難受,祁允透走出天牢,上了馬車,前腳剛離開,後腳另一個人就進了天牢。直達榆木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