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無比困惑,難以置信的望著她,幾年來相處的一幕幕湧上心頭:“怎麼是你?”
璜闕的眼底有些叫做死寂的東西,她苦澀的看著我道:“我也想問?為什麼會是公主你?”
“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對我下迷藥?你想幹什麼?”我怒。
她淒然的笑有些黯然淒然:“我想讓公主死!”
我腦子似被炸開了,不帶這樣的吧,是你要我死,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我對你那點不好了?
腦海裏漸漸把過去的剪影重組,有些曾經不以為意的事統統浮現在腦海裏,仔細想來璜闕曾經裝作不經意的告訴我玉簪香味的來源,再來是齊灝溪在宋宮追逐刺客那晚,自吉興閣跑去的那個身影我並沒有看錯,她必是璜闕無疑了。
我胸中不斷起伏,想勉力的撐著床欄坐起,死死的看著璜闕,原來近在咫尺的東西也可以那麼的虛假,那麼陌生。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給她一巴掌:“璜闕,為什麼?”
她的眼睛越發的黯然,咬著嘴唇望著我:“公主,你我不過是立場不同的兩個人罷了。”
我突然想起曾經有一次同丫鬟閑聊時曾經說起過個人的家鄉,璜闕當時說,那是個回不去的地方。我驚怒:“你是燕國人!”
璜闕淒然一笑,自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聲音似淒涼似黯然:“公主的小聰明來的太晚了。”
我知道興楉曳藏在我被子裏所以並不擔心我的小命,見她的手有些顫抖,鄙夷的斥道:“怎麼?下不了手嗎?”
璜闕抿著唇似是要咬除血來。
恍惚中我聽見外麵人聲吵雜,亂哄哄的像是在吼:“起火了!”
我突然想起紅櫻今晚在外屋替我守夜,於是急道:“你把紅櫻怎麼樣了!”
璜闕不削的笑道;“今晚都是要死的,公主又何必掛心呢!”
我怒瞪著璜闕,竟然對她一個奸細推心置腹了4年,真是該死。
在璜闕猶豫的瞬間,咻的一聲,一道掌風自窗簾後飛出。
璜闕大驚劈頭避過。
在她放開我的瞬間,我疾步後退,歸到興楉曳的安全輻射範圍。
璜闕撫平呼吸,驚異的瞪著眼睛:“是你!你……”
“你喪心病狂的如此地步了嗎?你怎麼敢!”興楉曳咆哮起來很有氣場。
璜闕不以為然的勾起嘴角:“你又比我好到哪裏去!”
我聽著她倆不知所以的對話,他們這是再爭誰是天下第一喪心病狂?
“快救火,快去後院看看公主!”外麵的吵雜聲越來越大,似乎可以感受到屋外異常的炙熱仿佛就要撲到我的麵前。
璜闕詭異的笑道“看來今晚誰都走不了!那群人還真好糊弄,我不過弄死了一個再挑撥了一下,竟然真的放了火。嗬嗬……哈哈……”
我心頭一顫,今日那個大漢是璜闕殺的?那齊灝溪不是做了替罪羊!他還真是黑鍋專業戶啊!
我眼及之處,室外已見鮮紅。
我驚魂未定的看著興楉曳。
興楉曳道“跳窗走!”
璜闕的眼神哀怨,以身擋前:“誰也別想……”
她一句話還未說完,人已是‘啊’的一聲側倒在地。
而在她的身後,那收回手刀的人正是“紅櫻!”
哇塞,今晚是搞什麼玩黃雀在後的COSPLAY嗎?一個比一個驚嚇。
紅櫻用眼神示意我別那麼多無聊的廢話,然後無比正經的道:“興將軍,這是個機會,你帶公主走吧!”
走?我被紅櫻大膽的構想驚到了。
興楉曳看著我,遞上他的手掌:“你說走,我們便去天涯海角!”
是啊,我可以趁這個亂局溜走逃避和親的命運的。
這是齊國境內,而且縱火的那個人還是齊灝溪惹回來的,我要是再這場火災裏有個什麼萬一,齊王是萬萬怪不到我身上來的。那麼我就可以真真正正的獲得自由了。可是齊灝溪?我想起他藍衣飄飄孤寂眼神,心中有些猶豫。算了,不過是場政治婚姻,他不愛我,我愛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