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灝溪修身玉立站在桌前,一臉莫測的瞅著我。好歹咱們也算老相識了,蛔蟲君為什麼老給我找不痛快啊!我脆弱的小心肝。
我呆傻片刻,忽的一個激靈,想起我的目的是惡心他,想體現我的雄壯強大來著,於是忙的放下杯子,提起茶壺直接對著嘴巴子灌了一口,撲哧……燙死了……我一口水噴出來……吐著舌頭,見他遞過一杯涼茶,我不好意思的幹幹強辯道:“對於不好喝的茶,就這下場!你可見識到我的手段了!”
上官浩巰瞥我一眼,對我刺啦啦的威脅視若無睹,坐到我對麵,抽出自己的帕子替我擦了擦嘴角的餘水。
他無言,我無語。他這喜歡替人擦東摸西的習慣怎的還沒改啊!
就這麼尷尬的坐著,我死低著頭,不時的偷瞄他。我異常崩潰,能別來精神虐待這套嘛?冷暴力HOLD不住的啦!
我幹幹的咳了聲,想著怎麼的找個借口溜掉。
齊灝溪看住我道:“昨晚……”
聽著他中氣十足的聲音,看著他周身散發的冰裂氣質,我本要報複的心思自己先怯了怯,沒臉沒皮的伸手拍拍他的右肩幹幹笑著解釋道:“昨夜純粹一場誤會,一場誤會!你掐我一圈,我咬你一口!扯平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何況我還是個陡上道的小美人。
齊灝溪挑眉凝了我一眼,似對我說的話毫不在意繼續完成他剛才被我打斷的話,道:“昨夜我不是故意說不認識你的!”
我嗯了一聲道:“我知道!”你是有意的嘛!理解,理解!我也不敢認你啊!
齊灝溪看住我道:“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宋國的公主!我還以為……”
他下半句話沒有說盡,我笑笑道:“彼此彼此!我也沒想到你是齊國的皇子!咱們以後都在宮裏混了,互相照應著點啊!”得,又搬平了一局。
“哦?那我以後就托你照顧了!”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絕美的弧度,似在玩味我的話。
他居然笑了,我險些看呆,嗯!他鼻子怎的這麼挺呢,不錯!眼睛怎的這麼亮呢,甚是不錯!眉角怎的這般分明呢?這長相該打多少附加分呐?大神們,我碰見了一個又一個啊!
等等,等等,我就那麼客氣的一說,他又占我便宜,誰要照應你啊!法克,我照應你們全家。
看著他起身離開的背影我真的很想呐喊:“哥,你走了,把木瓜還我成波?那是我嘔心瀝血K來的貨啊!”
我雙手撐著腦門,暗惱自己有咆哮帝的資質,沒有犀利哥的膽子。
竹簾後傳來一陣輕笑,我抬眼望去,隻見興楉曳右手輕握成拳,掩著嘴壞笑著向我走來。
該死的!一個兩個是有偷窺癖嗎?
“你來幹嘛?”我瞪他。
“齊灝溪的肉好吃嗎?“他星眸微挑淺笑梨渦。
TMD,他要不是剛才聽見我說話就算FBI的!連我咬人的事都知道了,我沒好氣的說:“應該沒你的香!”
他睜圓了眼看我,品味了一會我話中的意思,頃刻之後,捧腹大笑,伸出胳膊道:“要不你現嚐嚐!”
日入半山,餘輝透過窗沿透了進來,落了滿地金黃,我突然覺得世界如此美妙,而我的生活如此多嬌。原來進了皇宮,有肉吃!
宋城今夜,畫閣春風,水嬉舟動,禊飲筵開。是處王孫,幾多攜纖手。百裏花燈紅影下,少年人、往往奇遇。
我們一行幾人未用車乘,步行欣賞著虞城夜會的盛景。
一曲笙歌紅如海,千門燈火夜似晝,誰家見月能閑坐,何處聞燈不看來。
於宋都長安門外,作燈輪高三十丈,衣以錦綺,飾以金銀,燃十萬盞燈,簇之如花樹。街道上各家各戶處處掛燈,建高大的燈輪、燈樓和燈樹,各種造型的花燈設計得巧奪天工,精美絕倫。王公貴族,販夫走卒,大家都出外賞燈。城內車馬塞路,人潮洶湧,不是一般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