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怎麼了?”師傅此刻很溫柔。
“小明它咬我,我以後再也我給它東西吃了,撐死自己也不便宜它。“我鼻涕眼淚一把把的蹭在尼姑頭的銀灰色衣衫上,憤憤的把我與那隻沒良心的小明的愛恨情仇是怎麼發生開始結束的交代了一遍。
她的懷裏有著一份我從未體會過的溫情,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所貪戀的,尼姑師傅的臉很精致,很熟悉,以至於在很多年後,她為何會選擇出家成了我想破腦袋的事。皆因為尼姑師傅那臉長的著實美的很,美的很,雖是清冷卻說不出的有氣質,有感覺。
她輕輕的拍著我的背,幫我順著呼吸。然後用欲早課時完全不同的一種柔聲淺笑道“阿一!在這世上但凡事有靈性的,都萬不會看著自己的孩子有危險的。你這般的逗弄她的孩子,她自然是互子心切,給了你一口,原是也怪不得它的。”
聽著她的話我的心裏卻已完全沒再想小明怎麼樣狗心狗肺的事,而是眼眶落下豆大的淚珠來。緊緊的抱住尼姑師傅,我也想我的爸媽呀!
師傅尼姑頭沒有說話,把我顫抖的小身子塞在了她的懷裏。
許久,久得我合上了眼睛。
待我又有感覺時,我隻覺得身子很沉很燙,我掙紮著眯開眼想起來,有一雙纖長又溫柔的手把我按下,他掖好了我踢開的被角,淡淡一笑,道“小丫頭!乖乖躺著!”
我一愣,我強打開眼皮盯著他半響,訝道:“是你?”
青玉色的他捏了捏我的臉頰道:“小丫頭!不是你!是哥哥!”我兩眼發直,不明白為什麼這小少年總是愛占口頭上的便宜。
他被我的眼光瞪著,隻是溫暖的笑,抬起我已被重新包紮好的傷手,仔細又看了看,歎道“怎的這麼調皮?”
我的淚頃刻間奔騰了,八年了,我在這個陌生又顧忌的地方終於等到了一個溫暖的人,少年長的同父親年輕時並不像,隻是他這話聽在我心上,卻是一陣陣的酸楚與溫馨,我隻覺的自己好像在夢中一般,場景不斷的與現代的幻影重合。我騰的打掉被子撲倒在他懷裏放聲大哭,手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角,抽泣。原來我努力壓抑的,就是為了等待此刻的釋放。
他拍著我背,一遍又一遍。很溫暖,很貼心。屋外的電閃雷鳴,暗夜流火。我這個膽小的娃卻全然未覺膽怯,因為此刻我覺得這是世上最依戀的懷抱。
那一夜本因為被小明咬傷,傷口發炎高燒不退的我不可思議的清醒,我一遍一遍的叫著父親,媽媽。
他摟著我在床上和衣躺著,撫著我的肩道:“小丫頭!以後有漂亮哥哥陪你,不要再哭了!”
我吸吸鼻涕,惡意的蹭在他整潔的衣襟上道:“我不是小丫頭,我有名字的!”
“哦?”他似乎很吃驚。
我嘟嘟嘴道:“我叫阿一!不是小丫頭!”雖是對他有了親切感可是被個十幾歲的少年叫小丫頭還真是受不了啊!
“阿一!”他微擰擰眉,似在思量什麼。
“怎麼了?不好聽,那你倒是說說你的名字啊!咱們比比!”我開始循循善誘的套話。
可他卻遠不是我想的那般幼稚,他笑了笑,把我的腦袋往懷裏塞了塞,道:“阿一嗎?你說如果你有個妹妹那是不是就要叫阿二?如果你有250個妹妹呢?”
我非常鬱悶,那不就是阿?二百五了嗎?不滿的拱了拱,道:“你知道我的哥哥叫什麼嗎?”
青玉色眼神中有些莫名的複雜,許久,疑惑的望著我道:“我叫什麼?”
我白了他一眼道:“零蛋!”
青玉色哥哥陪著我渡過了穿越來的第一個發燒夜,我想有了那晚的教訓也許他便會把冒充我哥哥這個念頭給打下了,畢竟相比來說叫零蛋比叫鴨蛋傻蛋好聽不了多少。對於這樣一個總年齡比我差了一輪的人來說,我隻把他想當我哥哥這件事當做是青春期男尊思想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