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3 / 3)

雙手分別舉起大包的老哥,一邊吹著大包上麵的雪花,一邊對著倒在地上、抱著右腿哀嚎的檢票員說道,“我當然是不知道你剛才是怎麼想的了,我又不是神,我也是個普通人……但是從你攻擊的方向和方式判斷來說,這還算是一個不錯的組合攻擊,還有,真不湊巧!你們遇到的剛退伍的新兵蛋子,是我……”

隻可惜,抱著右腿,還在地上哀嚎連連的那個檢票員,現在隻顧著自己受傷的右腿,哪裏還有心思聽老哥說的話。就是這個看似穿著破舊的年輕人,在五個檢票員的圍攻之下,毫發無傷;也就是這個看似穿著破舊的年輕人,背著大包小裹的,安靜的離開了華鶴火車站南站,在眾人報以憧憬的目光之下,瀟灑的叫住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隻不過老哥當時還不知道,因為他的那個意外的舉動,報廢了一個人的膝蓋、讓一個人破了相、一個人斷了五根肋骨、兩個人得了輕微腦震蕩。因為老哥那個時候的那個舉動,在這個華鶴市,當即轟動了一時。老哥當時隻是想著,既然有人上門兒找茬,還爆粗口的罵了他認為的禁句,那他當然是不用客氣的“禮尚往來”啦!當時聽說了有人,在天橋南把檢票員打的滿地找牙、落花流水的時候,大部分天橋北聽說了這個事跡的人們,紛紛叫好,還在揣測著,這個敢在天橋南和天橋北的禁地,華鶴火車站打仗的人,到底是天橋北的哪個英雄好漢;而以此為臉上抹黑的天橋南相關人士,則是以天橋北的人,居然在天橋南的火車站打傷人為借口,和天橋北的人,發生了大量的PK。這也就是被華鶴市的市民和相關人士,廣為流傳的,那一年的那個冬季的、那個下雪的一天,因為那個人的那張車票引發的血案,而點燃了一場大大小小的火拚和暗戰。話說,那個穿著破舊衣服、背著大包小裹的老哥,從天橋南的火車站,打車回到了他幾年都沒有回來的家,南朱雀市場。可能有人會問道,“南朱雀市場,不是天橋南、位於最南端的一個市場嗎?那要是這麼說的話,那老哥他,既然是南朱雀市場的居民,那他就應該算是天橋南那邊的人吧?”

不可否認,從廣義的以老哥居住在南朱雀市場的說,老哥確實是天橋南的人。但是後續如何,請繼續往下看。南朱雀市場的一家樸實的門市房裏,一個留著長發的少年,長著一張清秀的小白臉,和令男人看了會羨慕、令女人看了會嫉妒的雪白皮膚。隨著一串“響叮當”的座機來電鈴聲,坐在門市房裏的這個少年,一邊嚼著棒棒糖,一邊像是三孫子一樣,接聽起來電話,“喂?您好!找哪位?”

“喂?是刃哥嗎?”

一個粗狂的男人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了過來。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是自己熟悉的聲音,積極的念頭,頓時從三孫子搖身變成了一個二世祖,“奧!是你啊,什麼事兒啊?”

那邊的男人在確認接電話的人,正是照宏刃的時候,站在路邊磁卡電話的他,頂著外麵的冷風和雪花,不知道是因為他看到了剛才親眼目睹的打仗事跡在熱血激動著,還是因為剛下雪的冬天,實在是冷的他、連說話都哆哆嗦嗦的,他在電話裏說著,“刃、刃哥……”

“怎麼聽你叫我‘刃哥’,我就覺得這麼別扭呐?”

在電話裏突然吐槽的照宏刃,暗自嘀咕著:草他大爺的,讓一個大老爺們兒叫我“刃哥、刃哥”的,叫我“刃哥”的怎麼就不能是一個小美眉?蘿莉、禦姐都OK啊!電話亭下麵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那、那小的不叫您‘刃哥’,該叫您什麼呐?”

嚼著棒棒糖的照宏刃,推搡阻四的說著,“隨便隨便,你愛叫我什麼、就叫我什麼,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別耽誤我寶貴的時間,也別浪費你的電話費,現在賣點兒水果、掙點兒錢都不容易,能省則省。”

電話亭下麵的男人,端著話筒點頭哈腰的說道,“是、是是,多謝刃哥關心、多謝刃哥提醒。”

“沒事兒?沒事我就掛電話了啊!”

嚼著棒棒糖的照宏刃,說著說著就要將電話掛斷。從小生性怒火中燒的他,容忍不得別人對他半點兒的磨磨唧唧,更容忍不了自己對別人磨磨唧唧。所以,在父母掙錢、沒有時間照顧他的時候,從小就練就獨來獨往的照宏刃,也養成了一種獨斷獨行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