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別說了。”藍蘇賢打斷那份尷尬,不想她為難,不想她找不到台階下,輕輕點頭,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佩上,伸手就拿過來,又故作輕鬆的說道:“我答應你,以後我可不虧欠你什麼了!”
“自然!就知道你最好了!”蘇映月欣喜的笑起來,本以為他不會同意,卻沒想到他還是同意了。
想著目的達到,想著那場盛世的婚典,蘇映月就滿意的揚起嘴角。
總算是解決了一樁心頭大事,以後就得靠他們自己磨合了,雖然自己並沒有打算給他們磨合的機會。
“你先前說想參加我的婚典,可是明天你不就要走了?”藍蘇賢不由得擔憂起來,生怕不能滿足她的願望。
蘇映月站起身一笑,“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這就讓人去下聘禮,明天你們就完婚。雖然倉促一些,但是絕對不會草率。”
“嗯。”藍蘇賢輕輕一笑,嘴角的弧度飄散出幾抹無奈和苦澀,卻是無人可見。
不是娶她,娶別的女子,什麼時候娶,反正都是娶,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去安排張羅。”說著蘇映月就轉身向外走去。
“映月……”藍蘇賢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的叫住了她。
蘇映月頓了頓,聽著那略帶沙啞的聲音,心裏的愧疚蓋過了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
一直以為自己這般是為了他好,殊不知也是將他推入了他的地獄,而為求自己的心安。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疑惑自責間,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將自己包圍,蘇映月驚愕的愣住了。
這懷抱那般單薄,不如蘇瀚墨的寬厚結實,卻有著一種細膩體貼溫柔如陽的氣息,此刻就如同被最純潔的棉花糖包圍一般,心,也一下子靜了下來。
藍蘇賢輕輕擁抱著她,一滴淚從清秀的麵容上滑落而下,在蘇映月看不到的背後,滴落到了地麵。
一直以來他和她都是那般以禮相待,也從沒有這般接觸過,可是此刻,他隻是忍不住的想要抱抱她,想要紀念下屬於她的氣息,好讓自己在以後的日子裏,能夠有勇氣和掛念,繼續走下去。
“藍蘇賢……你若不想,我不會逼你。”蘇映月微微抿起唇,心裏的罪惡感不斷的上升著將自己包圍。
從來沒有這般覺得自己是個地主婆,什麼都管,還不問別人的意願。
藍蘇賢收斂好情緒,輕輕推開她,嘴角掛著無比燦爛的笑意,“答應過你的,我自然會坐到,江小姐是個好女子,能娶她,也是我這輩子修來的福分。”
“藍蘇賢,我……”蘇映月麵對著他這般的偉大情懷,都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恨不得找個地洞就鑽進去。
藍蘇賢卻是繼續笑著,一如他以往的模樣,不悲不喜,不鹹不淡,“明晚,我們一定要好好慶祝一番。慶祝我們都找到了幸福。”
蘇映月看著他臉上佯裝著的笑意,明明知道虛假,卻還是附和著她,勉強的上揚起連自己都覺得難看的笑容,“好!”
轉身,便離去,步子不由得變得沉重,屬於他的氣息還在身上縈繞著,那份感覺,卻是越來越遠。
即使不用回頭,蘇映月也能想象到藍蘇賢如同水雕般佇立著,目光遙遠而沒有焦距,嘴角掛著苦澀卻又勉強的笑意。
那不舍的目光從後投來,讓蘇映月忍不住的加快了步子,隻想盡快離開這裏。
由於走得太急,蘇映月都沒有看到前麵有人,不禁撞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驚愕的抬起頭,才發現是蘇瀚墨,在他身旁的還有藍蘇逸。
蘇瀚墨凝視著懷裏的他,眉心瞬間就擰了起來。
蘇映月忽然感覺到有冷凝的氣息將自己團團包圍,全身似乎都快凍成了冰雕,連忙後退了兩步,不敢直視蘇瀚墨的眸子,看著藍蘇逸道:“藍蘇賢決定在我們臨走前和江若畫完婚,婚禮就在明天舉行,所有你這個皇帝就得多操心操心了。記得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啊……”
話還沒說完,蘇映月就被一直有力的大爪提著飛回了寢宮。
蘇映月有些畏懼的迎上那雙鷹眸,見裏麵凍結的一片冰川,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怎麼……怎麼了?”
“你竟然敢和別的男人擁抱!”蘇瀚墨將她壓到牆壁上,憤怒的眸子裏閃過一道濃烈的醋意。
蘇映月看的心驚膽戰,知道他在跟前無法偽裝,隻能是承認,“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跟蹤我?”
蘇瀚墨附身而下,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鼻息觸著她的衣裳,那抹不屬於她的氣息便撲麵而來。
蘇映月看著他的舉動,有種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悲慘感,就這樣也能被他發現,這人前世難道是哮天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