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蘇映月看到他這番模樣,心又會疼成什麼樣子?
南宮梟穹摸出懷裏的迷香便輕輕一吹,連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白色的煙霧悄無聲息的飄入,原本還笑談著的看守者們都緩緩閉上眼睛,“砰”的一聲就倒在桌子上。
“南宮?”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南宮梟穹嚇得一顫,回頭,才見是蘇映月和月狂等人。不禁緩了口氣,“映月,你們怎麼進來了?”
“在外麵等了許久也沒有見你出來,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所以便進來看看。”蘇映月放低聲音的說著,微微眯眼感覺著這裏的氣息。
敏銳的感官卻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種感覺,好熟悉……是屬於他的氣息……
“他們已經暈了,我們進去看看。”南宮梟穹見蘇映月的神態,知道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便在前麵開路。
李萍兒和傅瀟瀟也跟了上去,月狂攙扶著蘇映月走在後麵。
總覺得這一切都進行的太順利,月狂難免有些擔憂,便謹慎的左顧右望,以備抵禦隨時冒出的威脅。
走進大堂,南宮梟穹推了推黑衣人,他們也沒有任何動靜,確定他們都真正昏迷後,才快步走到牢門前,看著裏麵的人喊道:“蘇瀚墨……蘇瀚墨……”
李萍兒和傅瀟瀟看著地上那個略顯狼狽的男子,都微微蹙起了眉心,這個他們曾經都愛戀過的男子,這個紫蘇國的男神,竟然變成了這樣?
月狂看著牢中地上的男子,也不由得皺眉,這就是蘇瀚墨?這就是蘇國的太子?
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沒有人注意到月狂的眼眸中升騰起激動和心疼的光線。
蘇映月看不見他,卻能感覺到他的存在,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便能知道他此刻定然是睡著。
他那般高高在上的男人,一向有潔癖的他,是如何在牢中度過這些日子的?
喉嚨似乎被什麼堵住了,咯得生疼生疼的,半晌,蘇映月才從吼道中擠出沙啞的話語,“蘇瀚墨……”
眾人叫了一番,也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地麵的男子似乎睡的無比的沉。
南宮梟穹不禁看了看牢,這是鐵製的,想要打斷斷然不可能,除非有鑰匙。
鑰匙……想著,南宮梟穹快速的跑到桌前,在看守者身上一一搜索,終於找到了鑰匙。
眾人都激動而緊張的看著他打開牢門。
南宮梟穹把鑰匙一一插進去試了一遍,試了幾把以後,才順利的扭動了一下,隻聽得“哢嚓”一聲,鎖終於被打開,而與此同時,房間內也響起了“轟”的一聲。
似乎是有什麼巨物從天而降,眾人紛紛驚愕的抬起頭去。
之間一個更大的鐵製牢籠從天而降,還來不及反應,就將所有人困在了其中。
“怎麼回事?”傅瀟瀟害怕的環顧著四周,連忙躲到了南宮梟穹身後。
南宮梟穹卻往蘇映月靠了靠,緊緊握住腰間的佩劍,敏銳的目光掃視四周,“是誰?”
蘇映月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頭,表情淡漠而冷凝。
月狂看著她,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卻沒有在她身上看到恐懼,便放心了一些,將目光投向外麵。
之間轉角處的地麵,慢慢溢出一些黑影,隨著腳步聲的靠近,一襲黃色龍袍的紫蘇雲林才在骷髏軍團組員們的護擁下走了進來。
一見到他,南宮梟穹心裏就升騰起濃烈的不安,“怎麼是你?”
先前已經栽在他手上一次了,難道還會有第二次?
“南宮,好久不見了。”紫蘇雲林溫儒的笑著打招呼,猶如是和摯友久別重逢一般。
“你這個虛偽的小人!到底想做什麼?”南宮梟穹憤怒的上前一把,“唰”的一聲就拔出了長劍。
紫蘇雲林不緊不慢的揚起嘴角,慢慢的踱步走到正中,才將目光投向被南宮梟穹護在身後的蘇映月身上,“蘇姑娘,好久不見,你的眼睛如何了?”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他不是蘇瀚墨對不對!你是刻意引我們前來對不對?”蘇映月冷冷的反問道,聲音裏透出幾抹駭然的逼問氣息。
“啪啪啪”的拍掌聲在房間內回蕩起來。
紫蘇雲林放下手,饒有興趣的打量蘇映月,“許久不見,你還是這般聰明。不過蘇姑娘的眼睛瞎了,人也變笨了是麼?一路上都暢通無阻的進入,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我也沒想到能這般輕易的就困住你。”
一聽他的承認,南宮梟穹等人都驚愕的回頭看去。
隻見那男子已經從地麵站了起來,伸手撕掉臉色的人皮麵具,惶恐的看著蘇映月一行人,連連後退到角落,“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多謝皇上讓小人飽食幾日。”
說完,他抽出袖中的匕首,就狠狠的劃向自己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