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的!”傅瀟瀟本以為蘇映月不會同意,本以為她對南宮也有什麼感覺,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支持自己,心裏便更是肯定,一定要堅持下去!
四人躲在一顆大樹後,都擔憂的將目光投向高牆,等著那抹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視線裏。
氣氛,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一點點的變得緊張起來。
一陣風過,竹葉“沙沙沙”的作響,枯黃的葉子如同一艘艘漂浮在水裏的小舟般,在空中紛紛著落下。
明央宮內,南宮梟穹躍入高牆,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
整個宮殿沒有點燈,所有的景物都浸在濃濃的夜色裏,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看見那長滿雜草的院子,和穿梭在其中的青石板。
正殿的大門緊閉,無法看見裏麵的動靜。南宮梟穹再次一瞪空氣,便飛到那高高的屋簷上。
如同暗夜的使者般,在夜空下他的身姿那般敏捷,一看便知武功不凡。
掀開一片長滿了青苔的瓦,將目光投進去,才發現大殿內也沒有一個人影,一切都如死一般的寂靜。
如果不是李元等人是蘇映月心腹,南宮梟穹都會懷疑這個消息有誤。
本來蘇瀚墨還活著,就不太可能,再加上此番景象……
不過既然來了,定然得查探清楚才是。
南宮梟穹飛身而下,輕輕推開門,沉重的門因為鋪滿了灰塵,打開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隻開了一個縫兒,南宮梟穹便躋身進去,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潛入房間。
地上是亂七八糟的雜物,好在快到中元節,月光極其皎潔,從窗戶照射進來,眼睛適應了這環境,便可以清晰的看清楚環境,也不至於踢到東西造成聲響。
其實他這般的人,都是光明磊落,不過曾經為了救落入敵軍的兄弟,他也如此潛伏過幾次,所以才有了幾分熟練。
穿過一個個回廊,都沒有見到任何的人影,南宮梟穹隻覺得有些陰森的恐怖。
耳眼前忽然浮現起那封書信上的字,蘇瀚墨是被囚禁在地牢之中!
也怪自己太過焦急,都忘記了這回事。不過地牢,在哪兒?李元他們竟然沒有交代清楚!
興許也是如同他這般慌張才會忘記了,畢竟那麼震驚的事情,是誰知道了,也無法淡定下來的。
想著,南宮梟穹便走回大殿,如此亂找也不是辦法,至少得問清楚了再來,會有更大的勝算。
腳剛踏入正殿的地麵,就感覺到有些不正常,南宮梟穹皺起眉低下頭,又繼續走了兩步。
傳來的聲音有些空蕩,一聽,便能感覺到下方有空間。原來地牢就在這正殿之中!
不過也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隻是機關在哪兒?
這種事情,還是蘇映月擅長,南宮梟穹有些惱怒自己沒用,連一個機關都手足無措。
如果現在出去叫她們進來,連對手有些什麼都不知道,那麼豈不是更危險?
南宮梟穹隻好在大殿四處觀察,想著尋找一丁點的蛛絲馬跡,目光四處遊走時,不禁落在一堵牆壁前。
四壁蕭條,卻隻有那堵牆壁前有一個高高的花瓶,那花瓶也已經滿是灰塵,但是那般擺放著,卻顯得極其不協調。
南宮梟穹走上前去,輕輕敲了敲花瓶,塵土紛紛散落,花瓶卻沒有任何動靜。
又是推了推,才發現花瓶竟然是生在地麵一般,南宮梟穹用力的一擰,牆壁忽然向上抬起,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什麼機關會設置的這麼明顯?不過興許是紫蘇雲林等人知道這裏不會有人來,所以為了方便自己人?
南宮梟穹警惕的往地道走去,一進入,便是一道盤旋的樓梯,牆壁上是微弱的油燈照明,和外麵的環境完全不同的時,外麵那般蕭條冗亂,這裏麵,卻幹淨的連塵土也沒有。
地麵,全是打磨的光亮平整的石板,宛如大殿外的階梯一般。
“你說皇上留著他幹什麼?”裏麵忽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南宮梟穹連忙靠到牆壁上屏息凝視。
“皇上自然是有他的安排,反正他武功盡失,對皇上也構不成威脅。”另一男子回答。
南宮梟穹偷偷看去,便見那寬闊的大房間內,一角擺放著一張精致的雕花圓桌,幾個男子正圍坐著喝酒聊天,而對麵,便是一個鐵牢籠,什麼裝飾也沒有的牢籠之間,一襲淡紫色衣服的男子躺在地上,頭發淩亂的披散著,似乎是沉睡了過去。
因為看不清臉,南宮梟穹無法斷定他就是蘇瀚墨,但是從他的身形看來,確實無比相視。
想著昔日高高在上的墨王此刻竟淪為了階下囚,南宮梟穹一直以來光明的內心也染了幾分黯淡。
那男子似乎是睡得極其不安穩,一個側身,頭發全數散落,落出了那張刀削斧刻般的臉……
雖然有不少的汙垢,臉色也長滿了滄桑的胡茬,南宮梟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卻是是蘇瀚墨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