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陽無奈地看了一眼離去的同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鬱醇兒的神色!
“醇兒,你不要聽他亂講,我真的沒有……”
“沒有什麼?”鬱醇兒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剛剛身上的那種柔情瞬間消失:“鄭書陽,想不到這8年來,你的生活很豐富嘛!”
鄭書陽的心突然掉進了冰窖,到了此刻,她還是不明白自己的真心嗎?
深深的看進鬱醇兒的雙眸中,鄭書陽一字一句的道:“鬱醇兒,這輩子我鄭書陽從來不想去遷就別人,不想因為什麼改變我的想法,不喜歡假裝去愛一個我不愛的人。如果我不喜歡,刀子架在我脖子上都沒有用,但是鬱醇兒,我想說的是,我愛你,8年前愛有多深,8年後就有多深,我可以為了你去死,但是,請你不要懷疑我的愛!”
鄭書陽眼中的神色是那麼的專注,認真,他仿佛要把這八年來的所有情感告訴給心愛的人,不想再讓她為這些莫需有的緣由生氣!
而鄭書陽從未有過的深刻表白,讓處於憤怒中的鬱醇兒慢慢的找回理智,也開始正視這個問題。
相信眼前深愛的男人,還是自己固執的想當然!
鬱醇兒愣愣的看著他,“我愛你”這三個字鄭書陽很少說,就是在她生氣的時候,他也極少表達,但是情到深處,鬱醇兒總是能體會到這三個字的含義。
可是現在,鄭書陽說“我愛你”,那肯定是他真的受傷了。
表麵有些嚴肅的鄭書陽,其實此時心裏擔心極了,他真怕這個衝動的女人不聽自己的解釋,再次離去!
鬱醇兒放下手中的碗,在鄭書陽故作鎮定的眼光中,轉身,離開……
“你,你還是不信我?”鄭書陽焦急的說,他掙紮的從床上坐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就要離去的女人。
走到門口的鬱醇兒腳下頓了頓,思索了一會,沒有轉身,低沉的說:“我們的感情變的太快,讓我好好想想,我有點亂了……”
“好,我讓你想,可是不要讓我等得太久,我不想再等另一個八年!”
話音剛落,鬱醇兒就離開了病房。鄭書陽失望的看著微閉的門,臉上全是悲傷。
鬱醇兒剛離開病房,剛剛那個挑是非的醫生就出現在了門口,他不懷好意的笑道:“哎喲,咱醫院脾氣最好的醫生也有生氣的時候?真是少見啊!”
鄭書陽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責備:“你這是幹什麼?是不是看我身體摔壞了,也想讓我心靈受點傷?”
那醫生走到鄭書陽跟前,檢查了一下正在為鄭書陽打的點滴,笑著說:“我就是開一玩笑,沒想到她那麼經不住。怎麼?是你女朋友?”
鄭書陽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女朋友?算嗎?他真的很希望大聲的告訴所有人,鬱醇兒是自己的,但是,她從不給他機會。
那醫生看著鄭書陽落落寡歡的樣子,知道自己碰到了他的傷處,也不忍再調侃下去,認真的說:“看你單了這麼多年,也該找個人了,如果真的愛她就主動點,男人要大度!”
鄭書陽苦笑一聲,點點頭友善的說:“我知道,但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你傷及的是背部,縱然好的差不多了,也不要粗心大意,再觀察一周吧。”
同事看了看陷入沉思中的鄭書陽,心中暗暗的歎口氣出了病房。
自他見到鄭書陽,從來都是一副天塌下來也事不關己的態度,對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禮,雖然笑如春風但總是客客氣氣,讓那些為他癡迷的女子懷有希望,卻又深深的失望。
從沒見過這麼失態的鄭書陽,為了一個女子沒了自己的雲淡風輕,然而,這樣的鄭書陽卻顯得更加的有血有肉。
原來,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例外,都有一個真實的自己。
鄭書陽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記憶在腦海中湧現。
不是自己不想屈服,隻是不想讓自己的愛變得卑微,更不想讓鬱醇兒心中的那些虛無成為彼此的阻礙。人生很漫長,他們要攜手走過一生。人生又很短暫,或許下一秒你就命喪黃泉。所以,不要被心中的魔鬼阻礙了你的幸福。
夏若悠一整天都很是無聊,因為南宮煜一直在補覺,所以沒人來打擾她,她也樂的輕鬆自在。
夏若曦遠遠的看見自己的同胞姐姐在曬太陽,自己卻在晾曬衣物,心裏自然是非常的不爽。
她眼睛一轉,放下手中的衣服,向夏若悠走去。
“姐姐”夏若曦走到姐姐麵前,翠翠的喚了一聲。
正在假寐的夏若悠一睜開眼,就見妹妹夏若曦言笑晏晏的站在自己麵前,她突然心中一股感動,努力了這麼多,辛苦了這麼多,為的不就妹妹臉上能有這樣的笑容嗎?
她現在覺得好滿足!
拉過妹妹的手,輕笑著說:“來,坐這邊!”
一碰到夏若悠冰涼的手,夏若曦的心突然跳了一下,如此溫暖的天氣,她的手確實如此的冰涼!
夏若曦有些不忍!
“姐姐,你……”夏若曦心中有些不安,她其實很想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南宮煜又對她是什麼態度!
夏若悠閉上了眼睛,靠在白色的藤椅上,溫暖的陽光灑在她有些淒美的臉上,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什麼也不要問,你看,今天的天氣真好!我們安靜的曬會太陽吧!”
不想讓妹妹知道太多,很多事,很多痛,一個人承擔就好!
注視姐姐的臉,夏若曦不安的心平靜了很多,突然間,往昔的畫麵一幕幕浮現在自己眼前,裏麵都是夏若悠對自己的好,心,一下子就軟了……
管家阿叔路過時,遠遠的看見白色藤椅上的兩姐妹,周圍是最後正在怒放的秋菊,空氣中有微涼的秋風吹過,帶著從遠處飄來的樹葉,晃晃悠悠落在二人的周圍。
好像一對墜入凡間的天使,安靜,憂傷……
管家阿叔微笑著搖搖頭,然後轉身離開。
如果少爺能夠愛,如果少爺看得到自己的愛,那麼,他是不是會幸福一點?
現在已經接近冬天,夏若悠好期待大雪漫天飛的日子,天地一片雪白,世間所有的醜惡、不堪全部都被覆蓋,隻剩下幹淨!
就這樣,悠閑而又漫長的一天結束了,在夏若悠忙著準備晚餐的時候,一天未見的南宮煜終於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一看到南宮煜的那張臉,夏若悠原本還算跳躍的心,轉眼間就沉了下去!
南宮煜隨意的套了一件寬大的睡衣,胡子也沒有刮,整個人散發著慵懶、成熟的魅力,和往日的暴戾完全不同。
南宮煜敝了一眼為自己準備碗筷的夏若悠,突然間就想起了無塵大師的那番話,心裏不禁湧現出一股莫名的情緒,有些煩躁,又有些欣喜!
“少爺,您一天都沒有吃飯了,趕緊坐下來吃吧,這個湯很暖胃!”說著話,管家就親自將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端了上來,香味隨之飄滿了整個房間!
南宮煜難得的笑笑,自從前天祭祀回來,南宮煜對管家的態度又親切了很多。
管家看著夏若悠,用眼光告訴她趕緊盛湯。
夏若悠是何等聰明,一碰上管家的眼神就明白他在說什麼,可是,她卻又萬分的不願意!磨磨唧唧的拿起南宮煜麵前的湯碗,一勺一勺將鮮美的湯盛進去,她突然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投毒!
瞬間置人於死地的毒藥,別人沒有,但是夏若悠有,而且不少。
如果要給南宮煜投毒,那麼吃飯是最好的機會,他對南宮府的飲食是從來不防備的,當然如果一個人在自己家裏吃飯還要防備著,那麼他是不是活的太累了。
夏若悠恍惚間,眼前浮現出南宮煜中毒後的情景,他一喝下這碗湯,就立刻四肢抽搐,不到一分鍾就七孔流血的倒在地上。但是沒有死,喝這種毒藥,不會快速致命,而是要毒發三天,直到全身潰爛,基本看不出他的模樣才會死去。
對南宮煜就要用這種惡毒的方法!
“若悠,你在幹什麼?”耳邊突然傳來管家沉沉的責備聲。
夏若悠猛然醒過來,才發現管家正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她,在一看自己,竟然把湯碗緊緊的握在手中,停在半空中。
如果夏若悠看得見自己的表情,她一定會被自己嚇一跳,因為她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奸笑,雙眸中也閃動著邪惡的光。
夏若悠看了一眼南宮煜,他的臉色到很正常,盡管心中已經奇怪的想要笑出來了,可是仍舊在擺臭臉。
夏若悠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表情平淡將手中的湯碗放在南宮煜麵前,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思想還沒有停止。
投毒,方法雖然惡毒點、卑鄙點,但是效果很快,也能一次性達到目的。
隻是,隻是自己真的下不了這樣的毒手啊,而且這種手法是殺手最為逼視的,雖然我不是殺手,但是也有自己的原則。
投毒,想想也就算了,這個手法太卑鄙、太陰險,不適合自己。
南宮煜一邊吃著飯,一邊思索著旁邊的夏若悠,她剛才的舉動太反常了,竟然在自己麵前露出那樣的表情。
好吧,他承認自己對她很殘忍,經常把她弄得遍體鱗傷,但是,一向謹慎、不露痕跡的夏若悠今晚卻這麼的失態,某非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
那個男人?
一想到夏若悠還有其他的男人,南宮煜身上就開始蔓延開一股殺氣,知道此時,銀龍竟然還沒有查出來那個人是誰,簡直就是廢物!
被自己狐疑的猜測弄得飯也吃不下去,勺子一扔,推來椅子,就出了餐廳!
還在幻想中的夏若悠眼見著南宮煜氣衝衝的從自己麵前走過,沒有任何表示。隻有細心的管家看出了端倪。
“少爺,再吃一點吧,您一天都沒吃了!”管家跟在南宮煜後麵,擔心的說。
南宮煜頭也未回,冷冷地道:“飽了!”
究竟是吃飽了,還是自己氣飽了,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夏若悠眼角邪邪的看了南宮煜的背影,心裏到沒有任何的波瀾,隻是覺得這男人太難伺候了,走了也好,免得看他那雙黑臉。而且,一看到他就會想到身上的印記,心中就更加的仇恨了。
晚上的月光很好,南宮煜本想獨自在書房看會書,可是無塵的那段話讓他的心再也無法平靜,眼前總是夏若悠倔強的臉,怎麼也揮之不去!
“啪!”
南宮煜煩躁的合上書,揉了揉緊皺的眉心,靠在藤椅上假寐。
五分鍾後,南宮煜的身影出現在了南宮府的後花園。
他很少來這裏,偶爾閑暇的時候進來轉轉,雖然是自己家的,但是因為太大了,自己竟然對裏麵都不是很熟悉。
皎潔的月光將整個南宮府照耀的如同仙境一般,一池碧水成了乳液,夜裏騰起淡淡的霧氣輕輕的漂浮在空氣中,讓周圍仿佛蒙了一層紗,朦朧,靜謐!
深秋的寒露讓南宮煜的煩躁的心,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他一個人徜徉在林間小道,身邊傳來不知名的蟲鳴聲。
很久沒有聽到過大自然的聲音了。
走著走著,前麵突然豁然開朗,一大片湖泊呈現在麵前,幽靜的如同一麵鏡子。
南宮煜記得這裏本是一湖的蓮花,盛開的時候整個南宮府都會散發著蓮花的淡淡幽香。而現在的這個時節,蓮花也已經凋落,所以,湖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南宮煜正要離開,卻發現湖邊的巨石上坐著一個人,仔細一瞧,那人不是別人,正式一直擾亂自己心神的那個女人:夏若悠!
這麼晚了,她在這裏幹什麼?
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住。我在遲疑什麼?又在在乎什麼?
就這樣駐足,遠遠的看著巨石上的那人,她抱腿團坐在巨石之上,目光注視著空中懸著的玉盤,臉上一派安詳,但是有隱隱的憂傷!月光柔和的散在她的身上、臉上、雙眸上,讓整個幾乎和大自然融合為一體,又像是從月宮中下凡的仙子,絕美、冰冷!
南宮煜突然有種感覺,好像夏若悠終有一天會飛天而去,迎著那月光,逃離他的手掌心!
你在想什麼?為什麼看起來如此的悲傷,就連月光也不能掩飾你身上散發的傷感氣息?難道是因為我嗎?
為什麼在我麵前時,你表現的是那麼的充滿鬥誌,那麼的堅強勇敢,為什麼在身後,看起來卻如此的脆弱,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南宮煜久久的駐足,告訴自己離開吧,至少現在她還在南宮府,可是身體卻不聽指揮的向她靠近。
夏若悠很簡單,其實她隻是單純的在釋放自己的思念,她想念葉晨曦!
但當她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時,瞬間就進入了警備狀態。
“騰”的站起身來,轉過來一看,原來是他!
隻能是他!
南宮府這麼晚不睡覺的,又能在後花園閑逛的沒有別人,隻有他了!
夏若悠警惕的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南宮煜,不可否認,她現在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恐懼,她真的害怕這個男人還會在她身上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南宮煜注視著夏若悠的雙眸,一步步走向她,眼神中竟有了一絲憐惜!
南宮煜終於停在了距離夏若悠不到2米的地方,他仰起頭看著站在巨石上的女人,額頭皺了皺,沉沉的道:“這麼晚了,在這裏做什麼?”
夏若悠麵對著南宮煜,背後是月白的光,配上她絕美的容貌,顯得更加的出塵!
一個淩空翻,夏若悠穩穩的落在南宮煜的麵前,她冰冷的盯著南宮煜的眼睛,剛剛身體上散發的脆弱與憂傷全部消失,隻剩下寒霜與鋒利!
夏若悠緊閉著嘴不說話,兩個人在月下對視!
仿佛穿越時間、穿越空間,幾世幾生時,也有過這樣一幅場景。
漫天雪花下,一對昔日的戀人在刀光劍影中凝望,隻為記住對方的臉!
這樣的場景,相似的一對人,心情卻是千差萬別!
夏若悠突然覺得自己做了很多的夢,那些夢中的人都是自己,又都不是自己,眼前的南宮煜也在不同的換著裝扮,可是眼神始終未變。
“啊——”夏若悠腦海中一陣劇痛,這股痛毫無預兆的襲擊了她!
南宮煜看著突然抱著頭蹲在地上低吟的夏若悠,心不怎麼痛了一下,踏出一步走上前去想要看看,手剛揚起卻凝固在空中!
他是在做什麼?為什麼這麼關心她?
但看著這女人痛苦的模樣,真的無法控製自己的擔心,仍舊衝上前去把她抱在懷中,心一下子很踏實。
“怎麼了?”
夏若悠的頭像要炸開一般疼痛,一幕幕不知哪一世的記憶全部充斥在腦海中,它們在啃食著自己的腦髓,撕咬著她的靈魂!
夏若悠稍微恢複了一點理智,發現自己被南宮煜緊緊的抱在懷中,立刻一把推開了南宮煜。南宮煜冷不防的一下子摔坐在了地上。
“不要碰我!”夏若悠吼道!
南宮煜瞪了一眼夏若悠,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淡淡的說:“你以為我願意?不過是我的一個奴隸!”
用厭惡的眼光看了一眼還在疼痛中的夏若悠,南宮煜轉身就走!
他發誓,再也不要為她擔心!
可是這個誓言剛剛在心中默念完,就聽到了身後夏若悠的慘叫聲!回頭一看,夏若悠已經倒在地上抱著頭打滾。
暗暗的咒罵一聲,南宮煜顧不得許多,大步跑上前去把夏若悠抱在懷中,臉上的擔心一覽無餘!
“你到底是哪裏痛?你說話啊——”南宮煜焦急的問。
夏若悠隻是抱著頭低吟,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痛,隻是覺得有一種強大的力量也撕扯她的身體,最主要的是她的腦袋!
然而在這時,她仍舊還記得南宮煜是個可惡的人!
“你不要碰我,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小拳頭已經毫無力氣,打在南宮煜身上簡直就是撓癢癢!
南宮煜眉心的川字越來越深,他一隻手抓住抗議的小手,一隻手緊抱著她,讓她貼近自己的身體,他想給她溫暖,因為此刻,她的身體是如此的冰涼!
“我不會放開你,這輩子都不會!”南宮煜低著頭,在夏若悠的耳邊低沉的說到。
夏若悠的思想此時被幾世的記憶混亂的霸占著,她開始有點分不清眼前的這個熟悉的男人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夏若悠雙眸中是陌生的神色,她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南宮煜!
南宮煜心中跳了一下,眼神暗了下去,這樣的夏若悠,他見過,那次是在車裏,她一醒來就是這種恍惚。
她究竟在透過自己看誰?
“為什麼你這麼熟悉,卻這麼遙遠?”夏若悠冰冷的手覆蓋上南宮煜的臉,那神情是一種眷戀,又是一種抵抗!
但是,南宮煜撲捉不到她雙眸中注視的地方,她成了一個很空靈的人!
“夏若悠,你在看誰?”南宮煜握住夏若悠單薄的肩膀,狠狠的問。
他不允許,不允許她的心中有別人,哪怕是前世的!
“你不記得我了嗎?哈哈……對嗬,你有了她怎麼會記得我?”夏若悠的眼神是那麼的黯淡,仿佛下一秒就會熄滅!
南宮煜眯起了眼睛,如果他不是見過夏若悠以前的情景,如果他的心靈不夠強大、殘忍,或許。他真的會以為此時的夏若悠是被某個靈魂附體!
而現在的她,隻不過是一個被前世記憶糾葛住的那個人!
自從南宮煜開始為父母祈福誦經以來,他已經耳濡目染的開始了解佛家的一些思想,比如因果報應,前世輪回之類。但了解隻是垃圾,要讓他服從,那是萬萬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