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做仇人的情婦(3 / 3)

“晨子哥,我給你帶來了最好吃的漢堡,快過來吃啊!”慕容曉曉一邊毫不客氣的將買的東西放在空著的桌子上,一邊招呼葉晨曦,仿佛自己才是這邊的主人。

葉晨曦微微的搖搖頭,仍舊站在窗前:“曉曉,我說過,你有事情就去忙,不要老跑來給我送食物!”

每日三餐,餐餐都不同,天天不重樣葉晨曦都不知道她哪裏有這麼多的時間,說過很多次,但是慕容曉曉依舊我行我素,一副我買是我買的事,你愛吃不愛。倒是工作室的楚盟卻格外的高興。

他能不高興嗎?每天都有免費的三餐,而且還不帶重樣的,這種好事去哪裏找?

慕容曉曉笑眯眯的看著葉晨曦說:“晨子哥,我閑得很,快畢業了,哪有那麼多的事情!”

葉晨曦揉了揉鬢角,動作和南宮煜一模一樣,他輕聲說:“曉曉,我在國外待了那麼長時間,漢堡都吃到要吐了,我真的不想都回國了,還吃這麼垃圾食品!”

垃圾食品?縱是就是垃圾食品,可是從葉晨曦的嘴裏講出來,慕容曉曉的心還是微微的被刺痛了。她明顯的感覺到葉晨曦的一絲不耐煩,臉上的笑意慢慢地僵硬,可是嘴裏依舊在堅持:“那……那這些就不吃了,你說,你喜歡吃什麼,我下次買來給你!”

話音剛落,慕容曉曉就將一大包的漢堡扔向垃圾桶,卻正好被剛進來的楚盟碰到。

“哎哎哎——幹什麼?曉曉,不要扔,他晨子不喜歡吃,我喜歡吃。”說著就把慕容曉曉手中的東西搶了過來,抱在懷中:“曉曉啊,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扔呢?你可知道非洲還有多少人在饑餓中掙紮,咱不能這麼浪費糧食啊!”

一邊說著,手就伸進了袋子中,拿起一個巨大的雞腿漢堡吃了起來,邊吃還邊嚷嚷好吃好吃。

慕容曉曉的臉色終於有些好轉,淡淡的笑著說:“晨子哥,你喜歡吃什麼?我記著下次給你帶!”

“曉曉!我什麼都不需要,你不要對我這麼好!真的不值得!”葉晨曦心裏煩躁極了,因為夏若悠的失蹤,因為慕容曉曉的窮追不舍。

慕容曉曉的臉仿佛晴雨表,剛剛還是多雲,現在基本上是陰天。

楚盟見二人的氣氛不對,放下手中的漢堡,悄悄地退了出去。這種事情,外人還是不要攙和。

誰都看得出來,慕容曉曉的一顆心都在葉晨曦的身上,可是葉晨曦那天也是當眾宣布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大夥也都見過了。

可誰知,這慕容曉曉竟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秉著沒結婚就能追,就算結婚了也能撬的原則,對葉晨曦窮追不舍,楚盟自己是看個明明白白,自己的兄弟葉晨曦一顆心全部都在夏若悠身上,而對這個小丫頭就當是個妹妹。

可是,如果慕容曉曉依舊始終態度,怕是連這妹妹也是做不成了。他可是太了解葉晨曦,對待人是比較和善,對誰也都是笑臉相迎,可是骨子裏藏著一把刀,該狠心的時候他不會心軟。

“曉曉,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了,我隻當你是妹妹,而且,我已經有了愛的人了,你也見過,我很愛她!”葉晨曦這次真的是祭出了心中的那把刀,他不想這麼曖昧不清,萬一被夏若悠知道了,他就是百口莫辯。

慕容曉曉臉色陰沉,她是富家子女,自然是被家人和朋友寵在手心裏的,可是麵對這樣的挫敗,她就是不甘心:“晨子哥,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可是她算什麼?既不漂亮,又沒有錢,她就是一隻想借著你變成天鵝的醜小鴨……”

“住口!慕容曉曉,你要是再這樣說,就永遠不要來見我!我也沒你這個妹妹!”葉晨曦厲聲喝道。夏若悠是自己心中的女神,他堅決不允許別人詆毀她,尤其是當著自己的麵。

慕容曉曉美麗的雙眸中,瞬間就裝滿了淚水,十幾年的交情竟比不上一個認識不到半年的女人,而且還是自己一直喜歡的人,從沒有被誰這麼的責罵過。

“葉晨曦!我恨死你了!”慕容曉曉哭著向葉晨曦大喊,轉身就跑了出去。

在外麵的楚盟一看到哭著跑出來的慕容曉曉,心裏就明白了,看來,葉晨曦這家夥終於像個爺們了,終於不再曖昧不清了!這樣也好,對誰都好!

一邊啃著手中的雞腿,楚盟的嘴角露出了笑。

葉晨曦苦悶加煩躁,看著慕容曉曉哭,他也是於心不忍,畢竟是相交多年的朋友,自己也一直把她當親妹妹看,現在弄成這樣,真的不是自己的本意。

但是,葉晨曦一點都不後悔。不這樣又能如何?難道還要接受她無盡的好意,自己怎麼能做這麼毫無廉恥的事情,又不喜歡她,憑什麼接受她的一番心意?不喜歡,就不要給她希望!

或許,早就該這樣的!

“怎麼?掰了?”楚盟握著一個雞腿,靠在門口沒心沒肺的笑。

葉晨曦抬頭看著自己的夥伴,心裏突然有點冒火,順手抓起身後的一個靠枕就扔了過去!

“你這臭小子,你還笑?弄成這樣你有什麼好笑的!”葉晨曦突然有種交友不慎的感覺。

楚盟嘴上的雞腿不放,空出的一隻手靈巧的接住空中拋來的抱枕,不懷好意的笑著說:“哎……我有什麼可高興的,以後沒有了免費的一日三餐,哭都來不及,我是為你高興啊!”

葉晨曦一皺眉,真是懷疑這個楚盟的話,裏麵有太多的玄機。

“你想啊,你們現在弄掰了,總好過讓你女朋友知道後再弄掰的好,不然你可就背了個花心男的稱號了。萬一你那個武功蓋世的女朋友一個降龍十八掌將你一掌打飛,你到時豈不是要悲慘百倍?所以說,現在掰了,最好!女朋友都有了,就不要招惹人家小女孩了……”本來還好好說話的楚盟,到了後麵,竟開始不正經的調侃起葉晨曦。

“你……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哪裏是我招惹她,我躲都來不及。”葉晨曦苦惱的分辯,可是當他看到楚盟臉上的那份忍不住的笑,就立刻反應了過來:“好你個楚盟,你竟在這消遣我,你給我站住!”

楚盟哪裏還能等著葉晨曦過去打他,早就跑的遠遠的了。

“哎……老天爺啊——求求你了,告訴我小錦在哪裏啊!”葉晨曦仰頭,無力的呼喚。

老天爺如果能夠聽到,或許會給他答案!

夏若悠這時正站在門口和鄭書陽道別,她不能跨出南宮府一步,這個她知道,鄭書陽也間接的了解了,他太了解南宮煜了!

“你做的湯真的是太好吃了,看來我以後經常都不想吃飯了。”夏若悠難得的好心情,開玩笑著說。

鄭書陽看著站在門內的夏若悠,心中不禁惱火南宮煜的雷霆手段,但是又無可奈何,隻有笑著應和夏若悠:“那好啊,隻要夏小姐召喚,小弟我義不容辭!”

“哈哈哈——你都快是大叔了,還小弟!”

這樣的笑聲好久都沒有聽到了,這樣燦爛的笑容也很久沒有見到了,真希望她永遠都這麼開心。

“我先走了,有空再來看你!”鄭書陽微笑著說,轉身要走的時候又叮囑道:“記得要吃飯,不管有天大的事,身體是自己的,還是那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夏若悠愣了一下,隨後,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真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可是,如果生活的太悲慘呢?

夏若悠暗暗的歎了口氣,轉身又向後花園走去,不想去房間,那裏太壓抑,有太痛苦的記憶。

突然想起了葉晨曦,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為什麼自己救得了鄭書陽,救得了鬱醇兒,卻救不了自己最愛的那個人?不,不行,我不能這麼消極下去,就算是南宮煜對我多麼的殘忍,我也不能倒下去,因為有鄭書陽在我身後,有妹妹在我身後。

看來要想個辦法通知葉晨曦,萬一那個殘酷的男人真的對他怎麼樣?那自己就是死也不能瞑目,救他,不管付出多麼大的代價!

南宮府作為S市,乃至全國都能排的上號的大家族,其豪華程度難以想象,光是私人的後花園就相當於一個主題公園,應有竟有,就是在裏麵逛整整一天也不會有盡頭。剛開始的時候,夏若悠還是挺感興趣的,閑暇無聊的時候就進來轉轉,也曾經感慨過,竟然在寸土寸金的S市,南宮府能擁有如此大麵積的後花園?裏麵的設施就是用來當做整個省的主題公園也是綽綽有餘。

但是,現在的夏若悠沒有了這種感覺,她對這座後花園唯一的感覺,就是慶幸,慶幸自己在這座陰森的南宮府中竟然有一處可以舔傷口的空間。

現在已是深秋,風吹到身上還是有透骨的寒意,夏若悠裹了裹身上的大衣,默默地一個人行走。

眼前目所能及的各種花兒已經凋零的所剩無幾,秋風過處,殘留的花瓣又隨之凋落幾片,打著轉落到旁邊的溪流中,順著水流,漂向遠方……

夏若悠呆呆的看著飄零的花瓣,心裏湧出濃濃的傷感。

自己就像這落在溪流裏的花瓣,沒有方向,沒有力量,能做的隻有順著水流的方向前進,不知道前麵是美麗的天堂,還是荒涼的沙漠,亦或是陰森的地獄。

無法把握自己的方向,夏若悠覺得前麵的路一片黑暗。

不知走了多久,夏若悠真的想就這樣走下去,可是眼前景象讓她停下了腳步。

這裏感覺很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

夏若悠挑起眉梢,注視著眼前的一座精致的吊腳樓,裏麵的石椅石凳上已經落滿了樹葉,仿佛很久都沒有人來打掃了。吊腳樓的後麵是一排整齊的樓閣,倒有些江南風格,屋前是一水池塘,隻是池塘中的蓮花已經凋落,隻留下巨大的蓮葉鋪在水上。

這裏是哪裏呢?為什麼會在自己的腦海中?

夏若悠一時竟呆住了,她很明顯的感受到,心中的那個呼喚一直提醒她,這裏曾經給她很深的影響。

“你是誰?在這裏幹什麼?”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嚇了夏若悠一跳。

一轉身,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站在自己的眼前。

他看起來已經很老了,身著土灰色的大衣,雙眼渾濁,整個人仿佛和大地連在了一起,深沉又毫無生機,更無從判斷他的年齡。

此時,他正死死地盯著夏若悠,好像這個意外之客打擾了他的清修。

“你是誰?在這裏幹什麼?”

見夏若悠沒有反應,老人又重複了一遍,聲音蒼老而沙啞。

夏若悠回過神來,淡淡的說:“你是什麼人?我隻是不經意的轉到了這裏。”

從不認為自己是南宮府的人,自己討厭這個稱謂。

老人用渾濁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夏若悠一番,冷冷地說:“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趕緊出去吧,這裏不適合你來!”

話音剛落,老人就向竹林深處走去。

“老人家!等等……”夏若悠喊出了口,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地方時哪裏?

老人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夏若悠。

“麻煩您能告訴我這裏是什麼地方嗎?”忍不住問出了口,以解心中的疑惑。

時間仿佛停止了,老人的目光和夏若悠的眼神在空中相對,一個深沉,飽經滄桑,一個倔強,悲喜不明。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老人終於淡淡的吐出這句話,卻更加的讓夏若悠難以捉摸。

“您能說清楚一點嗎?因為我覺得我好像來過這裏,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了……”夏若悠覺得困惑極了。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老人仿佛想起了很不好的回憶,皺緊了眉頭,悠長的說:“這裏原本是一處吃人的地獄,可是自從一個小女孩從這裏走出來後,被主人就永遠的廢棄了這出地方……”

吃人……小女孩……

一個血口大嘴的野獸猛然間浮現在夏若悠的腦海中,連帶記起的還有自己嬌弱的身軀,渾身的鮮血,以及妹妹驚恐的尖叫。

最後,是南宮煜眼中深深地諷刺!

原來是這裏,難怪如此的熟悉!

就是在這裏,夏若悠第一次獨自一個人麵對世間的冷酷;就是在這裏,夏若悠和她畢生的唯一的仇人麵對麵的交鋒;亦就是在這裏,夏若悠發現了自己身上蘊藏的無限潛能。

這麼重要的一個地方,怎麼可能會忘記,又怎麼不熟悉?

“你若沒有事情,就趕快出去吧,這裏的怨氣太深了!”老人沙啞的聲音漸漸的消失在竹林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都說物是人非,可是人依舊是那個人,可是景物已非那年的景物。

回憶起當年的自己,夏若悠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多麼懷念10歲的夏若悠。骨子裏麵充滿鬥誌,倔強的仿佛整個世界在她的麵前也不值一提,可是現在呢?在乎的太多,放不下的太多,以至於連自己的方向在哪裏都找不到了。

10歲的夏若悠,我想你啊!

果然,越長大越孤單,就連妹妹也快成了陌路人!

最後一眼看了看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夏若悠惆悵著離開。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漫天的霞光照的整個小院一片血色,像極了那天的場景。

鄭書陽離開南宮府,本想去南宮煜的公司,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竟然對夏若悠禁足?就算是有再大的事情,也不足以去傷害她,難道他愛人的方式就是這樣的嗎?

油門踩到底,鄭書陽很氣憤,可是眼前晃過的那輛車卻抓住了自己的目光,紅色的跑車,鬱醇兒的標誌!

是她?!

沒有猶豫,鄭書陽打著方向盤,車子就跟了上去。

她要去哪裏?為什麼開的這麼急,連紅燈都懶得理會直接闖過去,引得數量警車在後麵呼嘯。可是無奈這些警車車速太慢,根本就追不上那輛囂張至極的紅色跑車。

追了無數條街道,這些警車又開始原路返回,經過鄭書陽身邊時,他聽見那些人粗暴的咒罵聲。

鄭書陽隱隱一笑,就你們的設備若是能追的上,那才叫做奇跡呢。就算追上了又能如何,怕就是省公安局長也拿鬱醇兒沒有辦法。

誰讓他們什麼都沒有,就隻有錢了。

九陽派雖是暗地裏最大的毒品走私幫派,但是,在表麵卻是全國數得上的富豪之家,和南宮煜齊名,所以他們是整個城市的經濟支柱,就連省長也要在他們麵前禮讓三分。沒辦法,誰讓人家有錢呢!

紅色跑車雖是速度快,但是鄭書陽也差不了多少,他忽近忽遠的隱隱的跟在後麵,沒有多麼大的想法,隻是單純的想知道她去哪裏,僅此而已!

不多久,紅色跑車仿佛發現了他,在盤山公路的一個轉彎處猛的刹車,方向盤急速的打了好幾個圈,最後穩穩地停在了鄭書陽的麵前,等著他的到來。

鄭書陽心裏有些詫異,也有些懊惱,這下看來不好解釋了。

鄭書陽在相距不到5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通過前擋風玻璃,鄭書陽看到了鬱醇兒憤怒的雙眼。

心中一陣發麻,鄭書陽遲疑的打開了車門,或許,親自解釋一下比較好。

“你跟蹤我?”

剛走到鬱醇兒的麵前,就聽見她咄咄逼人的話語。

“我沒有……我隻是剛剛在路上看到你,就……”鄭書陽不知道怎麼解釋,無論無何自己是跟追了,不管理由是什麼。

“你還是跟追我了!”

鄭書陽有些無力的看著光彩照人的鬱醇兒,穿著黑色的貂皮大衣,一雙眼睛中全是怒火。

“罷了,隨你怎麼想了!我隻是好奇而已!”鄭書陽突然不想解釋了,因為現在,一切語言都顯得太蒼白了。

鬱醇兒心裏一陣刺痛,又是這種表情,當年自己追問他和別的女人是什麼關係時,他也是這種態度:罷了,隨你怎麼想!

是厭煩自己問的太多了嗎?還是他根本就懶得回答。其實女人很簡單,她隻是需要一個很認真地答案,不論有多麼傷害!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是這種態度?

“鄭書陽,你永遠都是這麼德行,總以為別人應該理解你,可是我不是你,我怎麼會知道你在想什麼!”

鬱醇兒突然爆發出來,衝著鄭書陽大吼。

她覺得自己委屈極了,當年被他無緣無故的冤枉,本想這輩子再也不去原諒他,可還是管不住自己的腿,闊別了8年後,又重新踏上這片土地,現在卻還要被他左右情緒。

鬱醇兒,你真是失敗極了。

鄭書陽沉默的看著鬱醇兒,她的臉氣得通紅,每次她一生氣臉就紅得厲害,可是,他的心卻有些竊喜,她生氣那就代表還在乎他。

就像那次在小島上……

想著,鄭書陽竟隱隱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鄭書陽,我恨死你了!”鬱醇兒氣呼呼的說,她感覺自己像一個小醜,竟然在鄭書陽的麵前這麼沉不住氣:“你給我讓開!”

說著,鬱醇兒就發動了車子。可是鄭書陽完全沒有要走開的樣子,隻是傻傻的看著她笑,像極了許多年前的那樣的鄭書陽。

“你不要以為我會對你心軟,鄭書陽,我告訴,我鬱醇兒不會原諒你的!”

“我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總是沉默不語的鄭書陽,突然間開口說道,但是語氣卻很認真。

這次輪到鬱醇兒傻眼了,他要怎麼做?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原諒他!

“原諒你嗎?好啊,從旁邊這裏跳下去!”鬱醇兒冷笑著說,用眼角輕瞄著他。

鄭書陽,我就不信你會跳下去,這裏可是半山腰,跳下去的話,不死也是重傷!

鄭書陽慢慢地低下身子,壓向車子裏的鬱醇兒,眼對眼鼻對鼻的時候,停了下來。

鬱醇兒被這樣的鄭書陽嚇住了,她想推開他,可是卻四肢僵硬的抬不起手,或許,心底更加渴望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