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做仇人的情婦(1 / 3)

第16章:做仇人的情婦

那文件上的標題是:契約。

內容卻是這樣的。

夏若悠、夏若曦姐妹二人,原本是夏家的兩個女兒,怎奈父母雙亡,有沒有任何親戚可以投靠,因此,南宮府代為收養。在收養期間,南宮煜為這二人的主人,他的命令此二人終身不得違抗,就是說,從收養之日起,夏若悠、夏若曦為南宮煜的兩條狗,隻能衷心耿恩的服侍主人南宮煜,南宮煜吩咐其做任何事情都不得違抗。

如果有一天,主人南宮煜膩煩了,可隨意決定這二人的去留,當然,如果南宮煜喜歡,可以讓這二人成為自己的情婦,夏若悠、夏若曦不得反抗。

落款是不知名的兩個小手印。

“不!不可能!”夏若悠將一紙文件顫抖的捏在手裏,絕望的呐喊!

情婦!情婦!

不,她不要這個屈辱的稱號,她不要成為仇人的情婦,她恨不能撥他的皮,喝他的血,她怎麼可能做他的情婦。

堅決不可能!

要麼,就讓她死去吧!

“不可能嗎?要不要我們去做個鑒證,看看這兩個小手印是不是你們兩個的……”南宮煜邪惡的笑,背叛他就要付出代價,每個人都是如此。你夏若悠更不例外!

“南宮煜,我不會做你的情婦,哪怕是我死,我也不會,你休想我會屈服!”夏若悠咆哮著,如果自己有強大的力量,她多麼想把這個男人撕成碎片,如果可以……

南宮煜並沒有因為夏若悠的態度而生氣,相反,他倒有些開心的走到夏若悠的身邊,微微的探下頭,接近夏若悠的耳邊。

“當然,你可以不接受,你的妹妹肯定願意!”

像咒語一般,夏若悠被當場定住。

小曦嗎?她今年才15歲,多麼盛放的一個年齡!自己15歲那年在光源氏苦苦的掙紮,她在裏麵的源泉不就是仇恨和小曦的未來嗎?難道,現在要讓她淪為南宮煜的情婦?自己這麼多年的鮮血和付出就是為了還來這個嗎?不,不予許!就算是讓妹妹夏若曦死去,也不能讓她做南宮煜的情婦,否則,在地下的爸爸媽媽會永不瞑目!

“不要碰小曦!”夏若悠覺得自己徹底潰敗,她手中的籌碼太少,少到連自己都沒有,這樣窮困的她,如何和南宮煜談條件?

唯一剩下的,隻有哀求。

所以,夏若悠屈服,她承認,她失敗了。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南宮煜有種貓捉老鼠的感覺,他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隻貓,他不過是想看看老鼠死之前的各種姿態。在他眼中,夏若悠現在就是那隻貓!

“憑什麼?憑什麼……南宮煜,隻要你答應不碰小曦,我……什麼都聽你的!”夏若悠艱難的說完這幾句話,她仿佛看見心中那扇微微打開的窗戶瞬間關閉了,漆黑一片。

比起回國前,更加的讓人絕望。

夏若悠閉上了眼睛,她不想看見眼前這個男人,就讓她在黑暗中好好休息一會吧。

從今天開始,別了,葉晨曦,我的陽光!

一道清淚從眼角流下……

黑暗中,夏若悠的身體被人緩緩的抱住,冰涼的雙唇吻在了她的眼角,她厭惡的想要推開,但是她知道,不能,所以隻有忍受。

雙唇吻去她眼角的淚,男人的臉輕輕地挨緊她的臉,想要尋找什麼卻始終失意而終。

冰涼的吻滑過她的眼角,鼻尖,最後停在她的雙唇,夏若悠以為自己會像以前幾次一樣被狠狠地蹂躪,卻沒想到,這次他隻是短暫的停留,在嗅到她齒間的苦澀之後,一直往下,吻,停在了被刻字的鎖骨之上。

目光久久的注視,夏若悠知道,那裏已經血跡斑斑,慘不忍賭,可是她已經不在乎了。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南宮煜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濕滑的唇一接觸到傷口,夏若悠就痛得抽搐了一下,身子往後一退,卻被南宮煜抱的更緊了一些。

一點一點,南宮煜用舌頭慢慢地舔舐那些淩亂的傷口,痛過的傷口已經不再痛,換成了麻木!

“記住,你是我的,這輩子,你都隻是我一個人的!除非,你殺了我!”南宮煜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夏若悠絕望中升起了一絲希望。

對,殺了他我就可以獲得自由!

回到自己房間的夏若悠,累到不想去收拾床單,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自己還有很多沒有消化。

先是去小島救鄭書陽,再是擺平鬱風,順便看著小島沉於大海,最後,看著自己的希望和夢想一步步走向深淵!

累,實在是太累了!

夏若悠把自己扔在巨大的沙發上,不願去想任何事情,迷迷糊糊的就進了夢鄉。

深秋的夜,外麵的寒露已經起來,慘白的月光灑在整個人間,將醜的也照得漂亮,將邪惡的全部隱藏。

漆黑的也吞噬著是人所有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也吞噬著一顆顆悲傷的心和淩亂的夢。

沙發上的這個女人被子也沒有蓋!她緊緊地縮成一團,自覺地形成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姿態。

這夜,夏若悠又掉進了那個奇怪的夢境,那個不屬於自己的時代。

夢很長。夏若悠一覺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就連太陽也升起了老高,但是他卻忘了那漫長的夢中是如何的情景。

起身時,厚重的毛毯蓋在自己的身上,夏若悠心裏有些驚訝,她明明記得睡之前她什麼都沒有蓋,可是現在……

轉過身再去看臥室,被血浸染的所有東西已經徹底的消失了,床單和被褥全部都換成了新的,和前麵那個一模一樣。

呆坐於沙發上的夏若悠感覺自己還在夢中,又或許,昨天的那場痛徹心扉的戰鬥根本就沒有發生。

鎖骨處隱隱傳來疼痛,夏若悠這才醒過來。

昨天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夢,否則這身上的傷痛是怎麼回事?

夏若悠緩緩的站起來,她不再去想誰為她蓋得被子,誰為她換的傳單被子,這些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呆呆的站在鏡子前,注視著鏡子中得那個女人,那還是自己嗎?

淩亂糟糕的頭發,蒼白的臉,深陷的眼窩,扯亂的睡衣,還有睡衣上的那些血跡。

這還是夏若悠嗎?

夏若悠不敢移動視線,她怕自己一動便會忍不住流淚,但是,眼神卻不由自主落在了鎖骨之上。

輕輕的扯開睡衣的衣領,白皙的肌膚已經紅腫,血跡也已經被清理幹淨,隱約中,夏若悠還是看清楚了上麵刻著的三個字:南宮煜!

這輩子,都要和這個名字牽扯在一起嗎?這輩子,都無法擺脫他嗎?哪怕是殺了他!

忍不住的淚水肆意的蔓延開,心裏竟是這麼的苦,這麼的悲傷……

淚水解救不了內心的酸楚,但夏若悠卻隻想好好的哭一場。

為這坎坷的命運!

於是,無聲的流淚漸漸的成了放聲痛哭,夏若悠窩在衛生間中大聲的哭泣,她用胳膊緊緊地抱住自己,仿佛這世界上就隻剩她一人。

7年前的痛哭是為了忌念死去的家人,這一次則是為了忌念死去的夏若悠!

哭過,便從此不再流淚。

正午時分,陽光最為明媚的時候,夏若悠坐在南宮府後麵的巨大的假山上曬太陽,心裏沒有了陽光,身體的陽光卻不能少,否則,自己如何能活著殺了那個男人!

夏若悠已經被徹底在南宮煜禁了足,就是說,如果沒有南宮煜的命令,誰都不能放夏若悠出去。當然,如果夏若悠真的想要出去,小小的南宮府怎麼可能困的住她,隻是,南宮煜有籌碼在手中,夏若悠不敢不從。

也罷,不過是不出門,自己也賴個清閑,於是夏若悠現在的主要事情就是曬太陽,因為南宮府的所有事情,管家阿叔都熱情的派給了別人,所以夏若悠落了個輕鬆。

隻是,這心裏永遠放不下的,是葉晨曦!真的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否則自己會後悔一輩子!

“夏若悠,我就知道在這裏找得到你!”鄭書陽的聲音從假山下傳來,低頭一看,果然是他!

一身休閑裝扮的鄭書陽笑的極為燦爛,他抬起頭看著夏若悠,陽光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還是那麼的溫潤如玉,一派祥和。

夏若悠心底感慨,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和鬱醇兒扯在一起呢?

“你下來啊!坐在上麵多曬!”鄭書陽在下麵溫和的笑。

夏若悠輕輕的搖搖頭,她想逃離這個地方,一步也不想踏在南宮府的地麵上。

“你上來吧,上麵的風景很好!”

鄭書陽看了眼倔強的夏若悠,無奈的搖搖頭,幾個攀岩就輕巧的落在了夏若悠身邊,可是他大失所望:“上麵哪裏有風景?看來看去還不都是些高樓大廈!”

夏若悠笑了一下,現在能讓她又笑容的,怕就隻剩下鄭書陽一個人了。

“你找我?”夏若悠沒有看他,眼神依舊望著遠處,輕聲問道。

鄭書陽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隨意地說:“沒什麼事情,今天閑的很,過來找你聊會天,誰知在府內找了一大圈都沒有找到你,管家說你中午飯都沒有吃,我想,你一定是在這裏!”

鄭書陽看了一眼夏若悠,她眼底有濃濃的化不開的悲傷,比起以前來更是多了很多,而她身上那種心灰意冷的氣息也是若有如無的傳了過來。

今天是真的沒有事情,突然想起昨日和夏若悠匆匆一別,也沒有說幾句話,又是她救了自己和鬱醇兒,就想過來看看她。打電話給南宮煜,沒想到那男人竟對他冷漠異常,問起夏若悠的事情,他不是單音字回答,就是沉默不語,但總歸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夏若悠今天沒去公司,在南宮府。所以自己就開著車巴巴著跑了過來。現在一看夏若悠的這副表情,想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不吃飯?”鄭書陽避開自己想問的話題,他知道,如果要說,夏若悠會告訴他的,因為夏若悠說過,他是她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沒胃口,不想吃。”

鄭書陽有些心疼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身體單薄的不像樣子,仿佛一陣風刮來就能帶走她。臉色也慘白的嚇人,臉龐更是消瘦,原本還算明亮的雙眸此時幽暗不已,鄭書陽什麼也看不透。

心裏有些許難過,為什麼幾天才沒見,就變成這幅憔悴樣!

不是自己做錯了,想錯了,將夏若悠和南宮煜綁在一起是真正的害了夏若悠?而對南宮煜來說,也並非好事。

“不想吃也要吃一點,你看你都瘦成什麼了?”鄭書陽出於朋友的關心,語氣中有絲責備,恰巧一隻手剛好搭在了夏若悠的肩膀上。

“啊——”碰到了傷口,夏若悠倒抽一口氣,低聲低吟。

“怎麼了?受傷了?”鄭書陽驚訝了一下,連忙轉過身來想要查看,這是作為一個醫生的本能反應。

卻沒想到,夏若悠的舉動更令他驚訝。

“不,不要看,不要看,我沒事!”仿佛驚弓之鳥,夏若悠緊緊地護住自己的衣領,連聲說。

不想讓他看到,不想讓他看不起自己。

鄭書陽俊俏的劍眉皺在了一起:不會是在島上受的傷,因為她暈過去的時候為她仔細檢查過,身體並沒有任何傷害,隻是子彈的衝擊力太大,暫時將她打暈了。

那麼,現在身上的傷呢?很明顯是新傷,難道是昨天晚上?

南宮煜!

除了南宮煜,沒有人能傷害得了她。

看著夏若悠驚慌失措的樣子,鄭書陽覺得自己的心,被針狠狠地刺了一下。

一直把夏若悠當做一個很好的朋友,當做可以傾心聊天的對象。夏若悠的氣憤、暴躁、倔強、調皮、哪怕是絕望,這些他都見過,可是唯獨現在的夏若悠沒有見過。現在的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小兔,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恐懼,表麵脆弱的仿佛一個小孩都能毀滅她。

這樣的夏若悠讓他心疼不已。

“或許,是我錯了!”鄭書陽低聲慢語。

夏若悠眺望著遠方,隻當是沒有聽見,她不想知道太多,真怕眼前的這個朋友也突然間失去了。

雖然已是深秋,但是今天的太陽卻格外的炙熱,坐了一小會,鄭書陽就有些冒汗了。

“我們下去吧,我給你做點吃的!”鄭書陽轉過身對臉色終於有些血色的夏若悠說。

“嗯?”夏若悠驚訝了一下:“你會做飯?”

鄭書陽緩緩的起身,將手伸給她,笑著說:“那是自然,做飯嘛,小意思!”

夏若悠一聽,再不好拒絕,拉住鄭書陽的手就起了身。

他的手很寬,很大,幹燥但不粗糙。

但是她的手卻很纖細,仿佛隻剩下骨頭。

“我先下,等會我扶著你下!”鄭書陽說完便開始找路。

夏若悠淡淡一笑,在鄭書陽詫異的眼光中,一個翻身縱跳,穩穩地站在了地上,轉過身來看著驚呆之中的鄭書陽調皮的笑。

“怎麼?你以為這麼高的地方就能難得住我?”夏若悠笑著說。

突然覺得心情輕鬆了很多。

鄭書陽看到這樣的夏若悠,也不禁笑了起來:“我倒忘了,你可是武林高手啊!”

終於沒有了那種沉悶的氣氛,二人說笑著走向南宮府。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做飯的?”夏若悠倚在廚房門口,看著係著圍裙、操著菜刀的鄭書陽,臉上都是疑惑。

當一個男人在廚房認真地燒菜時,那種場景是每個女人都喜歡的,特別是這個男人還非常的英俊,又是個謙謙君子。

鄭書陽將番木瓜在空中扔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然後穩穩地接住,眯笑著說:“我是看你今天胃口不好,才特地給你露一手,讓你嚐嚐我的手藝。我平時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哦,一般人都請不動我!”

“這麼說,我的麵子好大啊!”

“那是,有美女不高興,還餓肚子,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我的任務就是負責將美女哄高興了。”鄭書陽一邊嬉笑,一邊利索的切著手中的菜:“其實我也不想做的……隻是那年,有個女人說她很討厭油煙味,又很想吃親手做的菜。那時,我就下定決心要做她的雙手,這輩子燒菜給她吃。可是……等我的菜燒得很好了,她沒有吃上一口……”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很刁蠻很頑皮的女生,她是所有男人心中小魔女,但是,她卻是鄭書陽心中的公主。

從記事開始,每天跟在她後麵默默地守護,打了同齡的孩子,老師教訓的時候自己出來替她扛著,考試前夕逼著她看書,實在看不進去就自己替她做小抄。看著她誇張的說著某個男生長的好看,某個男生有氣質,而自己卻始終都不在這些人內。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離開又回來,隻因她言笑晏晏的臉仿佛刻在了他的心中,自己不能左右,隻能像小傻瓜一樣隨她驅使。

就這樣,歲月在嬉笑怒罵中溜走,在獨自惆悵中消磨,直到再也無法忍受看著她在別的男人麵前肆意的笑,狂亂的夜晚趁著醉酒強吻了她。

一切都在那個夜晚中定格,酒醉與愛欲,癡綿與狂熱……

再往後,兩個人竟從最好的死黨成為戀人。

她說:我好想給你燒菜吃,以後你就隻能吃我燒的菜。

她說:我們以後去海外買一個島,在上麵建造我們的城堡,上麵隻有我和你。

她說:鄭書陽,你從小就是我的守護騎士,我要做你一輩子的公主。

她霸道又溫柔,給他從沒有過的甜蜜。

但是,自從她第一次下廚切破了手指,自己就再也不讓她進廚房,因為她的手痛,他的心更痛。

於是,他開始學廚,一直沒有告訴她,想等自己學到大廚的水平再跟她說:沒關係,以後,我就是你的雙手,我燒一輩的菜給你吃。

可是這一天從沒有到來。

溫天暖地、甜甜蜜蜜的過了兩年的時間,問題開始不斷地出現,有自己的,有外在的,但最主要的是各自的身邊出現了無盡的愛慕者,明麵上擺著的,暗地裏不知道的。這些鄭書陽都知道,可是他從不理會。

然而,事情終於發生了,霸道的鬱醇兒用盡各種毒辣的手段,讓圍繞在鄭書陽身邊的所有女生不戰而退,隻有一個例外。

那是一個天真又癡狂的女少,美麗有活力,鄭書陽倒有幾分喜歡她的真性情,但那隻是朋友的喜歡。因為都對醫學有很深的愛好,所以很談得來。時間長了竟還彼此有了許諾,二人以後一定要去上最著名的醫學院。

那一年他們20歲,意氣風發。

誰知,鄭書陽認識她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那個少女竟徹底的人間蒸發了,仿佛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鄭書陽以為是鬱醇兒,二人天翻地覆的吵了一架,從那以後,鬱醇兒突然離去,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最讓鄭書陽震驚的事情是,他從朋友們偶爾的聊天中竟然得知,那個少女在遙遠的異鄉獲得風生水起的消息。

整整一個月,他像發瘋了一樣尋找鬱醇兒,可是一無所獲……

時間總是能抹平傷痛,在他最痛苦的時候,南宮煜從海外歸來,將他從苦海中脫了出來。

回憶,恍如一條捆綁在心髒上的絲線,若不去碰觸,他就安安靜靜的貼附在上麵,倘若將它的一頭拉開,那心就被越勒越緊,直到痛的無法呼吸,鄭書陽心裏就有那麼一根絲線……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想來卻依舊曆曆在目,尤其是鬱醇兒最後一次的神色,委屈、痛恨、癡戀……鄭書陽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緩緩的歎了口氣,鄭書陽露出一絲苦笑,探起頭淡淡的說:“我很傻,是不是?我真的很傻……”

夏若悠有些鼻酸,她是個很容易就被感動的人。

原來,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的故事,隻是過程不同,結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