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南宮煜無聊的話,夏若悠的眼睛突然掃過鄭書陽的臉,心裏輕輕怔了一下。
鄭書陽這是什麼表情?他坐在陰暗的角落,深深的凝望著那朵嬌豔的玫瑰,臉上有癡戀、驚喜、悲恨、還帶著淡淡的傷感。這樣的鄭書陽是自己從沒有見過的,她心中的鄭書陽永遠理智、善良、看透一切。可此刻,他全身籠罩著一股化不開的糾纏與憂傷,作為頂級殺手,夏若悠強烈的感受到鄭書陽身上所有的氣息。所以,她不由的多看了鄭書陽幾眼,卻沒想到被南宮煜,暗地裏掐了幾下,很痛!
夏若悠收回了視線,坐在聚光燈下的女人正在和其他男人談笑風生,仿佛沒有看見鄭書陽一般,夏若悠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大了。
“你心不在焉?”南宮煜取紅酒的時候,在夏若悠耳邊低聲道。
“我隻是討厭這種場合!”是真話,也是借口!
以為會聽到一陣諷刺,沒想到南宮煜隻是看了看她,端起酒杯便走了。
或許是想讓她換一口氣吧。
鬧了很久才知道,原來今晚的聚會是給鬱醇兒接風,來的人大都是南宮煜算得上朋友的人,當然都是非富即貴,而剛剛和夏若悠搭話的鬱風,是鬱醇兒同父異母的哥哥,關係卻是不錯!
不喜歡這裏壓抑的氣氛,夏若悠一人站在寬大的陽台吹風。夜晚的風竟帶著海水的味道,涼爽不已,瞬間將夏若悠心中的那麼些沉悶吹的無影無蹤。
今晚的月色真好,不知道晨曦在幹什麼?或許還在為明天工作室的開張忙碌著吧。
一想到葉晨曦,夏若悠就前所未有的輕鬆,仿佛整個世界都簡單了很多,不由的臉上帶著幸福的笑。
“夏小姐在想什麼?這麼開心?”陰影處走來一人,夏若悠暗暗心驚,想來這人也不簡單,不然自己怎會覺察不出?
是鬱風!夏若悠聽得出是他的聲音。
瞬間換了表情,夏若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繼續看天空。
“夏若悠,你的記性果然不好!”鬱風漸漸的逼近夏若悠,沉聲說道。
夏若悠心裏大吃一驚,臉上卻並未顯露出來,她隻是冷眼看著漸漸走近的男人,他的臉在背光中,所以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就連他身上的氣息夏若悠也覺得像一潭深水,看不到底部。
這樣的男人,在哪裏見過嗎?
“你是真的忘了?看來我的魅力還是不夠大啊!”鬱風站在離夏若悠不到半米的地方,語氣裏有淡淡的自嘲。
“我不認識你!”夏若悠堅持自己的回答。
抬起雙眸毫不示弱的盯著黑暗中凝視自己的那雙眼睛,許久,夏若悠心裏“咚”的一下,這眼神……難道是他?
“二位聊的很開心啊!”南宮煜端著一杯紅酒,陰沉的走了過來。找了半天都不見這女人,沒想到躲在這裏和別的男人聊天!
“煜少,你把這麼一位大美女孤零零的扔下,真的是太不會憐香惜玉了。”都是一群說話拐彎的妖孽。
南宮煜象征性的抱住夏若悠的腰,冷冷的說:“這就不勞煩你擔心了。”說完便攔著夏若悠朝大廳走去,經過鬱風旁邊時,夏若悠接著側影的光,掃見了鬱風眼中狹猝的笑。
難道真的是他?
“你竟在想他?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南宮煜猛的把夏若悠攔進了一處拐角,整個身子壓製著她。這個該死的女人,或許今晚就不應該讓她出現,
“我沒有……”話沒說完,那個“有”字的後音便被南宮煜吃進了嘴裏,他的怒火透過雙唇全部傳遞給夏若悠,強大的力道和暴烈的火氣,讓夏若悠隻有承受的份,知道她的呼吸有些困難,南宮煜才緩緩離開她的雙唇,瞪著她的雙眸低聲命令:“不許你想任何男人!”
“無聊!”夏若悠別過臉,她實在是對他無話可說,不許她對男人笑,不許她想任何男人,是不是下一步會要求她禁止見任何男人,當然,除了他之外!
她卻沒有想到,南宮煜有一天果然發狂的將她囚禁了起來,不許見任何男人。
“你若辦不到,別怪我對你妹妹不客氣!”南宮煜一邊低聲威脅,一邊用雙唇掃過她的香唇,在上麵輕輕的摩擦,久久的逗留,好想把她再次吃下去!
南宮煜如此迷情、溫柔的動作,讓夏若悠的心裏突然癢癢的,她想要推開南宮煜,卻發現自己一點力量都沒有,整個人都像觸電了一般。
“這是我給你的忠告,也是警告!”
“你……你先起來!”夏若悠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挑逗,努力保持清醒。
剛一開口,香唇再次被南宮煜捉住,但這次卻沒有了霸道和怒火,相反卻帶著一絲纏綿的味道。
不知道吻了多久,南宮煜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夏若悠的唇,看著她白皙的臉一片潮紅,南宮煜嘴角流露出以抿溫柔的笑意。
“就說不見鬱少的人,原來是躲在這裏偷吃啊!”一個年輕的男子倚在牆邊,雙拳抱胸,看戲般的瞅著這二人,旁邊竟站了兩三個一起圍觀的,聽到這話,這幾人轟然大笑。
夏若悠覺得尷尬極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被人當猴耍著看,一時間羞愧、憤怒全部湧上心頭,眼淚都快滴出來了。
南宮煜倒是覺得無所謂,轉過身正好把夏若悠擋在身後,淡淡地說:“幾位不去那邊陪著今天的主角,卻跑到這裏來打擾我的好興致?”
“鬱少,這女人讓你動心了?竟扔下我們這些朋友跑這來和她親熱?”年輕男子眯著眼睛調笑道。
南宮煜眉毛挑了挑,冷笑道:“一個女人罷了,如何值得動心?”說話間走向這幾人,大夥一起說笑著走向大廳。
夏若悠靠在冰冷的牆上,肌膚緊貼著黑色大理石牆麵,淚水瞬間就從眼角滑了下來,這種被玩弄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
鄭書陽依舊坐在陰影當中,他死死的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這個女人,找了八年,想了八年的這個女人,就在毫無預兆下,竟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看著她依舊那麼的光彩照人,依舊的美麗非凡,竟有些怕了,怕她忘了自己,忘了他們的那段情,畢竟八年了,她真的會像自己一般在堅守嗎?如果要堅守,當初又何必那麼決絕的離去?
“怎麼不過去?不是一直嚷著要見她嗎?我幫你約出來了,你又窩在這裏喝悶酒!”南宮煜瞅見坐在角落糾結不已的朋友,無奈的歎了口氣,坐過去低聲詢問。
鄭書陽眼中是他從沒有見過的不自信與悲傷,這兩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閉口不提,一個恍如陌生人。
“她怕早就忘了我!”來不及遮掩的傷痛被南宮煜看在眼裏,鄭書陽猛灌了一杯酒,把自己扔在沙發上。
南宮煜眯著眼看在人群中豔麗的鬱醇兒,這樣的女人,誰能消受的起?他南宮煜也算過人無數,但對他來說,女人都不過是一件物品,想要了招來,討厭了便扔掉,反正想著法的想上他床的女人多得是,他才懶得去取悅誰。
想著竟不自覺的朝夏若悠的方向看了幾眼,這女人……不會是例外!
冷不防,鄭書陽突然站了起來,倒了滿滿一杯酒踏步向鬱醇兒的方向走去!
“好久不見!”鄭書陽生澀的開口,眼中是忽明忽暗的幽深。幻想過多次見麵時的情景,但從沒有一次是“好久不見”,竟是這麼客氣。
“鄭書陽?好久不見。”很尋常的口氣,和對其他人一般無二。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鄭書陽的心仿佛落在了地上,她果然還記得他。可是為何這麼酸澀,兩個那麼親密的人如今卻要像陌生人般客套,並且,她顯得那麼的無所謂,仿佛一切都未發生過一般。
鄭書陽注視著她,千萬句話噎在喉嚨,半句也講不出來。
為什麼當年要不辭而別,為什麼說好了在一起卻要撇下我一個人,為什麼一走這麼多年,見麵竟是如此輕鬆的“好久不見”?
好想全部大聲吼出來,可是,見到了卻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聽說你當了醫生?果然嗬……”鬱醇兒淡笑著說,眼裏看不到任何情緒。
做醫生,是為了那個女人嗎?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那,恭喜你了。我去那邊看看,失陪了。”鬱醇兒輕笑著點點頭,飄然而去。
對任何人都可以做到視若無睹,都可以做到殘忍絕情,但是,對鄭書陽永遠不行,八年前不行,八年後更不行!
鄭書陽注視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心裏有千萬的思緒,剪不斷理還亂。
當真隻是陌生人了嗎?
人依舊是那個人,情卻早已不是那份情。物是人非,是否也可作此解?
結束了這燈紅酒綠的聚會,南宮煜和夏若悠回去的路上沉默不語,一路安然無事!卻不想在南宮府裏,有一個處心積慮的女人正在苦苦的等候。
夏若曦把自己窩在巨大的沙發中,當然隻是在自己的房間,下人是沒有權力坐在客廳的,盡管她幻想過多次,但始終不敢!
她正在腦中幻想著南宮煜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消息,會是什麼表情,會不會恨得殺了夏若悠,那夏若悠豈不是有罪受了。
想著想著,夏若悠臉上流露出惡毒的笑:夏若悠,你不讓我好過,搶我的男人,我也不會讓你過的舒心。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夏若曦,一聽到大門外的汽車聲,就迅速的蹦了起來,快步向樓下跑去。當她看到南宮煜大步流星的跨進大門的瞬間,心跳動的厲害,這男人不論在什麼時候,都是這麼的迷人。
可當一身華麗禮服的夏若悠出現在她的視野時,她的心立刻被一條毒蛇纏繞,那條毒蛇啃咬著她的心,讓她的眼神都變得可怕。
夏若悠,你的地位已經到何種地步了?竟讓他帶你出去參加聚會,你可知南宮煜以前所有的女人都沒有這種資格!
“小曦,你怎麼站在這裏!”仙子般的夏若悠走到妹妹麵前,關心的問!
南宮煜仿佛沒有看見夏若曦,徑直往樓上走去!
“老板!”夏若曦突然著了魔般的大聲喊道。
南宮煜愣了一下,轉過身高高的俯視著她,眼神中有疑問和厭惡。
“姐姐她……”夏若曦有點慌亂,原本想在南宮煜的麵前拆穿她,可是一對上南宮煜那雙陰鷙的雙眸,她的心就膽怯不已,把所有的話都忘了。
而當事人夏若悠也驚訝的看著她。
“姐姐她……她……”夏若曦開始不確定,她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後果,萬一打電話的不是夏若悠的男朋友,那豈不是大禍臨頭,先不談南宮煜,就是夏若悠也不會放過她,她至今還沒有忘記姐姐夏若曦發怒時的情景。不行,要先確認了再說!
“姐姐她身體不好,我想帶她去看看醫生!”很爛的一個理由,因為夏若悠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在別人眼裏卻不這麼看!
南宮煜看著夏若曦不斷躲閃的眼光,又眯起眼睛瞅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夏若悠,沒有任何思考,就向上樓走去。
夏若曦那個狂跳的心終於落了地!
南宮煜沒有說話,就代表不可能讓她去醫院。
“小曦,我已經沒事了,別擔心!”夏若悠感動的看著妹妹,她就知道,就算和她吵得天翻地覆,但妹妹始終是妹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會愛惜自己這個姐姐的。
“我去睡了!”夏若曦突然轉變態度,冰冷的說了一句,也轉身上樓。
夏若悠看著情緒多變的夏若曦,沒有想太多,心裏依舊裝滿了感動。
一夜無事,本想認真思考一下,今天遇到的那個鬱風到底是不是那個人,誰知想著想著,竟睡著了!
翌日早晨,天氣格外的晴朗,空氣中有些涼意,尤其是這種海邊城市,濕度更是大些,但這是秋高氣爽的感覺。
伺候南宮煜吃完早餐,心裏還惦記著要去葉晨曦的店裏看看,卻見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竟拿起了報紙翻閱,夏若悠很納悶,這個時候應該是去公司的時候啊。可是現在他這樣怎麼好開溜?
夏若悠一邊心思焦急,一邊不斷地看著不緊不慢的南宮煜,那男人正坐在陽光中,看起來沒有平時的陰森,相反倒有幾分暖意,可是這一切夏若悠都懶得欣賞,她現在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整顆心都飛向了葉晨曦。
沒一會,門外就傳來一陣抱怨聲:“好你個南宮煜,大清早的也不讓人睡個好覺,你知不知道睡眠很重要啊,尤其是對我這種嚴重失眠的人!”
夏若悠差異的抬起頭,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鄭書陽,可是他這麼大清早的跑過來,難道是南宮煜身體不舒服?眯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眉頭也沒皺一下男人,夏若悠心中的想法立刻否決,這男人怎麼可能生病,他就和魔鬼一樣,魔鬼會生病嗎?
“夏若悠,先給我倒杯牛奶,大早晨的還滴米未進。”鄭書陽笑著對夏若悠說,眼睛裏麵除了陽光還有深深的紅血絲。
夏若悠點點頭,進了廚房。
“你身體不舒服嗎?”鄭書陽一屁股坐在南宮煜的身邊,隨意的問。
南宮煜手中的報紙沒有放下,淡淡的說了一句:“不是我。”
“就說嘛,你這男人還能生病?簡直就是鐵打的……那你大清早的喊我過來幹什麼?”鄭書陽有點想發飆。
南宮煜轉過身懶得理他,難道要說是想給夏若悠看看嗎?這當然不是他南宮煜幹的事情,所以他隻有沉默。
恰巧此時夏若悠款款的走來,將一杯熱牛奶放在鄭書陽的麵前,然後就走開了。
鄭書陽一看到夏若悠,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哈哈哈”大笑起來,這一陣笑聲讓南宮煜眉頭緊皺了起來,也讓夏若悠的腳步停了下來。
鄭書陽笑的漲紅了臉,終於停了下來,他喝了一口溫熱的牛奶,站起身來走向夏若悠,開懷的說:“若悠,昨晚你真是漂亮啊,可是如果這麼美麗的女子要是生病了就不好,今天剛好我來了,給你看看!”
說完就拉起夏若悠的胳膊走向客廳,強按著她坐下,完全忽視夏若悠的反抗。
夏若悠鬱悶之極,這年頭的醫生都怎麼了?有事沒事就拉著人看病嗎?她瞅了一眼南宮煜,隻見他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沒聽見一般的繼續看自己的報紙。
鄭書陽卻開心不比,這南宮煜也會開始關心別人了,真的是好現象。既然南宮煜不好意思開口說,他這個做朋友的當然不能袖手旁邊,何況,他真的是希望南宮煜好。
“我沒有什麼不對勁,不用檢查,我身體很好!”夏若悠焦急的說。
“我知道你身體很好,不過檢查一下也沒有什麼大礙……來,把衣領解開!”鄭書陽很淡然平常的說。
話音剛落,南宮煜就猛地拉下了報紙,那張陰森俊美的臉終於露了出來,可是表情卻相當的不善。南宮煜惡狠狠的看著好友,有種狠揍他一頓的衝動。
夏若悠倒是很平常,因為鄭書陽已經幫她治療了多次,所以她很熟悉步奏,臉色平常的解開了襯衣的第一個紐扣。
感覺到了南宮煜全身散發的怒火,鄭書陽撇了他一眼,不屑一顧的說:“少見多怪!”
南宮煜眯著眼睛看著鄭書陽熟練的手法,他在用眼神警告鄭書陽,絕對不能亂動手腳,雖然他知道好友絕對不是這種人,但心裏卻已經在思索,要不要換了這個鄭書陽,或許女醫師會更好……
“你……”鄭書陽一邊檢查,一邊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夏若悠淡淡的問,沒有絲毫在乎。
但南宮煜卻因為這個“你”字,眉梢挑了一下,臉色也愈發的陰沉。
“你身體很好,沒想到你個女子恢複能力那麼強!”鄭書陽一掃臉上的陰鬱之色,滿是笑容的說。
夏若悠微笑了一下:“我原本就沒有多大的事!”殺手的恢複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這二人在這談笑自若,南宮煜在一旁卻怒火衝天,他扔下手中的報紙,狠狠的刺了鄭書陽一眼,這男人原來在調侃他,這是太可可惡了。
“既然身體這麼好,就去辦事,我南宮府可不養閑人!”南宮煜冷冷的說,扔給夏若悠一個資料袋,“今天去碼頭,看看他在那幹什麼!”
夏若悠早已習慣這樣的南宮煜,抽出資料袋中的東西,裏麵有幾張紙,第一張紙上赫然印著一個熟悉的麵孔:離殷!
“還記得他嗎?”
當然,離天歌的父親,S市浩天集團的總裁,她自然記得。
夏若悠點點頭,平靜的說:“在你的辦公室見過!”
“那就好,去看看他在碼頭見的誰!”南宮煜沉聲說道。
夏若悠很是奇怪,他很少讓自己參與公司的事情,最多也隻是他的保鏢和仆人,今天為什麼……
夏若悠沒多想,隻是靜靜的答道:“是!”
南宮煜不再看眼前這個讓自己容易動怒的女人,眼光移到了正躺在沙發裏壞笑的鄭書陽,剛剛按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你不用去上班的嗎?還不走?”
“唉,我真是命苦啊,被人呼來喝去的,用完了就走人,哎……”鄭書陽慢悠悠的起來,陰陽怪氣的說話,提著自己的萬能醫藥箱就走,經過夏若悠身邊時,卻停住了腳步低聲說:“若悠,你的身體好了,可是你的心,好了嗎?”
夏若悠猛地抬起頭,眼前是鄭書陽似笑非笑的雙眸,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內心深處,她身體很好,可是心呢?就真的好了嗎?
還在愣神間,鄭書陽就出了南宮府的大門,南宮煜也不知何時開車離去,整個寬闊的大廳就隻剩夏若悠一人。
夏若悠仰頭眯著眼睛,看著從窗戶射進來的陽光,心頭突然惆悵萬千!我的心……何時才能好起來,或許就是殺了南宮煜,心裏的那個洞也不會填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