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永遠銘記的崢嶸歲月(3 / 3)

走了有半個鍾頭,駐院鬼子代表才如夢初醒。他問王宏泰說:“王君,我的,剛才是不是傻了?”

王宏泰一聲冷笑說:“是,你是個傻子!你把人給放走了,看今後誰還來看病?誰還能給日本兵看病?”駐院鬼子代表被嚇的沒有了人色,說:“甄,真的走了?她,她不是你的,……你就讓她走嗎?那今後你可怎麼辦?”

妙仙師太帶走甄玉淑,王宏泰心裏當然難受。現在隻好違心地說:“我今天和你說清楚,她隻是我們聘來的醫師,……我問你哪,你卻來問我!”

駐院鬼子代表抱拳說:“我的不清楚你們的關係,對不起了。以後的就隻好拜托你二位了!”

王宏泰說:“我二人隻是人家的助手,大病小病都看不了!你呀,還是向上司要醫師吧,要不,你們就別往這裏送傷病員啦!”

駐院鬼子代表說:“這個,我的不當家!”

大概到了下午三點多,幾個士兵把憲兵司令揹到真甄門診醫院,王宏泰和李嵐鳳檢驗傷口說:“這不是毒蛇咬的,別疑神疑鬼的!”

給他作了消毒處理就完事了。士兵說:“你們的,要仔細地醫治的,他是,憲兵司令地幹活!”

王宏泰說:“就是來了天皇老子也一樣處理,啊?別廢話,利索點,快給我抬走!”

從大城山退下來的傷員病號陸續抬過來。王宏泰和李嵐鳳檢查後,隻把摔傷的、砸傷的輕病號留下來接受治療,其他的傷號一律不收。鬼子代表沒有辦法隻好聽從王宏泰二人意見。他現在還在象做夢一樣,為什麼被那老太婆一甩佛塵自己就變成傻子?老太婆是個法師還是一個魔鬼?他想起此事就心裏後怕!在中國可是太可怕了!

……老道趙寶封看黑雲濃霧追到山下,幾個孩子都陸續返回來。

他心裏就急了,問道:“可看到我那侄孫?”

幾個兒子說:“沒有看見!”

老道趙寶封命令說:“你們趕快下山給我尋找!”

幾個兒子馬上下山去尋找趙鐵拴。幾人來到山下,看見山溝裏、小河汊滿是死去的鬼子。大多是被摔死的,有的是被狐狸、毒蛇咬死的。隻有十個鬼子很像是被打死的,可又是被誰打死得呢?這個幾人沿山腳繼續尋找,終於在山溝上找到趙鐵拴,還摟著一個穿日本軍服的女人,大家非常驚奇。摸摸二人鼻子,進出氣均勻,幾人就把趙鐵栓和穿日本軍服的女人抬上山送進道觀。老道趙寶封上前細看,自己的侄孫沒有一點傷,那個穿日本軍服的女人也沒有死。因為自己給侄孫施了“護身甲”法術,妙仙師太給日本女人施了“金鋼盔”法術,才使這二人逃過劫難。但是,那些槍彈雖不能擊穿二人的肉體,但擊打在他們的身上,卻把二人震昏了。老道趙寶封推過雲手把丹田氣送給二人,不一會兒侄孫趙鐵栓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穿日本軍服的女人還躺著不動。絹子早就清醒了,隻是很害羞。趙鐵栓一把拉起娟子說:“快起來,快給爺爺和各位叔叔磕頭!”娟子這才起來和趙鐵栓跪在地上,給爺爺和幾位叔叔們叩頭請安。爺、叔看二人真是天生的一對,大家都非常高興。

趙鐵栓說:“等明天奶奶回來再去請安!”

老道趙寶封說:“孩子們,你們把侄孫二人領下山到莊裏安頓住處,就和你們學習武當真功吧!”

這時,那隻銅頭鐵背金蟈蟈叫起來。老道趙寶封向外一看,說:“好啦,天到申時,你們也該回家去,快聽聽山下的消息去吧!”

這次被狐狸、黃鮋熏傷、被毒蛇咬傷的鬼子有五十多人。凡是被毒蛇咬傷的不過一天相繼死去。被狐狸、黃鼬咬傷、臭屁薰傷的,當時消毒無反應。還有被山上石頭砸傷、被樹枝、蒿草紮傷、劃傷的幾天內也都沒有反應。

憲兵司令心裏暗自高興,慶幸沒有受到毒蛇的噬咬。想起這件事也不得不後怕。大城山哪大城山,趙家蒲哇趙家蒲,這可是一個妖孽集聚之地!想到此,下決心,從今往後再也不進大城山一步了!

不過三天,憲兵司令開始發燒,一直燒到三十九度五。燒得渾身發冷,五黃六月還得蓋棉被。

為給他治病,派人到處尋醫找藥、找民間偏方,可是也不見效。後來把他送到陸軍總醫院醫治。也不見療效,不得不返回來就地治療。為了尋找民間祖傳秘方,就張榜獎賞獻出祖傳秘方者。可是張榜五天無人響應。有一天,憲兵司令部裏來了一個白胡子老頭,他說,他能治好司令的怪病。他可以把他的祖傳秘方供出來,請人按他的藥方買藥。司令急忙派人去買藥,買回後老人開始熬藥。司令一連服用三天,果然見好。司令很高興,命人給老頭一百大洋。老頭裝起大洋,又給他熬了一砂鍋湯藥,不涼不熱又讓他服下去。這劑藥服完後司令覺得很輕鬆,感覺很好,可就是口幹舌燥說不出話來。

白胡子老頭一反常態,指點著司令說:“你個倭賊聽著,你們去年的今天,把我的兒子挑死、我兒媳被你們間殺,當時我的兒媳懷著我的孫孫,你們把我那未出生的小孫孫從我兒媳的肚子裏剝出來,烤乳豬給就酒吃了!你們還是人嗎?你們是一群畜生!我的兒啦、我的兒媳呀、我的孫孫啊,我兒一家就讓你們給殺絕啦!我要咒死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畜生啊!不報此仇我死不瞑目啊!”白胡子老頭一直咒罵的心裏舒暢,這才告訴司令:你倭賊服的藥隻有今天讓你好一點,明天就會加重,一天比一天重,……你就等著死吧!你不會好死啊!”

司令聽懂一些中國話,他不能說話叫人。他心裏著急,沒有方法表達。等白胡子老頭罵完了,老頭又罵他一句狠話,就拍拍屁股走了!白胡子老頭說的沒錯,憲兵司令的病情從此一天比一天加重。這樣過了兩個月,他的高燒不退,傷口開始化血流膿,渾身發出腐爛惡臭,比臭豆腐還臭。隨隊軍醫專門看護他一人,也不知那腐臭味是從哪裏發出來的。過了三天從東北緊急調來關東軍中最好的軍醫來給治病。他們給憲兵司令從傷口切除腐爛的肌肉,這時,這才知道腐臭是從皮膚裏邊發出來的。但是,軍醫卻無法醫治肌肉內部的腐爛肉。一是不知是什麼病,如何引起的;二是不知用什麼特效藥治療。

凡是去圍攻大城山的士兵,隻要被狐狸、黃鼬的臭屁薰傷的;被樹枝、蒿草紮傷、劃傷的,現在統統都在發高燒,隨隊醫生忙不過來,又找來各醫院的醫生幫忙。但是,無論用什麼藥,都不能退燒,一批受傷士兵身體腐爛,又過了三天就開始往外抬死人。據統計三天死去七十多個兵士。從此,鬼子把大城山周圍劃作神鬼禁地,再也不敢越大城山“雷池”半步了!

又熬過一個月,憲兵司令的渾身上下開始潰爛,渾身奇臭無比。綠豆蒼蠅在他身邊嗡嗡飛舞,縱有殺蠅藥也無法奈何那一群群的狂飛亂舞的綠豆蒼蠅。氣息奄奄,命在旦夕。三幾天後就一命嗚呼了!憲兵司令捯氣時,隻有嘴唇上還有一點好肉,其他地方都是一身爛肉。外皮就像一層黃蠟紙,包著身體兀突露出的根根骨骼,……士兵看見司令的悲慘結局,就想起當年殘殺中國人不可一世的勇士!這難道不是因果報應嗎?

副司令即可接管權力,命令勤務兵把汽油澆在司令死屍上,一把火就點了天燈,隻留下一把白花花的骨灰。

聽到鬼子司令和幾十個士兵身體腐爛而死的消息,趙金山、趙金普和趙鐵拴就上山告訴趙寶封。

聽到鬼子接連死去,連憲兵司令也難逃一劫。老道趙寶封心裏高興,這群倭賊受到懲罰啦?應該!

老道趙寶封笑著對二人說:“孩子們,是‘化屍丹’毒死了鬼子!”

趙金普和趙鐵拴心中好奇,就問;“什麼叫‘化屍丹’?”

在中國的古代,有很多道士研究煉丹術。其主要有兩種目的:一是想冶煉出長生不老藥;二是冶煉出治病救人之藥。有治病藥就會有致命藥。很早就盛傳有道士練出一種神奇而恐怖的藥物叫“化屍丹”。這種藥隨便噴灑在人身上,一個健康的人瞬間就被化作膿水。當然這隻是古代的傳說。然而,這次老道趙寶封請來的仙靈、道姑就有這樣的法術。麻姑神指令風神雨神帶來風雨、雲霧,仙靈們就在狐狸、臭鼬、黃鼬身上灑上藥物,這些藥物濺在樹枝、草叢,隻要有人傷口觸及,就留下致命的“化屍丹”。三天後就發揮它的效力!……

揭榜蹬門給憲兵司令看病的老先生為給兒媳一家報仇,所說祖傳秘方,實際就是用的中藥秘方名叫“延遲湯”。“延遲湯”就是用中藥鉤藤、枯礬、黃柏、木鱉子、黃花蒿,……多味中藥熬製而成。就是不讓憲兵司令快死,要讓他慢慢爛死、以解心頭之恨!”

大侄趙金山說:“叔哇,這個藥方你老會嗎?能不能傳給我們?將來懲治惡人也可以用這種藥方治他們”

老道趙寶封抬頭對侄子趙金山說:“咱們縱有殺父大恨也沒有必要用這種辦法!大侄子今後可就不能再蹬三輪了,你要想個活計幹幹?”

趙金山鬥死了成田,已經記在鬼子的黑名單上,所以就再也不能隨意進出市內了。

趙金山說:“叔哇,我不怕,我就在家裏種這幾畝地就行,老天餓不死瞎眼雀!”

爺幾個正在閑聊,老道趙寶封聽到有腳步聲,說有人來。爺幾個急忙散開。老道一掐一算,說不是鬼子,是你們的哥們!”幾人走出道觀,一看,來人不是別人,卻是王宏泰和範高晟的兒子-——範銅山!

範銅山和左蓮花隨妙仙師太來看望王宏泰,妙仙師太收甄玉淑為徒帶回桃花庵。這天晚上,王宏泰和李嵐鳳立逼範銅山和左蓮花二人圓房。所以這門親事就算完成。現在住在這裏已經兩個來月,估計在天津的事鬼子已經淡化。所以範銅山和左蓮花打算最近回天津打理買賣,在臨走前就在王宏泰的陪同下來看望大叔趙寶封和幾個弟兄。

範銅山給大叔老道趙寶封磕頭施禮,說:“這段時間事情多,又亂,小侄的婚事就這樣了了草草就算完結,敬請大叔諒解,也請弟兄們原諒。等平靜下來我再請各位弟兄們喝酒!……”

趙寶封說:“賢侄快快請起!老道有一事要說,這次你要回天津,暫時不可露麵,因為小鬼子還在追查那件事,所以我勸你,你和薛家姑娘用電話聯係,你還要去山東去采買洋車子,不可貿然回去。你可讓左姑娘回天津幫助買賣!”

趙寶封說:“宏泰賢侄,大叔有話要告訴你,那個駐院鬼子代表已經知道你的事情,不過那個鬼子膽小怕事,但你要在適當的時機把他,……老道不向下說。王宏天心裏已經明白了!

王宏泰說:“好吧,我們都聽大叔的話!聽大叔的話沒錯!”

王宏泰和範銅山也坐在那裏聊起天來。

趙鐵栓說:“大表姑夫哇,你聽說鬼子司令被爛死了的事嗎?”

範銅山點點頭說:“聽是聽說了,可是有好幾種說法!”

趙鐵栓說:“我們和五爺正說這件事哪!”

範銅山說:“那就請大叔說說這種藥如何配製吧!”

趙鐵栓說:“爺爺呀,你說,哪,這種藥現在可以找到嗎?”

老道趙寶封說:“現在還無人會配製。我恨死了日本侵略者,我也不希望有這種藥。但是,他們在中國到處搶劫殺戮,給侵略者一點顏色看也是不過份的……”

……

從一九四一年起,大城山那座天然山洞就成為冀東抗日遊擊大隊傷病員的醫療所,每天有王宏泰帶領培訓的醫護人員來給傷病員打針、送藥。左蓮花,絹子向王宏泰和李嵐鳳學習醫護技術;趙家子孫都參加了護衛隊,範銅山專門外出采購買藥品。再後來,趙金山、趙金普,還有趙鐵栓都參加了抗日隊伍……此故事雖為戲說,卻一直流傳。今天把它寫成文章,昭示人們永遠不要忘記那逝去的崢嶸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