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太極玄功戰鬼子(1 / 3)

第25章:太極玄功戰鬼子

這個病人登記名字叫趙金山,原來身體特棒,自小和父親、伯父習武、有一身好功夫。後來他到唐山礦挖煤,下班還要去地裏幹活。不久發現幹咳,再後來就咳血絲,沒過半年就不能幹活了。開始礦上還給點錢治病,後來慢慢就不管了。家中上有六十多歲老母,下有五歲的孩子,治病要花錢,不治就等死。聽說廣東街新開一家醫院就趕過來,試探看能不能治好這種病。聽說能治好這種病,就掏出一摞清龍光洋。清龍光洋和袁大頭都是成色最好的銀元,是世麵上人們最喜歡的兩種流通銀幣。

家屬說:“大夫,能治好他的病,我們全家都要上豬頭、宰全羊,為你燒香磕頭!”

王宏泰看家屬治病心切,就問道:“還沒問,你家住在那裏?”

家屬說:“喏,就在大成山下趙家蒲!”

王宏泰聽後感興趣,又問道:“那你家肯定姓趙!趙金普你可認識?”

家屬說:“我哪能不認識他?他是我家叔叔的大堂弟!”

王宏泰心裏有了底,高興地對家屬說:“從今以後你就讓他在這裏安心治病吧!你先把這些錢拿回去,等治好病一塊算賬吧!”

家屬不敢拿走那些錢,說:“大夫,你,你就放心給我們治病吧,我們欠不下治病錢!”

甄玉淑說:“等治好了病再一起算帳,好不好?現在另算賬太羅嗦!”

家屬說:“不,每天結一回賬好!攢多了怕一下拿不出來!”

王宏泰笑了,說:“要不就這樣,你先把錢放在這裏!最後再結算!”

甄玉淑在學校學習時老師專門講解肺結核傳染病的種類、傳染的途徑、高發區域和治療方法。其中中國是肺結核傳染病的高發區,而且本國還沒有生產特效藥的能力。這次甄玉淑從天津進的藥全部是美國和德國進口的青黴素、鏈黴素,價錢都比較昂貴。這些藥大部是治療肺癆的特效藥。此時的唐山還是一個不大的鄉鎮,人們醫病還是依靠中醫治療。還沒有一家用西方醫療技術來醫治疾病,“真甄門診醫院”還是第一家。

甄玉淑每天給這個肺癆病人紮針輸一瓶加三支鏈黴素的液體。半個月後,肺癆病人就可以自己在院內自己走動。一個月後,肺癆病人不再咳血,氣色好轉,飯量增加。兩個月後,隻有輕微咳嗽,食欲大增,基本恢複健康。出院那天,家屬拿著變賣了十畝土地的錢,等待結算出院。

王宏泰說:“醫生說了,你們出院後,可找老中醫再用中藥調理,就會徹底治好!你們走吧!”

家屬說:“還沒算賬哩!”

王宏泰說:“你們原來交在這裏的清龍光洋就算結賬了!走吧!沒事啦!”

家屬以為聽錯了,又問。王宏泰還是那句話。連問三次,都是那句話。家屬感動得不知說什麼好了,撲身倒地連磕三個響頭說:“我們可遇見活菩薩了,你救命救世,救了我一家老小,我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達你們的恩德!”夫妻二人高興的相擁而泣,又磕了三個響頭才千恩萬謝地走了!

從此之後,“真甄門診醫院”聲名大震。都知道這裏有一個能治“肺癆”的大夫,每天看病會診的病人川流不息。特別是周邊的肺癆病人都紛紛來慕名求治。每天,光是診斷肺癆病的就有幾十個。甄玉淑和王宏泰感到力不從心了。不但人手、場地緊張,藥品、資金也更加緊張。為解一時困難,把李嵐鳳按排到醫院當甄玉淑的助手,從社會上招募兩名女孩來當護理。把旅店的四個房間騰出來劃歸門診住院部使用。為解決資金不足,王宏泰可攪盡了腦汁,甄大姐那一千塊錢還沒有蹤影,現在又麵臨缺醫少藥的窘境。李嵐鳳說:“你們都別發愁了,你們多累幾天,我回家和他們要錢去,我就不信不給我錢,不給我錢我就在他們家裏上吊!”

王宏泰心裏有譜,隻是笑笑,不說話。

甄玉淑聽後心裏難受,就勸說道:“大姐呀,你要這麼辦那就不用回家去了,關於錢的事,咱們另想轍吧!”

王宏泰哈哈大笑,指著甄玉淑說:“你看你,給你個棒槌你就當‘針’!你放心吧,就讓她去吧,她說的都是氣話!她會上吊嗎?那麼多的事、那麼多的困難、那麼大的壓力她都挺過來,她會回家自殺嗎?”

李嵐鳳已經有五年沒有回家了。老媽媽整日想她的大女兒,特別是二人私奔奉天,更是日夜想念。現在已經回到關裏,早就盼著她快回家來看看。頭兩個月老父回信一口回絕借給她錢,老媽就和老父打得不可開交。老父也後悔了。那年,李嵐鳳下邊有兩個弟弟,急等結婚。偏偏這時老父做買賣賠了個底朝天。沒有辦法就逼李嵐鳳和王宏泰一掰兩斷,李嵐鳳沒有辦法隻有委曲求全,遵從父親的意願,嫁給薛家做小。為父不是不傷心,設想誰家的的黃花姑娘願意去當人家的填房做小啊?可當時不這樣做就沒有翻身的機會、兩個弟弟就可能打一輩子光棍!就因為李嵐鳳嫁到薛家,得到一大筆錢財,才有了做買賣翻身的機會。現在一切都好了,兩個弟弟也娶了媳,老父做買賣不但翻了本,幾年來賺了不少錢,這都是李嵐鳳的功勞!李嵐鳳回到家就是摟著媽哭,一哭就是半天,問她為啥哭?她就說整天就想媽!老媽知道她的心裏,讓她一看見老父就哭就大哭。

到這時老媽就問:“丫啦,你為啥哭?”

她就大哭著說:“我就想媽!”

老媽故意問:“丫啦,你為啥哭?”

她就大聲哭:“我就想——媽!”

老媽又問:“丫啦,你不想你爸爸?”

她突然停住哭聲:“我就想媽!”

老父聽見這句話明顯是自己得罪了女兒、對不起女兒,心如刀攪。娘倆演雙簧,把老父的心刺疼了,不得不老淚縱橫地說:“丫啦,爸爸對不住你呀,爸爸的心也碎了,你說吧,你要和爸爸借多少錢?”

李嵐鳳現在就是不開口,她說:“媽呀,我就想你呀!你不知道女兒在外吃多大苦、受多大罪?”說完又哭起來!這一哭就把老媽也帶哭了!老父知道女兒不能原諒自己,就馬上表態說:“丫啦,我先給你兩千塊錢,這不能算借,這是我應給你補的陪嫁錢,這錢不夠我還給你兩千塊,好不好?”她想,老父讓我們娘倆演的也夠傷心了,你就給我兩千塊大洋我就心滿意足了。到這時她才接老父的話:“爸呀,這是你老說的?我可沒有說向你借錢!你給我我就要!反正我們剛開張!還沒有流動資金哪!”

第二天老父遞給她一張銀票。她仔細看看是兩千五百塊大洋,她給老父磕三個響頭就歡歡喜喜就回到唐山。

從父親手裏拿到兩千五百塊大洋,馬上解決了醫院的資金困難。王宏泰和甄玉淑當然心裏高興。但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就問李嵐鳳:“這錢嘛時候還?”

李嵐鳳眨眨眼說:“讓我還?等著吧,啥時候咱們醫院掙得大洋沒地方放了,那時再考慮還他不遲!”

王宏泰知道她這次肯定是和父親耍賴皮要來的錢,就豎起大拇指說:“高,高,你有高招!佩服!”

“真甄門診醫院”越辦越好,名聲越來越大。後來,甄玉淑又擴大醫療項目。根據百姓中經常出現的良性粉瘤、盲腸、膽囊炎等病症,她主刀作切除手術。現在,周圍百裏的病人都來這裏看病。每天都有來做那幾種手術的病人。他們都說:“醫生脾氣好,醫術高,收費合理,不坑人,吃住還方便。……”

就在醫院名氣越來越大、事業如日中天之時,這天晚上剛忙活完醫治手術,甄玉淑突然被人綁走!

這年陰曆二月,天寒乍暖。這天傍晚,看病的人已都散去,甄玉淑忙完活,自己作清潔衛生,累的腰都直不起來。好不容易坐下來喝碗茶,突然被人蒙住雙眼,甄玉淑以為是熟人逗樂,也沒在意。後來被人捆住雙手,就急了,剛想喊叫,又被人捂住嘴。這才想到自己被人綁架了。接著,推上一輛三輪車,就被人拉走了。這時天很黑,隻有李嵐鳳看見。她大聲呼喊驚動了王宏泰,王宏泰急忙追出去,被斷後的兩個人打翻在地。他爬起來再追時已不見了人影。他繼續沿路尋找,也沒看見人影。他一路走一路想,到底又得罪了那路神仙?在唐山也沒得罪哪個呀?忽然想起藤山少佐,是不是他的陰魂不散?是不是又派人跟蹤而來?現在自己孤身一人,能找誰幫忙?忽然想起趙家蒲老大趙金普,雖然隻有一麵之交,在這危難之時求他相助他不會推辭吧?他顧不上多想,直奔大城山下的趙家蒲。

走到趙家蒲時已經伸手不見五指。王宏泰心裏作了難。此時家家戶戶都吃完晚飯熄燈睡覺了,敲誰家門誰都不高興,特別是晚上。他慢慢地在街上走,東家門前站站,西家門前看看,心裏猶豫不決。

正在這時,看見一個黑影湊過來,那人問道“老鄉,天這麼黑你找誰呀?”

王宏泰隨聲答應說:“我家有急事找趙家老大趙金普!”

那個黑影說:“別人家都睡覺了,他正在家裏練功呢!”

王宏泰遲疑一下,說:“我對這裏不熟,那就有勞您大駕給叫一下他行嗎?”

黑影說:“好,跟我走!——喂?你說話為啥我聽著這麼耳熟?”

王宏泰說:“我聽你說話也忒耳熟!”

黑影問道:“老鄉貴姓?”

王宏泰說:“我是真甄門診醫院,王……”

王宏泰下邊話沒說完,黑影一把拉住王宏泰說:“你是我的大恩人哪!王老兄,快快,你先到咱家坐坐,再去找我堂弟,”

王宏泰說:“不行啊趙老兄!家裏發生了大事!”

黑影就是趙金山,他急忙問:“恩人,快說!醫院裏發生啥大事啦?”

王宏泰就把事一學,趙金山一跺腳說:“這可是塌天大事,走,咱們快找我堂弟去!”

二人來到“寶封館”,趙家四弟兄果然正在汽燈下應招練武。

一聽“真甄門診醫院”發生綁架案,趙金普說:“王大哥家中發生大事,就是我家發生大事。現在聽我說,四弟留在家裏看家,其他都跟我去城裏尋找王大嫂!”

趙金山也跟著去尋找甄玉淑。先到火車站票房查看火車時刻表。兩個半小時之內沒有東西運行的客車,所以不會坐火車走。現在雖是開春,但到夜晚,風寒夜冷。如果是奉天來的關東軍不可能帶著甄玉淑露宿街頭,他們走不了,一定會找個小旅店住下。幾人走出票房,看見幾輛三輪車等客。一想,說不定從三輪車夫嘴裏也許能得到一些線索。

王宏泰幾人就上前打問:“喂,各位,兩個鍾點內有人拉過一個被捆的婦女沒有?”

問了幾個都搖頭都說“沒有”。接著火車站廣場又蹬過來幾輛三輪車,王宏泰接著又去問剛來的幾個車夫。

一個三輪車夫自告奮勇地說:“喂,老鄉,我拉過。對,是從廣東街拉的!”

王宏泰高興萬分,說:“師夫,您把他們拉到哪裏去啦?”

車夫說:“兩個男的說,拉到小山下的‘慶風旅店’!我就把她送到那裏!”

王宏泰說:“那,就請師夫再走一趟吧!”

現在王宏泰已經認定這次綁架甄玉淑的,就是藤山派來的關東軍。為防兩個關東軍間細鑽空子,趙金普和三弟趙金鏈留在火車站守株待兔。王宏泰和趙金山、趙金貴三人坐三輪車一路飛奔去小山慶風旅店。轉眼功夫來到小山下的“慶風旅店”。三人下了三輪車就查登記表,沒有查到客房登記名單,店主說;“是兩個人在這裏登記住房!他們剛剛擄來一個女人,登記完就付了住宿錢。開好票拿起票就對我說:“我們隻在你這裏休息一會就走,如果有人追來你就說,來兩男一女,可是已經走了。如果問你三人去哪裏了?你就說具體去哪裏不知道好像去火車站了!說完又給了我一塊大洋,這塊大洋就是封口費。這兩人押著一個女人就走了。聽口音是東北人,可是又不像,好像是兩個日本人。他怕你們找到這裏,故意用錢封我的嘴。在我這裏逗留一下就轉到別處去住了。我就多一個心眼,讓一個小夥計在後跟著。……三位,當時他們捆著一個女人,我還以為是警察便衣哪?我們不知是啥事,我們也不敢報警。大白天就敢綁票,真是無法無天!可不多時,那兩個男人又帶著那個女人坐三輪又走了,小夥計回來報告說,他們就沒有去火車站,現在就住在虹橋旅館!……”

王宏泰三人不敢耽擱,謝過店主馬上坐三輪緊追不舍,直本虹橋旅館。

王宏泰三人來到虹橋旅館就查登記名單,查了半天也沒有可疑的名單。立刻就問店主。

店主說:“確實沒有登記,隻在我這裏打個卯,……”

王宏泰心急如焚,問:“坐三輪車又去哪裏?”

“這,……”店主想說,又看看四周再無別人,就說,“我實話告訴你們,那兩個男人臨走多給我兩塊大洋。他們說,希望老板為我們保密,如果有人來找這個女人就說不知道!人命關天,我不能讓兩塊大洋堵住我的嘴!他們搬到金山旅店!”王宏泰想,這兩個小鬼子可真狡猾!隨手塞給店主一塊大洋,連說“謝謝”就跑出店門,三人直奔金山旅店。金山店主毫不含糊立刻查出登記房間。三人按店主指的方向找到房間,見甄玉淑被捆在床角,兩個關東軍便衣一身中國老百姓的打扮正在喝酒劃拳。他們肯定還在做夢,他們耍幾個小戲法,就找不到他們了。他們哪裏想到?中國人可不是用仨瓜兒倆棗就能買哄的!王宏泰怒氣衝衝一聲“打”,三人就衝進房間,對那兩個關東軍便衣就是拳打腳踢一陣暴打,這兩個關東軍便衣還沒醒過酒來,就被捆個結結實實,又挨三人的一頓暴打,早就沒有力氣掙紮了,隻好乖乖躺在地上等候定奪。王宏泰把甄玉淑嘴裏的棉花薅出,把手腳上的繩子解開,急忙為她揉搓麻木的手腳、活動筋骨。王宏泰想,這兩個鬼子怎麼處理?不能就那樣放虎歸山吧?就對趙金山說:“請金山大哥走一遭,到火車站快把趙金普二人請回來!”

趙金山把趙金普兄弟二人叫回來,幾人一起商量如何處理這兩個鬼子,結果還要聽聽甄玉淑的意見。

甄玉淑哭著說:“將來他們的手段會越來越狠,所以決不能輕放他們!中國有句古語,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決不能放虎歸山!”

大家同意甄玉淑的意見,把這兩個鬼子拉回大城山下的一個山洞裏。

這就是那天趙寶封帶領範高晟三人下山的那條山洞。這是一個天然洞穴。從大院西牆穿過角門就來到山腳下,再走過一個界石就看見這個洞口。想進入洞口,就一直爬坡,大約走一百步就進入山洞。山洞冬暖夏涼,天然溫室。為了在這裏習功練武,趙家兄弟就把山洞中廳大動工程:把洞頂鑿深,加大高度。把洞兩邊加寬,增大洞麵麵積,把地麵平整,再鋪墊上大粒沙土,這樣練功習武就不怕摔打。洞頂安裝升降汽燈,演練功夫時如同白晝一樣。如有急事,從這裏走一條秘密通道還可以直通大城山山頂。老道趙寶封上下山來往,大多從這裏進出。

甄玉淑問兩個鬼子,誰指使你們偷進關裏綁架我的?想幹什麼?藤山現在哪裏?鬼子不說話。甄玉淑仔細打量這兩個鬼子。兩個鬼子年紀不大,看樣子隻有二十一二歲。可能是從別處調來的,她在“中國人體研究所”時沒有看見過他們。但是,他們卻以寧死不屈的武士道精神相對抗,一句話也不回答。甄玉淑再問,還是不說。問得急了就開始罵大街。一會兒用中國話罵大街、一會兒用日本話罵人。用中國話罵街讓人合不上嘴。用日本話罵街,隻有甄玉淑最清楚,但她漲紅著臉就是不翻譯。王宏泰雖然會日本話,有些日本地方俚語、髒話他也聽不懂。當然也不會翻譯。這下子可惹惱了大家。趙金普一聲大叫,上前就是一腳。幾人一哄,叮當二五就把兩個鬼子打得滿地打滾,一個地滾站起身來,被打得鼻青臉腫,還在裝英雄。大家繼續問話,二人還是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