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離開，消失不見
“哦，公司裏很忙嗎？”
“是，很忙。”我回避了蔣曉澄的眼神，這隻是個借口而已，“我要走了。”
“那，路上小心。”
在公司裏整整一天了，除去吃飯，上廁所的時間，我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的屁股，竟然沒有向我提出抗議，估計這椅子還不錯，不然，我哪裏坐得住啊。我故意給自己加了班，這樣的話，回家無需麵對蔣曉澄了。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最近不太想見到她。快十二點了，我決定下班了。夜色朦朧，過往的人也少得可憐。
我回到家，驚奇的發現蔣曉澄還沒睡，哈，我的計劃落空了。
“你回來了，要我去煮宵夜嗎？”蔣曉澄說著，就往廚房走去。
“不用了，我先去睡了。”
“好，都工作一天了，是該休息休息了，晚安。”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走進了臥室。床上放著我要換洗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一時看不過去，隨手把他弄亂了，還是這樣會比較親切。我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張蔣曉澄的照片，呆呆的，看得出神。
“這個女人真可怕。”我自言自語著，心裏卻樂開了花。
第二天，我一大早的走了，沒有吃到蔣曉澄準備的早餐，事實上，也不想吃了。看見現在的她一點胃口都沒有了。我除了晚上會出現在家裏外，其餘時間我都呆在公司裏，周末也是如此。這幾天，我跟蔣曉澄也沒說上幾句話，也懶得理她。
“清，明天就是周末了。你有什麼安排嗎？”
“安排？沒有，你想出去玩的話就自己去好了，明天我還要工作。”
“可是明天是周末，不是休息了嗎？”
“別說太多的廢話，沒事就出去。”
“哦。”
周末的晚上，我依然呆在辦公室裏工作，這是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清，你在幹嘛？”
“我，我在公司裏開會。”
“吃過晚飯了嗎？”蔣曉澄不提，我還真的忘了，現在吧，肚子是有點餓了。
“吃，吃過了，你有事嗎？”
“沒有。”
“沒事就別占著電話。”我直接掛了。哎，今天休息，沒人幫我泡咖啡了，隻能自己動手了。我一開門，發現蔣曉澄就站在辦公室的門外，手裏還拎著東西，兩眼濕濕的，“你怎麼在這裏？”
“你不是在開會嗎？”
“是啊，跟空氣開著會呢，還被你打擾了。”
“是要咖啡嗎？給我就好了。”蔣曉澄拿走了我手中的杯子，“這是我給你買的，你可以當成是晚餐或者是宵夜。”
“哦。”
原來是湯麵，還是熱的。受不了那誘惑，我便大口的吃了起來。
“餓壞了吧？”蔣曉澄把咖啡放到了我的麵前，“每天都弄得這麼晚，是為了躲開我吧？其實，你可以直說的，我可以理解你對我的看法的。”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有關係嗎？”
“應該沒有什麼關係，早點回來。”說完，蔣曉澄轉身就走了。
今夜回到家中，不見蔣曉澄的蹤影，但依然見到了放在床上的整齊的衣物。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了？。
現在我的身邊就剩下蔣曉澄這個女人了，而她現在也正在我的身邊。我沒有什麼理由把她趕走，一回家就沒見到蔣曉澄有點讓我不安。我平複心情後，便去蔣曉澄的房間裏看看她是否還在。房間裏的燈已經滅了，但還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蔣曉澄好好的躺在那裏，我不敢走近了的去看她，怕吵醒了她。我對自己笑了笑，便退了出來。
第二天早上，我的一貫作風，起得很早，可是蔣曉澄起得比我更早，已經在廚房裏忙活半天了，早餐也已經基本完成了。
“你起床了，來，可以吃早餐了。每天都餓著肚子去上班，對身體不好的。”
“是。”蔣曉澄把我的早餐端了上來，隻有一份，“怎麼？你的那份呢？”
“我……你不是不想見到我嗎？我等你吃完了再吃或者在廚房裏吃就好了，這樣你就不會看見我了，也不會見著心煩了。”
“這……你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的，你可以和我一起吃的，我又何必介意見到你或者不見你？我都已經讓你住了下來，已經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了。”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吃飯了？”
“是，坐下來吧。”
“哦。”蔣曉澄開心的拿著早餐坐了下來。
“我吃完了，去上班了。”我麵無表情地站了起來。
“這麼快？那你午飯過來吃嗎？”
“再說吧，會打電話給你的。”
“喂。”鄭康在我耳邊大喊了一聲。
“幹嘛？想要嚇死我嗎？”我揉著耳朵說。
“剛才想得這麼出神，你不會是和大嫂吵架了吧？”
“大嫂？誰是大嫂啊？”
“你就別裝了，蔣曉澄不是已經回來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似的。”
“這有什麼啊？回來就回來唄。”
“去，她這次回來後還不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啊。等日子長了，她自然就成了大嫂，哎呦，那她還是我的老板娘啊，看來我要快點討好她了。”
“還不一定呢。”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蔣曉澄打來的。
“看吧，打來了吧。哦，親愛的。”鄭康揚長而去。
“幹什麼？”
“回家吃飯嗎？我已經準備好了。”我看了看表，是該吃飯了。
“不用了，我已經和同事們在吃，你自己吃好了。”
“哦，那晚飯呢？”
“行，會回來的。”
“那我做好菜等你，你想吃些什麼？”
“隨便就行了。”
已經好幾天了，我和蔣曉澄沒說過幾句話，也沒交換過幾次眼神，在一起的時間也隻是吃飯的時候，偶爾相互夾夾菜什麼的。
有一天，我和蔣曉澄吃完飯，各自幹著自己的事。突然門鈴響了。我一開門，站在門外的是一位打扮得很時尚的女人，一見到我，就興奮的摟著我的脖子。
“你是誰啊？”我趕緊掙脫了她熱情的相擁。
“毅清，是我了。”那個女人摘下了墨鏡。
“曉柔。”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她竟然會從海南找到這裏來，“你……”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小柔向屋裏張望了一下。
“哦，請進吧。”
“清，是誰來了？”蔣曉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這位是？”曉澄和曉柔幾乎是同時間問了這個問題，搞得我不知道要從何開始回答。
“來，我來介紹好了。這位是曉柔，是我在海南認識的。”我指著已經不像以前的曉柔說，“她叫曉澄，你們兩個相互認識一下吧。”
“你好。”
“你好。”兩人同時伸出了自己纖細的手。
“毅清，曉澄在這裏是幹什麼的啊？”這個問題聽起來怎麼感覺是女主人問的。
“這個，她……”我有點為難了。
“曉柔，我是清的保姆。”蔣曉澄笑著說。
“哦，清？”
“是張毅清的昵稱。”
“哦，還是清比較好聽，那我也叫你清好了。”曉柔眨巴著眼睛，看著我。
“不行，這個稱呼隻有她才能叫。”我很堅決的說，看來曉柔來者不善，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為什麼？”曉柔死死地盯著蔣曉澄。
“這……”
“你們坐下談吧，我去倒茶。”
“曉柔，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是誰告訴你的？是鄭康嗎？”
“不是了。”曉柔神秘的笑了笑，“好了，告訴你了，是一位老先生叫我來這裏找你的，他還給了我一筆錢，說是給我的車費什麼的，可是那遠遠超出了那個數。他真是慷慨。”
“這衣服是用那錢買的？”
“是的，好看嗎？”曉柔站了起來，不小心碰翻了蔣曉澄手中的杯子，“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哦，對不起。”
“你沒事吧？”我對著蔣曉澄說。
“還好沒燙到。”曉柔笑著對我說，“你也真是的，這麼的不小心，你是怎麼照顧清的？”
“對不起，對不起。”蔣曉澄連忙道歉。
“以後反正用不到你了。”曉柔生氣的說，“看吧，衣服都弄髒了。”
“對不起，我再去倒一杯。”蔣曉澄蹲下身去收拾碎片。
“澄，你不用收拾了，過來坐吧。”
“哦。”
“憑什麼她要做你身邊？”曉柔看見蔣曉澄坐到了我的身邊，立馬也坐到了我的身邊。
“曉柔，用這錢你心安嗎？”
“怎麼了？我沒覺得有愧啊。”
“那他還說了什麼？”
“嗯，他說他姓陳，還有……讓我想想，他過一段時間會來看你的。”
“什麼？”我驚訝了一下。
“怎麼了？”兩個女人同時說，卻又相互白了對方一眼，我又站中間了嗎？。
“沒事。哎，曉柔，今晚你要住在那裏？要我幫你安排嗎？”
“嗯……”曉柔四處看了一下，“住在這裏。”
“這裏？這裏哪有房間讓你住了。”
“不是還有間客房嗎？”曉柔指著蔣曉澄的房間說。
“那是……”
“曉柔要住那間嗎？我去收拾一下。”蔣曉澄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替我做了這個主。看著蔣曉澄瘦小的背影，我微微的有些心酸了。
“曉柔，你打算在這裏住多久啊？”
“還不知道，看情況而定吧，你這麼快就要趕我走了嗎？”
“沒有啊，這麼說，你會住一段時間了。”
“怎麼？你還不樂意了？”
“沒有，隻是你住在我這裏有點不太方便，叫別人看了怎麼說啊？”
“是孤男寡女嗎？”曉柔害羞地笑笑。
“這倒不是了，曉澄她也住在這裏的。”
“哦，剛才你這麼猶豫，是不是因為那房間是她住的啊？”
“沒有，你別誤會了。”
“曉柔，我幫你收拾好了。”
“哦，那我要去休息了，今天好累的，你們不要來打擾我。”曉柔竟然連句道謝的話都沒有。以前的她不是這樣子的，是我看錯了人嗎？。
“喂，那你今晚要睡在哪裏？”
“沙發就好了。”蔣曉澄笑著對我說。
“哦，那我去工作了。”
想到那個老頭會來，我心裏就不是滋味了。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想過來看我們母子。如今卻要來看我這個被遺忘很久的人，真是可笑。不知道那老頭心裏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是拿曉柔來做擋箭牌嗎？小柔的到來出乎我的意料，蔣曉澄又在我這裏，不知道兩個女人會不會上演世界大戰？。
“清，咖啡來了。”
“哦，放下就行了。”
“是，不打擾了。”今天要看的文件量有些大，一杯咖啡已經喝完了，看來隻能續杯了。我估計著蔣曉澄已經睡了，便自己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一看到蔣曉澄睡在沙發上的樣子，我既想笑又是心疼。現在天氣涼了，蔣曉澄就蜷在沙發裏，她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我在廚房裏泡了咖啡便回房了，不想打擾她。可是回到房裏一想，這樣有些不妥，睡在沙發上會感冒的。我把自己的床整理了一下，就去客廳裏把蔣曉澄抱了進來，給她蓋上了被子，反正這個被窩今晚我是用不著了。我對著電腦，但卻時不時的看看正在床上熟睡的蔣曉澄。
第二天，蔣曉澄把我叫醒了。哎，電腦開著，人卻睡著了。
“昨晚謝謝你的床，害得你要睡電腦桌。”
“哈，昨天工作本來就多，床空著也是空著。哎呦。”我扭著脖子說。
“脖子僵硬了吧？我幫你按摩一下，至少會好受一點。”
“行。”此時的我還有點想睡，昨天應該很晚才趴下的，腰酸背痛的。
“好了，我要去做早餐了，你要不再睡一會兒？”
“不了，都已經醒了。”我和蔣曉澄一前一後的走出房間，正好被從廁所出來的曉柔撞見了。
“你們兩個……”曉柔用錯愕的眼神看著我。
“曉柔，原來你起得也這麼早啊，我要去做早餐了，你想吃些什麼？”
“毅清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曉柔氣呼呼地說，硬生生的把我拉進了客房。
“曉柔，有什麼話不能在外麵說，非要進房間？”
“你……你昨晚和那個保姆都幹了些什麼？怎麼……”
“她不是什麼保姆，她是我朋友，同居的朋友。總之，我和她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了。”
“我不管，不管，昨晚你們都幹了什麼？”
“你想幹什麼？這裏是我家，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更何況，我們真的沒幹什麼，隻是在同一間房間裏而已，你問這麼清楚幹什麼？你又是我的什麼人？”
“我……一男一女同處一室，能幹什麼事？”
“睡覺啊，即便是真的，也輪不到你來過問。”
“你……清……”
“別這麼叫我，這個稱呼不是你叫的。”
“那，對不起了。”曉柔不情願地說，心裏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
“早餐好了，快去來吃了。”
“懶得理你，我去吃早餐了。”我轉身走出了房間。
早餐期間，曉柔一直擺著一張臭臉給我看，以表示她對我的不滿，我自然是當做沒看到了。
“曉柔，昨晚沒睡好嗎？我看你精神不太好。”蔣曉澄關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