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洪堂最近做事不對,得罪了蘇先生,我周某人現在代洪堂先自罰三杯。”
周木澤率先站起來,痛快的連喝三杯。
話音剛落,周木澤便接著開口。
“日後若是有用著洪堂的地方,蘇先生盡管說。”
“那就麻煩了。”
蘇言淡淡道。
陳衝默默的吃著菜,心中似又多了些感悟。
在鷹潭避難所的時候,每天吃的飯雖說不是豬食,但味道也絕對好不了哪兒去,隻能說是勉強果腹罷了。
而鷹潭避難所的生產力相對低下,導致鷹潭避難所的頭領也未必能天天吃上這種飯菜。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的是比人和狗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王胖子你不用害怕,你跟了蘇先生與跟洪堂沒什麼區別,大家以後還是兄弟。”
周木澤笑嗬嗬的說道。
“對,對對對,都是兄弟!”
王胖子拍著胸脯,手卻有點顫抖。
酒一輪一輪的過,酒桌上的話題卻始終不痛不癢,沒有聊到關鍵的地方。
蘇言以茶代酒,勉強過了三巡。
笑眯眯的張青沒有說什麼,反而是顧武有些按捺不住了。
“蘇先生既然從荒野上來,那一定精通武藝吧?”
顧武商量著口氣,有些試探的問道。
“武藝不敢說精通,但還是接觸了些皮毛。”
蘇言放下了茶杯,右手中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子,眼睛半開半合,有意無意的盯著麵前的顧武。
“過兩手?”
顧武毫不客氣。
“過手沒什麼意思,不如賭點彩頭。”
蘇言緩緩的站起了身,原本笑眯眯的張青卻突然止住了笑容,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刷的滲了下來!
他隻感覺一頭吞噬萬物的巨獸遮擋住了空間內的光線,將要蘇醒!
房間內的其他人,自然也有這種感覺。
“賭…賭什麼?”
顧武的聲音有些幹澀,他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了,雖說周木澤來之前吩咐過他要試探一番,可自己明明能夠等到氣氛圓滑一點的時候再試探的,還是心急了。
未戰先怯,顧武已經輸了。
蘇言並沒有理會顧武,反而是偏過頭,眯起來顯得狹長的眸子盯著周木澤,似乎像是一條在大漠中生存的毒蛇盯上了獵物一般。
“周堂主,你不是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麼?”
蘇言咧了咧嘴角,淡淡說道。
“哈哈,那是自然!”
周木澤幹笑一聲,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手心開始滲出冷汗。
“那就賭大點吧。”
“賭輸了,我饒你們一命。”
“賭贏了,我要整個洪堂。”
蘇言麵色冰冷,渾然不負之前的懶散,氣場全開!
“這…我做不了主。”
周木澤麵色陰沉,暗中給張青打了個暗號。
“今天這個主,你做的了得做,做不了也得做!”
“砰!”
桌子直接被掀翻,蘇言身形迎風暴漲,恍若魔神般高高跳起,仿佛鐵汁澆灌成的雙手直奔周木澤一行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