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酒樓,六樓。
南部貿易區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夾雪,黑色的柏油路上都是車來車往的泥漿,白色的積雪甚至存活不了多久就緩緩融化。
空氣中都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與之相對的,百味酒樓六樓的包廂內有空調二十四小時供應,這種在末日之後已經成為奢侈品的存在不要錢的使用著,都隻為了來的客人們開心。
那群穿著黑西服的壯漢已經下去了,包廂內坐著的人隻有陳衝、蘇言、儒雅男子周木澤、王胖子、一個陌生的刀疤臉,還有一個看起來笑眯眯的中年男子。
作為洪堂的副堂主,周木澤原本應該在堂主身邊處理一些事物,但稍稍聽到風聲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那位是什麼人物?
是北部戰區的核心太子黨,是跺一跺腳南部貿易區都要抖一抖的大人物!
自己呢?隻是個在南部貿易區地下稱王稱霸的組織中的二把手而已,對上那種人物就像是天上的神龍比之地上的螻蟻。
沒有可比性。
雖然不知道洪堂哪裏招惹上了麵前這位和太子黨有關聯的存在,但周木澤今天也不打算去探究真相。
這頓飯局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認錯,以及探探這位太子黨身邊人的底細。
眾人依次落座,氣氛難免有些沉悶。
王胖子止不住的擦著冷汗,不敢與對麵的洪堂人對視,隻是低著頭數桌子上的螞蟻,盡可能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不過也的確是沒有人注意他罷了。
“蘇先生哪裏的人?”
周木澤給蘇言倒了杯茶水,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
“荒野上一介遊民罷了,稱不得先生。”
蘇言擺擺手,呷了口茶水。
“蘇先生謙虛了。”
周木澤笑著,把身旁笑眯眯的中年男子讓了出來,開口介紹道:“蘇先生,這位是洪堂的老資曆了,最近恰好在這邊活動,便叫過來吃了口飯。”
笑眯眯的中年男子緩緩起身,伸出了右手。
“張青。”
“蘇言。”
蘇言和張青握了握手之後,周木澤便又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洪堂在這片區域最能打的弟兄了,哪怕在總部也是數一數二的猛人,二級基因戰士。”
刀疤臉點了點頭,有些傲氣的伸出了右手。
“顧武。”
“蘇言。”
介紹完了之後,周木澤便又笑眯眯的開口:“不知道蘇先生身邊這位…”
“陳衝。”
話音未落,陳衝便直接打斷,整個人如同出鞘利劍一般展露著鋒芒!
周木澤也不尷尬,接著說道:“陳兄弟一看就是人中龍鳳,日後定有成就,哈哈哈。”
“蘇先生喝酒麼?”
“不喝。”
蘇言淡淡回到。
“那咱們就上菜吧,邊吃邊說,哈哈哈。”
周木澤是個會來事兒的,自然能夠看出蘇言的態度。
菜一個接著一個的上,隨便拿出一盤菜都至少是南部貿易區內隨便一家普通家庭一天的生活費。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句話不論在什麼時候都適用。
蘇言有些感慨的夾起了炸的焦酥金黃的鍋包肉,感受著絲絲甜意和酸味在舌尖上爆開的感覺,瞬間把那點感慨拋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