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曆史老師點點頭道。
“所幸我華國不缺困苦磨難,亦從不缺脊梁,一派老黨員不斷摸索前進道路,在極為艱難困苦的條件下,找到了控製這種微觀反粒子的關鍵因素。”
“史稱“二七轉折”。”
教室內落針可聞。
“你叫什麼名字?”
曆史老師問道。
“顧關山。”
顧關山答道。
“顧關山…很好,剩下的半年時間內,你就是三班曆史課課代表了。”曆史老師擺擺手,示意顧關山坐下。
“靠…牛啊老顧,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張誌遠縮縮頭,小聲道。
“澄澈教我的,我也不是很懂這些。”
顧關山笑笑。
“殺狗了殺狗了…”
張誌遠趴在桌上小聲哀嚎。
理科班的學生們對曆史並不感興趣,即便新來的曆史老師講的有聲有色,也不能阻止他們在寒冬的溫暖教室內趴在桌上,眯起雙眼。
隻有少數幾名學生抬起頭,興致勃勃的跟隨曆史老師進入那段充斥著迷霧的、撲朔迷離的年代。
“好,同學們,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
曆史老師合上書本。
“差點忘了做自我介紹,我姓劉,大家以後叫我劉老師就好。下麵布置一下作業,除了顧關山外,每人抄寫十五遍“二七轉折”的曆史意義,晚自習之前交給他。”
劉老師推了推銀框眼鏡,看向顧關山。
“記得收。”
“好,老師。”
顧關山點點頭。
“那…下課。”
隨著下課鈴聲響起,劉老師走出教室。
眼見著劉老師離開教室,教室內的學生們便再也忍不住,紛紛哀嚎起來,諸如“原地去世”、“寫作業是不可能寫作業”等話語層出不窮。
“老顧,好兄弟,抬我一手。”
張誌遠肉痛的從兜裏掏出一張黑色卡片,拽著顧關山的手,強行放入其中。
“飯堂的飯卡,月初我爹剛給我辦。”
“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
顧關山一臉正色,連連擺手,敞開衣兜。
“小張啊,你思想覺悟不夠高,你這種是什麼行為?是賄賂行為,不可取,有失公正。”
張誌遠懵了片刻。
“我是讓你幫我寫十五遍,這張飯堂卡是給你的報酬,咱們兩個現在算雇傭關係,不算賄賂。”
“你看啊,你是課代表,我不寫這份作業,讓你謊報我交了,再給你這張卡,這屬於利用你職權之便謀利,這屬於賄賂。”
“我現在是給你這張卡,讓你幫我把這份作業寫完,這個過程中完全沒有利用你的職權,你這是屬於按人才生產資料進行分配,這完全可取。”
張誌遠義正詞嚴。
“真有你的喔,張誌遠。”一旁的潘龍路過時,撇了撇嘴吐槽道。
“去去去,你懂個屁。”
張誌遠一把拽過潘龍,逐漸走遠。
“許久沒見過老顧去食堂了……”
模模糊糊的聲音傳入顧關山耳中,令他撫摸起肚子,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自家事自家知,
隻有顧關山自己才知道,近三年以來每時每刻都被饑餓折磨的感覺究竟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