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養生為民
麻姑雖然很想見到自己的心上人,但為了他的安全一直沒有把自己離開了郡守府的真相告訴他。因此,梅四喜的話音剛落麻姑就問他三天前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講養生之道的,梅繼文知不知道這個消息?
麻姑說儒家的養生之道,三天後她也要講並且歡迎梅四喜來聽,不過,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將她講的內容與梅繼文講的有什麼不同做一個比較。梅四喜很高興地答應了。
奇怪的是,在欽差大臣向麻秋宣讀聖旨的當天晚上,麻姑與父親大吵了一架,直吵得闔府上下盡人皆知。
石傳力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麻姑是因為埋怨父親、母親不該動員她參加選妃而與父母大吵大鬧的。並且一再申明“女兒早已許配人家,你們二老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又逼女兒參加選妃,這不是嫌貧愛富、趨炎附勢、攀龍附鳳麼?”一直吵了大半夜才慢慢安靜下來。
由於前半夜大家都沒有休息的緣故,因此,到了後半夜闔府上下異常安靜,一直睡到太陽曬到家門口了才起床。麻秋一家起得更晚,當他們準備吃早飯時,突然發現麻姑失蹤了。
麻秋發現女兒失蹤後,首先是向負責選妃的欽差大臣稟報,接著便是大張旗鼓地派人四處尋找,第二天還派人在河、塘、潭、堰中認真打撈。
麻秋是派人在明裏找,欽差大臣是暗地裏派人在暗地裏找。結果是明裏、暗裏都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找到麻姑。
欽差大臣心裏明白,這一次興師動眾的所謂“朝廷選妃”實際上是直接衝著麻姑一個人來的。說白了就是為十三皇子石斌娶麻姑為妻,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擺一副冠冕堂皇的架勢。如果“主角”找不到,這曲戲便再也無法往下唱了啊。
欽差大臣在使盡渾身解數也找不到麻姑後,便根據十三皇子臨行前的所交待的,表麵上給麻秋施加壓力,暗地裏卻給石傳力施加壓力。
麻秋隻是認認真真搞形式,紮紮實實走過場,全心全意地敷衍欽差大臣。
石傳力的態度恰恰相反,為了尋找麻姑,他可算是煞費苦心。他首先派了三個人在月形塘村麻姑的堂舅熊麻衣家附近蹲坑守候;其次是設法查清了所謂“已許配人家”的的那個“人家”在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然後又如法炮製地派了三個人在府裏村梅繼文家的住房附近蹲坑。但先後半個月過去了,麻姑居然像從人間蒸發似的,連個人影子也沒見到,急得這位想巴結皇子的石副將不知如何是好。
石傳力和欽差大臣每天晚上都要碰一次麵。大臣見到副將的第一句話通常都是:“麻姑找到沒有?”石傳力的回答每次都是兩個字:“沒有!”接下來便是欽差大臣罵石傳力的聲音。再接下來則是石傳力自言自語道:“這個麻小姐難道飛上天去了不成?”
麻姑並沒有上天去。她是在當地百姓齊心協力的幫助下,幾經周折後才從閻家河逃到了三十裏以外遠的五腦山。五腦山座落於麻城縣西北。位踞鄂、豫、皖三地要塞。它東扼龜峰山險,接大別山之奇,南收漢江,挽四鄉之秀,西北二方霧鎖群峰,空蒙浩蕩,氣合驚雷。山中峰巒清秀,洞壑幽深,溪泉潺潺,風景絢麗,素為道教煉士養性修真之福地。其山體由:黃獅腦、金獅腦、鳳凰腦、鴛鴦腦和雙虎腦等五座山峰連接而成。其中鳳凰腦,是因鳳凰居住而得名。它位於五腦山的腹地,其延伸部分的鳳嶺處,每當朝陽末升,霞光出現之際,雲蒸霞蔚,嶺上氤氳彌漫,若煙非煙,似霧非霧,情狀不亞於巫山神女峰,這就是著名麻城八景之一的“鳳嶺朝雲”。鳳凰來此定居是否是因這裏的梧桐樹,不得而知。但,鳳凰腦上仍保存著漫山遍野的參天梧桐卻是事實。
鴛鴦腦是因一對鴛鴦看上了這裏的環境,定居下來而得名的……五腦山的山峰不太高,屬於丘陵地形,是大別山舉水河幹流以西延伸出來的一支餘脈。山勢呈東西走向,從西北向東南傾斜。東西長約九裏,南北寬約五裏,總麵積達三千多畝。群山起伏,濃蔭覆蓋,幽穀流泉,翠彩紅霞,雲懸霧壑,怪石嶙峋,千姿百態。
五腦山上林木以鬆木為主,另有杉、楓、柏、桐、梓、油茶、長青、楠竹等上百種,森林覆蓋率達百分之九十以上。它山青水秀,氣爽宜人,雨水充沛,四季溫差很小,因此山中除林木濃蔭遮日外,藤木、花卉、中藥材、菌菇等植物也有廣泛分布。同時,岩鬆鼠、黃鼬、山鷹、斑鳩、環頸雉、燕喜鵲、百千、蜥蠍、馬骨蛇、鯖魚、蟹、九香蟲、紅娘子、蟋蟀、螳螂等數百種動物隨處可聞可見。
老百姓把麻姑“送”到五腦山去,原因是多方麵的,但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五腦山自古以來就被你稱之為“五腦朝天”修行勝地. 遍及群山的仙蹤仙景,流傳著許許多多的傳說故事,也蘊藏著豐富的人文資源,如係馬樁、鳳凰池、霸王寨、藏獅洞等等,此外山頂還有曹操為其部將毛玠題寫的“萬古高風”四字摩崖石刻。
欽差大臣到達“麻城”那天夜裏麻姑與父母的那場大吵大鬧是事先安排好的,專門演給欽差大臣和石傳力看的一場戲。當扮演主角的麻姑在演“戲”的時候,扮演配角的群眾演員們已經開始從四鄉八嶺向郡守府附近集結了。同樣是按照事先的約定,沒有通知麻姑的戀人梅繼文來。
郡守衙門的那場“戲”還沒有唱完,從沈家莊來的劉滿倉、李富貴、月形塘村來的熊麻衣,還有月形塘村與麻姑玩得最要好的兩個小姐妹,就是村子裏踢毽子、蕩秋千技藝最高的叢姑、畢姑。她們聽到麻姑的有關消息後,知道一個女孩子獨自到山林裏去避難的境遇是不可思議的,因此,她們在征得父母的同意後,專門來和麻姑一起共度避難歲月的。
還有來自五腦山腳下李家壩村的李博士以及從其他鄉村來的,曾經得到過麻姑幫助的老百姓二十多人,已經在九龍潭邊上集齊了。那邊的“戲”一唱完,這邊的戲就開始了。按照事先的約定,麻姑是由哥哥麻文房送出來的,如果有人碰到了就說是妹妹心情不好,送到舅舅家去散散心。結果沒碰到人,算是一次性順利過關了。
麻姑和大家見麵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議論到什麼地方去最合適?劉滿倉主張到獅子峰去,那裏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萬一被官兵發現了,也無大礙。麻姑搖了搖頭說:“那裏離老百姓太遠了,我從郡守府裏躲出來,除了個人安全之外,還想為老百姓做點有益的事呢。一個人如果遠離百姓,壽命再長又有什麼意思呢?”
“那就到龜峰山去,那裏風景秀美,離老百姓又近,而且山洞比較多,便於躲避。”李富貴提議道。
“龜峰山的確是個好地方,可惜離我舅舅家太近了……”麻姑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大家一聽就明白,麻姑是擔心到龜峰山去會連累堂舅熊麻衣。
第三個是李博士提議到五腦山去,說那裏是個有仙蹤仙景地方,是個修仙的好地方。李富貴對他的仙蹤仙景之說不服氣,非讓李博士拿出證據來不可,李博士便簡明扼要地講了個《白雲台上龍虎鬥》的故事。
李博士說,五腦山上有個名叫白雲台的地方,是個修仙台,不少生靈都想獨占據白雲台盡快得道成仙。有一條已經修行了五千多年青龍真的選擇白雲台做了巢穴。
一日,有一隻在白鴨山練了千年功法的白虎,自認為道行很深,如果能夠搶占白雲台,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得道成仙了。白虎憑著一股猛勁,一口氣從白鴨山跑到五腦山,並趁青龍到龍潭溝赴宴的機會,霸占了白雲台,搗毀了青龍的巢穴,公開宣布“占台為王”,喝令滿山飛禽走獸都要服從它的命令。
青龍從龍潭溝喝得醉熏熏的回到五腦山後,發現白雲台上的龍旗不見了,接著又發現自己的巢穴被搗毀了,不由得怒氣衝天。隻見他騰空而起,就在白雲台上與白虎打鬥起來。有備而來的白虎當然也不示弱,隻見它張開血盆大嘴,朝青龍咬去,盡管沒有咬到,但是它搖動著的鋼鞭似的鐵尾巴,卻重重地刮了青龍一耳光,直打得青龍眼冒金花。
青龍第一個回合吃了虧,當即心生一計,要用洪水淹死這位獸中之王。老青龍沒想到自己的本意隻是想淹死白虎,卻沒想到吐出來的水實在太多,山衝裏波濤翻滾,直衝得大樹連根拔起,飛禽走獸無處安身,誤傷了不少人畜的性命。千裏眼一看大事不好,馬上向玉皇大帝秉報,玉皇大帝立即令雷公、電母速速擺平此事。
雷公、電母性子急,他們既不抓,也不審,更不做調查訪問,見麵就是一雷打過去,先把白虎打出三裏遠,變成了五腦山的虎形地,接著一電閃過去,又把青龍閃到騎路鋪去了,讓人們在青龍身上行走,至今人們有叫它騎路鋪的,也有叫它騎龍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