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瑞良見雲煙一臉肯定的樣子,臉色越發難看,說話時更是舌頭直打結,“夏雲煙,你。。。你別。。。別瞎說啊。”
雲煙看著段瑞良越發慌張的樣子,隻覺得極為好笑,平日裏這麼個成熟森冷的人,這會子倒像個小孩兒般驚慌失措了。這讓雲煙對他的討厭立時減少了許多,她道:“哎喲,我這還沒說什麼呢,你就嚇成這樣,別是滿心的真情人家還不知道吧?哦,也對,不能那麼不道德的拆散別人的哦。”
段瑞良一聽這話,立時火了,直指雲煙的鼻子說:“夏雲煙,誰才是那個拆散別人的人?我想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了。”
雲煙一聽這話,很是不能相信:“我拆散別人?段瑞良,你究竟弄清楚這件事沒有?明明是我先跟他在一起的,我們差點就結婚了。”
他冷哼一聲,“你也說了差點,旁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他們是夫妻,你如今是在破壞別人的家。” 他一番話說得雲煙啞口無言,是的,她之前真的沒有去想這麼多,雖然是李暮雲先介於她和顧平川之間,但現在他們才是合法夫妻,而她現在的行為的確是在破壞他們。可她不管那些,隻要能跟顧平川在一起,即便是一輩子背上狐狸精的罵名她也願意。
段瑞良滿臉嘲弄,“如何?現在覺得羞愧了嗎?”
雲煙冷冷看了他一眼,這倒是讓她恢複了平靜,“我犯不著在這兒跟你解釋什麼,你愛怎樣以為便怎樣以為,這些,我都不在乎。”隨即又衝段瑞良笑起來,“我就算是擔著狐狸精的罵名,起碼我愛的人還知道我的心意,可是你呢?你這麼事事為她做得周全,她可知曉?還是說她隻是裝作不知情,貪婪的享受著你對她的好?”
段瑞良臉色很是難看,他喝住雲煙:“你住口,我不準你這麼汙蔑她,既然道不同,那以後我們便照著各自的意願做事好了。”他看了眼不遠處走過來的人影,忽的湊到雲煙鬢旁,說:“可別怪我了。”
雲煙還在為他適才那句話困惑不解時,他竟然就趁機吻了她的臉頰。
“你們在幹什麼。”身後傳來那聲怒吼,一下便教雲煙清醒過來,光聽那聲音,雲煙已經可以想象出身後的李暮揚會憤怒成什麼樣,她甚至都不敢去看他,隻惡狠狠的瞪著段瑞良,口氣嘲弄:“你倒真是愛李暮雲得很,竟為她使出這樣子卑鄙的手段,以前還真是太低估你了。”
段瑞良張大了嘴,“李暮雲?”旋即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發起笑來。
這麼個空檔子李暮揚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雲煙以為見到的會是他怒火中燒的樣子,卻不想他竟是如此溫柔的用手擦了擦雲煙之前被吻的那裏,然後低頭也吻了上去,雲煙驚得雙眼睜大,整個人僵立在那裏。
李暮揚笑笑,“不知道外邊兒的東西髒麼?怎麼總是這麼讓人不省心呢。”
可他越是這樣,雲煙心底越是害怕,她不會真的以為李暮揚心情很愉悅很平和,這平靜背後的波瀾指不定會有多恐怖,她寧可他大聲的罵她,也好過現在的笑裏藏刀。她覺得自己說話都在哆嗦,“你。。。你怎麼。。。在這兒啊?真巧啊。”
李暮揚替她將鬢旁的碎發攏到了耳後。笑道:“巧嗎?我可是專門兒來尋你的。”
雲煙見他雖是笑意不減,卻半分也未達眼底,急忙解釋說她不過是本著略盡地主之誼的想法陪他看場戲罷了,希望李暮揚千萬不要誤會了才是。
李暮揚微閉了眼,麵帶慵懶的看著段瑞良,說時遲那時快,忽的,他抽出腰間的槍,並將槍口對準了段瑞良的腦門兒,“凱文,你是打算站到我的對麵去嗎?”
不過段瑞良並未有一絲慌張,他含笑的看著雲煙,又挑釁的看向李暮揚,說:“是又如何?”
聽此,李暮揚收起了慵懶的神情,冷冷的看著段瑞良,食指微微扣動扳機,“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