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我這裏做什麼?”潘莎莎沒好氣的說道,“我可沒邀請任何人做客。”
“沒辦法,有人想要見你,所以我隻好來請你過去嘍。”女生做出無奈的表情。
“哼,你讓我去我就去,那我多沒麵子。”潘莎莎輕哼一聲。
“恐怕,這由不得你了。”女生依舊笑著說道,潘莎莎看著她的笑容皺了皺眉,這笑容很詭異。
“難道你是……”潘莎莎似乎想到了什麼,這個時候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忽然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潘莎莎身後,一記手刀砸下,潘莎莎昏了過去。
“你是見過我的最後一個人,不可以說出來哦。”女人看著昏倒在地的潘莎莎冷笑著說道。
一身黑色西裝的人走了進來,他之前一直在車裏,看到女人動手,所以走了過來。
“看起來似乎得手了。”男子看著潘莎莎淡淡說道。
“我們的計劃,隻差最後一個人了。”女人微笑說道。
邵鬆坐在奔馳中手指在平板電腦上劃動,三個人的圖像被刷了出來,兩男一女。
“找到了?”程名問道。
邵鬆點了點頭:“帶走王婷和劉雪夢的,是這個女子,她身後的兩名男子,是我們曾經留意過的兩個人,朱旭和徐留洋!”
奔馳疾馳,轉眼間來到了周書君所在的小區,邵鬆抬頭看了看這棟樓房,轉身對程名說道:“今晚我們在這裏守著,我想朱旭和徐留洋他們一定會來的。”
“那好,那我先睡一覺。”程名將座椅放倒,然後躺在上麵,秒睡,邵鬆看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時間一點點飛逝,如同沙漏中的流沙一般,太陽從東方跑到了西方,然後一點點落下,直至夜幕降臨,太陽升起。
一輛法拉利開了過來,程名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副駕駛座上,邵鬆手中端著一支高腳杯,手中還有一瓶紅酒。
“做為土壕,最近你的級別檔次降低了不少。”程名看了一眼紅酒淡淡的說道,那是一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紅酒了,即便是在中國也很普通。
“如果你能打贏這一場,我用香檳注滿泳池給你慶祝。”邵鬆淡淡的說道。
“別忘了放暗箭傷人。”程名拿出光劍走下奔馳,那輛法拉利剛剛停下,朱旭和徐留洋走下車,接著他們愣住了,在他們的前方,程名手持光劍,在那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朱旭衝徐留洋使了個眼色,徐留洋拿出一柄刀,遠遠看去,和日本刀差不多,但是從刀身紋理來看,它應該是產自韓國。
“韓國刀術?”邵鬆皺了皺眉,“這家夥劍走偏鋒啊,放著日本刀術不學學習韓國刀術。不對,我還不知道他學的刀術是什麼呢。”
徐留洋動了,邵鬆皺了皺眉,納刀術,香取神道流,左手虛握刀柄,右手迅速向左側撥一下刀柄,轉360度後左手握住刀柄,右手握拳輕敲刀柄,右手反手握住刀柄,調轉刀柄納刀。
程名冷笑,納刀術嗎,太小看自己了吧,程名舉起手中的光劍,直接將光劍飛擲出去,張旭告訴過他,如果不知道如何對抗對方的刀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不要讓對方接近你,但凡冷兵器,它總會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它們全部被賦予近身作戰的使命。
“百步飛劍?”邵鬆有些驚訝,這可是張旭的決戰,他從某個動漫中學到絕招,程名居然也會使用。
“不對。”邵鬆忽然搖了搖頭,“這是百步飛劍的形式,空有其形,沒有其實,隻能算是偽·百步飛劍。”
徐留洋皺了皺眉,馬上改變刀流,夢想神傳流,變換刀刃的方向,刀指向正前方時,刀刃向右,然後左手握鞘,正手拔刀居合,納刀的時候左手刀鞘改變方向,此時變為左側旋轉一圈納刀 然後左手鬆手 右手將刀鞘向後甩的同時改變方向。
光劍攜帶程名巨大的力道而來,擊打在刀身上,徐留洋整個人都為之震顫,接連後退了數步,這個時候程名也已經衝了過來,在光劍力量消失的時候他衝過來握住劍柄直刺徐留洋的心髒。
程名看著手中的光劍,他被徐留洋蕩開了,沒有刺中他的心髒,隻是在他身體某個不重要的地方留下了傷口而已。
“從徐留洋出手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分鍾,這五分鍾放在股票市場可以讓人暴富,也可以讓人輸到跳樓。時間對你們這樣的普通人來說是用來揮霍的麼?”一直默不作聲的邵鬆忽然開口了,“對於之前的我來說它是金錢,也是金條。”
程名無語的看著邵鬆,自己在這裏打鬥的酣暢淋漓,你這家夥沒事插什麼嘴!
“的確如此,抱歉了。”朱旭開口,微笑著致歉,程名眨了眨眼睛愣住了,這兩個人難不成瘋了不成。
“看起來,閣下對我的計劃,已經完全知曉了。”朱旭冷笑。
“沒有一點挑戰性。”邵鬆淡淡說道,“什麼時候你的計劃可以和顓孫雪梅那樣媲美,或許我還要想很久,那樣你今晚就可以帶走周書君了。”
“我可以知道閣下是如何猜到我的計劃?”朱旭問道。
“你綁架劉雪夢和王婷的時候留下了證據。”邵鬆將那塊包裹起來的碎片丟到朱旭麵前,朱旭皺了皺,綁架劉雪夢和王婷?他的計劃中沒有這一步,他的計劃是綁架潘莎莎和周書君。
朱旭打開包裹有些驚訝:“這,怎麼可能!”
“真是弄不明白,話說張旭都說了,劉雪夢和王婷情商不行智商有限,你綁架她們兩個做什麼,這樣威脅不到我們。”程名嘟囔著說道。
邵鬆抬頭看天,這是一個無月之夜。夜空中雲層低沉,潑墨般的烏雲壓迫著大地,幾乎和樓宇天台相接。在與高樓大廈一街之隔的這處胡同裏,隻亮著寥寥幾盞破舊的老式路燈,鎢絲已經燃燒了很多年,玻璃罩上還有一層厚重的油泥灰漬,讓本就微弱的燈光攏成一小團,豆粒大的光像是毒蛇的眼。
現在是淩晨一點鍾,這裏的居民都已經熟睡了,隻有一兩隻流浪的野貓偶爾經過。住過平房大雜院的人都知道,這種房子因為結構複雜,衛生條件差,下水管道混亂,是老鼠理想的居所。
有老鼠就會有貓,一個饑餓的黑貓正伏在牆角的暗處,閃亮的眼睛死死守著牆邊那個半塊磚大的洞口。它已經在這裏蹲伏了兩個小時了,隻為了等待一隻肥碩的老鼠。這個洞口肯定有老鼠經過,因為一連三天它們都在這裏留下了自己的氣味。嗅覺是貓最強大的武器之一,擁有這個武器,它就能認知到一些人類無法觸碰的世界。
“又五分鍾過去了,這五分鍾裏,那隻黑貓已經捕捉到了一隻老鼠。”邵鬆淡淡的說道,“現在,把人放了,對於你們的計劃,我不想參與。”
朱旭依舊皺著眉,這的確是他們的東西,但是他們並沒有綁架劉雪夢和王婷,難道還有人在暗處操縱著這一切,可是顓孫雪梅已經死了,白澤和辰梓軒也是,那麼到底還有誰呢?
“動手。”邵鬆有些等待的不耐煩了,冷冷的說了一句,程名直接衝向徐留洋,徐留洋連忙防禦。
邵鬆冷笑一聲,程名就是以強大的攻擊力而成為鳴沙山基地三大主力,他最擅長的就是直麵迎擊敵人,瞬間摧毀敵人的有生力量。
徐留洋手中的刀瞬間碎了,接著他被程名斬殺,朱旭皺著眉看著這一切,黑暗中有隱藏的人,她計劃了這一切,借助鳴沙山基地的力量來摧毀自己的計劃。
朱旭忽然想到了,他笑了起來,狂妄的大笑,接著程名手中的光劍再次飛了過去,偽·百步飛劍,程名用它斬殺了朱旭。
“這樣就死了?”程名走過去看了看淡淡說道,“朱旭和徐留洋也太沒有挑戰性了吧。”
邵鬆看著地麵的屍體皺了皺眉,他似乎遺漏了什麼,而且朱旭最後的狂笑,又代表了什麼?
程名將朱旭身上的通訊儀器拿出來,看到它邵鬆忽然想到了什麼大聲喝道:“快扔了它!”
程名被邵鬆的叫聲嚇了一跳,連忙將它扔了出去,手機落在了胡同外的馬路上,幾秒鍾後發生了爆炸。附近的所有樓房全部亮起了燈。
“該死,上當了。”邵鬆皺著眉說道,“我們被人利用了,用來對付朱旭他們,而朱旭他們顯然這被算計了,他們身上安裝了炸彈,如果沒有及時發現,我們都會死,但是現在,我們成了投放炸彈的恐怖分子,很快會被通緝,監控攝像拍攝到了我們。”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走。”程名馬上跳上奔馳,邵鬆也坐在上麵,接著奔馳疾馳著離開了這裏,很快幾輛警車鳴笛追了上來。
“一直以來這都是一個計劃,我疏忽了,這是一個針對我們的計劃,王婷的身份一直以來我們都不知道。”邵鬆淡淡的分析。
“我知道。”程名深吸一口氣,準備將他的秘密說出去。
“不,你也不知道。”邵鬆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有一處秘密基地,這些年不斷幫助我們對抗顓孫雪梅,可是那不是她的真正身份,或許她是敵人安排在我們身邊的人。”
“怎麼會這樣?”程名大驚,“可是張旭應該有很強的洞察力,他會沒有發現。”
邵鬆搖了搖頭:“張旭一定發現了,如果王婷真的會對我們不利,他一定會留下什麼信息告訴我們。隻不過被我們疏漏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他留下的信息。”
“那……他會藏在哪裏?”程名問道。
“我在想。”邵鬆皺著眉,身後警笛長鳴,越是這樣他越是興奮,在高中的時候他就經常這樣,考試的時候別人都在答題,隻有他在發呆,當時間過去三分之二的時候他才開始答題,因為他隻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所以他必須將思維運轉提高三倍,直到後來,他可以用三分之一的時間將試卷做完,而且遠比別人更出色。
上海,外灘。
一百年前,這裏曾被譽為東方巴黎,冒險家的樂園。這裏曾經租界林立、巨商薈萃,又有“萬國建築博覽會”之稱,哥特式、羅馬式、巴洛克式、中西合璧式的建築散落在江邊,再加上最近三十年內拔地而起的各式現代大樓,仿佛一位曆經滄桑卻風韻不減的貴婦人,在明黃的水晶燈下彈起鋼琴,幽幽地訴說著那些往事,滔滔入海的黃浦江就是她鬢間的一抹白發。
和平飯店,上海最古老的酒店之一,也是外灘最顯眼的老建築,在黃浦江的對岸抬眼就能看到那座深綠色的哥特複興式屋頂。
其實那是用豎紋瓦楞紫銅包裹的,後來被漆成了深綠色,仿佛黃浦江畔的一顆閃爍的寶石。
這裏曾是大上海繁榮的象征,無數名流貴客駕臨於此。在漫長的歲月裏,她幾經天災人禍,也曾經門庭冷落,如今伴隨著上海的騰飛再次散發出迷人的光彩。
出租車停在飯店門口時,年輕挺拔的門童正用白手套擦拭紅呢製服上的黃銅紐扣。其實那上麵隻是沾上了一點點油漬,任何人都不會注意到,但這卻讓他十分惱火。因為作為一名和平飯店的員工,不會允許自己的外表有任何的瑕疵。
雖然他隻是一名普通的門童,但他無時無刻不為自己的這份工作感到自豪。過去的一百年裏,這裏的每一名成員都保有這份自豪感,就像如今歐洲的貴族,雖然如今已經步入現代社會,卻依舊保留著自己古老的姓氏、頭銜和超脫於普通人的尊貴。
奔馳停在飯店門前,邵鬆和程名走下車,他們現在要在通緝令還沒有發布到全國之前找到張旭留下的東西,和平飯店是他思考了很久才想到的地方,雖然他和王婷去過很多地方,可以說已經走遍整個亞歐大陸了,但是這裏卻是最有可能的。因為他雖然和王婷在這裏住過,不過追及更早,他第一次來這裏住的時候,雖然也是住在情侶套間,但是卻是看著那個女孩慢慢死去。
程名和邵鬆走進大廳,這間大廳曾是上一位和平飯店的主人——猶太巨商沙遜爵士——用來召開盛大舞會的場所。從寬大的窗子向外望去,能看到浦東壯觀的天際線,還能將黃浦江兩岸的一切美景盡收眼底。最近二十年間,這裏幾經修繕,又一次重現了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的極致奢華,經典的Art Deco裝飾派藝術風格,水晶吊燈閃耀在高高的天花板上,能容納五百人的楓木彈簧地板舞池,更是吸引人們來這裏舉辦盛宴和雞尾酒舞會。
程名上去驗證身份去了,他是提前預訂了房間,邵鬆冷冷的看著大廳,似乎想要從中找到什麼,可是最終什麼都沒有找到。證件掃描確認後,兩個人前往房間。
歐式豪華電梯載著兩個人來到了568號房間,這裏曾經是卓別林和寶蓮·高黛住過的房間。
門童打開了房門,手腳如飛地把行李放在裏麵,邵鬆給了他小費,他接過後說了句謝謝飛快離開了。
程名欣賞著房間,這不是他原本以為的那種雙臥室套房,而是一個大臥室,房中躺著一張寬大舒適的雙人大床,潔白的床單上還浪漫地擺著一顆用玫瑰花瓣拚成的愛心……
“張旭這家夥,他和女孩出差,貌似從來不住雙人間吧。”程名咂了咂牙齒,“他還真能把持住。”
邵鬆絲毫不在意床的問題,優哉地在房間裏踱步。 接著來到窗邊,麵無表情地拉開窗簾,黃浦江的江景和東方明珠台映入眼簾。他搬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一動不動地沉默著。
窗外的黃浦江滾滾入海,江麵之上緩緩映出城市的燈光,像是站在高山上才能仰望到的銀河。夜上海這才終於拉開羞澀的帷幕,露出她最美麗的臉。
“你這家夥還這麼休閑,很快警察就會趕來這裏。”程名看著邵鬆的表情說道。
邵鬆微笑:“放心,我自有分寸。”
“這種時候你居然還笑得出來,難怪笑得那麼難看。”程名沒好氣的說道。
“因為這裏的確有張旭留下來的東西,不過還要等待。”邵鬆看著窗戶外,直到圓月的角度正好位於窗戶中央,這個時候黃浦江中的月影被拉的最為修長,難怪張旭當初住在這裏而非沙遜總統套房,他果然什麼都考慮到了。
邵鬆轉身,他的背後是圓月,房間沒有開燈,程名看著邵鬆,一瞬間有種恐懼的感覺,圓月的光芒下,看不清楚邵鬆的麵孔,唯一可以看到的是他的雙瞳,泛著光芒。
邵鬆微微下蹲,使自己身高和張旭相同,他的影子正好落在床的某個死角,就是那裏了,邵鬆將床整個掀起,那裏放著一個U盤。
“現在,快點離開這裏。”邵鬆衝程名說道,兩個人床上黑色的風衣悄悄離開了這裏,沒有人注意他們的離開,他們離開兩個小時後,警車包圍了這裏。
邵鬆和程名來到了鳳山腳下,這裏有他們暫時的基地,邵鬆打開電腦接入U盤,裏麵隻有兩個文件夾,其中一個是貌似是文檔,打開之後上麵是介紹了某個網站的進入方法,看來張旭是拿到了敵人的一些信息,邵鬆很快進入這個網站,直接侵入到了對方的計算機係統,接著開始下載複製對方的一切資料。
邵鬆打開另一個文件夾,裏麵隻有一張照片,邵鬆愣了愣點開他,那是三個女孩的合影,她們分別是潘莎莎、劉雪夢和王婷。不止是邵鬆,程名也是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她們三個人居然是隱藏在黑暗中的人物。
遙遠的古樓蘭,梁霸天和王瑤兩個人在基地的核心大廳,劉雪夢、王婷和潘莎莎她們找到了這裏並悄無聲息的侵入了,除此之外,北京周書君家中,一身黑色鬥篷的女子躺在周書君的床上,幾個小時前她來找周書君,但是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便昏迷了,她受了重傷。
這個世界表麵看上去很平靜,其實卻是暗濤洶湧……(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