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醒來的時候,你就重生了,忘記這一切吧。”張旭淡淡的說道。
劉雪夢醒來時是在一家醫院中,她忘記了這一切,醒來之後的她被顓孫雪梅看中,成了她的助手,用來收集各種情報資料。
很難想象,林楓的父母死亡的時候,他居然在美國和納蘭雪花前月下,短短一個月,他改變了。當三年後他回來時,才知道父母已經死了,林氏企業也已經倒閉了,有人告訴他,是因為林氏企業得罪了一個叫做劉雪夢的女生。
提到劉雪夢,林楓忽然愣住了,他想起自己曾經說自己留學回來會娶她,可是自己卻喜歡上了納蘭雪。
納蘭家不再允許納蘭雪和林楓在一起,納蘭雪離開了他,林楓那一日接受了太多的打擊,聽說他瘋了,隨後消失了,有人說他自殺了。
張旭講述完了這個故事,劉雪夢和白澤沒有出聲,白澤沒有什麼話要說,這件事和他沒關,他沒資格開口。
劉雪夢長歎一口氣,她沒想到自己的故事會是這個樣子,想到這裏她看向張旭,這家夥不會是在講故事騙自己吧,談一場戀愛至於發展成為這個樣子嗎這家夥不會是從哪個上看到的吧?
“看樣子你是不信。”張旭聳了聳肩,“正常,畢竟這不是正常人該經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劉雪夢想了想,“那我以後要怎麼辦?顓孫雪梅那裏我不想回去了。”
“回故鄉吧。”張旭說道,“那裏還有白澤,他可以照顧你。”
劉雪夢看了看白澤,白澤隻是對著牛扒猛下刀叉,仿佛這隻牛生前得罪過他似的,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和這樣一個人在一起那不得悶死,整個世界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了。
自己在顓孫雪梅待了太長的時間,已經忘記了當初加入她組織的原因,或許隻是當時頭腦一熱加入了,現在想要退出也不是那麼容易,因為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你可以去鳴沙山基地。”白澤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不行。”張旭否定的說道,“她想要退出顓孫雪梅的組織就說明她不想在生活在這樣的日子中了,加入鳴沙山基地不是還是讓她繼續生活在這樣的生活中嗎?”
劉雪夢透過窗戶看向外麵,雨還在下,毛毛雨,但是下的太久了,地麵已經濕透了,路上的行人撐著傘,公交車在馬路上行駛著,還有私家車,隨著這幾個月以來油價下降,私家車也變得多起來了。
真是一個糾結的問題,劉雪夢想;她的確很想加入鳴沙山基地,她沒有什麼朋友,之前的朋友在這三年裏因為失去聯係估計也所剩無幾了,好在不是還有張旭麼,這個當初結拜的不靠譜的哥哥。
劉雪夢單手托腮看著張旭,張旭還在和白澤討論劉雪夢去向的問題,很明顯他打算讓劉雪夢正常生活著,很難想象這是三年前那個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很冷淡的張旭,已經學會關心人了嗎?
忽然劉雪夢想到,一年前,自己幫助顓孫雪梅收集琥珀屋的情報,那一次將張旭和那個女孩逼到了絕路,張旭沒事,但是那個女孩卻死了,如果當初沒有加入顓孫雪梅,也就不會有這件事了吧。
“更多事情都是注定的。”白澤突然說出這麼一句,不知道是對張旭說的還是看到了呆的劉雪夢對她說的,“所有事情都在按照它的軌跡運行,不是你可以強行改變的。”
“未必,隻要你,足夠強。”張旭淡淡的說道。
“哥。”劉雪夢開口叫道。
張旭四下張望,劉雪夢還有個哥嗎?沒聽她說過。
“叫你呢。”白澤淡淡的說道,這時候張旭才猛然醒悟,尷尬的笑了笑。
“我去鳴沙山基地吧。”劉雪夢說道。
“想清楚了?”張旭嚴肅的問道,“上次我幫你做出了決定,結果讓你險些喪命,這一次由你自己決定你要走的路,想清楚了。”
劉雪夢點了點頭:“想清楚了,還有就是,對不起。”
張旭愣了愣,知道劉雪夢說的是什麼事了,沒說什麼,三個人忽然都變得沉默起來,整個西部牛扒城也變得寂靜起來,隻聽到外麵毛毛雨的聲音還有公交車的鳴笛。
韓國首爾,程名和邵鬆乘坐飛機來到這裏,據說上次名古屋之後顓孫雪梅曾經來這裏待了一段時間,她是不會隨便去一個沒用的地方,說明韓國首爾一定有她的基地。
首爾之前叫做漢城,後來更名首爾,程名注意到,從走下飛機,邵鬆便有些思緒萬千,看來他又想起了她。
鳴沙山基地中的確隻有張旭是個戀愛經驗為零的男生,邵鬆也有過戀愛的經曆,他的戀愛就發生在朝鮮半島,韓國首都首爾這個地方,曾經見證他和那個女孩愛情的,是首爾的首爾塔。
“又想起第二夢了?”程名想讓邵鬆從往事中恢複過來,所以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你們這麼稱呼她的?”邵鬆問道。
程名點了點頭,邵鬆笑了笑,他知道,程名不會隨便起綽號的,那麼就隻有一個人會這麼叫了,揚州市西部牛扒城,張旭猛烈的打了個噴嚏。
暴雨下的高速公路,辰梓軒和白澤衝向對方,近身之時,辰梓軒一躍而起,雙手握刀用力斬下,白澤右手握著劍柄,劍身搭在左手手掌,橫在身前舉起。
刀刃與劍身想撞,水寒劍身表麵結了一層薄冰,封住了劍刃,使得白澤左手沒有被割傷。
辰梓軒右手握刀,左手按在水寒劍身,用力壓下,白澤雙臂發力推開,借助這股力道,辰梓軒整個人躍至空中,側身急轉,白澤瞳孔收縮,這是天地騰挪,看來辰梓軒這幾年是研究了縱橫劍術。
白澤身體後頃,與地麵成四十五度角時用水寒撐住,接著也是側身急轉,如同一隻傾斜轉動的陀螺,接著借助慣性和積蓄的力道,辰梓軒用力斬下,白澤也是如同剛才那樣,橫劍抵擋。
這一擊,不僅僅是白澤差點跪倒在地,就連辰梓軒的虎口也是為之一振,接著辰梓軒抬腿踢去,用膝蓋撞擊白澤的胸口,白澤直接被撞擊後退,接著辰梓軒將他手中的水寒打落直接扔向一邊,接著辰梓軒握刀斬向白澤。
快要到白澤身邊斬下他的頭顱時,辰梓軒皺了皺眉,忽然感覺到了危險,接著向左轉身,水寒飛了過來,辰梓軒橫劍於身前,水寒劍尖撞擊在辰梓軒的刀身,刀身彎曲,接著彈開水寒,白澤伸手借助了水寒。
辰梓軒望去,一個黑色的身影,披著一件鵝黃色的雨衣,雨衣的帽子遮住了她鼻梁以上的容顏,幾縷長發揭露了她的性別。
“你是誰?”辰梓軒皺了皺眉,女子沒有說話,她動了,令辰梓軒和白澤大驚,霧氣之中,她似乎是鬼魅,緩緩後退,直到完全消失。
辰梓軒剛想追過去,忽然他手中的刀斷了,剛才那一擊,居然將他的刀破壞了,那麼那個人的實力也太可怕了,莫說她是正常女子,即便是特種兵,這麼遠的距離投擲,也未必有這般殺傷力。
“還要繼續嗎?”白澤冷冷的問道,水寒劍身上已經出現了冰刺。
“我們之間終有一死,別以為這次有人助你,下次你未必有那麼走運。”辰梓軒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白澤見他走遠之後,長舒一口氣,接著忽然跪在地上,用水寒支撐著身體,他有些驚駭,怎麼回事,自己並沒有受傷,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看向水寒劍柄,上麵還殘存一些紫色物質。
毒!白澤大驚,那個人在劍柄上下毒,她不是朋友!這是白澤最後的意識,接著他整個人昏迷過去了。
雨幕中女子再次出現,她曾經出現在柏林廣場和奧地利托普利茨湖,接著她走過去打開蘭博基尼後排車門,劉雪夢和王婷還在熟睡。
“對不起了,張旭。”女孩輕聲說了一句後,帶走了王婷。
韓國首爾,鳴沙重工,程名和邵鬆背靠背,生化人緩緩朝他們走來,王雨夢手持雷切站在出口,他們這是陷入了絕境。
“看來我今晚是去不成那個地方了。”邵鬆歎了口氣,一個生化人忽然衝了過來,邵鬆和程名調換了一個位置,程名出手斬下生化人的頭顱,接著生化人倒在他麵前,黑色的血液流了出來。
“你確定我們還能活著出去?”程名揮劍斬下想要靠近他們的一個生化人的左手淡淡的問道。
“除非王雨夢給我們讓路。”邵鬆舉槍對著王雨夢,他現在必須保證程名的後方安全,這樣也是保護自己的後方安全。
“聽上去就好像老鼠嘲笑了貓還指望貓放過它似的。”程名說道,“這怎麼可能,老鼠嘲笑貓,身邊是有一個洞口的。”
“我記得某本幻想中說,非洲坦桑尼亞和莫桑比克等國家生活著一種吃貓鼠。”邵鬆淡淡的說了一句。
“大哥,和現實能相同嗎?”程名有些無語般的說道。
“現實生活中的情況是,就算老鼠身邊有個洞它也不敢在貓麵前多做停留,更不敢嘲笑貓。”邵鬆淡淡的說著,甩手開槍,子彈穿透一個正在接近他們的生化人的喉部。
王雨夢身著一身黑色的忍者服裝,手持雷切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始終沒有出手,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邵鬆皺了皺眉,顓孫雪梅沒有戰鬥力,劉雪夢也沒有戰鬥力,就算有也是和他一個級別的,那麼到底有什麼是值得她等待的呢?
王雨夢閉著眼睛,她在等待著張旭的到來,他們仿佛就是翻版的辰梓軒和白澤,也被命運定位為宿敵。
前往韓國的飛機從上海起飛,張旭坐在飛機裏酣睡,整個飛機上靜悄悄的,隻有幾個人清醒著,他們在看報紙或雜誌,大部分人都睡著了。
張旭忽然睜開眼睛,他的確是在酣睡,但是他現在感覺到了危險,張旭起身,四下張望,皺了皺眉,這架飛機不對勁,但是一時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先生,有什麼事嗎?”空姐微笑著問道。
女人!張旭忽然知道哪裏不對勁了,他上了飛機之後就坐在座位上開始睡覺了,這架飛機上隻有空姐是女生,其他人居然全是年輕的男性,就算出國打工也不能這麼多人組團去吧。
“將飛機外觀刷成客機的模樣,這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空姐冷冷的笑道,她突然後退,接著整個飛機上的人睜開了眼睛,起身,他們的瞳孔中泛著紅色的光芒,張旭大驚,他們是生化人!
空姐慢慢後退,慢慢消失在人群中,生化人慢慢朝張旭靠近。
“忽然想喝酒,沒有空姐服務嗎?”張旭冷笑,紫色光劍出現,接著張旭後退,靠在窗戶上,光劍足夠切開飛機的窗戶,瞬間飛機內的氣壓失衡,飛機搖晃著墜向海麵。
“看來今年出事的飛機不隻是馬航。”張旭轉身跳下,那些執行攻擊命令的生化人也一個接著一個的跳下。
張旭閉上眼睛栽向海麵,接著濺起一朵朵水花,生化人體內被植入了機械類的東西,遇到水就會報廢。
水下張旭屏住呼吸,他並不會遊泳,當初邵鬆讓他學習過,可是他沒有學,看著距離海平麵越來越遠,張旭第一次感到了無助。墜毀的飛機也墜入海麵,濺起巨大的水花。
張旭終於忍不住了,張開嘴吐出了肺中的二氧化碳,海水灌入他的口中,忽然張旭感覺身體開始上浮,但是他的大腦已經開始缺氧了,他不知道在水下到底誰會來救他。
等到水麵的時候,海風吹動,氧氣吸入體內,張旭的神智開始恢複,他看看身下,那是一隻海豚。
海豚救人這並不是稀奇的事情了,海豚被稱為人類的好朋友,海豚救人的事情世界各地都曾經發生過。
坐在海豚身上,張旭忽然發現海豚正在帶著自己朝韓國遊去,真是上天都幫助自己啊。
韓國首爾鳴沙重工,王雨夢看著程名將最後一個生化人殺死,看來在張旭到來之前,沒辦法好好保存體力了。
王雨夢動了,一躍而是,手中雷切用力斬下,邵鬆雙槍同時射出子彈,雷切在空中將這些子彈擋住,它們在雷切身上留下了兩處痕跡,邵鬆想這兩槍讓這件文物失去了多少價值。
王雨夢落地後退了幾步,手中的雷切劇烈的顫抖,穩住之後王雨夢直接衝了過去,鏡心明智流,邵鬆轉身如同在跳芭蕾一般離開,程名持光劍迎麵接住了這一擊。
“這些天,我也一直在研究日本刀法,現在,就讓你看看,鳴沙山基地另一把武器的實力了。”程名光劍揮動,王雨夢手中的雷切也揮動起來,兩個人揮舞的速度越來越快,程名注射了腎上腺素,否則他的速度真的沒辦法提升到和張旭同一個檔次。
“這速度,挑戰吉尼斯世界記錄都可以了。”邵鬆在一旁歎道。
光劍和雷切碰撞,程名右手持劍,接著左手出擊,刺拳,王雨夢抬腿一腳踹去,刺拳打在王雨夢的胸口,王雨夢一腳踹在程名的腹部,兩個人同時後退,穩住身形。
光劍忽然閃動,接著劍身消失了,雷切也在這一刻碎成了碎片,邵鬆驚訝,兩個人的武器居然全部損壞了,這也太暴力了吧。
程名忽然倒下,邵鬆在他倒地之前連忙扶住了他,果然,程名的實力還是比不上王雨夢,除非是注射了腎上腺素的張旭出手才能和她一戰。
程名居然露出了微笑,事實上他贏了,在日本,武士要走保護刀的覺悟,刀就是武士的生命,雖然王雨夢不是日本武士,但是她使用的是日本刀法。
王雨夢看著手中的刀柄,又看了看程名,程名幾乎陷入昏迷狀態,看來這一次她確實低估鳴沙山基地人員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