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的母親和納蘭雪對視了一眼,看樣子對方那邊已經完全考慮好了,而且似乎對他們有利。
林楓的母親有些疑惑,她皺著眉仔細的思考,到底哪裏對他們會有利。
“如果沒考慮好可以先回去了,等考慮好可以再來,這樣不會浪費時間。”張旭淡淡的說道,“我指的是,我的時間。”
“就這麼定了。”林楓的母親咬了咬牙,拿出另一張銀行卡,“這裏麵是一百萬,剛剛打過來的。”
張旭接過銀行卡隨手給了劉雪夢,然後拿過合同直接翻到需要簽字的那一頁遞給劉雪夢,劉雪夢雙手微微顫抖,她不想接過它,也不想在上麵簽字。
張旭幹咳了一聲,劉雪夢深吸一口氣接過合同,在上麵簽上自己的名字,張旭拿過合同扔了過去。
“沒事你們可以走了,不送。”張旭冷冷的說道。
林楓的母親和納蘭雪完成了想做的事,張旭又下了逐客令,兩個人也不想在這裏多待,起身離開了。
當張旭關上門回到客廳的時候,劉雪夢趴在沙發上正在哭泣,看著劉雪夢,張旭的眼眸忽然變得微紅,孤冷的氣勢釋放,卻又被他鎖住在自己身邊,為了不使劉雪夢察覺。自己的殺氣,誰都會恐懼。
林氏企業,這一刻成為了張旭的敵人,張旭的敵人從來不會好過,即便不死,也沒有好日子過。
邵鬆正在鳴沙山基地品嚐咖啡,他剛剛完成了策劃,這個策劃會為基地帶來五百萬美元收入,沒辦法,基地也需要經費,特別是張旭和程名,雖然看上去程名為人嘻嘻哈哈比較和善,但是這兩個家夥每次執行任務不止是大吃大喝,有時候還會隨便動用高科技,雖然任務執行完畢了,但是那一帶也成了廢墟,這些都是錢呀。
邵鬆看了看日曆,他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期,馬上要會學校上課,除非大事,否則平時他要在學校處理這一切,程名那家夥每天在學校學習,都快成書呆子了,至於張旭這家夥,深受啟發,他的至理名言就是:學習是什麼?逃課就可以了;作業是什麼?抄襲就可以了;考試是什麼?作弊就可以了。所以他幾乎在揚州待了兩個月沒有來上課。
邵鬆準備動身前往學校,一條信息發送過來,張旭發送的,很簡單幾個字:林氏企業,亡!
邵鬆皺了皺眉頭,看樣子林氏企業得罪了他,也好,邵鬆也打算滅了這個不守信用的企業,任何不守信用的企業,都應該被淘汰。
劉雪夢決定提出分手了,她約出了林楓,點就在二十四橋,那個被杜牧賦予了悲傷和美的橋梁,經過重建後的2.0版本。
西部牛扒城,隨著張旭的講述,劉雪夢的記憶逐漸被喚醒,那段在二十四橋分手的前因後果終於明了。
白澤看向張旭,張旭知道白澤的意思,他是想說張旭你知不知道“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你倒好,直接一百萬就把人家小兩口給拆了,還說什麼三年之後,你這邊拆散了人家那邊就把男方給滅了,劉雪夢再等十年也等不到林楓。
“林楓,他在哪兒?”劉雪夢問道。
張旭看向劉雪夢,那個曾經提到林楓會高興、傷心、擔心的劉雪夢現在已經不在了,現在劉雪夢詢問這件事很淡然,仿佛一切和她無關。
“不知道。”張旭搖了搖頭,“他留學回來後林氏企業已經因為資不抵債拍賣掉了,他的父母也已經死了,他的地位一落千丈,納蘭雪得知後離開了他,他便也消失了,可能死了吧。”
“他和納蘭雪……”劉雪夢開口問道,沒等她問完張旭便打斷了她說:“他喜歡上了納蘭雪,但是納蘭雪卻隻是因為他的家世和他在一起。”
“是你殺了林楓的父母?”劉雪夢沉默了良久問道。
“是我。”張旭淡淡的說道,“想知道原因嗎?”
劉雪夢抬頭看向張旭,張旭歎了口氣繼續講述劉雪夢遺失的那段記憶。
劉雪夢和林楓分手後,劉雪夢繼續生活在這裏,林楓出國了,納蘭雪也隨之出國了,他們會在同一所大學同一係別甚至同一個班學習。
林氏企業的危機在林楓出國前便有了,但是公司大部分人認為這隻是公司發展中的一段低鋒期,林楓出國後,林楓的父親極力挽救公司,但是在邵鬆設置的債務危機和王氏企業的雙重打壓下,林氏企業破產了,龐大的商業帝國消失了,它被王氏企業高價拍的,那一天林楓的父親終於知道失敗的原因和鳴沙山基地的恐怖了,因為公司拍賣那一天,王氏企業的臨時總裁王寧,宣布了他長期以來的合作夥伴,邵鬆和張旭。
所有企業終於明白了,林氏企業興盛就是和邵鬆、張旭他們合作,一旦失去了合作,短短半年時間,倒塌了。
王寧也由此結識了鳴沙山基地,所以在上官靈雪那件事情上顓孫雪梅利用了這一點,王寧一直接受鳴沙山基地的幫助,也一直收集各種他們需要的資料給他們,他很清楚如何才能成功騙到他們。
林楓的父母不甘心,他們想要報複,他們不知道張旭,但是他們知道劉雪夢,林楓的母親說劉雪夢是張旭的妹妹,他們姓氏不同,應該是表兄妹,他們決定從劉雪夢身上下手,問出張旭的下落。
報複一個人很容易,林楓的父親找了一些社會上的人,用了最後的財產達成了交易,綁架劉雪夢,詢問出張旭的下落後綁架張旭,就沒有他們的事情了,不需要殺人放火。
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但是張旭當時已經離開了揚州,劉雪夢也離開了,他們不知道張旭的去向,不過打聽出了劉雪夢的去向,她去了黃河故道經過的一個小鎮,據說那裏是她的故鄉。
很快,林楓的父母帶人趕了過去,他們在廢黃河找到了劉雪夢,劉雪夢當時正在河邊放鬆心情,有綠色的大地,清澈的河水,藍天白雲,還有鳥兒在歌唱,這裏真的很適合放鬆心情。
林楓的父母找個個賓館,他們讓那些亡命之徒把劉雪夢帶過來,如果她反抗可以動用一些手段,打斷她的腿也沒問題,隻要她活著。
見到劉雪夢,這些亡命之徒卻動了其它心思,因為劉雪夢的確很漂亮,對於任何一個男性都有著致命吸引力,反正那個人也說了,隻要她活著,那就不用顧及其它的了。
劉雪夢遠遠看到這些亡命之徒朝自己趕來時就知道有危險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要對自己做什麼,不過他們的眼中閃動著一個字:色。
“我隻想問一個問題。”在那群亡命之徒來到劉雪夢眼前時劉雪夢淡定的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告訴你也沒關係。”為首的人盯著劉雪夢舔了舔嘴唇,“是那個已經破產的林氏企業的總裁。”
劉雪夢笑了,無聲的笑了,張旭說的沒錯,張旭臨走時告訴她讓她最近小心一些,最好能回家或去一個偏僻的地方待一段時間,這樣不僅可以放鬆心情,也可以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劉雪夢當時問道什麼麻煩時,張旭淡淡回答說,林楓一家。看來真的沒錯。
劉雪夢望著眼前的故黃河,閉上眼睛,那些亡命之徒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時,她已經跳了下去。
“跳河保節操麼?”白澤遠遠望見了這一切。
這些亡命之徒愣住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劉雪夢早已經不知道被流水衝到了哪裏,於是隻好空手而歸。
“跳河?”劉雪夢看著張旭,“我嗎?”
“反正不是白澤和我。”張旭淡淡的說道,“難不成你還等著繼續發生些什麼嗎?”
“繼續,繼續。”劉雪夢岔開話題。
白澤救了劉雪夢,說是救,就是隨手將她打撈了上來,白澤向來沒有收留女生的習慣,不過他知道有一個人喜歡女生。
聽說張旭一直在找女朋友要在光棍節脫單,白澤果斷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這裏有一個亮瞎他狗眼的美女,張旭立馬屁顛屁顛的過去了。
到了那裏張旭愣住了,揉了揉眼睛,確定是劉雪夢,貌似溺水了。
“她喝了多少水?”張旭向白澤問道。
“大概一桶吧,至少我救起她為她排空腹中的水時,她吐出了很多”白澤淡淡的說道,“另外,我用六七個毛毯才把她身上的水吸幹,你可以給她換身衣服。”
“我去,這種事情,臣妾做不到。”張旭和白澤說著白爛話。
“你不是說她是你妹妹嗎?”白澤疑惑的看向張旭,“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沒有一個姓劉而且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吧。”
“喂喂,別把我的現實情況和日本社會聯係在一起,我可不會對她做什麼。”
“隨便,你盡快接走她就好了,我這裏不歡迎女孩。”白澤淡淡的說道,“如果你覺得抱著她走太麻煩,人工呼吸或許可以幫到你。”
“我有那麼禽獸麼?”張旭走過去背起劉雪夢和白澤說了句拜拜我還會再來就走了,白澤那個家夥天生怕女人,所以他才不願意收留劉雪夢,收留她一天算是好的了。
張旭的故鄉和劉雪夢同在一個小鎮,這不能不說是種緣分。將劉雪夢帶回家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張旭就坐在床邊等待她醒來了。
“你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呢?雪夢。”張旭輕聲歎息,不過隨即目光變得凶狠起來,“林氏企業麼,我要他們為此付出代價。”
白澤是個天才,他憑借記憶畫出了那幾個亡命之徒的模樣,接著就該是亡命了,邵鬆很快通過網絡和王氏企業提供的資料找到了他們。
那是一個下著暴雨的夜晚,這幾個亡命之徒為了躲避警方纏身在一間破舊倉庫之中,接著倉庫的門開了,閃電落下,一個瘦小的身影穿著晚禮服打著白色蕾絲領結,手中舉著一把黑色雨傘站在門外。
亡命之徒們紛紛拿出手槍對著他,閃電再次落下,照亮了張旭那雙紅色的瞳孔,那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之眼。
“汝等卑賤之人,皇女又豈是你們可以染指的。”張旭向來在程名、邵鬆、白澤等熟人麵前自稱旭王子殿下,所以他自詡自己是皇子,劉雪夢做為他的妹妹,便是皇女。
亡命之徒們心中開始恐懼,張旭身上的孤冷氣息似乎雨水都為之震開,殺氣外放,很快鎖定了他們的要害,一柄紫色的光劍出現在張旭手中,張旭如鬼魅般出手,在他們手中的槍還沒有瞄準自己時,他們已經死了。
張旭離開倉庫,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顆遙控炸彈,離開炸彈的波及範圍之後,張旭按下手中的遙控器,接著一道火柱在暴雨中升起,聲音震耳欲聾,張旭隨手將遙控器扔入火堆,撐著雨傘轉身離開。
殺死了這些亡命之徒,張旭想,是時候找幕後者算賬了。
林楓的父親每天四處奔波找工作,林氏企業倒閉了,他現在很需要一份工作,但是簡曆投出去不少,就是遲遲沒有回信,就在他失望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是一個男子打來的,告訴他可以來上班了。
林楓的父親抬頭看了看麵前這家公司,一家規模宏大的公司,隸屬於王氏企業,他不記得什麼時候在這裏投過簡曆了。
進入公司之後,一個侍者接待了他領著他去公司高層的一間辦公室,然後關上了門。
辦公室裏隻有他和那位背對著他的總裁,那位總裁轉過身,林楓的父親心中升起了恐懼,張旭冷笑著看著他。
“林總裁,你好啊。”張旭坐在座椅上。
林楓的父親額頭上流出了汗,前幾天他看了新聞,聽說了那幾名亡命之徒被殺死的事情,他知道這是來自劉雪夢的報複,他不知道劉雪夢到底死沒死,但是他知道他的死期到了。
“我很好奇,你居然敢對她下手,是誰給你那麼大的勇氣呢?”張旭微笑,笑容卻如同死神一般。
“你想怎麼樣?”林楓的父親戰戰兢兢的問道。
張旭打了個響指,侍者推開門將一杯咖啡送到林楓父親麵前。
“牙買加藍山,混合致命毒藥。”張旭輕描淡寫的說道,“就不用我親自動手了吧?”
“你,要殺我?”林楓的父親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不過此時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大驚。
張旭抽出一柄黑色的軍刺放在桌子上麵無表情的說道:“不用我多說了,是你服毒自殺,還是我親自解決?”
林楓的父親端著咖啡杯,手顫抖著,忽然他扔下咖啡杯想要奪門而逃,一根黑色的軍刺在他之前衝他身邊飛過插在門上,林楓的父親大驚,停在門前,那根黑色的軍刺就在他眼前,如果再偏一些必定刺穿他的臉。
就在他停下的時刻,張旭拿出手槍,裝有消聲器的手槍發射出三顆子彈射去他體內,然後倒下了。
“安樂死多好,非要我親自動手。”張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收起軍刺打開門離開,王寧會幫他處理好這一切。
很快,林楓的母親也被判定為服毒自殺,曾經的林氏,就此徹底隕落。
張旭回去的時候,劉雪夢已經被接到鳴沙山基地了,張旭委托邵鬆照顧她的。
“她怎麼樣了?”張旭問道。
“可能有些發燒,昨天晚上我給她服用了氨麻苯美片。”邵鬆淡淡的說道,“你又殺人了吧。”
“不算。”張旭說道,“我殺的不算人。”
“以後還是別這樣了。”邵鬆歎了口氣,“你才多大,十六歲。”
“以後會收斂的。”張旭淡淡的說道。
“她昏迷了大概有75個小時,快醒了。”邵鬆轉身離開。
張旭看著劉雪夢,然後拿出一個玻璃瓶,裏麵是邵鬆研製的令人失憶的藥物,張旭想了想,給劉雪夢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