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琥珀屋(2 / 3)

程名愣了愣,隨機恢複了過來,張旭沒死,真是個好消息,雖然之前日本警衛廳也說過張旭可能沒死,不過確定了之後還是很開心。

“顓孫雪梅有什麼動靜嗎?”邵鬆問道。

“她目前在柏林。”

“我們也去柏林。”邵鬆淡淡的說,“我有預感,張旭一定也在柏林。”

Regent Berlin,王婷緩緩醒來,然後伸了個懶腰,她看了看房間,沒有發現張旭,床邊放著一張紙條:醒來後去吃早餐,別忘了找家醫院看看,我走了。

王婷皺了皺眉,她連忙起身,果然酒店房間各個地方都沒有張旭的蹤影,甚至他的氣息似乎都消失了。

柏林勝利碑,位於德國柏林波茨坦廣場,朱旭和徐留洋在這裏等著,沒過多久張旭來了。

“來的很及時。”徐留洋看了看手表。

“你們找我有事嗎?”張旭冷冷的問道。

“當然。”朱旭拍了拍手,徐留洋拿出一個木箱,打開後裏麵居然是檔案袋和各種彩色的試管,之所以是彩色的是因為它裏麵裝有彩色的液體。

“如果要收買我的話,美元似乎更有誘惑力吧。”張旭冷笑。

“或許人民幣更有誘惑力,畢竟美元兌換人民幣在彙率在不斷下跌。”朱旭微笑,“這些東西是顓孫雪梅的研究成果,我們成功洗劫了她的一所基地,我想這對你會有用。”

“別說這沒用的。”張旭淡淡的說,“我時間有限,直接說交換條件是什麼。”

“周書君,我們需要你用周書君來交換。”徐留洋問,“你覺得這個條件如何?”

“有趣。”張旭冷笑,“難道你們還綁架不了一個女孩嗎?”

“如果她真的隻是一個女孩子。”朱旭淡淡的說,“放眼望去,能和那位黑衣男子打成平手的世間恐怕沒有幾人,而閣下三年前居然就和他打成了平手,我們需要閣下的幫助。”

“如果我不願意呢?”張旭冷笑,周身散發出孤冷的氣息,徐留洋將手放在腰間,那裏有他的武器沙漠之鷹,鳴沙山主力張旭向來以速度和敏捷著稱,有這麼一個說法,如果張旭已經散發出殺意了你就要將手槍拿出打開保險環對著他,如果等到他拿出武器時你再拿武器,那麼你就已經死了。

張旭冰冷的眼神掃過徐留洋冷哼一聲,徐留洋打了個哆嗦,他想要拿出手槍,朱旭製止了他。

“朱旭先生,我們又見麵了。”一個輕柔的女聲響起,徐留洋和朱旭同時看去,王婷微笑著走了過來。

張旭皺了皺眉:“你怎麼找到我的?”

“不告訴你。”王婷略有撒嬌般的說,“讓你一聲不響就離開,我偏不告訴你。”

張旭有些無奈,看來當初就不該和這位公主走得太近,現在想甩都甩不掉了,王婷一定是在自己身上安裝跟蹤器之類的東西,不然怎麼會鎖定自己的位置,自己還沒有出名到百度一下就能定位的地步。

“真是緣分。”朱旭微笑,“上次威尼斯多有得罪。”

“收起這一套。”張旭冷冷的說道,“別以為我感覺不到你內心的殺意,如果不是需要我的幫助,你現在已經開槍了。”

“忽然瞞不過。”朱旭收起微笑,“那麼你也應該知道你自己的處境吧,如果你不願意,我就會殺了你。”

“難不成我答應了,你還會放過我?”張旭冷笑。

周圍的溫度驟降,朱旭不敢動手,上次他分明射中了張旭的心髒部位,但是卻沒能殺死他,張旭那種不顧性命的狂暴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說能做到這些的,估計也隻有那個神秘的黑衣男子。

徐留洋在等朱旭的暗示,他的虎口朝著腰間的手槍,但是朱旭沒有給他暗示,而是拿出了懷中的一份檔案袋。

“我用剛才那些資料加上它來交換,如何?”朱旭將檔案袋扔了過去,張旭伸手借助,隨後交給了王婷。

Комитет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й Безопасности,檔案袋上是這段俄文,掛扣上麵印著圖案:盾牌,長劍,五角星,鐮刀、錘子。

“這是克格勃收集到的情報。”王婷有些驚訝。

“可惜對我沒用。”朱旭聳了聳肩,“這上麵記載了琥珀屋的信息,當然,不僅僅是琥珀屋,當年納粹將琥珀屋拆解裝箱藏了起來,其中一些重要武器的研究成果也跟隨一並藏了起來。”

“這也是顓孫雪梅的東西吧?”張旭冷笑。

“當然。”朱旭淡淡的說道,“我身邊可沒有如同劉雪夢那般出色的情報收集人員,當然,她在你們麵前並不算出色。”

“那些研究成果是什麼?”張旭問道。

“很多。”朱旭說,“日本731你是知道的,那麼你應該知道,納粹當年可是用了大量猶太人多實驗,毒氣、基因、病毒……這些資料中,基因資料你們有了,那是蘇聯攻克柏林時得到的,但是其它資料蘇聯卻沒有找到,它們和琥珀屋一同消失了,知道這些事情線索的人隨之離奇死亡,於是它被埋藏了。但是蘇聯可沒有放棄,於是一直派克格勃尋找,這些就是成果,他們本應該早就被找到,可惜,蘇聯解體了,克格勃也改組,雖然還是情報局,但是,之前有的人是信仰列寧主義,列寧開創的時代過去了,他們也就隨之消失了。”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張旭說了一句。

“我當然不知道。”朱旭說,“這些當然也是劉雪夢獲取的,她在向顓孫雪梅傳達的時候被我截取了而已。”

“所以你認為這些東西對我有用?”張旭冷笑著伸出手,王婷將資料遞給他,張旭未看一眼直接隨手將資料撒向空中,紙張如同雪片飛舞,朱旭、徐留洋包括王婷都大驚。

“小心。”朱旭忽然大叫一聲,徐留洋連忙拿出手槍,但是太慢了,借著紙張落下影響朱旭的視線,張旭衝了過去,距離朱旭十米,時間78毫秒,瞬間到達,朱旭看到紙張忽然亂開,接著張旭到達他的麵前,等到他說出那句小心時張旭繞到了他的身後,一根黑色的軍刺抵達徐留洋喉部。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才是主要戰力。”張旭冷笑,他攻擊朱旭隻不過是聲東擊西,這一動作從他和朱旭見麵開始就在心中演練了起來。

“為什麼?”朱旭皺了皺眉,“那份資料對你不重要?”

“如同廢紙。”張旭冷冷的說,“你以為我真的隻是來阻止顓孫雪梅的?”

朱旭皺著眉想了許久:“難道還有別的目的?”

張旭冷笑:“顓孫雪梅會有程名他們前來阻止,至於我的目的,你不需要知道。”

王婷眨了眨眼睛,一會兒看向張旭,一會兒看向朱旭,真是奇怪,難道張旭不是來阻止顓孫雪梅的?

蘭博基尼極速行駛,道路上的積水被飛濺,周書君呆呆的看著窗外。

窗外有什麼好看的風景?邵鬆看去,什麼都沒有,隻有雨中等車的人,他們看上去並不友善,雨下的一切都太過於陰沉,沒有人會在下雨天有好心情,除了張旭,真是奇怪,張旭五行屬火,名字中又帶了旭,卻十分討厭陽光,對黑暗特別的喜歡,對雨天特別的喜愛。

“在看什麼?”邵鬆問道。

“看雨。”周書君回應。

看雨?邵鬆不解,雨隻不過水成滴落下而已,有什麼值得看的?值得一個女孩久久的看著。

能對雨產生喜愛,這是邵鬆見到的第二人,古往今來的詩人也是抒發雨中悲傷,除非你能撐著油紙傘在雨巷中逢著一個丁香般的姑娘,關鍵是這個姑娘也是結著哀怨的姑娘。

程名看著周書君忽然覺得自己四年前好像就見過她,那是在什麼時候呢?忽然程名想起來了,一中校花,張旭手機上有過她的照片,那是她拍過的一張藝術照。

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這是當時對她的評價,在一中校花論壇上曾經引起很大的轟動。

程名真的很好奇張旭當時居然能對周書君無動於衷,難不成當時這貨變成好男人了?

波蘭,顓孫雪梅和劉雪夢來到這裏,她們昨晚見過張旭後就坐上前往波蘭的飛機。

奧斯維辛,二戰時期德國納粹用來迫害猶太人的集中營,顓孫雪梅和劉雪夢來到了這裏。

“知道嗎?張旭聽到琥珀屋來德國其實他是想來波蘭的奧斯維辛。”顓孫雪梅對劉雪夢說,“因為他曾經喜歡過的女孩就是被我在這裏殺死的。”

劉雪夢深吸一口氣,奧斯維辛,僅僅看到納粹遺留下來的刑具等等一些場景都讓人感到一絲陰森、恐懼。

“我不明白。”劉雪夢問道,“為什麼你要選擇在這裏?而且還是對一個女孩。”

顓孫雪梅想了想:“怎麼說呢,當初那名女孩就是十分熱愛冒險,她想要通過收集到的資料尋找琥珀屋,當時我也在尋找,尋找藏在琥珀屋中的秘密,結果琥珀屋沒有找到,那份秘密卻出現了,它被那個女孩發現,後來我綁架了她,想要得到那個秘密,可惜她已經知道我要對她不利,秘密已經交給了張旭,於是我通知張旭讓他來這裏交換,不過……”

顓孫雪梅沒有繼續說下去,劉雪夢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可以肯定的是當時張旭去了,而且被激怒了,重傷了王雨夢,顓孫雪梅險些喪命,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怕隻有當事人才知道。

奧斯維辛,外麵陽光明媚,集中營中卻是寒氣逼人,顓孫雪梅看了一眼劉雪夢,淡淡的說:“這種寒意來源於你的內心,奧斯維辛是個黑暗恐怖的地方,你沒有經曆過,所有感覺寒冷,如果張旭來到這裏,他不僅不會感覺寒冷,反而會感到興奮。”

“那他一定是個魔鬼。”劉雪夢說。

“他的確是個魔鬼。”顓孫雪梅聲音低沉,她想起那次張旭暴走的時候,孤冷於世,譏諷一切,惡魔該有的一切氣勢,全部集於他一身。

“那我們這次是來?”

“琥珀屋。”顓孫雪梅說道,“我最近得知,那個女孩死後,張旭找到了琥珀屋,將那個女孩的屍體和那份秘密一同存放入琥珀屋,然後沉入奧地利的某個湖低。”

劉雪夢皺了皺眉,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一次恐怕真會是和張旭的生死決戰,張旭是不允許有人碰那個女孩,包括他為那個女孩尋找的宮殿。

北京,雨還在下,本該在夏季降臨的雨遲遲停留在南方,直到南方發生了洪澇它才離開來到了北方,於是今年北方的夏季發生了幹旱,接著又出現降水最多的秋季。

蘭博基尼Reventon停留在北京朝陽區,車門打開,邵鬆走了下來撐開傘,接著周書君也走了出來,兩個人走進小區,程名留在了車裏。

“就送你到這裏了。”到了周書君住宅的單元樓前邵鬆停下了腳步,“如果你的父母看見了恐怕會懷疑你談戀愛。”

“那,再見。”周書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本來想請邵鬆去她家裏,但是現在看來邵鬆不願意。

“你先進去吧。”邵鬆淡淡的說道。

周書君點了點頭走進樓層踏上樓梯,在樓梯拐角出轉身看了一眼,邵鬆依舊站在雨中看著她,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裝,鱷魚皮鞋站在積水中,他似乎對這些絲毫不介意。帶著這一形象,周書君上了樓梯,離開了邵鬆的視線。

又等了大概三分鍾,邵鬆轉身離開,程名正在車裏聽著歌,邵鬆坐進後排淡淡的說:“開車,去機場。”

“我們是要去德國柏林嗎?”程名問道。

“我們是要去奧地利。”邵鬆說道,“因為她在奧地利。”

“我之前就說何必呢,把她帶回來多好,用我們基地的技術保證能讓她和毛主席一樣,屍體千年不腐。”程名發動蘭博基尼駛向機場。

“我的車被扣押過幾次?”邵鬆淡淡的問道。

“呃……為什麼這麼問?”

“你和張旭一樣,開車從來不遵守交通規則。”邵鬆淡淡的說,“但是你們根本不怕,因為你們沒有駕照,而且這車還不是你們的。”

“下次,下次。”程名不好意思的笑道。

德國柏林波茨坦廣場,黑色的軍刺緩緩離開徐留洋的喉部,朱旭長舒一口氣,他充滿感激的看了王婷一眼,徐留洋在張旭離開他身邊後也是對著王婷微微低頭表示感謝。

張旭回到王婷身邊,他身上的孤冷已經退卻了,轉過身看著朱旭:“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不奉陪了。”

“你不想知道是誰策劃了這一切嗎?”朱旭忽然問道,“要知道顓孫雪梅來找你絕非偶然,他甚至還設計令我與你為敵。”

張旭停下來腳步,轉過身看向朱旭:“你說什麼?”

“顓孫雪梅和你們都是被他利用的棋子。”朱旭一字一句的說道,“他甚至還想利用我,可惜我看穿了這一切。”

張旭沒有說話,朱旭繼續說道:“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們之間可以合作,當然,當我們合作完成之後我們還是敵人。”

“我會考慮的。”張旭說了一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