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看著地毯上公主留下的東西,不隻是鞋,還有一身妖精的蟬衣,浴池裏公主正在洗澡。
張旭取下鼻孔中的紙巾,確定不會再流鼻血了,張旭長舒一口氣,公主居然在自己麵前脫下外衣。白色的蕾絲外衣,曲線畢露,白皙的皮膚晶瑩剔透,張旭紳士般的轉身離開,順帶拿了一包紙巾捂住鼻子。
公主的身材真的很好,幸虧張旭向來是有色心沒色膽,不然肯定要推到,王婷還在洗澡,忽然一道閃電劃破天際,一場暴雨緊隨落下,接著,酒店的化為一片黑暗。
居然停電了,張旭看了看天花板,水晶吊燈懸掛在那裏。接著又是一道閃電落下。張旭眨了眨眼睛,開玩笑吧,秋天還有雷陣雨?地理課本上沒教啊。
接著浴室響起了敲門聲,張旭走過去,浴室玻璃上被覆蓋了一層霧氣,王婷用手指寫下幾個字:幫我把衣服送過來。
張旭連忙用手捂住鼻子,不會吧,洗澡沒帶衣服?張旭將地毯上的衣服撿起走到浴室門前敲了敲,浴室門開了,王婷伸出一隻手,張旭將衣服遞過去後轉身離開了。
過了大概十分鍾,王婷走了出來,臉上因為洗澡而變得有些紅,張旭手中拿著一根蠟燭正無所事事,蠟燭慢慢移動到張旭和王婷之間,張旭忽然長大了嘴巴,王婷即便是在微弱的燭光中也透漏出妖豔的美。長發還在滴水,雙臉有些紅,在燭光下卻是異常迷人,Parda衣裙緊身露背低胸。
王婷好奇的看了看張旭,然後拿起一個桔子要去塞一下,看看張旭的嘴巴到底有多大。
“你要幹什麼?”張旭看著王婷的動作問道。
“吃桔子啊。”王婷腦筋一轉想到了這個理由,然後剝開桔子吃了起來。看著王婷坐在床上擺動著雙腳,張旭站在那裏一動未東,他是被眼前的尤物迷住了,和她一比,世界級的模特算什麼。可是為什麼要讓她出現在自己身邊,誘惑自己犯罪嗎?有或者是上天看自己打了十九年的光棍,想讓自己在今年的光棍節脫單?
“喂。”王婷輕聲說,“別再看了。”
張旭清醒過來將目光移開,撫摸了一下胸口,心髒在劇烈的跳動,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發燙,真是奇怪,原本女孩才會有的害羞和心跳加速居然出現在了自己身上。
“你是不是喜歡我?”王婷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張旭身邊忽然問了一句。
“是!”張旭直接說出了心中所想。
“哦。”王婷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眨了眨眼睛轉身走開重新回到床上,“我要睡了。”
“我睡浴室。”張旭轉身走進浴室,真是該死,居然說了是,張旭聽說如果兩個關係可憐的人一旦表白就會變成兩種結果,一種是夢想成真,兩個人真的走到了一起,要麼就是關係變得生疏,很可能朋友都做不成了。
王婷躺在床上抱著枕頭,心中也是思緒萬千,自己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王婷想,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可是自己本來隻是想開個玩笑嚇唬張旭一下而已。
王婷拿出手機慢慢打下幾個字:你睡著了嗎?
“我睡著了。”張旭回複。
“那我也睡著了。”王婷回了一條短信,然後結束了聊天,他們還和之前一樣,可以開玩笑,或許剛才也隻是張旭開了個玩笑,張旭的演技很好的,王婷這樣想著,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俄羅斯莫斯科前往中國的航班,邵鬆的旁邊是周書君,他們在威尼斯遊玩過三天後坐飛機來到了俄羅斯,參觀了琥珀屋後現在準備回去。
通過了解邵鬆知道,周書君是為了放鬆所以前來旅遊,她說她的記憶出現了斷層,第一次是在北京遇見張旭,第二次是前不久,可是卻什麼都記不得了。
提起張旭,邵鬆說是張旭的朋友,周書君說難怪在威尼斯也見到了他,邵鬆有些大驚,周書君說的確見到了張旭,就在那個酒店門口,因為自己第一次記憶斷層和張旭有關,所以她對張旭記憶比較深刻,絕對不會認錯,而且張旭還和她打了招呼。
邵鬆呼吸變得急促,他的內心異常興奮,張旭沒有死,但是他為什麼不和基地聯係?他去威尼斯又是做什麼?
邵鬆真想馬上給張旭打個電話,他忽略了這一點,從日本回來後他一直關注日本那邊傳來的消息,卻忽略了主動和張旭聯係。
“現在是在飛機上。”周書君提醒了一句,邵鬆連忙收起手機,差一點就犯了錯誤,不過既然知道張旭沒事那就可以慢慢聯係,不急於這一時半會。
“你畢業後打算做些什麼?”張旭沒死,邵鬆心情大好,開始和周書君談論起來。
“我想去新西蘭。”周書君想了想說道。
“新西蘭?”邵鬆想了想問,“你是要去那裏喝羊奶嗎?”
“為什麼那麼問呢?”周書君說,“新西蘭又不止乳畜業這一點值得去的。”
邵鬆皺了皺眉:“它還有其它可以去的嗎?沒聽說過。”
“你呢?”周書君問道,“你又打算做什麼?”
邵鬆想了想,忽然發現自己的前途一片迷茫,是啊,自己現在在對付顓孫雪梅,可是並不是一輩子都要對付她,如果打敗她之後呢,自己又該做些什麼?那些自己曾經的夢想已經被遺忘了,他記得曾經種下的小樹,卻不記得樹上的夢想,正如那句話所說,很多我們一輩子不會忘記的事情,就在我們念念不忘的日子裏忘記了。
邵鬆長歎一口氣,曾經意氣風發的邵鬆已經不在了。
王婷可以入睡不代表張旭也可以,張旭起身走出浴室也走出了酒店,煩惱的時候就該出來走一走。
這場雨已經下了半夜了,張旭撐開傘,雨水打在傘布上然後沿著傘骨化成銀線。
一陣冷風吹過,張旭打了個哆嗦,出門的時候忘了穿件外套,張旭皺著眉,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公主不喜歡自己,自己如果繼續和她在一起又會暗戀上她,結局就是她和心中的王子結婚。
她結婚那天自己是會怒發衝冠去打爆車胎搶親還是找一間酒吧喝的大醉呢?張旭想著,或許是喝醉吧,做為一個屌絲會去打爆車胎,難道還想要臨時逆襲嗎?
“真是悲哀啊。”張旭自嘲,那份孤獨再次湧出,與孤獨為伴的人,孤獨總會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張旭忽然覺得沒那麼冷了,看來果然孤獨對自己最好。有了它就不會覺得寒冷。
“到底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不再變得孤冷?”王婷從窗戶看著外麵,雖然不在張旭身邊,不過卻可以感覺到,他內心的孤獨又出現了。
“這種孤冷,你還是未變。”忽然一個聲音響起,不僅僅是張旭,就連王婷也驚住了,顓孫雪梅在劉雪夢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是你!”張旭的目光變得寒冷,殺意驟起。
“別想著動手,對你沒好處。”顓孫雪梅看了一眼身邊的劉雪夢說道,張旭也看了一眼劉雪夢,劉雪夢卻沒有任何反應。
“居然沒有將王雨夢帶在身邊,看來你對我很放心啊。”張旭冷冷的說,“你就那麼確定我不會對劉雪夢出手?”
“如果對她沒意思當初你就不會放過她。”顓孫雪梅自信的說道,“雖然那名叫做王婷的女孩也很漂亮,不過劉雪夢是我專門為了對付你準備的。”
顓孫雪梅毫不避諱的說出這些話,張旭冷笑:“那麼也就是說王雨夢是專門為了對付程名準備的嘍?”
“恭喜你,答對了。”顓孫雪梅鼓掌。
一道白色的倩影出現在張旭身後,張旭知道那是王婷,人未到,那份公主的氣場便降臨。
王婷冷冷的看著劉雪夢,開玩笑,張旭和顓孫雪梅對峙怎麼能處於下風,自己就不信壓不過劉雪夢。
街道上四把傘如同四朵盛開的花,三道氣場似乎要把雨水蕩開,顓孫雪梅的王者氣場,劉雪夢沒有散發任何氣息,王婷的公主氣場,但是它們卻被扭曲了,一股更加強大的氣勢出現,那是張旭身上散發出的惡魔般的孤冷。
顓孫雪梅有意避開張旭的眼睛,就連劉雪夢也將目光挪開,那雙邪惡的眼神不該存在於人世間。
王婷也感覺到了張旭身上散發出的孤冷,張旭想要殺顓孫雪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聽說你也是為了琥珀屋而來?”顓孫雪梅微笑,“真巧,我也是呢。”
王婷伸出手握住了張旭的手,張旭看了一眼王婷,王婷衝他微微一笑,那份孤冷的氣場瞬間消失了,連同那雙邪惡的眼神,顓孫雪梅愣了愣,她看了看王婷。
“那麼還真是巧。”張旭冷冷的回應。
那個女孩居然已經可以讓張旭壓製那份惡魔般的孤獨了。顓孫雪梅這一點確實沒有想到,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帶劉雪夢前來還真是個錯誤。
“看來這個女孩在你心裏已經很重要了。”顓孫雪梅看著王婷微笑。
“是啊,重要到不是你們可以染指的!”張旭冷冷的說,同時那份殺意再次出現。
“別那麼衝動嘛。”顓孫雪梅微笑,“你我都不願意一年前的事情重演對不對?畢竟我也不想死,上次名古屋王雨夢敗給了你,如果再惹你發怒這次我可就真的死定了。”
張旭冷哼一聲,王婷長舒一口氣,她最怕張旭聽到顓孫雪梅提起一年前那件事,萬一激怒了張旭可不是自己能阻止的。
“我隻是提醒你一句,聽說有個叫朱旭的和一名叫徐留洋的人正在前往柏林的路上,他們的目標也是你哦。”
“多謝了。”張旭冷冷的說,“天色晚了,顓孫姑娘請回吧。”
“雪夢,我們走。”顓孫雪梅轉身離開,劉雪夢在轉身的瞬間衝張旭微微一笑,然後又恢複到原來的表情緊隨顓孫雪梅離去。
王婷長舒一口氣,張旭轉過身彎腰忽然抱起了她,王婷愣住了:“你做什麼?”
“我怕你走不動了,居然穿這麼少。”張旭淡淡的說道。王婷這才感覺到一絲寒冷,之所以一絲寒冷是因為她全身幾乎都被寒風凍僵了,之前為了維持公主氣場全開所以沒有感覺到。
王婷為張旭撐著傘,抱起她張旭就必須要扔掉手中的傘。
回到房間後房間內的暖氣讓王婷的軀體恢複了一絲知覺,張旭將王婷放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
“好好休息。”張旭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今天多謝公主殿下幫忙了。”
張旭坐在床邊看著王婷,王婷衝張旭微笑,然後感覺有點昏昏沉沉,接著便睡著了。
半夜,王婷忽然感覺全身發抖,她睜開眼睛看了看,暖氣還打開著,她泯了泯嘴唇,很幹,她想要喝水,卻感覺全身沒有力氣。
張旭走了過來,他為她端來一杯白開水,手中還拿著藥,看來張旭是知道她發燒了。
其實張旭沒有睡覺就想到了這一點,再寒風中凍了那麼久能不發燒嗎?果然,在王婷睡著沒多久便發了高燒。最初張旭隻是看到王婷的臉色通紅,張旭將手伸入杯中碰了碰王婷的身體,很冷,確定了她發燒,於是便去準備開水和藥物了, 王婷吃過藥之後便繼續睡覺,張旭走到窗戶旁邊,一道閃電落下劃亮了天際,同時映照張旭冰冷的眼神。
從莫斯科到北京的飛機落地,邵鬆和周書君走下飛機,北京下著雨,邵鬆撐開一把傘,那是江南古風的紙傘,不應該出現在北方。
周書君在前麵走著,邵鬆跟在她身後為她撐傘,那些埋怨下雨的男男女女忽然不再有抱怨,那是怎樣一幅畫麵,穿著塔夫綢緞衣裙的女孩在前麵如同精靈一般隨心所欲有著,她的身後一身黑色西裝革履的男子氣質憂鬱緊隨著為她撐傘。
這場雨忽然變得沒有那麼糟糕了,即便是拉客的出租車也不忍心去打擾他們,就該如此不是嗎?過了春天和仲夏,即便是清秋也該有些美好的事情發生,人們在他們走後開始議論著這對情侶日後的生活,他們會結婚,會在日本明治神宮或者聖保羅大教堂,皇家般隆重的婚禮應該屬於他們。
邵鬆聽到了人們的議論,他看過去的時候人們紛紛衝他微笑招手,邵鬆沒有理會他們,可是人們並不生氣,如果自己身邊跟著這樣的女朋友自己也沒有空來和周圍的人打招呼吧,還要為她撐傘呢。
“你不會介意吧?”邵鬆問道,他比較在意周書君的感受,男生是不會介意的,主要在於女生。
“什麼?”周書君轉過身問道。
“沒事。”邵鬆搖了搖頭,一輛蘭博基尼急速朝他們駛過來,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周書君愣住了,下一刻她以為就要有車禍發生在自己身上,蘭博基尼忽然打了方向盤和邵鬆擦肩而過,邵鬆依舊淡然,沒有一絲表情的變化。
在周圍的人驚訝和尖叫聲中,蘭博基尼轉了個彎停在邵鬆和周書君身邊,車窗緩緩落下,程名坐在駕駛座上。
邵鬆彎腰打開車門:“書君,上車吧。”
周書君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邵鬆,邵鬆衝她點了點頭,周書君才坐進車中,邵鬆也坐了進去,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蘭博基尼超速離開了。
“周書君,真是巧,又見麵了。”程名打著招呼。
周書君想了想問道:“我們認識嗎?”
“你們不認識。”邵鬆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衝著後視鏡動了動嘴唇,程名點了點頭,鳴沙山基地必備技能之一就是懂唇語。邵鬆是在告訴程名周書君那段記憶已經遺忘了,讓他不要再繼續追問了。
“王瑤……”程名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是一個不幸的消息。”邵鬆說,“還有一個消息,張旭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