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遠遊（1）
幾天之後的上午，魔法師站在了七號樓的樓下，叩響了門。沒想到來開門的確實菲麗女士。“噢，是您啊，尊敬的魔法師大人，請問有什麼事嗎？”女子看了看裏麵，問：“這家的主人在嗎？”菲麗女士一臉的歉意：“真抱歉，大小姐和夏先生今天一早的時候就收拾行李出去了，夏先生說，是陪大小姐去度假。”女子接著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菲麗女士想了想說：“這個夏先生沒有交代，隻是說不會很久，大概幾天吧，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星期的。”女子聽了，點點頭，準備離開。
菲麗女士叫住了她：“大人要不要進來坐坐？過去您從未來過，而且……我有一些事情，希望您可以幫助我，拜托了。”女子漠然的看著菲麗女士，站立在那裏，片刻後才說：“好吧。”菲麗女士引著女子進入了客廳，她一路打量著房間裏麵的擺設。屋子裏麵很幹淨，看得出經常打掃，酒櫃裏擺著各種的烈酒，那都是夏喜歡的東西。桌子上的花瓶裏插著一束粉色的康乃馨，旁邊還擺著一塊沒來得及打開的黑巧克力，上麵插著一張卡片，大概是誰送來給安然的禮物。“大人，您請坐，我去倒茶。”她點點頭，在旁邊坐下了。菲麗女士倒了茶，奉到女子的麵前。然後在她的對麵坐下，不停的搓著手，不敢說話。
女子端起杯子，對菲麗女士說：“有什麼事情，請說吧。”菲麗女士找了一個很俗套的開場白：“大人，還沒有請教您的名字。”女子抿了一口茶，眉間微蹙，笑的有些冷：“海蓮娜。”“是，海蓮娜大人。”菲麗女士依舊搓著手：“其實，這個。其實，是我有一件事想要麻煩大人。”海蓮娜放下杯子，平靜的看著菲麗女士：“你說說看。”菲麗女士的身體微微向前湊，壓低了音量：“我希望，您能想辦法，讓夏先生搬出去。”對於這個請求，海蓮娜感到有些奇怪，她原以為會是這個管家想要讓她幫忙預言些什麼，畢竟，她是一個宮廷魔法師。沒想到，這位女士的要求居然是要夏搬出七號樓。
“理由呢？”
“說一句不敬的話，夏先生本來就不應該住到這裏來。”
“那當初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製止他？”
“大人您應該清楚，讓他住進來是冥嫣大人的意思。”
“女士，同樣的你也應該清楚，如果冥嫣大人改變了想法，那她自然會讓夏先生搬出去，我無力左右。”
“可是冥嫣大人不會改變想法的。”
“準確的說，冥嫣大人不會輕易改變想法。”
……
“您是唯一可以說服冥嫣大人，讓夏先生搬出去的人。”
“既然如此，那麼，請你先說服我。”
“夏先生會給大小姐帶來麻煩！您知道嗎？他是從布萊克街出來的人。”
“女士，請記住，從布萊克街出來的人，並不是危險的代名詞。”
“可是……”
“你要知道，夏接到的命令是保護你口中的大小姐。”
“他隻會給大小姐帶來災難，他是布萊克街的人。”
……
“既然如此，你就不必要來找我。因為我也是從布萊克街出來的，冥嫣大人，也是。”
“這……這不可能！”
“女士，相信我。夏絕對不會傷害你想要保護的大小姐，他的目標也是保護她。很抱歉，你知道了一些你不應該知道的事情，這是我的失職，我不應該說出來的。所以現在，對不起了。”
海蓮娜帶著昏厥的菲麗女士來到了白塔。從冥嫣的表情裏，她沒有看到絲毫的意外之類的表情。隻是平靜的用滾燙的岩石煮著一鍋湯劑。“稍等，遺忘湯劑很快就好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冥嫣甚至於都沒有抬頭。給菲麗女士喂下湯藥之後，冥嫣將她放在一旁的靠背椅上休息。然後端出一壺茶，放在那個如同秋千一樣的桌子上。“坐吧。喝杯茶。”冥嫣的表情輕鬆，海蓮娜笑了笑，坐下了。“今天煮的是什麼？”“茉莉花水，四塊方糖。我知道，你不喜歡太甜。”冥嫣拿著長勺輕輕的攪拌，然後倒在杯子裏，遞到了她的麵前。“謝謝。”海蓮娜接過杯子，一股清香，很好聞，可是她沒有喝。
“怎麼？是不是在七號樓喝的有點多？”
“哈，別拿我開玩笑了好麼，冥嫣大人。您這裏的茉莉花水，獨一無二，外麵是絕不會有的。隻因為裏麵，多了一些其他的色彩……”
“咳，這點你我都心知肚明，也就不必說了。那麼這是怎麼了？你今天，本來不應該是去找安然的麼？為什麼現在帶著菲麗女士到我這裏來喝遺忘湯劑？……唔，讓我猜猜看，你是不是說漏了什麼？”
“是……”
“是關於我們的事情？”
“……沒錯。”
“好吧，其實這沒有什麼關係，反正這樣的傳言外麵也不是沒有，無所謂是不是再多一句。”
……
“這位女士說，夏和安然去度假了，你知道這事情嗎？”
“這麼快就去了嗎？我本來以為他們還會再耽擱幾天的。”
“就是說你是知道的？”
“別這樣，親愛的海蓮娜，是我讓夏帶著安然到處去玩玩的。”
“你還打算讓他們回來嗎？”
“他們會回來的，你也不必擔心的太多。這樣平靜的日子不知道還會有多久，還是好好度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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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到了！”夏高興的從馬車上跳下來。經過了將近一整天的路程，他們終於到了想要去的地方。“這是哪裏？看著很漂亮啊。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地方。”安然從馬車上下來，一邊撫摸著馬兒的頭，一邊對夏說：“你怎麼知道這麼好的地方？”夏笑笑，環顧四周：“怎麼樣，漂亮吧。”確實很漂亮，陽光不算太強烈卻也溫暖，不遠處就是一條河流，水很清澈，甚至於可以看見河床底部。似乎裏麵不是平常的石頭，而是顏色各異的半透明的石塊，在陽光下麵，這樣的東西總是很閃耀的。
“這地方很美啊。”她笑著對夏說：“可是今天晚上要在哪裏過夜呢？”夏笑著眨眨眼說：“我準備了帳篷，今天先這樣過一個晚上，明天就可以到山裏的屋子裏去了。本來想今天就趕過去的，但是這個地方真的很美，我覺得不帶你來看看實在有些可惜。”她笑著點點頭，一步步走向那條河流。水異常的清澈，看得出這條河還是挺深的。裏麵沒有魚之類的動物，大概是因為河底連水草都沒有的緣故。她在河邊坐下，舒展雙臂伸了個懶腰，然後愜意的看著微風吹動水麵，波光粼粼的樣子。
夏原本已經在她的身旁坐下了，卻有突然的站立了起來，警覺的看著旁邊半人多高的草叢和身後的樹林。“怎麼了？”看夏這樣，安然也有些緊張。他說：“你聞到沒有？那個味道。”她有些茫然，自己並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就算真的有什麼味道，大約也消散在這微風裏了吧。她剛想回答，風，忽然停了。輕輕的嗅，確實有絲絲的氣味，很淡，或者是離的比較遠。她說：“我聞到了，那是什麼？”夏冷靜的走到馬車旁邊，摸出兩把匕首，並且把其中一把遞給安然：“血。”把馬車拴好，他們順著血腥味尋了過去。
他們走的很小心，盡量不發出什麼聲響。隨著緩慢的前進，血腥的味道也逐漸的越來越清晰。似乎是從草叢裏散出來的，夏走在前麵小心的翻看著草叢，終於，在某個不起眼的位置有著一灘血跡，很大的一灘血跡，大概味道就是從這個地方散出來的。血跡衍伸著往裏麵去了，他們小心翼翼的跟著尋找，越來越淡，黃昏的光線也越來越微弱。“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生物，但是，很可能它的血就要流盡了，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它，或許還有救。”夏小聲的這麼對她說，她點點頭，繼續跟著他，貓著腰，順著血跡的行蹤走。
“你說，那會是什麼？”她問夏，夏想了想說：“不知道，能流那麼多血還走了這麼遠的路，應該是比較有靈力的生物。如果是其他普通的動物，應該早就死去了才對。有靈力，體型中等，大概還具有一定的攻擊性——那些血不一定是一個動物的。還要考慮，會不會是有人在偷獵。”“偷獵？！”她感到很意外：“以前也會有人偷偷獵殺這些動物嗎？”夏說：“這也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動物的皮毛是非常受歡迎的，人工養殖的雖然也可以使用，但是總不及天然的來的漂亮。說起來……”“什麼？”夏突然停住了，並示意安然不要說話。
“天哪，居然是它！”夏驚叫著跑上去，安然分明看到，在血泊中的，是一隻純白的狐狸。“別動。”有一個東西從背後抵住了安然，她沒有回頭，夏聽到聲音抬頭，抱著狐狸站了起來：“你要做什麼？”她聽到背後的聲音說：“用你手裏的東西換這位小姐，這對你來說不算吃虧。”背後的人似乎沒有看見安然手裏的匕首，她微微的衝著夏點了點頭，然後猛地轉身，用匕首向後劃去。身後的人一時沒有防備，被劃傷了臉。她連著退了幾步，到了夏的旁邊。夏把狐狸交給她抱著，自己則擋在了她的前麵。
“你是偷獵者，對不對？”
“是又怎麼樣？他媽的，這女人還真夠狠的。早知道我就應該想捅死那隻狐狸一樣，捅死你。”
“抱歉，你現在沒有機會了。”
“你們拿了它也救不了它，我追了它這麼久，好不容易重傷了它。就等著拿它的皮毛去換錢。你們治不好它的，還不如給我。”
“我敢保證，如果哪個貴婦穿著這隻狐狸的皮毛參加宴會，大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遠遊（2）
她輕輕撫摸著白狐柔軟的皮毛，狐狸微微的抬了抬頭，眨了眨眼睛。她看見，它的腹部有著一道長長的傷口，讓人不忍觸碰。狐狸的腳踝上有一條鏈子，花朵的形狀格外的醒目，像極了冥嫣平時佩戴的花型項鏈。偷獵者還在勸說他們：“就把這隻狐狸給我吧。你們救不活它的，沒有人可以救活它。”懷裏的狐狸不再動彈了，閉著眼睛，頭也就這麼靠在了她的臂彎裏。她不由得抱緊了這個柔軟的小動物，天色漸暗，她的身邊卻泛起了點點綠色的光，就好像在夜晚出現的螢火蟲一樣。這些光點將她和懷裏的白狐籠罩，夏微微的笑了起來：“感謝上帝。”
偷獵者看著那些光點將他們覆蓋，然後又逐漸散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所懷抱著的白狐，確實蘇醒了過來，一雙黑色的眸子機警的打量著周圍，直到定格在了那個偷獵者的身上。它猛的躥了出去，嚇了她一大跳。隻看著那個看似溫順的小家夥準確的咬住了偷獵者的喉管，然後鮮血就流了出來。就好像剛剛看到的那一地的鮮血一樣，隻不過這次是人類的血。她看著眼前的一幕，感覺有些眩暈，接著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夏急忙扶住她。所幸安然的暈倒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隻是因為複生精靈借助了她太多的精力，所以才會一時支持不住。
夏扶著安然坐在原地，看著白狐將那個偷獵者一點點的吃掉，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原因很簡單，他不希望安然身上的這種能力被其他的人知道，對於她來說，這是非常危險的，況且她現在還不能很好的控製這種力量。並且，白狐也需要恢複體力，既然如此，那麼造成現在這個結果的始作俑者——偷獵者，就需要付出一些本來就應該付出的東西，隻不過這次，是生命。夏衝著白狐吹了個口哨，示意它把獵物叼到別的地方吃。接著，他抱起安然，回到了停著馬車的河流旁邊。他把安然放在了車上，然後自己搭起了帳篷。
等到天完全暗了下來，她才醒過來。揉著眼睛走下馬車，她看著夏正燃起篝火。“不是說不讓用火焰的嗎？”她輕輕的問，夏笑了笑，依舊把火點燃，一邊加著柴火，一邊說：“那是在城內的規矩，現在是在外麵，不要緊的。”她在他的旁邊坐下，看著眼前明亮的火焰：“現在已經在城外了嗎，為什麼還是跟我原來在外麵的世界不一樣？”夏依舊是笑，故弄玄虛的說：“因為這裏不是你所說的外麵的世界。”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她回頭，發現是那隻白狐，正努力擠到兩個人的中間。她一把抱起那個毛茸茸的大家夥，放在了自己身上。
“還真是可愛呢。”白狐跟她挺親近的，尖尖的鼻子在她臉上嗅來嗅去的。夏拉著白狐的一隻前爪，笑著說：“是啊。好久沒見它了，沒想到它跑到了這個地方來。還好碰上了我們。”她摸摸它的身上，好像沒什麼傷口，夏注意到了她的動作，說：“我給它上了藥，傷口隱藏在皮毛裏了，你小心別碰到了。”她聽了，也就不再找了。他不斷的往火焰裏加著樹枝，火堆裏發出劈劈啪啪的爆裂聲。時不時的有火星濺出來，落在河邊的泥土裏。入夜了，似乎空氣裏也帶著更多的潮濕，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她問：“這隻白狐身上的鏈子到好像是冥嫣平時戴的項鏈的花案，是她養的嗎？”夏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也不完全算是她養的，應該說，是她曾經養著的。”“後來放生了？”白狐很不安分的躲在她的懷裏，蹭來蹭去的尋找舒服的方式窩著。他說：“為了保住它的命，所以不得不放了它。”“喔？這是什麼意思？”安然忽然來了興致，看著懷裏乖巧的白狐：“難道是它惹了什麼事情？”夏從馬車裏拿出一些食物和炊具，然後將部分魚肉之類的食物加熱。白狐聞到了香味，於是又想要湊上去吃還在加熱的魚。
“你這個小家夥！還想吃！當初不就是你貪吃惹的禍嘛！”夏拿著魚往旁邊讓一步，接著說道：“這大概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冥嫣大人已經隱居，其實應該說，自從那場大火，城門封閉開始，冥嫣大人也就很少出來走動了，就連宮廷裏麵的事情也基本都撒手不願意去管。但是那個時候，有關於布萊克街的事情依舊需要她來處理——不知道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和布萊克街的人進行交易或者什麼協商，宮廷方麵一向是讓她來做這些事情的。很偶然的一次，她從一個叫做紮伊的男人手裏得到了這隻白狐——那個時候這個小家夥才剛剛出生三個月。”
“紮伊？”安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最近在什麼地方曾經有接觸到。夏說：“你覺得好像聽過也是正常的，紮伊現在是繁華街上酒店的老板。平時他並不在那裏工作，隻是掛名，很偶爾的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才會去那裏一次，這是冥嫣大人默許的。”她點點頭，示意夏繼續說下去。“據說這隻白狐的母親就是被偷獵者殺死的，紮伊很湊巧的撿到了它，所以將它抱了回去。可是他自己不會飼養狐狸這樣的動物，所以最後還是送到了白塔。”
“其實冥嫣也不擅長飼養這樣的動物，甚至於她會給它亂吃東西。就好像平時調製魔藥的材料，或者是一些古怪的草藥。反正基本上是她自己吃什麼狐狸吃什麼。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小東西是從魔界跑出來的關係，那些古怪的藥反而讓它更有靈性，並且活的更好。它可以簡單的判斷靠近它的人是否對它有惡意，也可以判斷什麼樣的食物可以吃，什麼樣的食物不可以吃。當然，在它概念中可以吃的東西不一定是真正可以吃的，舉個例子，就好像在人類看來，人類本身是不可以吃的，而在它看來，人類也是可以食用的。”
安然有些詫異的看著夏，舉起懷裏的白狐：“你是說，它會吃人？”夏不置可否的笑笑，白狐則一臉的無辜。他翻動作正在加熱的魚，接著說：“其實當年的事情完全是一場誤會。你也應該知道，狐狸這種動物的危險性其實並不比狼要低，同樣的，嗜血也是這種動物的本性之一，也就是因為如此，才引出了後麵的事情。這小東西很有靈性，冥嫣當然很喜歡它，所以有些時候，如果必須要去應酬宮廷裏的那些人的話，她就會把它帶著。因為它的第一判斷力非常準確，對方是以什麼樣的目標來的，是否友好，它立刻可以感知出來。”
“所以每每這個時候，如果有人抱著不怎麼好的目的湊上來的話，不用冥嫣費心，狐狸就會自己走開，隻要是看到這樣，冥嫣也就會立刻離開。這樣的把戲屢試不爽，幾乎從來沒有失敗過。當然，畢竟是幾乎。人都尚且可能會出錯，更不要說隻是一隻狐狸了。某一次的宮廷宴會上，白狐攻擊了一個邀請冥嫣跳舞的紳士——後來才了解到，那並不是什麼紳士，而是一個殺手，之前剛剛解決掉了一個人，身上還帶著血腥味和匕首。雖然他的目標並不是冥嫣，可是狐狸的嗅覺相對於人類還是敏感的，所以它才會攻擊他。可就因為這樣，宮廷下令，誅殺這隻白狐。”
她看看懷裏愜意的白狐，若有所思的撫摸著它柔順的毛。夏把熱好的食物遞給她一碟，她說了聲謝謝，然後接了下來。咀嚼，白狐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讓她不由的笑了起來，撥弄出一點魚，喂給了這隻饞嘴的狐狸。她一邊吃一邊說：“當初，這隻狐狸，應該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主人，才會去攻擊那個人吧。宮廷方麵也不調查清楚嗎？雖然說，狐狸隻是動物沒有錯，但是，人類又何嚐不是動物呢？”篝火似乎不夠旺了，夏站起身，再往裏加了些枯樹枝。吃完盤子裏的東西，他靜靜的坐著，看著天空。
“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你隻有一個，所以你過的好。”
【夏語：人類實在是一種自私的物種。他們可以為了自己更好的生活而沒有節製的去傷害其他的動物，肆意踐踏它們的生命。沒錯，在大型哺乳類動物當中，人類確實是最有智慧的，可是真的能夠確保在接下來的數十年甚至於上百年之中，人類永遠都是最具有領導力的嗎？我不知道作為人類，你們有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如果在將來的某一天，出現了一種比人類更具智慧和力量的動物，並且對人類進行獵殺——就好像從前人類對那些可憐的動物所做的事情一樣。大概隻有到了這個時候，人類才能夠理解並且意識到那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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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嫣大人，教皇大人請您立即去一次。”
“哦？這麼急？有說是什麼事情嗎？”
“這個教皇大人並沒有吩咐，您馬上去就是了。”
“好，那就走吧。”
……
“這麼著急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冥嫣大人，這件事情也就隻有您來做主了。”
“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這麼嚴重？”
“菲格騎士綁架了將軍閣下。”
“這不是胡鬧嘛！他想要做什麼？！”
“您別激動。菲格騎士的意思，隻要您同意夏先生迎娶他的妹妹菲絲小姐，就願意放了將軍閣下。”
“開什麼玩笑！這算哪門子要挾？我是否同意，跟夏先生是否迎娶菲絲有什麼關係？教皇大人，我請您從此記住！這樣無聊的事情請不要來找我。並且請告訴菲格騎士，如果他執意不肯放了將軍閣下，那麼，請自便。並且我會說服夏，與同樣是騎士的安然小姐訂婚，並且請海蓮娜小姐來迎接將軍閣下，參加訂婚儀式。”
……
“噢，冥嫣大人，要知道，我很願意為您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