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安倍神農再也無法矜持,撲入天王寺勝猛的懷中,她雖然還在流淚,臉上卻滿是笑容。百藥門的聖女心中想著:“你終於承認對我好了,我知道,這一輩子你都不會忘記她,可是,我也知道你這輩子都會對我好……”安倍神農心中所謂的‘她’,自然是指逝去的冰雪無語。她知道天王寺勝猛不可能忘記與冰雪無語的往事,但是自今而後,自己成為天王寺勝猛唯一所愛之人,自是心滿意足。
自此之後,天王寺勝猛帶著安倍神農踏遍關東關西各處,天王寺勝猛出生九州,決定帶著安倍神農回去故鄉,終身廝守。臨去之前,安倍神農要求再好好看看本州神景,天王寺勝猛便帶著她四處遊曆,探訪各處名山省勝水,其中雖有不少魔窟洞穴,以他之能,雖不足以屢次殲怪勝敵,全身而退卻是綽綽有餘。這幾個月來,便是安倍神農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二人遊曆已畢,天王寺勝猛想起自己的幾個徒弟,想看看徒弟們才走,抱著碰運氣的心情來到岡崎城。安倍神農遇見在街上購買藥材的鬆下奈麗,暗中跟隨,回到淨宗神殿。安倍神農想起自己雖得幸福,對百年安不免有抱憾之感,便想趁著機會,托鬆下奈麗替自己送封信給百年安。幾番提筆,卻不知該寫些什麼,幹脆就直接讓鬆下奈麗為自己帶個口信得了。
聽了安倍神農的話,鬆下奈麗滿臉微笑,又是羨慕、又是祝福,想起犬神,心中不禁黯然,臉上閃過一絲憂鬱,隨即又露出笑容。安倍神農心思細密,當下便發現了,問道:“奈麗,怎麼了?”
鬆下奈麗搖了搖頭,才把在海上如何無意中救得犬神和神武天魁,如何犬神助百藥門抵禦海盜、自己如何芳心暗許、而犬神和隨風舞又如何登對、隨風舞如何慘亡的過程約略說了,她心思單純,心中有什麼便說什麼。聽完這話,不僅安倍神農驚疑不已,連天王寺勝猛都睜大了眼睛,喃喃道:“有……有這回事?”
“啊!藥煎好了,相公應該也快醒了,我該去看看他了……他昏了一日一夜,都沒吃點東西,這怎麼是好?”
“嗯!帶我去看他!”天王寺勝猛想起自己詐死的這段時間,卻有這麼多事情發生在徒兒身上,心中不禁喘喘不安。而隨風舞雖然不是自己徒弟,卻與自己頗有淵源,而今如此慘亡,心中也是不勝唏噓。
二人跟在鬆下奈麗身後,穿過回廊,來到西廂客房之中。鬆下奈麗打開房門一看,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哪裏有犬神的半分影子?鬆下奈麗失聲驚呼,頓時驚動了隔壁房間的神武天魁諸人,眾人立刻來到客房。
“怎麼了?”神官是此間主人,由他首先發問。
“相公……不見了!”
“不見了?怎麼會……”神武天魁和鬆崗七寶看到安倍神農和天王寺勝猛站在一旁,他雖然曾經猜測師父沒死,但卻不得證實,此時乍然見到,卻也是大吃一驚,反倒是隨風飄和英樹律鎮定許多。隻聽得天王寺勝猛道:“神武、七寶,我的事以後再說吧!犬神哪裏去了?”
神武天魁看了看房間裏麵,隻見一鍋藥粥已是晚底朝天、包袱也已被打開,裏麵的月光戰甲已經不見了,放在桌上的巨龍切也被拿走,神武天魁驚道:“遭了!犬神必定是去那古野城,為小舞報仇了!”
“對啊!我放在他床邊的珍珠也不見了!”
“快追去!說不定還沒走遠……我們上馬去追!”
到了馬廄,天王寺勝猛牽過來一匹馬,剛跨上去,那馬走了二步,前腿一屈,隨即軟倒在地上。
“啊!這馬不中用……”
“這匹也是,都不能跑了……”
眾人檢查馬匹,發現馬廄裏麵所有的馬後腿都受了傷,再也奔馳不得。鬆下奈麗急道:“怎麼辦?怎麼辦?”犬神不欲師兄弟們追上他,臨去前在每匹馬後腿都劃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