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沉悶的響聲,老板已經不能再說話了……
幾個人徹底地翻了翻老板的全身,又派幾個人趕緊到他的辦公室去檢查。緊接著,便從酒吧的後窗跳下,匆匆離開……
天已經完全黑了。
暗夜中,在飯店,在高爾夫球場,在私人轎車裏,在酒店房間裏,在浴池,在公司董事會會議室裏,在私人住宅裏,暗殺在肆意進行著……
夜下,恐怖籠罩著……
“啊!”蘇麗雲瘋狂地叫了起來,七年了,她第一次對自己七年的經曆產生懷疑,深深的懷疑。她難以相信自己現在的狀況,她感到很無助。我們每個人都難以想象,僅僅因為那一張照片,僅僅是一張照片,蘇麗雲的心理防線竟如此脆弱地全部崩潰!
蘇麗雲知道,七年前她就知道,“小三”是什麼概念,意味著什麼。但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從農村出來到城市裏打工的她對於這種社會現實又有什麼辦法?這種已經浮出水麵再明顯不過的“潛規則”是她能改變得了的嗎?其實,這不僅僅是她個人的悲哀,也是社會的悲哀,然而蘇麗雲的錯誤就是他在主動適應這種悲哀,誇張一點就是主動創造這種悲哀。其實“小三”的問題也是社會矛盾期的正在麵臨的諸多矛盾中的一個,而“小三”“二奶”的存在又是有諸多原因造成的。設計婚姻問題、個人際遇問題、社會壓力問題等等……因而,這是一個錯綜複雜的問題網。這種問題的解決需要時間,需要耐心,需要量變。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是解決它是勢在必行的!
這個女孩,照片上的那個女孩,真的是很難琢磨!蘇麗雲的眼睛布滿血絲:那個女孩,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在一座大橋的橋墩下,一個身穿皮夾克的中年男子在檢查著身邊的人手中的錢、
“小夢,你今天表現不錯啊!”皮夾克男子獰笑道:“值得表揚嘛!收獲了三個錢包,還賺了兩個項鏈,一部手機!比你們三四個人的總和還要多!好!”
那個叫小夢的女孩鬆了一口氣,強擠出一絲笑,附和著。她知道,此後的一周,隻要每天都有點斬獲,不論多少,她都不會再受到眼前這個恐怖得如噩夢般的男人的威脅了!
“怎麼搞的啊?阿琳?今天你怎麼又是這麼點啊?”男子“啪”地扇了她一個耳光,“小丫頭片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上一次在小縣城那個富得流油的地方你就弄得最少!我眼看著你盯上對夫婦你還沒有下手!看樣子我的話你是越來越不聽了是不是?”說罷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奸笑:“別忘了!我老婆剛死,我家裏現在可是卻一個暖被窩的啊!你們誰要是想去就可以這樣!我會免費先給你們洗澡的!”說著他抬起那個交阿琳的女孩的下巴,嘖嘖道:“嗯嗯……小臉蛋挺標致的!是個雛吧?嗬嗬!”然後男子立馬露出凶惡而又貪婪的表情:“我告訴你!你對目標心慈,我對你可不會手軟!今天是給你最後的提醒!再有這樣的情況!我會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還要把你的照片公布出去!看你怎麼做人!”
說罷,拿著這些人今天白天偷來的贓款,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你剛才說你為什麼要打他?”民警似乎非常有耐心地問道。
“警察同誌,請問你們是有健忘症啊還是成心的啊?我知道有間隔地反複詢問是測試是否說謊的一個好方法,但是一個問題沒有必要問五遍吧?”龔真的是忍不住了,他認為這幫警察辦案實在是太磨嘰了!
“你廢什麼話?”一個年輕的滿臉猙獰的警察不耐煩地說:“讓你交代你就老老實實地交代!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跟你說,我們不想動手,審訊程序的規定中也建議我們不要貿然動手!但是你不要逼我們!老老實實交代問題!像你這種態度讓我們怎麼開展工作?我們看你是孩子才和你這麼耐心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龔冷笑,想道:你以為我是法盲?法律明確規定審訊不得使用威逼、暴力等手段,怎麼到你這就是建議不使用了?不過這話他沒說出口,隻是又重複著他已經說了四遍已經背的滾瓜爛熟的事情經過:“我打他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