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夕陽西下,散盡帝國餘輝 第十四章 月掛西廂詩意濃(3 / 3)

“我是大明星”比賽中,有個農民歌手多年來無微不至地照顧突變成植物人的妻子,用歌聲喚醒她。

我為了給愛人彌補虧損,提供安慰,充分調動發揮文學天分,奮力打拚,最火最牛最雷人的宋史書出版了,越來越多的力作呼之欲出,今年一年出版4部書,秒殺大多數作家!

更重要的是“蓉兒”看到丈夫能夠真的寫書掙給她錢,心情喜悅,心髒血管毛刺和肝毛細血管腫瘤這兩大揪心的疾病,也不治而愈,奇跡般地消失了!

這是個創造奇跡的時代,但前提是你自己必須是個奇跡。我創造了奇跡。

所以我有資格豪氣如雲地宣布:

我是文學達人!

驅動我寫作的另個原因就是仕途暗淡。雖然鄙人是一級資深檢察官,但僅是法律職務,而行政職務卻原地踏步。當今社會最管用的不是法律職務,而是後者。

本官人在1988年填寫考幹誌願時候,本應報司法局,到那裏既可以搞宣傳,又可以幹律師,都能發揮我的專長。但是我從小迷戀大蓋帽,又看日本影片《追捕》中毒了,喜歡上檢察官這個名號。從此誤入塵網中,一去三十年。

即使到了檢察院,本應分在審查起訴科,但是竟然被分在經濟檢察科,也就是現在反貪局的前身。海哥哥的特長和文憑一點發揮不出來,同事也瞧不起那個大老粗負責人,那老粗也見不上海哥哥,倆人經常起衝突。

我後悔了,想調出去幹律師。但是組織部不是咱家開的。即使我讓擔任黨委書記的姐夫去疏通也無濟於事。後來我又想通過愛人這邊的關係調進人事局(她一個親戚擔任局長),但是那個親戚收下百十元東西後,說給想著這件事情。最後不了了之。

後來研究室缺個會寫材料的,而海哥哥又在當地報紙上發表了篇小說,被那老粗正好推薦過去了。

研究室缺少個副主任,海哥哥也瞄準了這個位置,努力奮鬥。當時還不到三十,如果能晉升,海哥哥將是單位最年輕的中層幹部。海哥哥奮鬥的方式僅僅是寫東西發表,給單位掙分,發表那麼多稿子,但缺乏實質性的運做。當時姐夫在檢察長的家鄉擔任鄉鎮書記,完全有能力運做。但是他和檢察長關係一般,又不願意辦理。很快老檢察長退休了,他寧可把副主任這個位置空閑著也不安排,真不夠講究。

新檢察長來了,他和姐夫關係不錯。而且姐夫給本院讚助了10萬元,這下搞定了吧?

我在1997年一人發表了32篇稿子,獨自完成了單位的宣傳任務。那麼研究室副主任這個位子,於公於私,非我莫屬。但是新來的領導竟然采取投票決定的所謂競爭上崗方式選拔幹部,可把最牛曆史作家給害慘了。這不是扯嗎?你怎麼保證投票者都出於公心?怎麼能保證能者上平者讓庸者下這個原則?這時間成績都成了浮雲,一切取決於關係和人緣。新老大還和我談話,說檢察院不是創作室。荒謬絕倫,不是創作室你設置研究室這個科室幹嗎?

新人超越老人,平庸之輩做大,吾心如焚!一焚就是很多年。

看到那些牛哄哄的真正意義上的官人們,牛哄哄地坐著公車,牛哄哄地出入豪華酒店,牛哄哄地從車後備箱裏取出各樣稀罕食物酒水,牛哄哄地給家人帶來諸多好處,清貧衙役們那種心情,怎是個酸楚了得?

如今心情平淡,大隱於市。你們官再大,也寫不出可以傳世的作品,我能!你們到了52周歲就失落惆悵、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離開崗位,而作家們那時正是佳作迭出的黃金年齡。你們就醉心於副科、正科多領的千百元月薪,眼巴巴地瞅著本官人大放異彩吧。

我小姨姨3個女兒3個都當官,其中一個還是法院副院長;3個女婿2個官,其中還有個副檢察長。媽媽和姐姐總是感覺低人家一頭,感覺抬不起頭。其實有什麼?我今年出版好幾本書,這個才華他們沒有!他們用不上十年就二線了,而我還可以一本接一本地寫作,出版。但是媽媽就是不願意把我出版書的喜訊告訴小姨,她說這不是本事能耐。當年她可不是這樣說的,人有時越老越看不開事情。

文章千古秀,仕途一時榮。一部部著作問世,掃蕩文壇,讓讀者羨慕嫉妒恨,我的成就感與日俱增。看那些退居二線官員們的落魄失落樣子,我們文人腰杆壯,膽氣豪,心情爽。

我超級喜歡毛潤之的詩歌: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激揚文字,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糞土當年萬戶侯。

吾雖中年,但心理年齡永遠是少年。本少年這正是激揚文字,指點800年前的江山,管他帝王還是將相!曆史是後人寫的,是有眼力有骨氣的後人寫的。

我不想將嶽武穆貶斥成糞土,但是必須撩開你的麵紗,還願曆史真相。我對揭穿嶽飛案件興趣濃厚,也得到很多認可,做出常人未做出的事業,秘訣一是人格,二是根據常理。人格下麵說,現在說常理。世上的事情都不該違背常理,否則裏麵就有名堂。嶽飛案件真是太違背常理了。既然他那麼忠心,那麼能打仗,皇帝還千方百計拖後腿,最後整死他,皇帝有病嗎?

所以,揭開800多年謎底這個千古重任,落在了最牛曆史作家肩膀。

北宋史牛的地方真是多如繁星:宋太祖,搶奪孤兒寡母霸占人妻;宋太宗,殺兄欺嫂滅侄除弟;英武神奇的賀蘭山,活躍著大戰北宋、大遼,最後與蒙元大軍血戰並使得成吉思汗命喪征途的鐵血黨項兒女;宋神宗發動冷兵器時代最大的軍事行動;王安石不顧一切地改革;宋徽宗的驚天才藝(他的字畫能賣到一個億多,他的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帝國第一二奶小蜜李師師;堪比圓明園的萬歲山(垠嶽);能鑽馬肚子,敢打皇帝屁股的大金國相;2萬金兵吃掉22萬宋軍的女真軍神;曆史上最酷最牛的心理戰—-擊鼓嚇跑十萬軍;金太宗對腐敗的北宋皇族們實行勞改,等等,這是北宋。

南宋雖然沒有這麼多花樣繁多的牛,但是更加可歌可泣:19歲的九皇子趙構出使金營,麵不改色心不跳,和金國將領比試射箭,讓金國人大吃一驚。二太子以為他肯定不是王爺,而是一位凶悍將領來冒充宋徽宗的兒子,將他放回。這少年回去後率領殘兵敗將,曆盡千辛萬苦,建立起南宋帝國;趙構作為中興之主,內平賊寇,外禦強敵,和金國血戰,最終劃江而治;金兀術十萬大軍搶掠江南而回,被韓世忠的八千水軍堵在黃天蕩;韓的夫人巾幗女傑梁紅玉擂鼓助威,宋軍越戰越勇,差點讓金兵喂了魚蝦;金兀術的的鐵浮屠凶悍無比,但是南宋大軍的長柄大斧專門對付他們,砍得金兵哭爹喊娘;嶽飛從一個農夫成長為方麵軍司令;書生虞允文指揮宋軍轉敗為勝,以少勝多,打敗了完顏亮的數十萬大軍;麵對橫掃天下的蒙古大軍,南宋的襄陽城能夠堅守了半個世紀之久,堪稱奇跡;英勇的南宋軍民奮力反擊,在釣魚城擊斃了蒙古大汗蒙哥,等等。

我寫的南宋史之所以敢稱為最牛,理由充分,可以歸納為:1.全。能將南宋從建立到滅亡的全程錄製,將曆史中牛的一麵潑墨揭示,給讀者爽朗過癮感覺;2.新。寫曆史不稀奇,能寫出新意的才是高手。我寫出大量的新意,讓讀者煥然一新。比如我認為大金和南宋皇帝的基因越來越糟糕,而一代天驕的基因至少三代優秀,這是沒有任何一本書寫到的東西,被我挖掘出來了。3.猛。在全麵和新穎的基礎上,寫出強悍的觀點,顛覆自以為是的傳統觀點,為曆史寶庫增加新鮮寶藏。我這個最牛曆史作家當之無愧地做到了這點,比如我寫李綱是權力熱衷者,和女真軍神銀術可決戰的失敗者,專製凶殘的獨裁者,而不是清秋子等作家認為的謀不見用的忠臣良相,等等。更絕的是,我獨家揭示了嶽飛被殺的真相,不是秦檜害死嶽飛,而是嶽飛自己害死自己!嶽飛所犯的錯誤至少應該被殺5遍!秦檜不僅沒害嶽飛,反而盡力救護嶽雲;與金國議和不僅不是苟且偷安,反而是明智之舉。有關部門不將嶽飛列為民族英雄,完全是英明之舉。這點我和上級保持高度一致,事實擺在那裏。

南宋的曆史迷霧最多,其中的嶽飛案是彌漫在我國史學界的巨大迷霧。800年來,後人一直被無知、偏見和固執所蒙蔽,宋史專家這方麵水平和茶館說書藝人半斤八兩,相差無幾!中國台灣、香港,乃至全世界華裔史學家們也如此。吹散800年來的迷霧,撥開800年前的疑雲,唯我陳大官人!曆史貢獻必將名垂青史。如設置諾貝爾曆史學獎,非我莫屬。台灣漫畫家蔡忠忠說得好,你要做某個事業領域的第一,最好是世界第一。

那麼我獨家真實地揭示了大名鼎鼎的嶽飛那撲朔迷離的被害案件,全世界無有先例,我就是世界第一。

好了,你說我不牛,那麼誰還敢說牛?

有了上述幾條後,接下來就是閱曆。

作家文筆再好,沒有閱曆,也隻能寫些詩歌散文之類的輕飄飄的軟文學,寫不出大部頭的力作。像起點那些大神們,血紅,唐家三少,想象力豐富,寫玄幻很棒。天下霸唱和南派三叔構思奇特,盜墓小說被他倆寫到極致。但是純文學需要閱曆,不是網絡速成。

海哥哥和著名純文學作家張煒沾親。他文學天賦高,受過高等教育,更重要的是上輩受過一定磨難,他又在農村生活很長時間,這給了他豐富的題材。天賦加毅力加閱曆,張煒450萬字的巨著《你在高原》,以最高的票數,一舉摘得中國最高的文學獎---本屆茅盾文學獎這顆皇冠上的明珠。

我沒有複雜的閱曆,想象力也高不到哪裏去,但我的雜文棒,論述長項,適合寫曆史,所以在這方麵脫穎而出。

我感謝天涯,那真是藏龍臥虎的好地方。沒有眾多網友啟發,哪有我心智開竅?所以我更希望被定位在網絡作家上。我很感謝天涯文學主編樸素,那是位厚道的好人,他不遺餘力地幫助推薦了那麼多作者,其中幫我熱情推薦了兩部。我感謝為書作序的懷舊船長等老師,感謝重慶出版社所有為此書勞作、操心的老師。愛心隨處可見,好人一生平安。

最後要講的是人格風骨。特別是曆史作家,需要直麵曆史真實,不管受到的壓力有多大。

在我國曆史上,直言立檔,不怕殺頭者,不乏其人。

《左傳》記載魯襄公二十五年,齊國的太史直書“崔杼弑其君”,崔杼命令太史改過來,不要太直露,太史堅持不改,結果被殺死。又換其弟為太史,還是不肯改用曲筆,又被殺死。後來又換了一個弟弟為太史,還是寧死不改,崔杼隻得妥協。與此同時,南史氏正執簡前來,準備冒死堅持,後來聽說已經寫上了,才半途折回。

東周晉國的史官董狐,也是傑出代表。他堅持在史簡上記錄相國“趙盾弑其君”,被孔子譽為“古之良史”。

這兩則故事,都高揚了一種誓死捍衛史官直書實錄傳統的精神,愛國英雄文天祥將此作為天地間正氣的表現之一: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由此可見,我也深深體會,一本強悍書的背後,一定擁有一個強悍的人格和風骨。這部揭示真相、牛氣衝天的南宋書後麵,就有我那強悍的人格,堅硬的骨頭。

早在30多年前,我上初中七年級的時候,一個名叫王權的數學老師經常打學生,盡管他一下也沒打我,但我就在作文裏實事求是地記載下來,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我經常批評父母做的不妥當地方,這不妨礙盡孝心。

我常當麵指出領導缺點,一針見血,管他以後怎樣對我。

我雖然有求於編輯,但我曾對很多編輯說:我是一流的策劃,二流的文人,三流的公務員。我還多次批評編輯們不會做封麵,不懂得營銷。

我就是這樣的求真直率,特適合做史官。不管他是嶽飛還是秦檜,我隻認得事實,誰也改變不了我。如果我是個隨和的世俗之人,那就會蟹子過河--隨大流,一定會堅信秦檜害嶽飛,朝廷12道金牌召回即將大勝的嶽家軍之類的評書論點,哪裏還會寫出這樣揭露真相,吹散迷霧的傳世之作?

這部書裏,我沒有美化趙構和秦檜,沒有醜化嶽武穆,一切都是圍繞一個字:真。

我與鐵麵無私的包青天同出一轍,我們信仰:頭上一片青天,心中一個信念;不是年少無知,隻是不懼挑戰;凡事求個明白,算是本性難改;隻要真相大白,一切無愧於心。

倪萍在《姥姥語錄》裏說,寫作是件輕鬆愉快的事情。忙完家務後,泡茶,打開點心盒,敲打電腦。累了就到沙發上翻翻書,或到陽台澆花,到超市購物。

輕鬆自如,20萬冊首印,真讓俺們這些巴結暢銷的辛苦作者們羨慕嫉妒恨。我今年能出版4部書,每部都很累我,遠遠沒人家那樣瀟灑。我爭取以後寫書時候,達到這樣境界。

北京那家出版社的副社長是我幸福書的策劃編輯,她加班加點地修改作品,打電話對我訴苦道:累慘了,雙休日加班,平時晚下班,我後悔和你簽合同,我想哭。

我朗朗回答:先苦後甜,你做了個正確的選擇,曆史將證明這一點。

這話我同樣對有緣出版社說,當然是在感激之後。

廣州那個書商以及那位牛得找不著北的策劃人,他們不聰明。我有的是暢銷書稿,如果他們和顏悅色,多少給我點甜頭,得到的利益絕對豐厚。這樣倒好,我會仔細尋找優秀出版商。

寫作總感覺肚子餓,不斷地吃零食。還買來羊肉,體會一代天驕的草原生活。結果體重很快就暴增10斤,苦惱糾結。寫作時候腦子發空,真希望有位佳人美眉緊緊擁抱給力。多數文人離不開酒色,例外者少。想我那前身,一定是風流秀才,或者是浪漫才帝?

去年11月底,我獨自一人在樹林裏練太極。月上東天,皎潔月光透過層層道道的樹枝,飄灑進樹林,我感受到一股涼爽清冷。心中忽發奇想,南宋不就是寒夜中月亮的升降嗎?國破家亡的九皇子趙構,從他寒冬臘月逃出虎穴那刻起,就如同明月艱難爬東山,放射出希望的點點清輝;他率領殘兵敗將建立南宋帝國,如同月上中天,光撒大地;到了帝國晚期,如同月斜西天,垂垂欲墜。而嶽飛被囚禁的2個多月中的每個夜晚,他孤獨惆悵。指揮十萬大軍叱吒風雲、縱橫疆場的統帥,如今枯坐囚室,望著天空冷冷的一輪寒月,必然心潮起伏。趙構晚年隱居德壽宮,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會望著明月,感慨萬千。於是,寒夜、冷月這個意境,就成了我寫作本書的主旋律。這油然而生的靈氣與用功關係不大,天賦天資也。

昨晚18時56分,我敲下最後2個字,完成正文。現在是19時03分,我搞定後記。這後記就是篇令人回腸蕩氣的小說,讓我思緒如滔滔黃河水。我寫著寫著,進入夢中境界:

月兒彎彎掛天穹,花隨影動暗飄香。

夜半蟲鳴玉人出,萬千相思心蕩漾。

又是夜幕降臨時,明月何時進西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