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臣備下的轎子很是寬裕,沈連雲和自家夫君可以舒展地並排坐著。
“阿生,我們直接走回去就行了,何故要承別人的人情,怪難還的。”
她將頭靠在邊上人的肩頭,身體隨著轎子的起伏微微晃動。
楊秋生沒有答話,在黑乎乎的轎子裏找到自家媳婦兒的手,很親昵地撫摸著。
看來在阿雲的心裏,梁友致那個人始終是個外人,他更是覺得自己占便宜坐轎子的行為很是值當。
忽然,他覺得自己臉頰微癢,起先以為是阿雲頭上的碎發,後來才意識到,這是自家媳婦兒簪子。
沈連雲見他不說話,想來這人也是酒氣上頭,或許是怕帶著她和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她眯著眼正準備假寐一會兒,卻發現邊上的人身形微轉,倏地自己的側臉就貼上了一個溫潤的東西。
因為天黑的緣故,這古代的田野間又沒有路燈,楊秋生沒有在第一時間找準自己心心念念的目標。
他鬆開自家媳婦的手,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點一點地在佳人的臉上嚐試著。
沈連雲被這樣的動靜弄得有些心癢,不由地啟唇:“阿生……”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這個尋覓已久的男人一口含在了嘴裏。
因為喝過酒的緣故,兩個人交纏的呼吸都有些醉人,舌尖的觸覺卻比平日遲鈍了不少,使得楊秋生索吻的力道加深了些。
田埂上的蛐蛐聲,透過轎子的窗簾,似在為兩人的纏綿伴奏。
沈連雲的手緊緊地抓著自家夫君的前襟,覺得腦子又開始暈暈的了。
“阿雲,你可記得白日的時候答應我什麼了?”
楊秋生終於放開她的唇,兩人的額頭相互抵靠著,小小的轎子裏放大了彼此有些急促的呼吸。
沈連雲回味似的抿著自己有些紅腫的唇瓣,思緒一時有些短路,“什麼?”
她的疑惑剛問出口,就發現自己的嘴巴又被身側的男人奪了去。
楊秋生對於這樣的回答有些不滿,報複似的吮吸著自家媳婦兒舌尖,可還是覺得不夠,又低頭將熱吻滑落到對方的脖頸。
“我……我想起來了,阿生。”
沈連雲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這轎子外麵還總有四個大活人呢!
“那你說說,答應了我什麼。”楊秋生將頭擱在她的肩上,偏頭將嘴巴貼在對方的脖子處。
他打算自家媳婦兒再答不出來時,就要進行下一個步驟了。
“要洗澡的獎勵嘛!”
沈連雲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要是有光的話,就會看到她的臉上已經燙得通紅了。
她發現自己肩頭減去了重量,看來這個答案是這個男人要的正解了。
楊秋生心滿意足地把自己剛剛掀開的領口憑著記憶合攏,又歡切地拉過自家媳婦兒的手。
“所以呀,洗澡那麼費時的事情,最好早點回去,正巧有轎子,就坐了,而且……”
沈連雲為著這人的欲言又止偏轉過頭去,發覺邊上的人又貼了上來,“而且在轎子裏可以放心親親你,不會被人打斷。”
他們從轎子下來的時候,沈連雲本想給這些轎夫些吃食,就見著隨後出來的阿七神色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