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8七國:蛇蠍蟲蟻(2 / 3)

看著可真不像,她在安南的時候參與朝政,治理江山,現在說,後宮不幹政,自己打自己的臉不嫌打的疼的慌。

太後冷怒道:"皇後,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哀家,折扇之事,哀家沒有與你細細算來,你現在又在這信口雌黃哀家幹政?"

"母後!"司空皋冷剮看了她一眼:"天色將晚,您還是回去休息吧,寒冷冬日,在暖的地方比較好!來人,送太後回宮!"

芋公公聞聲而來,他來了又匆忙帶來了一個消息,行完禮之後,左顧右盼。

司空皋眸色深沉如墨:"到底如何?需要朕親自送嗎?"

芋公公眼神一驟,"啟稟皇上,七國公子求見,已經在殿外候著了!"

"什麼?"司空皋瞳孔一緊,冷眼回視:"是誰讓他進宮的?你們都不知道攔著嗎?"

芋公公啪一下子趴在地上:"皇上,七國公子手持您給他的令牌,可以在皇宮裏隨意行走,這是您曾經說過的!"

司空皋那叫一個怒色滿滿,差點把他手指頭的玉扳指給掰斷了,"讓他在外麵給朕候著,沒有朕的命令,不準讓他進來!"

"為什麼不讓我進來?嘉榮皇上,您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嗎?"楚長洵帶有笑意的言語從外麵傳來,我堪堪地鬆了一大口氣,我這賭博賭的真是驚心動魄,還以為自己真的交代在這裏了。

我急忙在裏麵擺手大聲的叫道:"長洵,長洵,我在這裏,他們把你的夫人關起來了!"

我的聲音一出,這一下子誰都攔不住了。

楚長洵佯裝驚訝的聲音,以及跨步而來的動作,又跟生離死別,重新見到我一樣。

"夫人!為夫找你找得好苦啊!"進來一看,表情浮誇,聲嘶力竭:"夫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躺在這裏?"

演戲呀。

苦情大戲,我也會的。

睫毛微微顫抖,醞釀了一下情緒,鼻子一抽,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夫君,你怎麼才來?我被人抓到皇宮裏來,誓死扭從得罪嘉榮太後和皇上,他們對我用了私刑,準備把我仗斃!"

楚長洵直接跨步來到我的麵前,墨色深瞳掩蓋不住一絲笑意,"還有此等事情?為夫說怎麼就找不到你?原來在這皇宮大院裏竟有如此齷齪之事?嘉榮皇上,您該給我一個解釋吧?"

我就像一個攪屎棍,繼續火上澆油的說道:"夫君,他們說你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七國公子。就算他們怎麼著,把你的妻子抓到皇宮裏了也隻不過是瞧得起你!"

信口開河誰不會呀,顛倒黑白我差到哪裏去?笑話,我好歹在大天朝,看過奧斯卡影帝的演技的。

司空皋眼深如狼黑滲滲的看著我,頗有些咬牙切齒:"夫人就是說的哪裏話,夫人隻不過是受傷,朕恰好遇之救之,夫人莫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我還能吞虎咽呢!"我瞪著眼睛,氣息陰鷙:"司空皋敢做不敢為你算什麼帝王,有本事把我困在皇宮裏,沒本事承認,你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黃瓜對綠豆,色全了!"

司空皋對著慕折雨遞了個眼色,慕折雨從地上起身去攙扶太後,太後本不願意走,目光觸及到司空皋冰冷的眼神中,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讓慕折雨攙扶。

楚長洵沒有讓她就這樣走,手一橫:"太後,不用這麼著急走,既然請了我的夫人而來,那就應該知道,如何送我的夫人走!"

"夫人現在身受重傷,不管在哪裏受的傷,現在躺在嘉榮皇宮裏,恕長洵無禮直言,這筆賬,長洵都要算在嘉榮皇室頭上!"

太後眼神隱晦不明,嘴角使勁的抽搐了一下,喘了一句說道:"小小公子質問哀家?攔住哀家的去路,誰給你的膽子?"

楚長洵衝我擠了一下眼,嘩啦一下子把扇子打開,手指在扇麵上,我得方向看不到扇麵上寫的什麼。

隻聽聞他說道:"就憑他給我的膽子,你說,夠不夠格?"

太後不知看的扇麵上寫了什麼,蹌蹌後退了兩步,腿肚子在打顫。

楚長洵眸光灼灼:"嘉榮的太後,夠不夠資格呢?不夠資格,咱們可以再另外說!"

太後手上的甲套,被她哢嚓一下折斷了:"皇上,七國公子夫人,今日在皇宮裏受傷,都是哀家的錯,哀家自己向七國公子夫人賠禮道歉!"

楚長洵折扇一收,把扇子給了太後:"他說見到太後娘娘,把扇子送給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見扇如見人!"

太後緊緊的握著那把扇子,指尖泛白,楚長洵輕笑一聲,目光冰冷,轉身到我的身旁,俯身把我一抱,扯動傷口,我用手使勁的掐著他脖子肉上,壓低聲音咬牙切齒:"故意報複是吧?想吵架是吧?"

楚長洵垂著眼眸抱著我:"看著因為我的失誤,你受如此大難的份上,不想與你爭論,有什麼事情。咱們慢慢回家關起門來慢慢說,在別人麵前,就不要丟了身份!"

在別人眼中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七國公子,哪來身份可言?

我歪頭靠在他的懷裏,手掐著他的肉,並沒有停歇,繼續用力掐,得讓他感同身受我被人仗責了多痛。

楚長洵直接無視著司空皋,他的氣場,不比司空皋弱,甚至他的氣場無形之中比司空皋更上一層樓。

他把我抱在太後的麵前:"太後娘娘,我的夫人已經過來了,賠禮就不用了,道歉吧,我們就這樣受著。受得起!"

都說母憑子貴,妻憑夫貴,楚長洵說能受得起太後的賠禮,他的身份不得不讓我又開始揣測起來。

還真的是百年的老妖怪,在這七國之中縱橫久矣?

太後一甩慕折雨的攙扶,雖然滿腔凶怒,還是垂下頭顱,掩蓋眼中的戾氣:"七國公子夫人,哀家打了你,是哀家的錯,哀家願意,用十五萬兩黃金,來對你表示歉意!"

我使勁一用力,生怕楚長洵張口說不要她的賠禮,一棍子一萬兩黃金,早知道多讓她打幾棍,這十五萬兩黃金,我可以富甲一方了!

楚長洵皮厚得仿佛是城牆拐彎,神色無恙:"太後如此盛情,那我就不客氣了,夫人身體金貴,受如此重傷,是該好好調養調養!"

手中的力氣鬆了鬆,太後憋屈的臉色青紫交換,慕折雨眼中閃過深邃的光芒似考量著太後手中的折扇,上麵到底寫了什麼!

我也看太後手中的折扇,那個折扇和慕折雨手中的那一把一樣,難道單憑一個皇室印章就如此?

"夫人受傷,公子還是早些帶她回去,莫要傷上加傷!"太後說完直接把路讓了出來。

司空皋在此期間一直沒有說話。但是銳利的眼神一直在端詳著,似再思量,在考量著,太後為什麼突然之間轉變如此之大?

楚長洵沒有就此就走,而是目光微斜,若有所指的說道:"太後娘娘,長洵希望你能糾正有些人的錯誤,不要覬覦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不然的話,就算原本該屬於他的東西,也會在頃刻之間分崩離析!"

"到時候,太後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以及嘉榮在七國之中的位置,便會岌岌可危起來,不再屬於太後,也不再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