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洵嘴角一勾:"慕折雨是慕隨親姐姐,慕隨很在乎他,你確定要把她怎麼了,就不怕失去你的酒友嗎?"
"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讓我失去他呢?"我精神抖索地誇獎道:"夫君,你把我算計的這麼深,算計別人,更加不會心慈手軟,對吧,所以,你不會讓我失去他的對嗎?"
"非也!"楚長洵身子一直,扭轉過去:"我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你身上了。算計別人,沒心思算,所以你自己想辦法吧,自己的仇自己報!報上我的名號!"
腳沾地,感覺就像活過來一樣,我急吼吼的趕上他:"你有沒有什麼百毒不侵的藥,給我點,慕折雨帶了不少毒藥,防患於未然,以防下次著了道!"
"哪有百毒不侵的藥!"楚長洵透著窗戶看了一眼外麵,神色閑淡,有點想不與我多談的樣子:"所謂百毒不侵,都是被毒多了,體內毒素達到一定的程度,所以才會百毒不侵!"
"什麼百試百靈的解毒丹,都是騙人的,毒藥是相互壓製,每一味的藥,多一分是一個藥性,少一分又是一個藥性,藥性是不一樣的,所以解藥也會不一樣!"
那他自己是被毒藥灌多了?所以百毒不侵了?
嘖嘖,瞧著怪可憐的,這裏從小受多大的冤,多大的仇,才被人折磨,虐待成這個樣子。
我又後退倒過來,望床上一躺,拉過棉被:"就這樣吧,我繼續當我的死狗,看看他們到底要幹嘛,你愛幹啥幹啥,我的仇不勞你費心!"
我這種以退為進,我以為他至少要客氣兩聲,沒想到他直接點頭:"那我就不費心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讓人遞帖子,給慕折雨,到時候看你有沒有本事拿回你自己的東西,順便把我們的定情信物拿回來!"
定情信物他個頭啊!
一根破簫,誰稀罕啊。
"對了!"一個鯉魚打滾我又翻起來了:"我警告你啊,你趕緊把梵音給我放出來,還有那個小黃雞是不死鳥,應該不屬於這個時空的東西,你是不是應該通過它可以撕裂時空回去?"
其實我想說巫族的聖物五爪也不屬於這個時空的東西,一個蛇長出黑色的鱗片,物極反必妖。
一個東西存在都有它存在的特定價值,不死鳥,絕對是穿越時空的關鍵,我…堅信無比。
楚長洵頭微微一斜,啞然:"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惜毫無依據可言,他是不死鳥沒錯,你真當他能變成人,徒手撕裂時空啊!"
"解釋沒有用啊!"我盯著他,冷嘲熱諷:"你都能兩個瞳孔不一樣,這不死鳥撕裂時空有什麼不可以的呢?趕緊滾吧!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你也沒多大用處了!"
楚長洵哀哀長歎:"我這是想給我女兒找一個娘,怎麼就那麼難呢?終離落,你要不要跟我回家。看看我女兒?"
我一下子捧腹大笑,笑得人仰馬翻,差點在床上打滾,楚長洵一直立而不動,凝視著我。
等我笑完了之後,嘴角帶著一絲獻媚:"楚長洵,你這樣的人應該很長情吧,你不是說你的夫人被人搶了嗎?搶了你去給她找回來呀?這年頭後娘很難當的,再說了,我都不知道你現在多大,也許你是百年前的老妖怪,你的女兒還不得好幾十歲了!"
楚長洵好看的眉頭一皺:"你又在試探我?"
瞬間!
緘口不言,望天望地,就不望他!
楚長洵一副道貌岸然,緩緩的向我走來。把手中的扇子,擱在我的手上,從容不迫地轉身:"這個扇子給你,他們應該都認識,至少你現在不會有生命危險!"
看著他白色的背影,我提高音量問道:"你在他們心中,並不是名頭那麼大,他們完全不把你放在心上,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楚長洵沒有回答我,拉開房門,直接走了出去,不消半刻鍾的時間秋景就把司空皋請進來了。
我駕輕就熟的繼續扮著柔弱無骨的人,順便還把楚長洵丟給我的折扇藏在了被窩裏。
我甚至懷疑楚長洵沒有走遠,貓在哪個地方,偷聽著話呢。
"聽說你要找朕?"司空皋負手而立。垂著眼眸,站在我的床沿邊:"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你查的怎麼樣了?我是不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平心靜氣地問著他!
明黃色的龍袍,襯托著他挺拔的身材,這樣的一個男人,棱角分明的臉,堅定銳利的眼,怎麼看都是一個精明的人,怎麼就在這件事情繞不過彎來了?
司空皋全身貫注的看著我:"沒有查到你不是朕要找的人,朕也派人找了長公主陪嫁的所有東西,根本就沒有看到你所謂的錦囊!終離落其實不管是不是你,你都跑不掉了!"
"與朕來說,可以讓你重新為人,重新變成另外一個人,來助朕完成統一大業!"
我殺了他弟弟。為了他的江山社稷的仇都不報了,這男人很可怕好嗎?
"哦!"我眼珠子一翻:"那沒事兒了,你繼續忙吧,我知道了!"
司空皋眉頭隆起:"你耍朕?"
耍他幹個毛線啊。
聞言,瞬間麵色沉重:"我隻是想通了,不存在耍不耍你,記得讓我心甘情願,你得把我找到解藥,不然我躺在這裏,沒有一丁點用處!"
司空皋眼中浮現了懷疑之色,我大大方方任他打量,打量了片刻,他衣袖一甩,直接又走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去給我找解藥,還是其他,反正我知道十顏從窗戶上探進頭來:"夫人,您把他惹毛了,您就不怕出事?"
我起身:"十顏,敢不敢跟我去瞧一瞧嘉榮皇上是怎麼樣給我找解藥的?"
十顏裂嘴露出白牙:"有什麼不敢的?不過夫人,伺候您的那個丫鬟,可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她去太後那裏溜達一圈,又去司空皋走了一趟,您可得小心了!"
"你覺得不順眼就殺了吧!"我直接把門插上:"殺不了的話,你想辦法,讓我這個屋子裏,暫時不要有人進來!"
十顏像個無憂愁的孩子笑嘻嘻的說道:"保證完成任務,夫人隻管走,有什麼事情,屬下用頭擔保!"
讓他用頭擔保幹嘛?
手撐在窗戶上跳了出去,十顏直接在前麵給我引路,生怕我對這個皇宮不熟走錯路一樣。
根本就沒必要,跳到上麵看一下,哪裏沒有積雪,哪裏就是皇後宮,我比司空皋更率先來的慕折雨宮殿之中。
她在外麵迎接的時候,我已經在她的內室裏,翻箱倒櫃,開始找我的簪劍和楚長洵的玉簫了。
翻來覆去,連個影子都沒看見,讓我不由自主的看著燃燒的熏香炭火,好想把它們打翻了。
新婚燕爾,火光衝天,應該會紅紅火火的。
我瞳孔微緊,十顏給我把風,有些著急:"夫人,趕緊躲起來,他們已經進來了,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