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石獅子的凝視下走入神廟中,經過一段長長的走廊之後來到一個圓廳,中間一個石碑對麵三個通道。石碑上用希伯來文寫著四行字,這種文字蕭琛和依曼霍德都不認識,但是老瓊斯卻非常拿手。所以說術業有專攻,這個時候就該專業人士出馬。
希伯來文看著很長,但是翻譯過來之後意思卻很簡約——選擇各自的道路,選擇各自的對手,選擇各自的結果,選擇各自的信念。
三人看向了對麵的三個通道,想來每一個通道後有一個聖徒坐鎮。通道門框上各自用希伯來文寫著小字,老瓊斯輕輕念了出來:“王者之路、尊者之路、賢者之路。”
依曼霍德看了看四周後道:“這裏有真神封禁,集中力量突破一個通道的方法是行不通的,看來我們不得不各自為戰了。”
“不是挺有意思的麼,”蕭琛笑的很鋒利:“騎士般的一對一的決鬥一直是古往今來各地武者推崇的方式,走上一遭又何妨?”蕭琛看了依曼霍德一眼沒有說出後麵的話——而且,聖杯和約櫃隻有一個道路卻有三條,誰先突破誰便可以將寶物握在手裏。蕭琛不準備拿走約櫃,可是依曼霍德會放過聖杯麼?
知人知麵不知心,依曼霍德雖然拿出了“篡變蝕刻”那種絕世寶物來討好蕭琛,看似下了血本應該可靠。但是萬事萬物都是流動變化的,聖杯中蘊含的神力對如今的蕭琛和依曼霍德來說都是珍貴的不可多得的。不說遠的,如果依曼霍德獲得了聖杯並利用聖杯中的神力附加在攻擊中的話,很有可能將蕭琛斬殺於此。到時候,篡變蝕刻自然也是物歸原主了。
依曼霍德到底可靠不可靠?蕭琛願意借這個機會看一看。而且,恐怕對方也有這個打算吧。互相對視一眼,蕭琛一指最左邊的“王者之路”道:“我走這個。”
“那好啊,我就走中間這個吧。”說著依曼霍德舉步走向了“尊者之路”。
老瓊斯聳聳肩沒有多說什麼,走進了最右邊的“賢者之路”。
踏入“王者之路”的通道中,蕭琛麵前風起雲湧,四周環境從真實的物質世界向著半物質半精神世界中變化。聖衣的戰靴踩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鏘鏘聲,蕭琛一路前行,眼前幻象叢生,整個人如同在漫長的人類曆史中溯遊。一幅幅畫麵閃過,仔細看去的話發現畫麵中的全部都是環地中海地區的事件。
一個個部落的興起與衰敗,一個個國家的建立與滅亡,一個個學說的出現與消失,一個個偉人的風發與落魄。在這漫長的曆史洪流中,蕭琛目不斜視步伐堅定一路前行,最後眼前景色一變,蕭琛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大廳中。
這大廳按照現代的標準來看並不算特別大,但卻出奇的顯得宏偉。長長地紅地毯從蕭琛的腳下一直延伸到盡頭高高的王座上,王座上有人,正是那持劍的聖徒。橘黃陽光從一側的石窗中射入照在那人身上,讓他整個人顯得高貴堂皇。
“一千六百年了,”那聖徒開口道:“自一千六百年前來到聖土,便再也沒有受過朝拜。一千六百年了,時間可以抹平一切,世間紛紛擾擾爭鬥不休,沒有人靜下來聆聽主的音。來自外界的騎士,你且說,這世間之人可還記得孤的名?”
“你的名?”蕭琛邁步向前走去,野兔大傘上亮起白金的光芒,每走一步氣息便一漲:“你說說,你是何人?”
仿佛沒有看到氣勢洶洶逼過來的蕭琛,那聖徒以手撐額緩緩道:“太久了,太久了,孤需要好好回憶一下曾經的歲月。孤出身名門貴族,父上乃羅馬四帝之一。孤南征北討擊敗勁敵,廢除奴隸製取締四帝共製,孤將主的教派捧上國教之位,讓主的榮光灑遍四海之土。一生縱橫捭闔唯吾獨尊,加冕之日,臣民稱呼孤為——”那聖徒抬起頭來,雙眼中射出灼灼的聖光:“千古一帝——君士坦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