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漫卷氣機暴漲,蕭琛揮傘那人揮劍,傘劍交擊產生轟然的爆鳴。強烈的震蕩波撕裂了大廳中大理石的立柱,整個大廳轟隆隆的崩潰,天花板崩裂成一塊塊碎裂的石板砸落而下。
碎石中砰的暴起兩團煙霧,君士坦丁與蕭琛相對而立。“沒錯,孤想起來了,孤就是羅馬帝國至高無上的王——君士坦丁大帝!”君士坦丁將劍一擺,四周景象風雲變幻,蕭琛發現自己無端的來到一個新的空間中。眼前是一條滔滔的大河,河上有一座飛架南北的石橋,而他與君士坦丁大帝便分列在橋的兩端。目之所及,極遠處的平原上矗立著一座雄偉的古城,滄桑鐵血的氣息衝天而上。
“孤文韜武略無所不精,與孤的決鬥自然不可能僅僅是拳腳相爭。來吧,這裏是孤的決鬥場——米爾維安大橋!”君士坦丁將劍一舉,身後浮現了重重的幻影軍士,齊刷刷的列成古羅馬聞名天下的盾陣,黑壓壓的壓了上來。
米爾維安大橋戰役,是君士坦丁大帝南征北討的一生中最為重要的戰役之一。是役他擊敗了最後一個對手,完成了獨霸羅馬的壯舉,成為了古羅馬曆史上第一個獨一且集權的大帝。而此役中,他的敵人馬克森提烏斯被溺斃在橋下的台伯河中,用他的死亡鋪墊了君士坦丁一生的輝煌傳奇。
君士坦丁騎在高頭大馬上寶劍一揮:“在孤的決鬥場中就必須按照孤的規矩來,超常的個人武力統統無用。來吧,孤要將你像馬克森提烏斯一樣溺死在這滔滔台伯河水中,向主獻上最甘美的祭品!”隨著君王的一聲令下,厚重的軍號聲響起,羅馬鷹旗飄揚,一個個步兵方陣踏著沉重的腳步向這邊逼了上來。
蕭琛睜開規則視覺看了看四周之後卻笑了:“我明白了,這裏是幻想現實的場所。這些軍士並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依憑於神力與規則之上。”抬頭看向了對麵的君士坦丁道:“巧了,我也是出身名門貴族,老爹是全世界的暗君王之一,比你那個羅馬四帝之一的老爹有出息多了。而且,我也不覺得‘千古一帝’的稱號應該給你。神州的皇者大帝就不提了,單單隻說西方的,也不是你專美於前。”
蕭琛一揮手,一隊隊左手持盾右手長槍的士兵出現在身後,唰的一聲組成了一個個長槍步兵方陣。第一二排平舉,第三排第四排依次抬高,一麵麵盾牌交互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鋼鐵荊棘。這就是古希臘號稱地中海最強步兵的槍盾步兵方陣。
同時,蕭琛的身邊出現了一個身披錦袍騎著駿馬的年輕人。這人雖然年齡不大,可是身上卻有種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百戰殺氣。
“給你介紹一下。”蕭琛對對麵的君士坦丁道:“這個人一手建立了龐大的希臘文明,然後在他死後希臘出了亂子,最後竟然被意大利半島上的幾個家族聯合在一起奪了他的天下。那幾個家族就是你的老祖宗,所以你們倆應該會有很多話要說。”然後蕭琛看向了身邊的年輕人道:“看到對麵的人你高興不——亞曆山大大帝?”
戎馬一生的亞曆山大沒有多說,隻是抽出了腰間寶劍一揮,大喝一聲:“殺!”
戰爭的烏鴉嘶叫著,沉悶的鼓點敲打著,古羅馬盾陣步兵和古希臘長槍陣這兩種冷兵器時代赫赫有名的步兵,在並不寬闊的米爾維安大橋上絞殺在一起。僅僅一瞬間,從橋麵上傾瀉而下的鮮血便染紅了滔滔的台伯河。
而在“尊者之路”的盡頭,依曼霍德也來到了一個大廳中。與君士坦丁的王座大廳相比,這個大廳有很大的不同。第一就是要華麗的多,裝潢精美擺設精致,而且風格上來看,整體的年代要比君士坦丁近很多。第二個不同點就是,這大廳中沒有王座,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高掛的耶穌受難像。耶穌神像之前,那聖徒依然跪在那裏不停地祈禱。
依曼霍德道:“你在嘟囔什麼?”
“本座在懺悔。”那聖徒跪在原地頭也不抬,但卻出聲達道:“本座一生兢兢業業重振教廷聲威,為主拓展了無數的信仰地,但卻在主的旨意下在此懺悔了九百多年。九百多年了,本座一直被一個疑問煎熬——本座到底是該得審判還是得救贖?今日約定之日終於到了,你會告訴我我的歸屬。”
依曼霍德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我又不是上帝,我怎麼會能力決定你的歸屬?”
“不,你可以。上帝讓你此時來到此地,那麼你就可以裁決。”那人緩緩起身,隨著他的動作四周環境瞬間大改。高懸在天空中的熱辣辣的太陽,一望無際的戈壁灘,終年不息的呼呼烈風,這裏正是中東大漠。而大漠上,數不清的軍隊正在頂著烈日緩緩行進。那些軍隊有的甲胄鮮亮訓練有素,有的一身落魄自由散漫,整個大軍算是由各種水平參差不齊的士兵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