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3 / 3)

梁曄生前些天說出差,卻消失得幾乎離奇,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也沒人接,陸鳴擔心著梁曄生出了什麼事,還跑去醫院,結果人家告訴他,梁曄生已經辭職一個月了,還問他是誰。陸鳴實在覺得沒有麵子,說了聲謝謝就跑了。

梁曄生回來以後,也沒有想交代一下的意思,隻說是手機摔壞了。

“但是連接電話都避著我,”陸鳴說,“手機放桌上的時候,有消息來了,我還沒想看呢,他第一反應就是用手擋住。”

“還好吧,你爸有時候也這樣,就是瞞著我打麻將去了。”媽媽說,“我覺得小梁還挺好的,長得也好看,正經醫生,哪像你,成天搞什麼音樂,又不賺錢,那幫兄弟也醜得奇形怪狀的。”

陸鳴時不時在朋友圈發照片,家裏人都看過。梁曄生也點評過,說他們廠牌的人十之**都需要來做牙齒矯正,還有幾個嚴重的要去頜麵外科做手術。當時陸鳴心裏翻了個白眼,心想他們可能隻想找梁曄生試試笑氣拔牙,然後吸完笑氣就跑。

“不過怎麼你昨天發的照片,大部分都把辮給剪了?”媽媽又問。

“嗯,剪了,最近有個說唱選秀節目要參加,不讓留髒辮。”

“節目呢?”

“把他們都淘汰了。”

“這下剪了髒辮,他們真是醜得連點特色都沒有了。”他媽也不知道在惋惜什麼。

其實還有最重要的,陸鳴沒有跟母親說,這種私生活,他總覺得還是不跟父母輩提起比較好。

梁曄生回來以後,他們就一直沒有上過床。好幾次陸鳴甚至試圖主動,梁曄生都穿著睡衣背過身去,洗澡的時候還反鎖門,仿佛陸鳴能衝進浴室趁其沒穿衣服搞什麼似的。陸鳴越想蛛絲馬跡,越覺得可疑至極,一走出門,目之所及都是綠色,別人點個抹茶拿鐵都覺得膈應。他又不是瞞得住事的人,一來二去,就和梁曄生吵得不可開交。

梁曄生隻說是他想太多,還格外陰陽怪氣。陸鳴晚上回去和兄弟們聚會,越想越不爽。聽著別人抱怨女朋友,他也忍不住加入了陣營。

“我真的搞不懂他想什麼,”陸鳴說,“問他一句最近怎麼回事,他還說什麼,大製作人這麼忙,終於想起來問一句了。我說那平時你也沒啥事啊,你種個牙還能種出金子來啊。”

別人都嗤笑起來:“鳴哥你會不會說話,嫂子想讓你多關心一下都被你這話噎死了。”

“他還好意思指責我,”陸鳴根本沒考慮別人對梁曄生行為的猜測是不是有幾分道理,隻更加氣不順,“說什麼,我成天都在出門陪兄弟,不如想想……”

不如想想誰出軌可能性更大,梁曄生是這麼說的。

陸鳴隻覺得梁曄生腦子有問題,這他媽有個幾把可能性?這些人都是男的!

哦不對,他和梁曄生也好像都是男的。陸鳴頓時更覺得梁曄生在心虛,這操作不就是倒打一耙。他甚至心裏有些委屈,想找個看得順眼的兄弟拍個親密點的合照,讓梁曄生也感受一下被綠的滋味。可別人都不跟他拍,說鳴哥這是犯什麼病了要這麼惡心的姿勢拍照,最後隻能他自己扭曲地左手握著右手,頂著燒烤攤老板疑惑的眼神讓其幫著拍了一張,發在朋友圈裏,僅梁曄生可見。

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就一個朋友圈會讓他們話趕話,到要離婚的程度,還不如享受一下綠色心情。

“那你還要在C市呆嗎?”媽媽還問。

“當然了,我廠牌都在這兒呢。”陸鳴毫不猶豫。

“那要是沒錢了……”

“不會的,”陸鳴說,“你兒子沒那麼窮。”

其實是挺窮的,不過昨天離婚協議寫到最後,他還是分到了一筆錢。他倒想拒絕,但梁曄生一句話就堵住他:“你這個月花唄還了嗎?”

好像真的沒什麼餘額了,有幾個rapper找他做了歌,但是beat的錢還一直拖著沒給,等會兒搬東西也是要收費的。想到這裏,陸鳴又給梁曄生發了個微信。

AKA不鳴則平:我說,是不是離婚協議上寫了分給我三十萬

梁曄生:是。

AKA不鳴則平:能不能先給我點?我出去租房子還要交押金。

等了半天,梁曄生才回他。

梁曄生:信號不好,突然看不到消息了。

陸鳴快被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