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3 / 3)

“你說什麼,你若再敢胡說朕砍了你!”司徒玨冰冷的聲音不斷的額回蕩著。即使她做過所有的錯事,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她派人是殺了璃兒的滿族,是為了幫他穩固皇位,她為了他色誘攝政王,也是為了他。她把璃兒的屍體放在崖頂,也是為了他。

“皇上饒命啊!皇上奴才說的都是實話啊,您還是親自去看看!昨晚太後說不舒服就早早的安息了,可是盡早,奴才去給太後更衣的時候太後沒有任何的動靜,奴才進身一看,太後臉色發青,已經沒了氣息!”魏奎不住的顫抖著,拚命的磕著頭,身上的汗水已經濕了衣服。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一早起來太後就死了啊。

“來人,把這胡說八道的狗奴才拖出去斬了,屍體喂狗!”他毫無溫度的說著,眼底的寒意不斷的驟升,心底的疑惑開始不斷的蔓延。

他轉身看向上官璃,沉默的凝視了她許久,最終甩著衣袖離開了。

上官璃看著他慌亂的身影,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她要讓整個皇後不能安寧,以後有她在皇宮就永無寧日。司徒翎鈴殺了她全家的罪魁禍首,她第一個不會放過。而接下來就是司徒玨,他是幫凶,可惡的幫凶。她不會讓他這麼容易的死去。

上官璃清澈澄清的眼底此時盛滿了恨意。下毒對她來說易如反掌,可是她絕對不會讓司徒玨這麼容易的死去。葵噬匕首上的毒已經在他身上慢慢擴散了,他隻會越來越暴戾,直到他死去。他會變成一個昏庸無道的昏君,整體沉溺女色,酒池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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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玨茫然的看著已經停止了呼吸的太後,前一天她還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和他說話,前一天她還絕望的說他已經無藥可救了。可是第二天,她就已經躺在這裏了,所有的一切恍若夢幻般。

“母後,皇兒來看你了!”司徒玨恍惚的說著,他至今都不敢相信翎鈴真的死了。他恨她成為了他的母後,恨她不擇收手段,恨她讓他和璃兒之間再無回頭之路,恨她讓璃兒屍骨無存。可是即使是那般的恨,他也沒想過她會死了,她怎麼會突然就這樣的死了,毫無征兆。

他凝視著那張已經發黑的容顏,隻要明眼人都知道是中毒,可是誰會如此明目張膽的給太後下毒,居然還一夜暴斃。

沉默發呆了許久,他才驀然的轉身:“昨晚誰伺候太後就寢的!”陰柔冰冷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卻多了一份隱忍的暴怒。

他抑製住自己將要爆發的怒意,冷冷的掃向周圍,他冷睨著跪倒了一地的奴才。

“太後的寢宮裏,居然不知道太後什麼時候中毒的,你們各個都該死!荒唐之極,簡直可笑!”他冷冷的轉向那群已經抖的顫作一團的奴才,怒意徹底的爆發了。

“來人,把這群沒用的奴才拖出去斬了!”司徒玨的怒去瞬間的爆發一發不可收拾。嗜血的眼底染上了淡淡血霧,整個人仿佛就如從地獄裏走出來。

沒人知道中了洛傾城的人,會隨著日子的流逝一天天的越發暴戾,而沒經過一次打擊他都會加劇一次,一次比一次暴戾,仿佛隱藏著的暴風雨,不知道何時才會爆發。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淒慘絕望的聲音絲毫不能打動司徒玨,他眼底嗜殺的眸子越來越冷,附在背後的雙手用力的握著拳,雙眸沒有離開過,太後那張已經不再 秀麗的臉。

“到底是誰!”他低啞的聲音在空氣中不斷的回蕩著,暴戾狠絕在他的臉上不斷的橫竄。他整個人就如不受控製隨時爆發的野獸般,身邊靠近他的人不知道下一刻死去的人是誰。

翎鈴安靜的躺著發黑的臉上卻是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淡笑,唇邊也含著笑意的,發紫的唇,整個人死去的時候應該不是太痛苦的。

“鈴兒,如果你不做父皇的妃子,如果你不是朕的母後,或許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這麼多年來,你做的一切都是朕所不齒的,可是朕心裏也明白,你做的事情沒有一樣不是為了我。當初你最不該的就是勾引父皇,從你甘願用身子換取權利的時候,我和你就再也不可能像小時候一樣了。”他對著太後的屍體喃喃的說著,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盡職的做著孝順的兒子,如果她沒有傷害璃兒,他們或許永遠的那樣隻熟悉的陌生人。他曾經也真的怨她,恨她,恨不得她死,可當她真的死了,他心底好像失去了什麼般。

他伸手用袖子為她參加留上的汙漬,看著她嘴角含著的笑意,慢慢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