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的看著看著上官璃,絲毫沒有請安的意思。
上官璃看著她,不解的轉身問著宮女:“綠兒啊,你知道這宮裏的規矩是要請安的嗎?”她淡淡的問著,口氣輕鬆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犀利。
“奴婢知道,凡是比自己身份地位高的人,都要請安!”宮女恭敬的回答著。
上官璃繼而有開口問著,柔弱的語氣依舊是不解:“可是,綠兒你說是芸姑娘的身份高還是,我的身份高啊。如果芸姑娘的身份比我我高的話,那我就給她請安了!”她一臉的天真,好奇的問著,單純的讓人歎息。
宮女聽著她的話,尷尬的看著了莫芸一臉,硬著頭皮回答著:“娘娘,你是貴妃,僅此於皇後。您不用給芸姑娘請安。反而是她未經通傳就進來了,不合規矩。而且——而且她看見您是應該給您請安的!”她一板一眼的說著,讓莫芸不好看的臉更加的難看了。
“嗯,我就怕少了禮數。如果是芸姑娘給我請安就不用了。我來的時間不長!”上官璃的臉上掛著溫和無害的笑容。
莫芸被她的話氣的臉色發青,不知道她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她那樣說明擺著說她沒規矩,她口口聲聲的在那邊裝善良,卻是在拐著彎的罵她。這個女人真的不能小看。
“芸姐姐,既然來了就到纖塵宮坐坐!昨天皇上托人送來了好多的葡萄和荔枝,都是新鮮的,都是皇上命人在冰窖裏取的。太多了,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她掛著笑意的臉上是幹淨無波的笑容,那樣幹淨的笑容真就像池裏的白蓮般,永遠無法玷汙。
莫芸看著她的模樣,心裏氣的恨不得伸手甩一巴掌。墨離一再的強調自己那些皇上賞賜的貢品用不完,無非就是在她麵前彰顯皇上的寵愛。而且居然還天真的作出這樣的姿態。真是個無知的女人。
“貴妃娘娘,莫芸不喜歡荔枝的味道。而且荔枝屬寒,不能過食,否則會氣血不調,女人啊,最忌諱的就是氣血不調了。如今皇上天天宿在你的宮中,你可要好好養著身子伺候皇上的!”她把話赤裸裸的說了出來。就連一旁的宮女也覺得露骨。
“芸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上官璃的口氣一下子僵硬了起來,清明的雙眸含著淚水,就如受盡了委屈的媳婦。
“芸姐姐要是不喜歡我的東西明說就是,為何呀如此的嘲諷!我隻是好心和你一起分享,可是你卻——”她的;淚水說著說著就掉落了下來,看著憋著氣的委屈勁,讓莫芸翻白眼。
“璃兒,既然人家不領你的情,你何必給他們好臉色!”陰冷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一臉冰冷的司徒玨挎著步子進來。他就連正眼都沒有看莫芸一下。
他走進上官璃,把她輕柔的摟進懷裏。自從上官璃(墨離)住進纖塵宮,司徒玨就一直叫著叫璃兒。
莫芸呆呆的看著如斯溫柔的司徒玨,隻因為墨離有著和已故的麝貴妃有著一樣的容貌嗎?她不甘心,因為這個原因她怎麼甘心呢。
南宮麝在整個皇宮是個禁忌,沒有敢提起她。傳言她曾經刺殺了皇上,傳說她專寵後宮,傳說自從她死了之後,一向溫文儒雅的皇上變的暴戾不堪。
“你退下吧,朕還璃兒還有事要說!”司徒玨疏離的口氣讓莫芸的心涼了一大截。一個月前她的寵愛比墨離更甚,可是現在的下場已經至此,她是比其他的女人幸福,至少她沒有在寵愛過後直接被殺了。
“是皇上!臣妾告退!”她即使心再不甘又能如何,隻能無奈的退下。
墨離看著一臉不甘的莫芸,不忍的想開口說話,卻被司徒玨打斷了:“璃兒,朕最恨的就是那些不知進退的女人。明知道已經不受歡迎,卻還要糾纏不清!”他的話讓莫芸心寒,更讓墨離冷笑。司徒玨你到底可以薄情到什麼地步。
她看著莫芸離開的身影,心底浮起淡淡的淒涼和悲哀。同為女人又怎會不知道她如今的不甘,隻是司徒玨不知道你如此。
司徒玨若有所思的看著上官璃。他看著眼前溫婉柔弱的女子,越是和她相處久了,就越能感覺到她身上強烈的氣息。
“皇上,臣妾命人把晚膳傳上來吧!”上官璃淡淡的說著,看著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心底冷笑著,一會兒你就沒有時間來想我的事情了。
沒得司徒玨答話,一個深藍的身影已經焦急的衝了進來,還沒來得及請安,他慌亂結巴的聲音就在宮殿裏響起:“皇上,太後薨了!”他的話就如噩夢般,毫無預兆的在空氣中響起。
前幾天還好好的太後,前幾天還笑著說著話的太後。
司徒玨似乎也並沒有料到太監匆匆忙忙來稟報的就是這事。太後(翎鈴)和他本是一起長大,可卻誰也料不到,翎鈴居然一夜間成為了她的母後。雖然他知道她的野心,她一直因為自己的出身,自己的身世而痛恨,可是她卻一躍成為了他的母後,後來他看著她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爬上權利的頂峰。而她運用自己的手段讓攝政王沉浮在她的腳下,她輔佐著他登上皇位。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可是她終究已經是他的母後了,再說他對她也隻是兄妹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