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玨靜靜的看著地上那個有著和上官璃截然不同的個性的女子,她他以為,她有著和璃兒一樣的容貌,也會有和璃兒一樣的淡漠和冷靜,他以為璃兒又回到了她的身邊。可是這個叫墨離的女子根本不是璃兒,他的璃兒不會這麼卑微的跪在地上求自己。他的璃兒即使跪倒在地上也是直直的挺著腰不低頭屈服。
“你起來吧!朕會讓人幫你幫東西搬到纖塵閣,哪裏才是朕的麝貴妃該住的地方。朕看你的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你退下吧!”他冷漠的說著,口氣一下變的疏離淡漠。臉上的那抹暖意也消失殆盡了。眼底又恢複了以往的犀利毫無溫度。
他疲憊的朝著上官璃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皇上,芸姑娘按著前例來給您侍寢了!”一抹墨綠色的身影跪在司徒玨的腳下,恭敬的磕倒在地上。這名太監其實自己心裏也知道,今晚皇上恐怕不要芸姑娘侍寢了,可是那位芸姑娘實在難纏,而且現在她正值隆寵,他們也不好得罪,隻能冒著殺頭的危險進來稟報。
話說那位芸姑娘就是那個舞女的姐姐——莫芸,她原本隻是一個浣洗房的丫頭,可是卻被皇上寵幸,如今她卻是半年來得寵最長的一位妃子了。但是也不知道什麼緣故,皇上隻讓她們稱她為芸姑娘,也未給她什麼封號,卻這個月來都隻讓她侍寢。可想而知,這個女人的手段和心計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上官璃無趣的撇撇嘴,對著司徒玨挑眉作揖著告退,臉上掛著訕訕的冷笑,似乎對於侍寢兩個字極為反感。
原本司徒玨讓她退下了,可是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卻饒有興味的想捉弄她。
“你讓她在外麵候著,等朕的事情忙完了自然會招她進來!”他草草的揮手,一把抓住了想要離開的上官璃,臉上掛著從未有過的頑皮。
“朕沒讓你走!”他的聲音裏帶著淡淡的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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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圩一身華服安靜的站立著,身上明黃色的龍袍掩蓋了他所有的風華和妖媚。身上隻剩下那攝人的霸氣和讓人無法捉摸的冷漠。
這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當他接到父皇病危的消息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父皇不會突然生病,短短的時間,他理會的時候父皇的身體還是這般的硬朗,可是卻突然之間倒下了。
當他回到湘國,迎接他的是他父皇和母後的死訊,他的父皇是被崇國的殺手刺殺身亡的,而母後一同殉情了。可笑的悲劇,似乎老天在和他開玩笑,他從小就不曾呆在父皇母後身邊,就連他們離開都不曾見到最後一麵。
崇國的國君,既然他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傷害他的父皇母後,那他就用同樣的方法讓他死不瞑目,而且他已經派人查過了,崇國的皇帝已經沒有任何的子嗣繼承皇位,他要他在黃泉之上也走不安穩。
他回到崇國一個多月,瑣碎的國事已經讓他忙的連喘息的機會也沒有。
“主人,你找的人已經找到了!”身後一襲黑衣的殺手已經翩然的落在他的身後,“影子”組織的殺手,他們已經找了璃兒很久了,這是他們第一次找一個人需要花這麼久。
鳳圩沒有轉身,隻是淡淡的開口說著:“說,我不想再聽到任何的廢話!”冰冷無情的聲音夾雜著異樣的感情,如今他心底是怨恨的,怨恨自己為何離開父皇母後,否則他不會連自己父母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她在蒼國的皇宮,而且是經過選秀進去的!”原本毫無起伏的聲音開始躊躇起來,聲音裏明顯的為難和小心翼翼。
“你下去吧!”還是平靜的聲音,冷漠的口氣。
黑衣人安靜的退下,消失在黑幕中。
等黑衣人離開,鳳圩背對著門的身子才慢慢的轉過來,傾華絕代的臉上說不出的暴戾和怨恨。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你最終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你的心裏最終還是隻有他,是不是!”他清冷的聲音在安靜的空氣中響起,少了一份以往的深情,多了一份不甘和怨恨。
當人在受到一定的打擊之後就開始鑽牛角尖,而鳳圩也是如此,或許是因為他父皇母後的突然離開對他來說難以置信,也或許他對自己太沒有信心,他開始把自己那麼多年的愛戀轉化成怨恨,那抹無法揭開的怨恨。
袖下戴著玉扳指的手不斷的收緊,眉宇見的淡然已經消失不見了,俊逸的臉上慢慢的浮現出無法抗拒的痛楚。他最脆弱,最需要有人在身邊的時候,她卻在別的男人身邊。
“璃兒,如果是我傷害你如此深,你還會對司徒玨那樣對我嗎?”他喃喃的問著,可是答案早在他的心底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