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最近他一直在查資料,能解他的封印的蠱毒唯有“惑”,中毒者必須每天把積聚的毒素放出,但是隨著體內的毒素不斷的加劇,起初中毒者並無異象,但是隨著一天天的積聚,“惑”隻會在體內停留二十天,中毒者每天受著蠱的啃食,知道第二十天消亡。
“我有辦法救璃兒,璃兒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深沉飽滿的聲音中滿是堅定,淒然淩厲被他全數的收斂好。
鳳圩凝視著水絡蒼,眼底閃過一絲的猶豫。他比誰都知道水絡蒼想幹什麼,但是如果要他眼睜睜的看著璃兒受到傷害,受著錐心之痛,他無法做到。
“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容我在想想,一定有的!一定會有的,我們再等幾天,隻要等到冥鸞把惑的資料搜集到,我就一定會研製出解藥的!”向來冷漠無情的鳳圩第一次有如此惶恐無措的表情,他心底的天平不斷的搖擺著。為什麼一定要有人死掉,他一定可以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好,再過五天!五天後就按照我的計劃行事,否則璃兒就沒救了!”他輕輕的說著,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五天的時間,應該夠了!”鳳圩茫然的重複著他的話,像是在對他保證,更多的是不斷的提醒著自己。
水絡蒼轉身不再看鳳圩茫然驚恐的臉,跨著步子走到門口。
“璃兒既然記得我,那也一定記得你。雖然蠱毒隻能讓她恢複部分的記憶,但是你,她不會忘記的!”他背對著他說著,說完就沒有再多做停滯,悠然的消失在驛站。
纖塵宮
上官璃輕捏著手邊的石榴花,細細的打量著。似是想看清它到底有多少紋路,又似是隻在看著它的形狀。
以前她既不喜歡石榴花,總覺得它太過妖豔,即使眾人都喜歡它,但是她上官璃卻不然,每次看見石榴花,總覺得她淡雅中暗藏著妖嬈,表麵上是把自己的美藏的很好,可是底子裏卻不斷的爭豔。大概是心境不同了,看它的角度也不同了,如今看見它也正如世人一般,喜歡它喜歡的緊。
“嘭…..”清脆刺耳的聲音打破了餉午的沉寂。原本清冷的空氣裏,陡然升起了易爆的怒火。
上官璃轉頭冷冷的看著裂成了碎片的瓶子和剛剛采摘的石榴花,嬌豔的花瓣已經散落一地,在地上掙紮著殘花席卷。
平淡的雙眸驟然的縮緊,她漠然的掃視著周圍,看著地上不斷磕頭賠罪的奴婢。手裏唯一一支沒有碎落的石榴花,正被她一片一片摘著花瓣,眼底居然慢慢的升起了一絲的笑意。
她的身子赫然的起身,冷冷的看著犯錯跪在地上的宮女,桌上原本被放置好的茶杯,被猛的揮落,眼角掃都不曾掃過腳下的奴婢。
她眼睛直直的注視著散落一地的碎片,即使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戲,但是心底卻莫名的燃起說不出的快感,或許是她壓抑太久了,心底一直在等待著這個釋放的機會。
地上的荀蕾顫抖著跪了一地,其中打碎花瓶的更是幾乎連跪的力氣都快消失了,搖搖欲墜的支撐著,臉色煞白。
他們的這位主子平時溫和的很,今天卻莫名的發這麼大的火,更甚者所有的人都以為這個主子的脾性溫和的很,沒想到卻因為這一小小的原因惹怒了她。
她冷冷的掃視著周圍,犀利的說著:“不要以為本宮善待你們,你們就可以任意妄為。有的事情本宮可以掙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這不不意味著,我允許某些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動手腳。”她說完,猩紅的纖指指著剛才那個犯錯的宮女。
“把她逐出纖塵宮。”毫無溫度的聲音讓所有的人都打著寒顫。她們第一次看到主子這麼淩厲的下命令,無情的地步讓人發指。
明暗閃爍的燭光不斷餓跳躍著,明黃的燭光倒印在她的冰冷無情的臉上,更加的讓人不寒而栗。
隻是沒等上官璃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司徒玨已經踏進了纖塵宮,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眼底看不出任何的情緒。